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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细细品味了半响,才笑道:
“王爷要奴婢做什么?”
聂祁宏沉吟片刻,问:
“看你有点功夫,跟谁学的?”
易敏之笑道:
“奴婢不是说了吗?家传。”
聂祁宏不出声,只盯着她看,易敏之笑眯眯的回看过去,一双手捧着杯子,右手食指在杯沿上面画圈圈,桌子下,她微微踮起了脚尖,整个脚背在裙子下绷的紧紧的。
两人就这么含情脉脉对视着,对视着……
“叩叩叩。”
敲门声传来,聂祁宏移开了目光,轻咳了一声,说:
“进来。”
一个小厮拎着食盒走了进来,见因着易敏之坐在桌前愣了下,随即低着头过去把食盒放到桌子上,打开了盒子摆出里面的四菜一汤并一碗米饭,然后躬身退下。
易敏之也不问这是不是给她准备的,抓起食盒里的筷子端起碗来低头开始吃饭,一时间,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她那细微的咀嚼声。
“叩叩叩。”
就在易敏之快吃完的时候,又传来了敲门声,聂祁宏看了她一眼,起身过去开门,跟来人低语了几句,回过身来对易敏之说:
“聂深说你会练兵?”
“会!”
不会也要会,易敏之头点的用力,回答的干脆。
聂祁宏点了点头,指着桌上的笔墨纸砚和那本练兵册子说:
“回头我让聂深过来跟你学功夫,这些天你把练兵章程也写出来。”
“是!”
易敏之笑眯眯的答应下来,等聂祁宏出去了,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在了桌子上,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挺直了背脊手脚利索的收拾了桌子把那本册子拿过来细细的研究。
步兵,骑兵,伙夫,押运粮草,辎重的兵丁,各个兵种都有不同的训练方法,唯一相同的是这些士兵的负重,均在六十公斤以上。
易敏之倒抽了一口凉气,这……
再仔细想想,好像记得有本书上说唐朝有个什么明光铠的,重量先不说,听那名字,明光铠,至少也是铁甲或者铜甲一类的吧?要是全身穿着那样的铠甲,要多少斤?
易敏之打了个冷颤,不敢多想,现代练兵她也不懂,也就大学的时候参加过军训,各类穿越YY小说看过几本,可都是囫囵吞枣能记住多少?军训?那点子训练量别说出来丢人了。
咬着笔头,易敏之翻着册子,怎么着也得让自己在那聂祁宏眼里是个有用的人,皇后要找的拿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作用还不知道呢,万一是件贼重要的东西要怎么办?虽然现在明晃晃的给清姐儿挂上了,保不齐皇后以为自己那个便宜爹爹给了自己什么嘱咐了,脑袋一时发热要杀人灭口怎么办?
不如住进军营?
这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军营怎么能进女人?对,也有女人,那是军、妓,自己可不一样。
易敏之咬着笔头在那里写写画画,鬼画符般的毛笔字看起来是惨不忍睹,她皱着眉头把笔扔下又捡起来,最终决定丢人丢到底了,谁怕谁啊,不就字难堪一些吗?
“叩叩叩”
敲门声传来,易敏之头也不抬的说:
“进来。”
聂深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就是不进来,易敏之等了半响抬头一看,嗖的一下就冲了过去,手里的毛笔抖着就往聂深脸上扑去,墨汁淋漓洒了他一脸:
“你还有胆来!”
“请师父责罚。”
聂深放下手里的包袱“扑通”跪了下来。
“责罚!你还有脸说!你居然胆敢三番两次的打晕了我!我是你师父!你胆敢打我!你这是欺师灭祖!你这是不忠不义不仁不孝!”
易敏之那毛笔都快戳到聂深脸上了,他一退不退,倔强的说:
“我哪儿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了?”
易敏之冷笑一声,转身去拿了桌子上的镇尺出来,对着聂深说:
“伸手!”
聂深乖乖的把手伸了出来,易敏之也不怕他躲闪,二十多公分长的镇尺狠狠的打了下去:
“帮着王爷打师傅是为不忠!把师傅关在这里这么久不闻不问是为不义!到现在还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出口狡辩是为不仁!最后,三番两次打师傅是为不孝!”
要说不忠不义不孝还说的通,可是那“不仁”就有些勉强了,聂深却是低头沉默着没有反驳半句,手更是不敢往下沉一分,那镇纸黑黝黝的不甚起眼,可是那是实打实的上等石料所制,沉甸甸的不说打起人来更是出效果,更何况易敏之心中恼怒,那手上是下了死力气的,不过几句话的功夫,粗糙的掌心里便渗出血丝来。
第五十一章 牵涉甚广
易敏之打了几下也累了,最后一下敲下去镇纸就没有拿起来,顺手塞到了聂深手里,他抓住镇纸也不敢松手,那血顺着镇纸便滴到了地上,易敏之看也不看一眼,只盯着聂深问:
“你可知错?!”
“弟子知错。”
聂深沉声道。
易敏之眼睛一眯,都“弟子”了还知错?明显不服,不过也是了,他拜师本就不是自愿。
“你可有改?”
