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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连丹芙身上也放这玩意?」他叹气。
「好啦,夫君,咱们可以回去了吗?」莲吟耸肩笑问。
矶之介鄙夷道:
「你们以为这个宅子可以任你们来去自如吗?我发誓,东方磊,我不会让你活着离开日……本……」
剩下的话让东方磊一拳打散,矶之介也躺在地上与手下作伴了。
东方磊拍了拍手,将女儿抱起来,拧了鼻子一下:
「小淘气,好玩吗?」
「好玩。」丹芙咯咯笑不停,对这种游戏喜欢得紧。
莲吟挽住他手:
「回家了?」
「当然,我还得收拾行李,免得明天手忙脚乱。」他领她往外走。
「那,冈田家的事呢?不用你当律师,他们仍是可以找人斗得樱子她家家破人亡的。」
她担心地看他。
「冈田正雄也不是什么磊落人物。」他轻哼着。原本他就没打算管这档子事。
「磊,但是──」
随手又打昏两名守门的人,他带妻子到停车处,上车后才道:
「不要感情用事。」
亏他敢说出这种「正义」的话。她故作天真地问:
「那,意思是,这件事就此算了?连你妻子女儿被绑架的事也不必在意了?你有公正到这种程度吗?」
他出乎她意料地只笑了笑:
「不然要怎地?杀光他全家吗?我哪来这么多空闲?不是凡事都只能以血腥做终结,太没美感了。」
「就此算了?」她不放松地追问。
东方磊搂近她,微笑之后,深深吻住她,封住了这个问题,让答案不再重要。
他要是会放过矶之介,「东方磊」三个字倒过来任人写。不过,这档子「小事」呢,他的小妻子就别操心了。
这可不算公事,而是家务事,惹到他的人,他哪有放过的道理?以德报怨?这理论连孔子都不赞同,何况他区区一名凡人。
以德报德,以直报怨。烂好人不是人人可以当的,他还是安分当个平凡人吧!
* * *
早就该知道东方磊不是那种有仇不报的人,他没有直接将对手砍成碎片,必然就有他一套深沉的计量。喏,结果自动显现出来了,满心离愁替老公女儿整理行囊,哪来多余心神去注意电视新闻或当日快报,更不可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东方磊要搭晚上十二点的飞机,之中要先在台湾过境停留六小时,去接他的徒弟,顺便替朋友举行单身告别会。今夜一别,再见面可能是她回美国之后了。
离愁此时才深刻地在心头浮动,遗憾的是她终究未能在他回美国前得到他的爱。
好吧,也许爱情这东西不见得每一对夫妻都能拥有,其实她也不应有太多抱怨,因为东方磊将丈夫的职位做得挺称职的,再要挑剔未免说不过去。反正来日方长,夫妻是要相处一辈子的。
之所以会得知今日东京的头条大新闻,是匆匆前来将门铃揿得快烧断的冈田樱子所提供的。
莲吟在听完冈田樱子一大串话之后,眼睛睁得老大,接过报纸一看,还真是乖得不得了。她老公果然不是好惹的,还说不插手这件事哩,哼!
报纸的报导可精采了──
商界名流矶之介因窝藏大批毒品而遭警方收押,经警方搜查,发现其经营的化学公司所研发的化学物品有可能为沙林毒气。是否与真理教有所关联,目前正深入调查中。而之前矶之介控告冈田正雄侵占公款私用,经调查,有可能是一场诬告,目前冈田企业的负责人冈田正雄已被释放,正等着本月二十四日开庭,看来情况将会是大逆转……
哇,矶之介铁定惨了。
樱子盯住她:
「不对,莲吟,矶之介对毒品之类的东西从没碰过,他也没胆去做沙林毒气。你怎么说?」
「这些我是真的不知道了。」莲吟轻描淡写地瞥过。
聪慧的樱子没再追问,只笑了笑:
「代我谢过你丈夫,即使他这么做不是为了我家。」
莲吟装蒜:
「不,他什么也没做的。」
「他不是简单的男人。那票人,全以各种罪名进牢了,最轻的刑责也会是私挟枪械。矶家、中森家,一网打尽,我实在开了眼界。」东方磊,一个可怕的男人。
莲吟突然想到挂在心中的事:
「矶氏兄弟呢?他们没事吧?」
「矶晃司代父扛下了伪造文书的罪名,这一判少说也要两年的牢;矶裕司幸运得在昏迷中被送出日本,完全没事。」冈田樱子些许落寞,一旦他也涉入其中,坐了冤枉牢,对他的恨意反倒消失不见了。
「还给他机会吗?」经过这种事件,怕是再有心也难成圆了,但,莲吟总抱一丝希望,愿有情人终成眷属。只要樱子别太固执,否则待矶晃司出来后,怕是怎么也不会再追求她了。
冈田樱子抬头看天花板,吁了一口气:
「再说吧!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看着手表,她起身抚着衣裳:
「该走了,父亲收押期间,公司大事全落在我手上,想逃也没得逃。总而言之,感谢你,以及你老公。也为你所受的无妄之灾感到十二分的歉意。」
莲吟拉开门,搂了她一下:
「保重,过些日子我会去看你。」
「嗯,再见。」
站在门口看好朋友搭电梯下去,久久也忘了关上门,想着樱子,想着自己一个多用来的婚姻,戏剧化的起伏,由相遇到争执,再由争执到彼此适应、协调;由怕他、当他是另一世界的人类,再到发现他种种好笑习性而渐渐当他是凡人、是她枕边的人。
其中,当真是全本的酸甜苦辣滋味全有了。
成为他的妻子,不就是她少女时期唯一的梦想吗?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唉,她一定会想他的,此时已开始在想了。
看看时间,东方磊也该接丹芙回来了,无事一身轻的他,乐得去替女儿办休学手续。
才要转身入内,一阵阵不适的晕眩让她眼花,将身子靠在门框上,小心平缓自己的呼吸,笑了。她怎么会忘了这件重要的事呢?她又怀孕了,只是目前找不到好时机向东方磊告知这消息罢了。
那家伙对不能目睹丹芙成长过程仍有怨言,不知腹中这名小宝宝的到来,会不会让他惊喜万分?还是吓得他提早得心脏病?哦,他已近四十了,要保重身体,她还是稍后再告诉他吧!
