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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松开了我的手,我松了一口气,可是肩上一沉,浑身突觉无力,一下子瘫软在地,我心里一紧,试着要动动看,却是徒劳无力,顿时明白过来,自己让人点了穴。
多尔衮伸手将我从地上扶起,我想挣开,怎奈无力,只能瞪着眼睛,恨恨的道:“你要做什么?”
他低头看我,露出几分嘲讽,“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我默言,睁着眼睛上下打量他,他当做没看见,拦腰抱起我,向着巷子口走去。
巷子口早已有人牵着马在等候,一瞧见多尔衮,就立即牵着马上前,将马缰送到多尔衮面前,多尔衮扶我上了马背,自己再上来,驾马离开了。
醒来时只觉浑身酸痛,我皱着眉头,侧头去看时,发现皇太极不在,心下奇怪,掀了被子下床,此处瞧瞧,发现他并未出去,而是站在窗前,开着半边的窗户,身着单衣负着手静静的看着外面的雪景。
我取过床边放着的衣裳,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走到他身后,掂着脚尖为他披上衣服,他好似受了惊吓般,抓住我按在他肩上的手,回头看,发觉是我,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醒了?”
我点点头,将他的手反握在手心,他的手很冷,如同冰块般,我将他的手指送到嘴边吹着热气,边替他暖着手边带着揶揄道:“你的警惕性怎么变得这么差,就连我走到你身后都没发觉?”
闻言,他的眸子突然一暗,变得有些失落,却是扬唇道:“是啊,遇上你后就变得一点警惕性都没有,你还真是我的死穴。”
他半带玩笑的话语,并未让我觉得有多开心,只觉心头更加沉重,握着他的手更紧了些,看着他的模样,莫名的心疼,若是他武功未失,哪怕是有一丁点的响动也瞒不过他,可是他现在武功尽废,别说是警惕性,身子也大不如从前了,手脚这般冰冷,哪里似以往的温厚?
皇太极看出我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我皱了皱眉头,佯作嗔怒道:“我在想,既然我是你的死穴,以后你要待我好些,不要亏待我。”
他眯起狐狸的眼睛笑道:“夫人此言甚是,夫君定当从命,往后好生伺候夫人。”
说着,他便抓住我的手腕,一把将我扯到怀里去,低着头在我的唇上轻咬了两下,辗转而下,吻到脖子上是又麻又痒,我顿时羞恼,用力推了推他,推他不动,于是气恼的道:“这白天呢,叫人瞧见了不好。”
他抬起头来,手上的动作却未停,睁着无辜的眼睛道:“看见了就看见了,又能怎么样?而且你说现在谁敢进来?”
我被他无赖的态度气的乐了,用力捶了他一记,他并未躲开,结结实实的挨下了,径自拦腰将我抱起,向着床榻走去。
去往皇太极书房的路上,半路上遇见了满礼,说起来,我与他也只有一面之缘,之所以对他印象深刻,是因为那日他从皇太极的书房里出来时,一身青衣衬得他清新自然,初见时,他并无惊慌也无不敬,进退得当,看着虽是年少,当我知道能修到这样的城府,必定不是普通人。
“满礼见过侧福晋,侧福晋吉祥,”满礼见到我,立即停下脚步,对我恭敬行礼。
我对他微微颌首,权当是回礼:“无需多礼。”
满礼站直了身子,看了看我,唇角扬起笑意道:“爷这会子正和几位主子商量事情,侧福晋可慢些过去,免得在外头等候,天冷,仔细受冻。”
我恩了一声,对他的好意,只是回了笑容,“多谢提醒。”
“那侧福晋慢走,满礼告辞,”满礼再次稽首,起身离开了。
我并未马上离开,而是看着满礼的背影离开,眸线轻轻一动。
九篱站在我的身后,轻声的道:“姐姐,这人可是有不对?”
我摇摇头,唇角勾起,似是无心的道:“那倒不是,只是觉得此人非池中鱼。”
语毕,我转身继续向着书房的走去,只是谁知我不过是不走心的一句话,到后来竟会一语成谶。
到了书房,兰英照例守在门外,一见我,很友好的打了声招呼:“卑职见过侧福晋,侧福晋吉祥。”
我颌首回礼,看了看书房的方向,问道:“爷在里头谈事?”
兰英摇摇头,回道:“爷刚谈完事情,在等着侧福晋,让侧福晋直接进去就可以。”
我回了声好,朝九篱挥手示意,九篱立即上前,从随身带来的食盒里取出一个酒瓶子,一股脑的塞进兰英的怀里,没好气的道:“这是主子赏你的,让你喝点酒,暖暖身子。”
兰英抓着酒瓶子,黢黑的脸颊露出几分羞涩,有些不知所措,只是握着瓶颈,不敢看九篱,只是看着我道谢:“谢侧福晋。”
我饶有趣味的看着情形,看看兰英,又看看九篱,她鼓着脸颊,瞪圆了眸子,不复素日里的古板,倒多了几分娇俏。
心头一动,我突然改了主意,吩咐九篱将食盒交给我,自己进了书房,将她一人留在门外,九篱不愿意,可是碍于我的命令,只好瞪圆了眸子,看着兰英,重重的哼了一声。
我笑笑,提着食盒进了书房,走进一看,发现皇太极坐在书桌前,以手扶额,神色疲惫,不过几天的时间,他憔悴了许多。
我放轻了脚步,走到他面前,放好食盒,手指扶上他的额头,轻轻的按摩。
他被我惊醒,抓着我的手,睁眼看着我,笑道:“来了?”