“弟子不改。”聂深看着易敏之的眼睛说:“弟子自幼便是孤儿,蒙王爷相救教弟子习武,上战场杀敌,弟子才有了如今的身份地位,若是不听王爷命令,那才是真的不忠不义不仁不孝。”
易敏之冷笑一声:
“以后王爷让你打我你还打?!”
聂深毫不犹豫的说:
“先王爷,后师傅!”
那就是说当王爷跟她有冲突的时候就听王爷的了?易敏之那牙齿咬的是咯咯作响啊!一腔怒火却又无处发泄,可自己又能怎么办?人家那是出生入死一起上过战场杀过敌共过生死患难的兄弟同袍?自己是什么人?
听说这个聂深还不是卖身进入王府的,还是个自由身,这更加看出王爷对他的不同来,不是有句话叫做士为知己者死吗?死都做出来了,还怕什么欺师灭祖?更何况自己算是哪门子的师傅?
越想,易敏之越是委屈,最后索性倒在了桌旁的炕上拉起被子闷头睡觉去了。
一盏茶刚刚喝完,桐雪便看到聂祁宏从书房出来了,她立刻放下了茶碗来站到了门口,聂祁宏迈步进来她便屈膝道:
“王爷。”
“恩。”聂祁宏点了点头,进去后在主位上落座,小厮立刻上了茶来,他喝了一口方问道:“何事?”
桐雪站到了聂祁宏身边,微微抬头看着他,正要答话便看到聂祁宏脸上有一道细细的血丝,她疑惑的上前一步待要细看,便见他皱了眉头,脚下便顿住了,心中想起易敏之至今为止还没回到内院,心头更是疑惑。她面上却是不显,转身从桌上拿起了那方匣子捧到聂祁宏身边道:
“这是在武婆子房里发现的。”
“哦?是什么?”
聂祁宏接过放到了一边,既然桐雪这个时候过来,那么便是看过了,他也就不用再看了。
桐雪微红了脸,扫了一眼屋子里的婆子和小厮,见聂祁宏没有开口让人下去,便低声道:
“是,是,助兴用的。”
聂祁宏却不喜她这样含含糊糊的,皱眉道:
“什么助兴用的?”
桐雪的脸愈加红的厉害,声音又低了一分,嘤咛道:
“是,是催。情药。”
“是这个啊,”聂祁宏看着桐雪不满的说:“这有什么了,直说就是了,含含糊糊的跟蚊子似的。”
他倒是想起了方才易敏之那泼辣相,想个小疯子似的。
桐雪牵了牵嘴角,有些暗怪聂祁宏的不懂风情,不过却也只能笑道:
“是,婢妾晓得了。王爷这次事情牵涉甚广,婢妾想着把内院大清理一番。”
“你看着办就好。”
聂祁宏说。
桐雪为难道:
“内院厨房管事是许姐姐一手提拔上来的,二门上的两个婆子还有巡夜的三个婆子……”
聂祁宏不满的看了她一眼:
“内院交给你便应当你来安排人手,她添什么乱?管好孩子就好了!”
“是。”桐雪怯生生的屈膝应了一声,又道:“小姐的首饰铺子有一批货被临海城的兵给扣下了,王爷是不是出一道手谕帮着把货物要回来?这里面还有下个月要给静安王妃的寿礼以及皇后娘娘指定要的一套头面。”
“小姐”便是先王妃,成亲后桐雪对先王妃的称呼都没有变过,现在更是不愿和称呼许香韵“姐姐”一样的称呼先王妃,桐雪索性便没有改口。先王妃去世以后,陪嫁的田庄铺子便都由桐雪打理,每月的账目都要跟聂深一起对过,好在先王妃的四个儿女成年后交接。
聂祁宏对桐雪很是信任,那些铺子他从来都不过问,就连聂深说那最赚钱的首饰铺子和当铺被桐雪换成了她的心腹,他也没有多问一句。不过聂祁宏也不会让家人或者家里的下人打着王府的旗号做生意,先王妃在世的时候那些铺子一样有人上门挑衅去,却全都被先王妃不动声色的化解了,先王妃也从来没有抬出过王府的名号来。
聂祁宏看了她一眼,平静的面容上分辨不出喜怒:
“货既然扣下了,就有扣下的理由。我不会出手谕的。至于寿礼找别的代替就可以了,皇后的头面,她给钱了吗?”
既然是皇后要的东西,那么肯定便宜不了,聂祁宏一向不喜欢和宫中任何一位妃嫔扯上关系,皇后也不成,故而他多问了一句。
“自然是付了银子的。”
相处多年若还是不了解聂祁宏的脾气,桐雪这辈子就算白过了,皇后确实没有付钱,不过到底有没有给钱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儿?至于月底对账她自由对付聂深的法子。
聂祁宏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百宝阁上的西洋钟:
“天色晚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桐雪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聂祁宏,见他真的没有回内院休息的意思,便屈膝退了下去。到了二门问起守门的婆子来,易敏之仍旧没有回来。不知怎的,她便想起了书房那明亮的灯火,不由自主的舒院看了一眼,舒院上空仍然透出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