电梯门再度在这一楼开启,走出了一对父女,当然是东方磊与小丹芙了。
「怎么站在门口?」东方磊走近她时,皱眉问:「你不舒服?」
「妈妈脸色好白。」丹芙补充着。
她笑,将脸埋入他怀中:
「想到你们要先回美国了,有点感伤。刚才樱子来了,说了一些事,听来也怪可怕的,要不要与我讨论呢?磊?」她扬了扬手中的报纸。
东方磊很乾脆地回应:
「不要。」搂了她进门,让女儿关上门。
客厅中,大件行李已经整理好,安置在玄关的柜子上。即将少了两个人的公寓,霎时已有冷清的意境。
「我去倒茶。」丹芙说完走入厨房。
「你会想我吗?」他的鼻子在她俏脸上磨蹭,依依不舍地吸取温香柔腻。
「会,好想,好想。」她老实地应着,但不敢反问,这种大男人怕是不肯说一些甜言来让她欢心的。
不过,她料错了。
「我也会想你。」他看着她。
「我以为你不会说甜言蜜语的。」她娇憨而稀奇的低语,心中甜滋滋的。
他点头:
「我从不说甜言蜜语,只说真心话,我的实际你又不是不知道。」
愉悦的情绪在她心中发酵了百万倍,扑入他怀中开心地边亲边吻边叫:
「我好爱你,好爱你。」
我也是!
这三个字差点冲口而出,卡在喉间,一时之间吓坏了他自己……他也是?真的吗?曾几何时,他也懂得去爱人了?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他捧着莲吟美丽的小脸,沉浸在自己震动的心绪中,看着她,让真实的温柔疼惜攻占他的心,这……便是「爱」吗?他爱上了这个爱他,并且与他共度一生的女人了吗?
爱情,怎么来得似闪电?击中于一刹那间,让他毫无招架的机会……爱情……老天!
但……即使震撼,那感觉仍甜蜜得让他忍不住傻笑起来。
他爱她!老天,他爱她!为什么不呢?他早该知道自己会爱上她的!在一个月半以前,或,更早的八年前,暗巷中的一瞥……他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呆男人,他怎么会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心呢?
当他为她而生气、喜悦、焦心、狂怒时就该知道,只有他命定的女子才能搅得冷酷的他当回一个凡人、一个呆子、一个控制不了自己的男人。
他爱她呀!
四十岁才恋爱是不是也可以列为奇迹一桩?
「磊?你还好吧?」
莲吟担心地抓住他双手,他兀自呆笑,苍白、泛红的面部表情实在精采得令人担心,他怎么了?中邪啦?
东方磊毫无预兆地欢呼一声,搂她转了好几圈,呼叫道:「好,好得不得了,亲爱的老婆!」
不,他不想太快向她表白爱意,毕竟再几个小时他就要飞离日本了,如此仓卒之下,一告白,来不及柔情万千,便杀风景的分隔两地,根本说不过去,回美国再说吧!她等这分礼物很久了,他会很慎重且虔诚地送给她,不是现在,反正,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而莲吟,也笑吟吟地看老公开心的面孔,虽然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但他一直抱着她不放,够她甜蜜怀念到下一回见他的时候了。
老实说,分离一个月又二十天真的太久了,她会好想念他的。
「磊,真的只有等到我回美国才能再见到你吗?」她撒娇地问着。
「是的,事务所的事必定累积很多了,而我徒弟石强也得带在身边一阵子,放心,我会每天打电话回来的,乖乖等我。」男子汉大丈夫,也不能老是儿女情长,即使他想死了与她朝夕相守,但他得让她知道,男人的事业也是很重要的,再爱她也不能沦为老婆奴。否则他大男人的威严置于何地?是不是?
乖乖等他?门儿都没有。莲吟邪邪地笑了,开始计量着什么事。看来,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