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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放心,我跟着你回来,是有事想求教。”
孟恽开门见山,刚才从刘家回来的侦缉队员,提供了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情况。——他才追了过来,想听听汤宏的意见。
“你知道吗?我们的侦缉队员刚才有了一个非常重大的发现!在树林的土层里,发现了刘卫妻子的尸体!”
“啊!”汤宏大吃一惊,孟恽注视他惊讶神情,强调道:“没错,一具女尸,经邻居确认是刘卫妻子。这是案情发展的一大转机,原先我们判断为仇杀案,一直苦无动机,而现在基本可以判断是情杀案,也就是刘卫发现汤森和妻子的奸情而痛下毒手。”
“就算是这样?可刘卫有必要把汤森监禁在地下室里几年吗?他何不一开始就把他和自己妻子杀掉?”
孟恽困惑道:“就是这点解释不清,但如果从人的异常性心理上讲,也未必没有可能。有人就是喜欢长时间折磨自己憎恨的人,不愿意一下子给他一个痛快,把他折磨够了才杀死,就象猫玩弄老鼠一样,这也是有的。”
“是啊是啊!”汤宏注视孟恽,心想我看你就是这种人!他没好气道:“既然你们已经肯定了那你跟着我回来干什么?”
孟恽笑道:“就是因为初步肯定了动机,所以想找你确认么!我想问一问你,你和你舅舅汤森接触过程中,是否曾发现过他和刘妻来往的蛛丝马迹?”
“我怎么知道!不是跟你说了我跟那个混蛋几乎没有往来!”
孟恽毫不着急,依旧笑眯眯地道:“慢慢想,我相信你一定愿意协助我们的。如果有想起什么请联系我。我的联系电话是1205841314。就这样,我不打搅你们了!”说道那个“们”字,眼睛里露出促狭的神色,薄唇似笑非笑地勾起。
混蛋王八!——汤宏不出声暗骂,拉开门准备送客,孟恽却又站住。“你知道吗?我很想弄清楚这个案件,因为我跟你一样,自己和案件也有联系。”
“你是凶手?”汤宏冷冷问。孟恽依旧毫不生气,温言道:“不是。只是疑犯刘卫,其实是我的远房亲戚。”
难怪这家伙让人这么感觉不舒服——敢情是有凶犯的血统啊!汤宏在心里冷嗤一声,就听孟恽续道:“其实我跟刘卫并无任何关系,主要是我堂兄孟飞,他是刘卫的外侄。”
孟飞?孟飞又是什么家伙?——汤宏毫无兴趣,他现在只想把这个瘟神赶走,不然组长回来遇见,那他汤宏肯定会死得很惨……还好瘟神满识趣,说完就自动往门边走去,“再见,改天再来打扰!”
“你还来阿!”汤宏吃惊非小,可是此刻能送走孟恽他已经如释重负了,赶紧上前去替他开门。
一开门,汤宏呆了,——“组、组长……”
于江正好走上楼梯,看到汤宏和孟恽也稍微吃惊,随即露出高深莫测的神色。眼睛狠狠盯住汤宏。
孟恽看到这个高大狂放的俊美男人,也有点吃惊,但只是向于江点了点头随即径直下去。
两个人擦身而过时,汤宏注意到组长冷酷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年轻的邢警。
“组长…他、他自己追来的,还硬要挤进来,不是我——”
关了门就向组长结巴着解释,于江却没发火,只是不耐地瞪他。“你的没用我早已知道。不用再替你那些蠢事辩解了。——我只是奇怪,为什么老天没有割下你的脑袋却割下了你舅的。我比较赞同先把蠢人干掉。”
——噗嗤!不知第几根利箭再次准准地插入汤宏心脏。——被打击中要害的汤宏苍白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直到于江大吼一声:“好了!快去把饭菜全部端过来!”
他才可怜巴巴地转身往厨房走去。组长太过分了——汤宏欲哭无泪地想,自己是他的“A”的救命恩人勒,他为何就不能对自己好点阿——
对了,一想到这里汤宏才发现,自己现在都还不知道“A”的名字!唉,“A”不肯告诉自己,又不敢去问组长……
吃过饭了于江还是丝毫没有走的意思。汤宏只好很识趣地去客厅睡了,把卧房留给组长和他的“男人”。
“我看到了警察。——他们还没有发现你吧?”
于江抱着于彦章,亲吻过他的嘴唇后,突然这样问。
于彦章瞪大了眼睛,因这句话而血气尽失,他看着于江,嘴唇颤抖,说话困难:“——你——你知道——了?”
