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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纠结在一起。
白色的身影被青帘掩去了脸庞,他由怀中拿出瓷瓶,解开她雪白的亵衣,将一些淡蓝色的药膏轻轻涂在她发烫的身子上。
「这游戏还没结束……」他邪魅地轻喃着,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双颊缓缓涂上浅蓝色药膏,手指轻抚过之处,传来一阵清凉,舒解了她浑身不适的高热。
「鬼哥哥……」沐瑜紧闭眼眸轻喃着,冰凉的感觉迅速退了她浑身的热烫,她睁开迷蒙的星眸,涣散的眸子对不准焦距。
她好象……好象看见鬼哥哥了?是鬼哥哥来看她了吗?
白色的身影迅速出手点住她雪颈旁的睡穴,让她几欲清醒的神智又陷入昏迷。
「不过是颗让我操纵的棋子罢了……」他望着她熟睡的小脸,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额上的伤口,在冷漠中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段!」他低唤了声,白色的长衫被窗外吹进来的冷风微微撩起。
「是!」一道黑色的身影迅速出现在他身旁。
「明儿个就启程前往『行别宫』。」他断然地道。
「四阿哥!?」段风惊愕地抬起头来注视着眼前的主子,对他突来的决定感到吃惊。
「听见了吗?」他冷冷地睨了段风一眼,表情寒峻得令人不敢恭维。
「是!」段风恭敬地应了声,随即悄然的消失在寂静的屋内,留下一屋子冰冷的气息,鼓荡着室内的平静。
德煜冷淡地望着她的睡颜,修长的手指还是轻抚着她细嫩的脸颊,冰冻已久的心,因她的闯入而掀起小小的涟漪。
他要阻断她带给他的莫名悸动,等到他能掌握一切、等到他能冷酷无情地面对一切,他定会要她实现她的承诺!
要她付出她的一切!她的身、她纯净的心……
第三章
十年后
纷雪时节,白色飞絮飘荡在寂静的夜晚中,官道上疾驰着一辆青色的御用马车,寒风侵不进车内一室温暖,只得在门外呼啸鼓噪着。
「青儿,还有多远的路程?」轻柔的娇唤声,让在前头与马夫并坐,浑身已冻得发僵的青青回过了砷。
好……好冷喔!这是什么鬼天气嘛!从宫里溜了出来,一路上都是这冻死人的鬼天气,这全都怪她那死心眼的主子!她不悦地翻了翻白眼,无可奈何地在心里埋怨。
「我的好格格啊,妳非得去不可吗?咱们现在折回宫内还来得及呢!」青青在嘴上嘟囔着,心底却不禁佩服起主子那不知从哪借来的胆子。
「青儿!」轻柔的声调瞬间被若有似无的愠怒所取代,覆盖着青色面纱的绝美面容,细长的黛眉正轻蹙着。
「我哪说错了嘛!不都说四阿哥已经没事了吗?这还用得着咱们千里迢迢的跑到那鸟不生蛋的鬼地方去吗?」青青大着胆子向她抱怨,这四阿哥发病又不是头一遭了,格格干嘛那么紧张啊!
居然还趁着深夜带着她一同前往四阿哥养病的行别宫去,这……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一定又会有一顿苦头吃了!
「青儿,让四阿哥一个人待在行别宫,妳认为好吗?」微微的绽开笑颜,她抬起细白的柔荑,轻轻撩过落在额前的发丝,一道细长的淡粉色疤痕露了出来,将她原本绝美的清丽面容瞬间打了折扣,任何人瞧见这道疤,都会怨叹长相如此标致的女子,脸上居然有着一道极为不相衬的长疤。
「四阿哥哪儿不好啦!?快活地待在行别宫里,让人耻笑的却是格格妳啊!」青青怒气冲冲地掀开隔着她俩的青帘,娇小的身躯也不管宫廷礼节地溜了进去。
「我?」沐瑜微微惊愕,随即又温和地睨着她,「耻笑我什么?」她好笑地问道,对她为她抱不平的模样感到欣慰。
青青是皇后娘娘见她受伤后,特别赐给她作伴的侍女,这几年来,她们俩一同度过那么多个日子,青青早就像她的姐妹般,在她生命里占有一席之地。
「格格妳最傻了,难道妳都不知道宫内的嬷嬷们都说,十年前四阿哥之所以会离开,全是因为妳额前那道疤吗?难道妳都不知道,她们说妳嫁进宫内,是为了给四阿哥冲喜的吗?」青青说着说着不由地替她悲哀起来,这么好的格格,怎么会嫁给那无情的四阿哥呢?
