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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你能自己处理就好。”
聂祁宏点点头不再多问,专心的开始吃饭。
桐雪眼底滑过一丝失望,聂祁宏总是这样。
***
聂耳在天牢呆了一整晚,原本镇定的心情在看到聂深过来接他的时候突然慌乱了起来,一把抓住了身边的聂久,嘱咐道:
“父王问你我为什么出来的话,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
“是,是。”
聂久战战兢兢的答应了,看着狱卒开了牢门。
聂深看了一眼牢房,还算干燥,昨天送来的衣服被褥也明显用过了,他点了点头,道:
“世子,回去吧。”
聂耳点了点头,迈步出去,却又在门口停了一下:
“父王,怎么说?”
聂深笑道:
“回去再说吧。”
聂耳垂头丧气的迈出了牢门。聂久在后面手忙脚乱的收拾衣服被褥,聂深皱眉道:
“这些丢了吧,不要了。”
“哦。”
聂久可惜的看了那被褥一眼,都是上好的锦缎呢,卖出去也可以有好些银子呢。
回了端王府,聂深对聂耳说:
“你先回舒桐院去,紫苏姑娘给你准备了沐浴的热水。”
“好。”
聂耳点了头,转头看了聂久一眼,后者缩了下脖子,聂深看在眼里,等聂耳走后他对聂久说:
“跟我来。”
聂久浑身哆嗦了一下,脚步踉跄的跟在聂深后面进了舒院。
聂祁宏刚用完早饭,桐雪见聂久进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微笑施礼告退。
满屋子的杯盘狼藉收下去,战战兢兢的聂久突然就沉静了下来,不等聂祁宏发问,便跪下去叩头道:
“奴才是听闻倾城少爷还滞留在京城,世子又很喜欢倾城少爷,所以奴才就帮着打听了一下。倾城少爷在东城一带唱曲,世子听说之后便连夜过去。这是奴才的错,世子不过是听说倾城少爷被毁容又被戏班赶出来所以心急了些。”
第二零四章
聂祁宏抬眼看了下聂深,见聂深点了头,他的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正要发火却想起易敏之说过的话,心头的火气便莫名的下去了,他摆了摆手,看了一眼聂久:
“打十板子,罚半年月例银子,以后不要半夜带世子出去。”
聂久心中一喜,他最坏的打算是被赶出府去,如今不过是打板子,罚月例银子怕什么,还有别的赏钱。聂久兴冲冲叩头出去找人领罚去了。
“那个戏子如今过的很不好?”
聂祁宏到底没忍住。
聂深点了头,仔细看着聂祁宏的脸色:
“勉强可以生活。”
聂祁宏见他还有未尽之语的样子,平复了下心情:
“你说吧,我不生气。”
聂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王爷,你没事吧?”
“盛极而衰,聂耳这样,也好。”
聂祁宏沉思道。
聂深挠挠头,不去思考一直很拼很努力的聂祁宏怎么想到这一点,便继续刚才的话题:
“倾城,对周围的邻居很好。他隔壁只住了一个老人,他常常去帮老人做些事情,只是因为从小吃药伤了身子,重活都做不了。还有就是,他常常来王府附近。”
聂祁宏转动着手里的茶碗,良久方才说道:
“你暗地里帮着点他,还有,以后聂耳要过去。只要不耽误公事就算了。”
“是。”
聂深又看了聂祁宏一眼,决定不再在这里呆着了:
“卑职去看看世子。”
“去吧。”
聂祁宏应了,重重的放下了茶碗,一时间杯碟叮当乱响,他拧起来的眉头怎么也松不开,半响。起身出去了。
***
聂耳迈过了火盆,又用柚子叶洗了澡,一切收拾好后聂深已经在中堂等了他一段时间了。
“深总管。”
聂耳深吸口气,准备承接聂祁宏的责问。
聂深道:
“王爷让你过去。”
“好。”
聂耳慢慢的跟在聂深后面。想了又想,上前去拉了拉聂深的衣袖。道:
“深总管,父王说了什么?”
聂深回头对他笑笑:
“放心吧。没事。”
聂耳纳闷的看着聂深,见他不像说笑,心中便轻松了许多,两人到了舒院却听守门的婆子说聂祁宏出去了,聂耳立刻欢喜的转身:
“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聂深看着他不说话,聂耳悻悻的垂头转过身子自觉的进了门往书房走去。
正在院子里扎马步的聂风聂云两个看看聂耳又看看聂深,很想上前去问问怎么回事,却动都不敢动,便只能对着聂深努嘴。
“风哥儿,云哥儿,什么事?”
聂深过去问。
聂云瞅了一眼书房:
“大哥怎么了?”
昨晚的事情他们也有听说,今天见聂耳回来了,都松了口气,可是聂祁宏出去的时候脸色不大好,他们便有些担心。
聂深摇摇头:
“不知道。”
“那么父王生气了?”
