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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九篱,语气加重,带着几分凌厉。
九篱有几分犹豫,但最后还是点头,低低的回了一声是。
我这才放出笑容,伸手捏捏九茉的脸蛋,道:“你这几日可有好好吃药?”
九茉点头,脆生的回答:“有,我的身子好多了。”
我满意的道:“那就好,要养好身子,莫要让你姐姐担心了。”
九茉再次点头,答了声好。
我抿唇一笑,看九篱的时候,她正看着九茉,脸上流露出欣慰的神色,发觉我在看她,神色一愣,最后是羞涩的笑笑,低下头去了。
我正欲说什么,只觉眼前一暗,紧接着是一声震耳的声音响起,九篱被吓到,尖叫了一声,我循声去看,发觉窗户被破,仅在一瞬间,一个黑影串了进来,直向我这边逼来。
时间发生的太快,九篱和九茉尚未反应过来,我心头一紧,伸手将她两人一推,三人往地上滚去。
黑影奔到榻前,发觉扑了空,转了方向又攻了过来,借着外头的月光,我看清他们手上握着剑,泛着寒光,向我逼来。
九篱尖声叫了一句:“小心!”
说着,就抱着我在地上滚了一圈,躲过了刺客的剑,可是刺客并不打算就此作罢,举剑再次袭来。
我发觉刺客的目标似乎是我,与九篱姐妹俩无关,顾不得想许多,一用力就身边的九篱推开,自己闪身向着门口跑去。
我向着门口跑去,刺客一个鹞子翻身落在我面前,一个挥剑向我斩来,我侧身就躲,终究比不得剑快,手臂被划了一个口子,我疼的眉头都快拧在一起,却顾不上查看。
九篱惊叫一声,破着嗓子大叫道:“救命啊!救命啊!有刺客!”
九篱没叫几声,门就被破开,几个人闯入屋内,刺客见此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举剑向我劈来,急着将我置之死地。
可是已来不及,最先闯入的人一个跃身,落在我面前,将我护在胸前,从腰间抽剑,回身迎上了刺客,几个来回后,刺客抵挡不住,跃身破窗而出。
抱着我的人并未去追,只是冷声下令:“追!”
堵在门口的人立刻闪身跟在刺客身后,追了上去。
抱着我的人收回了剑,低头看我,细声问道:“你怎么样?”
我按着不住流血的手臂,神智有些不清晰,抬头看来人,这才认出他是皇太极,沉默了好一会子后摇头道:“没事。”
刚说完,我的眼前一花,腰腿一软,就向下栽去,还好被皇太极扶的及时,他也注意到我的手上的伤,什么也没说,径自将我打横抱起,冷声吩咐道:“立即叫大夫过来!”
迷迷糊糊被人抱着放在床上,隐约觉得自己睡去了,却是被一阵钻心的疼生生惊醒,费力的睁眼去看,看见自己的衣裳被褪,露出一截手臂,皇太极坐在床边,抓着我的手臂,用纱布包扎伤处。
一个用力,我疼的倒抽一口凉气,他抬头瞥见我醒了,手脚顿时放轻,眸子里不似往日的揶揄,而是清浅若水,琉璃般的眸子里溢出几分关心,语气温柔的道:“再忍忍,很快就好。”
我只觉心安,对着他点头,恩了一声。
皇太极放轻了手上的力道,自然包扎的速度也慢了很多,包扎完毕,他松了一口气,将我的衣裳拢好,笑着道:“你休息会,我让九篱进来为你擦身子,我换身衣裳再来。”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他的衣服上都是血迹,都是从我的身上蹭来的,他一向爱干净,难为他穿着这身衣裳为我包扎这么久。
我弯唇答了声好,看着他起身,掀了帘幕走出了屋门。
九篱很快就进来了,手里端着铜盆,眼圈红红的,像是哭过,一见我就低头喊了一声姐姐,像是怕我发现什么一般。
我抿了抿干裂的嘴唇,难得看她这般窘迫,却未点破,只是招呼她坐下,让她为我擦脸,彼此静默了许久,我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问道:“不是叫了大夫?怎的是爷为我包扎?”
九篱听了手上的动作,抬头看着我,禁不住的露出一丝笑意,道:“大夫是来了,只是爷一听说要脱了姐姐的衣裳才能为姐姐包扎,爷立刻不干了,让大夫留下药和纱布,屏退了所有人,自己来为姐姐包扎。”
我一听,先是一愣,想起皇太极,他从来都是一副严谨的模样,很难想象他还有这么小孩子气的一面,于是笑出来了声,“怎么会这样?”
