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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笑,人往欧阳惠身边靠了靠,“没事,又没什么外人!贝贝又不是不知道!”不在乎的说着,挑起苹果往他嘴里塞。
欧阳的眼光柔柔的看着我,带着些犹豫还是张嘴吃了下去,“谢谢!”
欧阳惠本来就长得很漂亮,受伤又失血让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竟让我有种弱不禁风的感觉,完全忘了他本是个身怀绝技的“高手”,本能的想要照顾他。
我又递了块苹果到他嘴边,“傻瓜,谢什么!”口中轻声说道,等他咬下苹果,忍不住在他的嘴角添了一下,笑看着他有些吃惊的瞪大眼睛,咂吧咂吧嘴道,“好甜……”
“你!宝……”欧阳惠脸一红刚想说什么。
一边的贝贝突然“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冲着门口叫了一声:“段哥,你来了!”
我一惊回过头。
脸上带着有些僵硬笑容的段誉站在屏风的边缘,先冲着贝贝打了个招呼,然后又对着我和欧阳惠点了点头,略一沉吟,刚想开口说话,那边贝贝又说了。
“哥,段哥,惠哥,你们有事谈,我先走了!”说完也不管我们三个人的反应甩甩手就走了出去。
屋子里突然陷入一种异样的沉默中……
这几天段誉来得次数并不多,可是几乎所有的事都是他在操办。连欧阳叔叔也感慨的说,段誉沉稳干练,办起事来思虑周全,滴水不漏,连他这个父亲该做的事,段誉也都有条不紊的都解决了。
大家弄明白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等到欧阳惠恢复了神智,他和段誉接受警察询问以后的事了。
端木禾壑不是个豁达的人,对我弄断他腿的事怎么可能不记恨在心。凭着出色的篮球技艺他一直以来在学校里如同天之骄子,老师器重他,同学仰望他,女孩子追捧。可是在失去篮球以后,端木禾壑突然发现自己像是从高阁坠落一般,失落紧紧的笼罩住了他。
他想要报复我这罪魁祸首,只是等他想报复我时候,我却已经跑去了法国。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十七岁的他还不至于卑鄙到要报复在我家人身上。
如果那时他没有遇上段誉,也许过个几年,多遇上些事他也就适应了。可是偏偏让他遇见了段誉。
段誉是我的好朋友,在学校又是深受老师和同学器重的风云人物。这一切给了端木禾壑足够的理由。可是光有理由也是没用的,端木禾壑缺少机会,段誉也不是那种轻易就会被人控制的人。
那时,我的不告而别对段誉的打击很大,在父母身边和学校里不能表现出的感情一直积压在他心里。对端木禾壑,他并没有多大的戒心,在对方刻意的接近下到也算是朋友。
问题出在一次聚会,喝多了的段誉在端木禾壑的诱导下说出了和我的事。一开始端木禾壑只想这件事会不会让我和段誉声誉扫地,可是又一想,我那时在法国就算他大肆宣扬好像也伤不到我什么。(原谅这个没什么好主意的小屁孩吧!想了半天就这个白痴主意。)
事情就是那么碰巧,正好当时段誉代表学校参加一个什么征文比赛获了奖,被众人追捧的段誉让端木禾壑看着妒火中烧,也不知道他的脑子怎么的突然开窍,想出了用段誉酒后失言说出的事要挟他,让段誉做枪手帮他在一些比赛中获奖,得回先前失去的荣耀。
不知道该说他聪明还是段誉愚蠢,就那么简单的被他威胁了!