聂云换了个问法。
聂深依然摇头:
“不知。”
“我去看看大哥。”
到底是个孩子,聂云有些沉不住气了,收了身就要去看聂耳。孔师傅瞟了他一眼:
“还有半个时辰,现在起来,再加一刻钟。”
聂风收身道:
“四弟你再扎半个时辰,一会儿我代你受罚。”
聂云的身子骨经不起折腾,聂风这样说,孔师傅便也默许了:
“你加一个时辰。”
“知道了。”
聂风应着,一溜烟儿的跑进了书房。
聂耳正垂头丧气的坐在临窗的罗汉床上,看到聂风进来,眼前一亮,从腰里解下了荷包递给聂风,道:
“三弟,倾城还在京城,住在东城区,你去帮我看看他吧。”
聂风疑惑道:
“大哥昨晚出去就是为了他?”
迎着弟弟不解的目光,聂耳有些不自在,将荷包塞进聂风手里,道:
“这事你千万别跟父王说。”
聂风叹口气,转身出去了。
午时之前,聂祁宏回来了,见聂耳在书房等着,烦躁的心才算平静下来,聂耳见礼之后关于昨天的晚上的事情他提都没提,只给他一封信,道:
“这几日我走不开,你去边关元云镇去找穆朵,那边的一处娼寮,”说道这里他看了聂耳一眼,然后继续道:“那处娼寮是静安王府的产业,这本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只是那些人抓起来的时候并不承认是静安王府的人,在用刑之后才承认。我觉得事有蹊跷,你过去查一查,我在京里也试探一下静安王府,随时给你去信。你在那边注意着些,另外,这些东西你带着,也许还有人有这种暗器,你自己注意点安全。”
聂耳双手从聂祁宏那里接过一个细小的瓷瓶,在他的示意下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桌子上面。里面两根细如毛发的银针翻着幽幽蓝芒:
“这上面淬毒了?”
聂祁宏点点头:
“这东西过与细小,当暗器发出不易察觉,你自己小心一些。十五那边可能会有动静,你便到……下月初一再回来吧。”
如今方才七月初,到下月初一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若不是刚才嘱托了聂风帮忙看顾倾城,他也不会放心。
聂耳收好了毒针,想起了刚才要问的问题:
“父王。什么是暗娼?”
聂祁宏咳了一声,别过脸去,耳朵泛起了可疑的红色:
“这个,你去问深总管。”
聂耳答应了,然后说:
“可是……深总管刚才被孺人和韵妃叫进内院了。”
“哦?可知道什么事情?”
聂祁宏随口问道。
聂耳想起前段时间无意间听到的话,道:
“听说内院要放几个丫鬟出来。深总管,还没有成亲吧。”
聂祁宏这才想起来听桐雪说过这事,便点头道
“是听孺人提过这事,聂深。也该成亲了。行了,你下去收拾收拾行李。午饭后就启程吧。”
聂耳没想到这么快,微怔之后便施礼要退下。聂祁宏又道:
“收拾两件衣服带着银子就可以了,不用带那么多东西,另外,让景乐陪你去,身边的丫鬟小厮都不要带。”
“是。”
边关他小时候也去过,这几年却是第一次去,还是自己带着人出行,不免有些跃跃欲试又有些忐忑,他看了聂祁宏一眼想要得到几声指点或者安慰,却见聂祁宏已经低头看书去了,只能失望的退了出去。
回到舒院,聂风聂云两个已经在等着他了,听闻要去边关,聂风摩拳擦掌道:
“大哥,不如我陪你一起去?”
聂云却是担心的问:
“父王只让你自己去吗?”
聂耳点头:
“家里都靠你们了。”
聂云看了一眼左右,紫苏乖觉的带着丫鬟小厮们退下去,掩上了门,亲自守在了门前。
聂云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不满道:
“大哥,你这出戏是不是演的太过了?”
聂耳不愿回答,将头别向了窗外。
聂云不放过他:
“我们一直都觉得母亲的死是孺人造成的,这两年疏忽了妹妹,可是我们查出来了什么?如今好不容易让你当上世子,就该将以前的东西都扔下!”
聂耳叹道:
“喜欢了这几年,哪儿是那么容易放下的。”
“那倾城呢?你们不过认识才几天?!就只得为他宵禁上街?!”
聂云气的就差揪住他的衣领质问了,聂耳有些愧疚只低头不语,聂风看不过去,上前拉住了聂云,道:
“大哥也不是故意的,而且倾城人确实不错。只是,大哥,倾城怎么还在京城?”
聂耳低声道:
“他是被父王赶出京城的,最后一场表演的时候又不小心伤了脸,便被戏班子赶出来了。他如今这样我也有责任,不能放任不管。”
聂云嘴唇动了动,到底没再说什么,聂风拍怕聂耳的肩膀,道:
“大哥放心,倾城那边我会去照顾的。”
聂云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们二人一眼,道:
“我打听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