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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郸再看了太尉董壤与丞相李滔一眼,见他们暗中喘气,似乎放下心来,不禁绽出一抹笑,「此事尽速完成,一切交由爱卿处理。」
众臣闻言,皆在猜测,究竟那名女子是谁?为何王如此迫不及待的要将那名女子封授为贵妃?
董壤与李滔相视一眼。王此刻宠幸一名女子,对他们而言可说是极佳良机。
玄郸自然也将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在眼底,倒不说破,静观其变,等着看他们打算怎么做。
见无人再上奏,玄郸随即一挥衣袖,宣布退朝,起身径自返回天禄殿,再派人宣剽骑将军侯赐入内。
不一会儿,侯赐进入天禄殿。
玄郸冷眼睨着他,「朕知道你对本王忠心耿耿,但若太过着急而打草惊蛇,绝非明智之举。」
侯赐闻言,如遭雷击,立即屈膝跪下,重重叩首,「王,微臣愚昧无知,恳请王宽赦,给微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玄郸心生一计,随即扬声,「朕立即除去你剽骑将军一职。」如此一来,才可减低董壤与李滔的警戒。
侯赐胸口一阵闷痛,都怪自己莽撞,惹恼了王,才会导致如此。
玄郸见他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悲痛模样,不禁轻笑出声,「朕尚未说完。」比了个手势,要所有宫监离殿,再命令侯赐起身上前。
侯赐立即上前,玄郸在他耳畔低声交代,侯赐这才明白王的用意,随即抱拳领命,退离天禄殿。
玄郸单手支额,脑海浮现沓琉艳丽绝伦的容颜,神情放柔。
自从有了她的存在,让这充满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凌波宫,至少不再那么令人憎恨。
玄郸起身离殿,乘坐御辇前往紫宸殿。推开沉重的镶金门扉,却不见她的身影,一问之下,才知道她与宫女一同前往御花园。
越过碧绿流水之上的曲折石桥,一旁牡丹盛开,花团锦簇,花瓣上尚沾着露珠,在阳光照射下似璀璨珍珠闪闪发亮,彩蝶无数,花间飞舞,在阳光下抖落五彩纷呈光芒。
穿过牡丹园,他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美景。
一名身着银白色衣裙的女子屈膝跪在葱郁草地上,头朝天仰起,如瀑布般的长发直泄而下,一阵微风吹来,青丝在风中飘扬,阳光透过树叶缝隙照下,她接受阳光洗礼,散发圣洁光辉。
玄郸举步上前,发出声响,沓琉随即回眸一瞥。
这一瞥,玄郸只觉得这世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喧嚣化为宁静。迈步上前,顾不得一切,他将她拥入怀中,领会身掠夺她的樱唇。
她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令他丧失所有理智,彻底发狂。
舌尖霸道的探入她的红唇内,恣意与她粉嫩的丁香小舌紧紧交缠,厚实大手轻柔捧着她的头颅,不许她避开。
灼热的呼吸扑面而来,沓琉难以抗拒的任由他吻着,俏颜绯红与他四目相视,直勾勾望着他那蕴含炽情、深幽如墨的黑眸。
一旁服侍的宫女们又惊又讶,倒抽一口气。如此疯狂的吻着沓琉的男人,真是她们印象中向来冷静沉稳的王吗?
沓琉瞧见宫女们讶异的神情,轻轻推开他结实的胸膛,双颊绯红,在他怀中轻喘着气,「别这样……」
玄郸轻挥衣袖,宫女们立即退离。
沓琉眼见如今只剩他们两人独处,不禁心跳加快,「你……明明说过不会强迫我的,可是忘了此事?」
玄郸执起一绺青丝,落下轻吻,「情不自禁。」
是的,打从在山林中见到她的身影后,他便情不自禁的爱上她,不顾一切,不惜一切代价,就是要她。
沓琉双眼迷离的望着他那盈满深情的黑眸,双颊绯红,心跳如擂鼓,小手欲抚上他那俊逸非凡的脸庞,诉说内心不断萌生的情意,但骇人的记忆却又浮现脑海,柔荑就这么悬在半空中。
玄郸一把握住她的手,「妳在想什么?快说!」她的不对劲,任谁都看得出来,耐性已磨尽,他非要她回答。
在他的注视与逼迫下,沓琉掀了掀红唇,数度想开口告知,但到喉咙的话语仍被她硬生生吞下,两行清泪自颊边淌下。
玄郸见状,胸口一窒,抬起手为她拭去晶莹泪珠,不再逼问。
她的泪水,令他心疼。
「妳明知我的心意,为何还要对我封闭心灵?究竟要到什么时候,妳才肯让我接近妳?」
他明明就将她拥在怀中,也感受得到她的整温,但她依旧虚幻缥缈得令他怎么也抓不住。
沓琉伸出柔荑,轻扯着他身上的龙袍。她好怕,真的好怕,怕秘密一说出来,他还会爱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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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昭阳城各处披红挂彩,北阙城门前的广场举行盛大封授贵妃仪式。万人空巷,众民聚集于此,引颈翘望,争相目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竟能让王动心。