九篱也是笑笑,道:“姐姐是没瞧到爷紧张的模样,若是瞧见了怕是会觉得更好笑。
我颌首,笑的更开心了,不可置否的点头。
因为府里出现刺客,皇太极加强了府里的守卫,又因着我受伤,在我院里设了守卫,一方面保护我的安全,一方面挡住了前来探望的人,我倒也无所谓,落得清净。
养了几天的伤,手臂上的伤口好了许多,我的精神也缓了过来,坐在屋子里,看着外头的冬景,有些坐不住,趁着皇太极不在,带着九篱就要出去走走,这几日皇太极几乎都在我眼前出现,不许我随意走动,躺在床上静静养伤,我虽不好动,可是也架不住这么躺着,再躺下去,腰板都要僵了。
走到门口,就被守卫拦下了,我倒也无所谓,九篱却是暴脾气发作,对着守卫一顿训斥,训的守卫面红耳赤,却是不敢发作。
九篱并未轻易放过他们,一挥手,跟在身后的几个小丫头立即蜂拥而上,左右缠上了两个守卫,守卫到底是年轻人,哪里经过这种阵仗,马上慌了神,手忙脚乱的应付,却被我和九篱钻了空子,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院子。
一出院子,呼吸到外面世界的空气,我顿觉雀跃,只想振臂高歌,只可惜我如今大小也是个侧福晋,这等惊世骇俗之事,还是不做为妙。
走过一座小花园,过了几条走廊,也不知是有意和无意,一路上都没有人来打扰,安安静静的,似乎是有人故意给我让开路般。
我纳罕了好一阵子,不知不觉的便走到一个院子,这院子与我的相比,明显寒酸了许多,不过倒也干净,不像是年久失修。
我伸手推门,走进院子去,观察了一会子,忽而听见吱呀一声的开门声,回头去看,发现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脸上皱纹横生,看上去已有六七十岁,一身麻衣,极为朴素,她正扶着门缝,掩嘴咳嗽着,咳完后,抬头便看见了我,很是惊讶的问道:“你是?”
“对不起,婆婆,我无心闯入,扰了你的清静,并非有意,”我欠身抱歉道。
老妪像是无心与我计较,哦了一声,费力的迈出门槛,我这才发现她手上提着一个小木桶,蹒跚着迈下阶梯,向着院子里的一眼水井走去。
我见此,明白了她的用意,立即上前去,接过她手中的小木桶,扶着她走着,细声道:“婆婆可是要打水?不介意的话,我们帮你可好?”
老婆婆停下脚步,抬头仍有些戒备的看着我,看了许久,想来是真的累了,无声的点点头。
九篱也上前来,接过我手上的木桶,自己去打水,我则扶着老妪向着屋子里头走去。
刚扶着老妪坐下,九篱便打回了水,问她:“这水要往哪放?”
老妪指着角落,哑着声音道:“那里是水缸。”
九篱哦了一声,不由分说提着沉重的水桶向着角落走去。
我站在老妪的身边,借着空当,观察着屋子里的陈设,环顾了一圈,我发现了屋子里头设了香案,香案上挂了一幅画,老妪看来经常对着画像上的人祭拜,因为香案上的香炉里已经沉了厚厚的香灰。
抬头定睛去看时,我惊讶的发现上头画的人竟是皇太极,那轮廓与皇太极几乎一模一样,我瞪大眸子,一时忘了呼吸,只是盯着那幅画。
画中的人估摸着三十来说,有些沧桑,不仅如此,我还注意到画纸有些发黄,好像是有些年头了,像是十年前所做,既是如此,那时皇太极也不过二十来岁,何以看上去如此沧桑?
看了许久,我回过神来我静默了一会子,指着画对着老妪问道:“这是?”
老妪睁着浑浊的双眼,看着画像,神色一变,口气变得凌厉尖锐,对着我一瞪:“放肆!不得对太子无礼。”
她一声厉喝,站起身来,抬手就要朝我挥来,我快一步挡住了她,看着她,也很是不悦的道:“老婆婆,我敬你是长辈,可是不代表你可以无缘无故的就对我出手,我错了你说便是,怎可随随便便的就动手?”
可是老妪才不和我说道理,挣扎了几番没睁开我的手,只好大声的呵斥道:“出去!给我滚出去。”
九篱听到动静,冲了出来,看着我和老妪僵持,也是吓了一跳,跑了过来,正欲说什么,被我挥手制止。
“搅了您的清静,实在抱歉,我们告辞,您保重,”说着,我放开了老妪的手,走就走,谁爱在这待着,我肚子憋着一肚子的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屋子。
九篱随后就跟上了,看着我满脸的怒火,想说话又不敢。
我快步了走了一段路,走到一处假山时,突然停下,看着不远处的湖泊,九篱来不及刹住脚步,几个踉跄,差点就撞上了我。
我思忖了一会子,嘴里念了两个字:“太子?”
九篱没听懂,啊了一声,问道:“姐姐说什么?”
我收回心神,沉声道:“废太子,褚英,原来是他!”
白天受了气,晚膳我根本没吃多少,就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装睡。
也不知躺了多久,只觉腰间一重,我被人抱着,卷入一个温暖的怀中,我假装扭捏的挣扎了几下,挣扎不过,就顺从的靠了上去,耳边听见有人闷笑一声,我气恼的睁眼,就看见皇太极似笑非笑的眸子。
我哼了一声,翻了个身,用背对着他,不理他了。
他也不生气,只是搂着我的腰,靠着我的肩头,笑着道:“谁给你气受了?”
我又是哼了一声,闷声闷气的道:“没有,要你管。”
他笑的更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