“你失踪了四年,怀着孩子逃出来,我不可能不想到这四年中间没有一个男人存在。能够囚禁你四年,还强迫你为他怀上孩子的男人,不可能对你说放手就放手。除非杀死他,我相信你没有逃脱的办法。”
于彦章脸色苍白,说不出话。于江从背后抱住他,细长的手指不动声色地抚摸他的小腹。“是刘卫的?汤森的?还是两个男人都有份的?”手指掐进柔软的腹肌,于彦章疼痛地推他。
“你——干什么——”还以为你真的变得温柔了!挣扎在于江温热坚实的胸膛里,惊慌地逃避他暗沉的眼眸,于彦章的心情是悲怜的——因为刚才孟恽的来访,因为他无意地提到了那个会让自己心口疼痛的名字。孟飞——那个微笑的,总爱逗自己开心的年轻人啊——还记得他,记得自己永生永世无法忘记的男生宿舍504,还记得被他压在身下的自己,还记得他认真的神情和温柔的语声:“嫁给我,我要娶你——”
明明是当笑话在听了笑了,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那么柔软的记忆,谁说爱情总只能局限于两性,谁说婚姻就不能许给两个男人,甚至也无法确定是不是喜欢他,只知道这么多年一直对他无法忘怀。就好象不曾忘记所有的痛苦和屈辱,也不曾忘记所有的幸福和甜蜜。
尽管它是如此短暂,而且今生今世也许就只堪追忆。
而不久前那次见面——他还是那么漂亮英俊,手里挽着自己的女友,而自己却人不人,鬼不鬼,披头散发,挺着荒唐的大肚子,只能绝望地从黑暗的树林里偷偷凝望他……甚至不能发出一声呼喊的言语……
就是……那一晚,那一夜……那一天……
“是的,我杀了人……”那些纠缠凌乱血腥的记忆都如重担一般,压得于彦章再无力气,勉力挣扎了一阵,可是突然头晕目眩,孕吐反应使他浑身的力气都如抽空一般,于江把他抱到腿上,拍着他的脊背让他呕吐,可是他吐了半天也什么吐不出来。
“我杀了人——刘……”于彦章颤抖得厉害,恐惧使他的身体如同轱辘一般作响,只能毫无力气地抱住于江的腰。“我会被警察抓走,会被他们枪毙的是吗?”
少年时代曾经试图自杀,觉得死也没有什么可怕,可是现在一旦受到死亡的威胁,于彦章又渴望自己活下去。——他好不容易才摆脱那些恶魔,他不想死。在于江的怀里尽管有时还是会觉得恐惧,可是至少是能够让自己安心的。
“我会被判处死刑吗?——江?”只希望警察至少晚一点抓住自己,至少让自己把肚子里的孽种生下来才把自己抓去,他不能挺着大肚子就被警察抓去,然后又这样被押上刑场枪毙——如果这样的话,于家的脸会被自己丢尽的,——前省长,原来是个拥有双性肉体的男人,前几年失踪原来是被同性给关起来了,因为杀掉了那个不断强行蹂躏他的男人而被判处死刑,瞧,看见没,他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那个男人的……电视,媒体,一定会这样报道的……天啊……不能这样啊……
“放心。有我在,没人能动你一根毫毛。”
似乎知晓面色狂乱的父亲在想些什么,于江把他捂住面孔的手拿下,温柔地说,然后亲吻他的额头。“我会保护你,我有这个能力,你相信我。”
于彦章呆呆地看着儿子。——已不复是少年的于江,此刻看起来成熟俊美而练达。是吗?——几年不见、也不知道他现在从事什么职业的儿子,真的有能力保护自己吗?
于江看着父亲,苍白的却依旧显得俊朗的脸,因为怀孕缺乏食欲而消瘦的身体,因为频繁的生产皮肤看起来缺乏光泽,可是他却抑制不住自己怜爱的心情,紧紧把于彦章抱进怀里。“宝贝,我爱你,不会让你从我身边离去。更不能允许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夺去。”
“可是,我杀了人……”于彦章依偎在他身上怯懦而缺乏自信地喃喃。于江好笑地端住他父亲的脸庞:“有胆子杀人,怎么就没胆子承担后果?放心,我怎么可能让警察来抓走你!宝贝,乖乖,从现在开始,什么都不要想,只要想我就行了!”
他的安慰让于彦章暂时松了一口气,感激地放松身子靠在于江胸膛上,抬头微笑地去看儿子。江——真的是可以信赖的吗?那好,我不想以前的事,再也不想以前的事,余下的人生,我会好好珍惜……
他柔顺地仰着眼睛注视于江,黑睫毛的眼里透露出如此安心的迅息,微张的嘴唇透露出重见天日般的喜悦。于江也低头看着他,注视他的面部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喉头就紧了一紧,脸上露出压抑般的表情,可是随即他似乎就不再愿意压抑了,抱住于彦章就吻了起来,舌头灵巧地伸进于彦章嘴里,在他口腔里又舔又吻,还紧紧捧住他的后脑不让他的唇舌有丝毫退缩的机会。
“啊——”两人都只穿着睡衣紧紧相贴,一吻之后,自然地都有了生理反应。于彦章靠在于江胸膛上,羞怯地喘息着,正面坦诚自己的情感,总让他觉得有点不自在。
可是于江下身的热热的鼓胀就在他两腿间,微微跳动地顶着他臀间的山谷,这样直接的刺激,象电流一样立刻窜进了于彦章的心脏里,使他既不好意思又不愿意放弃这这样的Xing爱。
于江粗鲁地剥掉他的睡裤,用手指刺激他的前端。
那尖尖的男性器官立即从蔷薇花般的女性花园里挺立了起来,“反应挺快的嘛。”
于江用微笑的口气说,把手指伸了进去,被手指挠着内壁的感觉使于彦章腰部酥麻,不由小声喘息着收紧了股间。于江更把手指深深插入,拨开那薄而软的花瓣,用力刺激温热的肉襞。
“啊——”于彦章不由自主地呻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