后来的事和前世没有多大区别。
那天,我让段誉在他家等我一块过圣诞,后来我被家里的时拉住了没法脱身。欧阳惠一直记着这件事,知道前世段誉的死是我一直耿耿于怀的,他见我脱不开身,也没和我说便等在段誉的楼下帮我守着他。以为我已经选择了段誉的他,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讨好我,只是不想让我伤心。
他从上午一直守到下午,突然见到段誉自己离开了家,打电话联系不上,想跑回来找我又怕失了段誉的踪迹,无奈的他只好一边给我发短信,一边跟在段誉后面。
于是前世那个在安全通道目击的服务生变成了他,在他看见段誉和端木禾壑起了争吵,两人差点打起来。语气强硬的段誉推开端木禾壑想要离开,恼羞成怒的端木禾壑一气之下伸手就要将段誉从背后推下楼梯时,一直躲在旁边的欧阳惠也没多想,冲向去拉开了段誉,自己却没注意被惯性推到了端木禾壑的面前,然后被他推个正着,滚下了楼梯就在我到来的前一分钟。
不过,其中一些细节段誉他们并没有对警察说得很详细。比如:端木禾壑用什么要挟他的事。只对警察说是两个人起了冲突。
奇怪的是被带到警察局的端木禾壑竟然也没有把那件事说出来!等到几天后,欧阳惠醒来,端木禾壑的父亲第一时间赶到,我们才明白。
端木禾壑的父亲以这件事作为交换条件,他保证从此后不会将这件事宣扬出去,一次作为交换,我们改口说欧阳惠的事情,是自己失足造成的,与他儿子无关。
端木禾壑父亲那副嘴脸让我又回忆起前世的无奈和愤慨!当我想要一口回绝时,欧阳惠和段誉少有的默契,同时制止了我,欧阳惠更是抢在我说话之前一口答应。
我气急败坏的责问他们两个为什么这么做?段誉和欧阳惠对看了一眼,才由欧阳惠对我说明,“宝,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你不要忘记了,如果我们不同意这件事的话,受到最大伤害的不是我们,是你的父母,兄弟姐妹,段誉的父母亲属,是他们。我们既然选择了爱同是男性的你,就不在乎被别人知道。可是我们的父母们不同,段誉的父母在这里认识很多人,很受人尊重。你的父母虽然只是普通人,他们也有亲朋好友。如果我们的事被宣扬出去,你让他们怎么做人?现在的社会是开放了,可是还没到什么都可以接受的地步。我们不能为了出这口气,用他们的生活做赌注……”我听了无言以对,也就接受了这件事。
好吧!他们说得有理!不过,在听到端木禾壑这小子被放了出来,不久就被他父母送出了国。我暗自咬着牙,下了个决定。不急!来日方长,这小子跑不远,他总有落在我手里的时候!
46 问题
将端木禾壑的事抛开不谈,另一件事更让我烦心。
该说的话都说过了,该表白的也都表白过了。我也知道“坐享齐人之福”这种事想想可以,现实中是不可能的。爱情这玩意是自私的,没有人肯和别人共享爱人,女人受不了,男人更加不会肯。
我知道他们两个人对我的感情很深,愿意为我做很多事。虽然说不出口,但是不可否认我原先心里藏着一些侥幸的想法,希望可以不用失去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随着欧阳惠受伤的事情发生,我和段誉、欧阳惠三人之间的事情似乎重新陷入诡异的僵局……
就像现在,欧阳惠靠在床头,双眼低垂似闭非闭的沉默着。段誉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花瓶中的叶子。而我装作很自在的削着苹果,一边偷偷的打量着两个人,连苹果已经削得只剩核也没发现。我们三个人仿佛三角形的三个端点,病房里的气氛随着三人的沉默也愈加凝重起来。
“咳咳……嗯,世子,快过年哦?”我想要开口活动气氛,可是张开嘴吐出的话莫名其妙的连自己也想不通。
段誉和欧阳惠同时抬起头,带着些吃惊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欧阳惠很快的又垂下眼去,段誉则对着我微微一笑。
“是啊!日子过得好快,一转眼就快到春节了。你要回法国了吧?”段誉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我一怔。
对啊!我都忘了这回事了!那时我对小叔说休学半年过了圣诞节就回去,后来欧阳惠受伤耽误了,一下子就到了快过年的时候。
说起小叔,他把皮埃尔带回来介绍给爸妈认识,可是掀起不小的风波。本来一场旷日持久的冲突,却因为突然发生的事情平淡了下来。虽然爸妈没有和我说什么,但是我的举动一定让他们感觉到一些东西。
这些天我只关心欧阳惠的伤势,对家里发生的事不是很清楚。只是听来看欧阳的魏小宁说,从医院里回去以后,老爸倒是耐下性子好好和小叔谈了几次,谈的内容除了老妈没人知道,后来又和皮埃尔单独谈了一次。
之后听小叔话中的意思,好像老爸终于接受自己小弟喜欢男人这件事,对皮埃尔好像也没有原来那么反感了!
这样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老爸对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已经能够接受了?我听了不禁心里想着。
我还在胡思乱想,段誉叫了我几声都没听见,直到他放大声音说道:“小宝!我在和你说话呢!”
“噢?噢!……不好意思,我没听见……呵呵……”我手中的苹果,或者苹果核?落在了地上,我回过神有些尴尬的看着段誉,忙道歉。
“你这几天都没回去吧!魏叔叔让我通知你一声,叫你回去一趟,他找你。”段誉对我的神游太虚只是笑了笑。
“噢?……好吧。”这些天我大多数时间都泡在病房里,就算回家也是来去匆匆,连话都没有和家里人多说两句。我隐约知道父亲为什么找我,我看了眼欧阳惠,“惠,我回去趟,你……”
“没事,我会照顾自己的。”欧阳惠对着我笑道,“再说段誉也在这,他不会不管的。”
看看笑着没说话的段誉,我突然悟到他们俩个人怕是想单独谈谈。虽然有些担心,我还是点了点头,“那好吧!我想走了!”又看向段誉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暗暗吐了口气,转身走出了病房。算了!随他们俩怎么办吧!我也该为了他们做些努力了!
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