我看着他倦怠的神色,问道:“在烦什么?”
“没有,”他下意识的否认。
我自然不信,却未生气,只是凝着眸子,不轻不重的恩了一声,带着几分威胁之意。
他失笑的摇摇头,妥协道:“年关刚过,明朝那边尚未平息,蒙古那边又不太平了,父汗派额齐出征到蒙古剿灭。”
“蒙古?”我念道,看着他说:“看来阿巴亥那边是铁了心要保住额齐了?”
皇太极眼中露出赞赏,点头道:“为了这一仗,阿巴亥可是下了血本。”
“甚至不惜动用大玉儿这颗棋子?”我说道,语气带着嘲讽,“若是这样,那还真是下了血本。”
皇太极伸手拉住我的手,搂着我坐在他的膝上,贴着我的耳根道:“委屈了?可是怨我?”
我略有些惊讶,问道:“怎么这么说?”
皇太极握着我的手摩挲着,细声的道:“怨我没有杀了大玉儿,为你报仇?对不起,我”
我噗嗤一声笑了,用手掩住他的唇,阻止他继续往下说,望着他的眼睛道:“你不用道歉,你的苦衷我明白,你不能动她,动了她,就等于将寨桑完全推入阿巴亥他们的怀抱中,所以你要留着她,我都懂,所以就算要报仇,也不必急于一时,我可以等,等到合适的时机。”
皇太极的眼睛由黯淡转为明亮,压在我手心下的唇勾了起来,用手握住我的手,捏在手心细细揉捏,似是叹息似是心疼的道:“其实我真不愿你这么聪明,宁愿你莽撞一些,没脑子一些,即便你闯了祸,也有我兜着,也好过你将所有的事情想的太通透,活的太辛苦了。”
我也笑了,嘴上不屑道:“若是我真的那么傻,你还会喜欢我吗?”
“喜欢!”皇太极没有犹豫的就点头了,我心里有几分感动,很快就被冲淡了,因为他又欠揍的补上了两句话:“当初你那么傻,我不是照样陷进去?”
“你才傻!我那叫本性纯良,”我一阵气恼,伸手就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他吃痛,却没有叫出来,反而是哈哈大笑,丝毫不在意我的越掐越大力。
笑过之后,我勾着他的脖子,半是撒娇半是要求的道:“其实我也不是不委屈,所以你要补偿我,你答应我一件事。”
皇太极并未一口答应,而是凝眸,谨慎的道:“什么事情?”
我低下了眼,躲开了他的目光,轻声的道:“我想习武。”
皇太极的身子明显一僵,只是仍故作淡定的问道:“怎么好好地想起习武了?”
我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撒谎:“自然是为了防身,而且我小时候,有武师说我根骨奇佳,是块练武的材料。”
话音刚落,就招来皇太极的奚落:“看来那武师是个江湖骗子。”
“你说什么!”我抬头,狠狠的瞪着皇太极,伸手又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
皇太极吃痛的皱了皱眉头,但依旧不屑道:“就你这身板,我倒真未看出你哪里是块练武的材料。”
“我不管,反正我要学!”见威逼无效,我使出杀手锏,抱着皇太极的脖子撒娇道。
“真的?”皇太极挑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真的!”我确定的点头。
皇太极打量完毕,终于松口:“好吧,我教你。”
我立即摇头:“我不要,我要兰英教。”
“你说什么!”话一出口,皇太极的脸色马上暗了下来,就像是打翻了醋坛子似得,满含酸味的道:“你不要我教,要兰英教?”
我扬起笑容,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道:“若是你来教,必定会手下留情,不肯真教,那我的武艺根本不可能进步,而且要是你来教,我会分心的,只顾着看你的脸,根本不能专心练武。”
最后一句话说完,幼稚又自恋的皇太极同学的脸色才有阴转晴,饶有其事的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经过皇太极的授意,暂由兰英教我武艺,待打定基础后,另觅良师再行学习。
因着我过了修炼内力的年纪,兰英并没有传授修炼内功,而是直接教我舞枪弄棒,学习近身格斗。
一开始兰英到底忌讳我是主子,不敢用真刀真枪教我练习,却是我主动要求,直接来真的,因此总是弄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九篱为我上药的时候,一边涂药一边骂兰英不懂得手下留情,偶尔我心情好,还会为兰英说说好话,毕竟他粗手粗脚惯了,冷不丁要教人武艺,习惯是改不过来的。
越是如此,九篱就越不屑,嘴上就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