「我知道,但那又如何?」沐瑜微微一笑,手中轻抚着白色细致的小瓷瓶,对她方才的话丝毫不以为意。
「格格!」青青愤怒地站起身,夺走她手中那只白色瓷瓶,被她的不介意激起怒火,「妳还保留这东西做什么!?这鬼东西早就该扔了!」她拉开青纱帘幕,准备往车外扔去。
「不可以!青儿,妳快还给我!」沐瑜惊慌地出声阻止她,娇弱的身子慌乱的站起,想拿回被青青夺去的日色瓷瓶,不料,马车疾驶的速度让她不稳地跌倒。
「哎呀,格格,妳没事吧!?」青青吓得立即缩回了准备扔掉瓷瓶的手,赶紧将跌倒的沐瑜扶起,惊慌地询问着她,看看她是否有撞伤哪里。
「快还给我,青儿!」沐瑜顾不得身上传来的疼痛感,连忙将她手中的瓷瓶拿回,紧紧握在自个儿怀中不放。
这是他离宫时,唯一留在她身边的东西,每当到了深夜,只有这只瓷瓶陪伴着她,就彷佛是他陪在她身边一样,她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过,额上的伤,就是他残酷性子下的杰作。
因为她看见了……在他眼底,那种寂傲又悲怆的眼神,他是孤寂的,一个人待在行别宫的滋味并不好受,就像她一样,一个人孤独地待在皇宫里,就只能孤单的一个人……
「好!好!好!格格妳先让我看看妳哪儿跌伤了?」青青安抚着沐瑜紧张的情绪,扶起她柔弱的身子,内疚地察看她是否有哪儿跌伤了。
「我没事,青儿,还有多久的路程才到行别宫?」沐瑜微微一笑,并将白毛裘拢紧了些,遮去方才因碰撞而留下的一片红肿。
「格格!妳别净担心着四阿哥,妳要担心的应该是自己才是!」青青闷着气倒了杯热茶,递给她那死心眼的主子,对她的固执无可奈何。
什么嘛!还担心那个十年来未曾捎过信的四阿哥做什么?虽然她未曾见过四阿哥,但他这种无情的表现已经让她反感至极。
「青儿!」沐瑜警告地低斥了声,对她放肆的言语感到不悦。
夜月的淡光从窗边射了进来,白色朦胧的光芒映照在她脸上,有一种超然的绝美,黑色的长发柔顺地贴在肩后,脸上用来遮掩的青色面纱与月光融合在一起,反射出淡淡的青亮色,明亮的黑眸彷佛带着诱人的魔力惑人心绪。
「我哪说错了!?」青青红艳的双颊是引人注目的,打小,就因为她长得比寻常女子美了些,便被卖进官内当侍女,而格格非但将她当成姐妹般看待,还用真心去疼她。
「不管如何,见着了他,妳都得尊称他一声四阿哥。」淡淡地,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怒气,却能让人对她由衷的折服。
「哼!没血没泪的鬼四爷,将来格格一定会后悔不听青儿我的话的。」青青在嘴里小声嘟囔着,却怎么也不敢在沐瑜面前放肆。
「会吗?只怕来不及后悔了……」沐瑜凄楚的一笑,心底的苦涩让她说不出话来。
就要见面了啊……当年那双孤傲悲寂的熟悉眼神,怎么也无法从她心底抹煞,是注定一辈子要伴着他了。
「格格……」青青不安地轻唤了声,对沐瑜莫名的言语感到一阵心疼。
只有在牵扯到四阿哥的事,她那主子才会变得如此,唉!上辈子,格格一定欠了四阿哥许多债,今世得用自己的整个人来偿还。
「哎呀!」马车突来的煞停,让在车内的两人不稳地颠斜了身子,慌张地惊呼出声,一时马儿受惊的惊叫声和外头突来的喧嚣声,让她们两人感到一阵纳闷。
深夜时分,怎么还有这样的喧闹声呢?
「小卓子,你搞什么鬼啊!?要是跌伤了格格,我看你怎么办!」青青愤怒地掀开青帘,就往小卓子的脑袋上用力一敲,毫不客气地朝驾驭马车的小卓子骂道。
只见小卓子痛呼一声,颤着手,害怕地指向不远处那一群叫嚣的人们。
「青……青青姐,是……是强盗耶!这可怎么办?」小卓子害怕地望着青青,声音早已抖得不成调。
呜……呜……完了!完了!他这条小命定是休矣!小卓子在心中悲哀的低泣着。
青青闻言一惊,这可怎好?她们是溜出宫来的,身边没带着侍卫,这会儿遇上强盗,定是凶多吉少,完了!
「呦,是个标致的姑娘耶!咱们今日的收获可大着呢!」强盗中一人的调侃声引起众人的大笑,更让青青吓得刷白了脸。
「是啊!二哥,我方才瞧见,车内还有个比她更标致的姑娘呢,看来咱们今日真是好狗运啊!」一名贼目鼠眼的男子翻身下马,淫秽地往青青一步步走来。
「来吧,小姑娘,让爷好好疼妳吧!」下流的话让青青一时气不过,她扬起手掌用力的往那名男子掴了两个耳刮子。
「下流的东西!」她阵骂了声,强盗们见伙伴被人赏了巴掌,不但不帮忙,甚至还嘲笑起来。
「哈……哈……哈……四弟,是个泼娘喔!」此起彼落的嘲笑声,让那各强盗气得涨红了脸,他粗暴地扯着青青,恶狠狠地开口。
「该死的臭婆娘,老子看上妳是妳的福气,等老子享用过妳之后,看我怎么修理妳,走!」他不顾青青的挣扎,强拖着她往马上走去。
「放手……你快放开我,臭强盗……」青青尖喊出声,疯狂地挣扎着,害怕自己真成了强盗的俎上肉。
「住手!」一声轻柔的暍止声传进众人耳中。
沐瑜掀起青帘,披着御寒的白毛裘,冷风吹撩着她身上的青纱裙,她由车内缓缓步出,雪白的冰肌在月光的照射下,形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