一辆奢华金辇由四匹宝马拉曳缓缓驶来,两名宫女缓步尾随其后。骏马绣鞍、丝疆金勒,煞为富丽。
金辇停下,顿时笙簧之声飘扬,缭绕于广场间,宫女上前卷起珠帘,搀扶坐在金辇中的女子起身。
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汇汇佩珊珊。
微风吹来,拂起她披散身后的乌黑长发,在耀眼阳光的照射下,更显闪亮动人。五彩霓裳在风中飘扬,她宛若缥缈虚幻的天仙,即将乘风而去。
翠翘金凤玉簪在她轻移金莲时发出清脆声响,待她缓缓抬起头来,人们莫不瞠目结舌,原本喧嚷的广场顿时鸦雀无声。
额贴镶金花钿,粉白困红双颊,艳丽绝伦五官,窈窕纤细身躯,宛若天仙下凡,令人再也移不开视线。
文武百官,上万民众,终于明白为何王会封授她为贵妃。
沓琉缓缓朝身着龙袍、头戴金冠、满脸笑意的玄郸走去。她的眼一直紧瞅着他那双深情款款的黑眸,最后在他面前停下,跪地叩首,耳畔传来司仪扬声宣告、乐队吹笙演奏……喧嚣化为寂静。
她即将成为他的妃,但心里却有着彷徨与不安。好怕……那预言将会成真,自己将会害了他。
礼成,玄郸伸手将她扶起,紧搂在怀中,看着她那略微惨白的脸庞,柔声轻问:「妳怎么了?」
沓琉摇头,表示并无大碍。
文武百官头一回见到如此千万柔情的玄郸,上万民众更可看出王对那名女子用情至深。
玄郸向围观民众挥手,展露笑容,态度亲和,此举受到民众热烈的欢呼回应。
沓琉倚靠在他怀中,更显柔弱可人,但无人得知此刻的她有多害怕,内心毫无任何欣喜。
「王,咱们回宫可好?」她抬起头,柔声向他乞求。
玄郸见她这模样,爱怜地俯身在她额间印下一记亲吻,随即拥着她一同坐入金辇,返回寝宫。
沓琉的绝美容颜,深深烙印在人们心中,殊不知有人却对她的出现,露出诡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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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一轮明月悬挂苍穹,天地间银妆素裹,万籁俱寂。
紫宸殿内却是灯火通明,宫女神色慌张的速请御医入内,沓琉经过今日封授仪式,却突然倒卧床榻不起。
玄郸眉头紧锁,坐在床畔,双手紧握着她雪白的柔荑,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她会突然病倒?
御医入内,仔细诊疗,半晌过后,皱眉不语。
「如何?」玄郸神情担忧。
御医摇头叹气,「贵妃若不打开她心头的症结,恕微臣纵使医术再高明,也无法治疗心病。」
玄郸轻挥衣袖,御医与宫女立即退离寝殿。
他自然明白心病尚需心药医的道理,但究竟是什么事紧紧纠葛着她的心,令她如此痛苦?
沓琉幽幽醒来,睁开双眸却见他待在床畔的身影,泪水滑落两颊,模糊了视线。
玄郸伸手为她拭去泪水,心疼不已。
沓琉凝视着他的眼,突然柔声说道:「女人以色事君,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
不待她说完,玄郸俯身掠夺她的樱唇,狠狠吻着,舌尖霸道的窜入她的檀口,紧紧缠绕着她的粉色小舌,极其缠缮,令她再也不能说出任何激怒他的愚蠢话语。
她竟以为他是那种人!
沓琉知道自己激怒了他,而他的吻令她难以自拔的沉醉其中,伸出雪白柔荑,轻搂着他结实的腰身,紧紧相拥,素求着他的吻,忘却一切。
许久过后,玄郸抽身放开她的樱唇,怒不可遏的瞪着她,「永远都不准再说出那种话。」
沓琉双眼迷离的凝视着他,「你真的这么在乎我?」
「若非如此,我又何必在今日大费周章,派人在北阙城门广场举办封授仪式,好让众人知道妳是我的女人,任谁也不得觊觎!」玄郸伸出手,轻抚着她绝美的容颜,眼里有着不变的柔情。
沓琉的心境有些复杂,最后轻启红唇,「若我会为你带来灾难呢?」
玄郸毫不犹豫的说:「甘之如饴。」无论她会替他带来多少灾难,他要她的决心永远都不会改变。
沓琉伸出手,握着他抚着她容颜的厚实大手,「当真?」他的手好温暖,暖和了她的心。
「君无戏言。」
沓琉凝视着他,在他眼底有着始终不变的坚定。够了,有他这句话就够了……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玄郸将她搂入怀中,俯身在她耳畔低语,「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要妳。」他会保护她不受任何伤害。
沓琉伸出柔荑,轻轻抓住他的衣袍,「今晚……留下来陪我一同就寝好吗?」她不想一个人待在寝殿内,好寂寞。
不知不觉间,她已习惯他的拥抱,他的吻……再也离不开他。
玄郸挑眉,讶异她的主动,但他绝不会拒绝她的要求。他抱着她,和衣躺卧在柔软的床上。
沓琉枕靠着他结实的胸膛,倾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柔声轻语,「前些日子,为何不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