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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看,还真的是大玉儿,她今天穿着一件滚边的绣花小袄,头发还是梳成两只辫子,垂在胸前,平时笑笑的眉眼气的的鼓鼓的,双手叉着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似是很生气。
站在她对面的,是一个少年,十三四岁的模样,一袭白色长衫,眉眼很是不羁,看着大玉儿的时候,眼里含着笑意,就像是在戏耍一只抓狂的夜猫一般。
隔得太远,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可以看的出那个少年在故意激怒大玉儿,大玉儿已经濒临暴怒的边缘,攥着拳头,小脸气的红通通的,再等一会,冲上去咬人的可能都有。
我推推娜格,她会意,扶着我便过去,走近时,我听见站在大玉儿面前的少年开口道:“博尔济吉特家的女儿也不怎么样嘛,长得不好看也就算了,脾气还这么冲,真不知道八哥是怎么看上你姑姑的?”
“不许你这么说哲哲姑姑,你再敢诋毁她,信不信我一拳打烂你的牙。”大玉儿挥起拳头,向着她面前的人示威。
听了他们的话,我估摸着也明白了这个少年是谁了,哲哲是大玉儿的姑姑,大玉儿出生后的一年,博尔济吉特哲哲十六岁,嫁给皇太极,那么他口中的八哥一定是皇太极无疑,而他一定是皇太极的弟弟,看着这年纪,我心里打了个突,不会是多尔衮吧,野史上曾记载他与大玉儿有私情,莫非是从这时候开始的,冤孽啊冤孽,大玉儿注定是皇太极的人,要是有奸情,也只能是一场风花雪月后,相忘于往昔了。
我在心里悄然叹了一口气,看着大玉儿和多尔衮就要打起来的势头,连忙出声:“格格,原来你在这里啊。”
大玉儿听见我的声音,侧头看着我,气鼓鼓的脸有了几丝缓和,勉强挤出笑容说:“苏麻,你怎么不好好在床上躺着,出来做什么?”
我微微一笑,道:“在床上躺了这么久,身子骨都快僵了,动一下就咯吱咯吱的响,要再不出来走走,等奴婢伤好了以后,奴婢看格格也该嫌弃奴婢,不要奴婢伺候了。”
大玉儿有些惊讶,奇怪的问我,“怎么这么说?我怎么会好好的不要你伺候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照顾一点节奏,一些地方修改了,千万千万不要当作正史看。
☆、第一次交手(已修)
“因为奴婢的身子骨虽然好了,可却留下骨头动不动就发出响声的毛病,咯吱咯吱的,格格总不想吃饭睡觉都听见奴婢身上整天发出的声音,又不是响板,再说了,就算是响板,格格也会听腻的。”我略带严肃的说完,俨然一副为她着想的模样。
话音落完,大玉儿被我逗得扑哧一声笑了,也顾不得自己还在和人生气呢,走过来就攀着我的手臂,没有一点主子的架子,说:“苏麻,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也挺能说笑的,摔了一下,倒把脑子给摔正常了,一点都不像是以前那个整天板着脸,就知道教育我,不过我喜欢。”
听听,这是人话吗?这丫头就是欠打,也忘了苏麻喇姑是为了谁才坠马的,果然有奶就是妈,给点甜头就往上爬。
“格格,你不在福晋那边坐着,怎么在这里与人争论呢?”我将话头一转,大玉儿果然被踩中了雷区,一下子跳脚起来,指着站在一边的白衣少年,没好气的骂道:“还不是这个没长眼的东西,居然说哲哲姑姑的不是,我气不过,就和他争论了几句。”
看来博尔济吉特哲哲待大玉儿很好,否则大玉儿也不会听见有人诋毁哲哲的时候,会气成这样,虽说年龄不大,倒也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看她对苏麻喇姑的态度就可以看出,难怪日后会培养像康熙那样的帝王出来。
看着多尔衮得意洋洋的样子,我心里的邪念作祟,总想杀杀他的威风,得罪一个多尔衮怕什么,反正据我所知,苏麻喇姑一直到康熙的时代才寿终正寝,到那时,多尔衮早就去投胎了,于是我拉着大玉儿的手,用着教训的口气道:“格格,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大玉儿很明显没想到我居然会反过来教训她,张着嘴,有些委屈的道:“苏麻,你怎么不帮我,反而帮着外人?”
“格格,”我瞥了一旁得意忘形的多尔衮,不怀好意的说:“格格可曾听过一句话?”
“什么?”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格格,”我故作深沉的拉起大玉儿的手,继续沉着脸说:“你何必与一个粗俗的人争论,自贬身价,传出去,真真是拉低了格格的品味。”
大玉儿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我是为她说话,她也是个玲珑人,立即娇笑着配合我,点头道:“说的也是,苏麻,还好有你提醒,否则我真是被某些人被拉低了品味。”
“你!”多尔衮显然已经明白我是拐着弯在骂他粗俗,指着我,可怜见的,脸都气白了,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心里顿时浮起了罪恶感,要是边潇潇知道,我是这么欺负她心中的小正太,不知道会不会操起菜刀追我几条街?
看着多尔衮这样子,不止是大玉儿,连娜格都不厚道的笑了,可是又不敢笑出声,只好捂着嘴,硬生生的憋回笑声。
“没想到苏麻的口才原来这么好,真是让我不敢小瞧了,”一声轻笑从身后响起,我和大玉儿他们双双回头,才发现一个身穿黑色长衫的少年不知何时站到身后,他亦是抿着唇,眉眼清澈,让人看了很是舒服,大约是十五六岁的模样,年纪虽不大,却单手负于身后,显得有些少年老成。
“十四哥,你可来了,你看他们都欺负我,”此时站在我面前的少年发出了一声抱怨,引来了我深深的鄙夷,说不过人家,就说人家欺负他,当真是没骨气。
我嗤了一声,脑海里灵光一闪,方才他叫什么,十四哥?莫非他不是多尔衮?而真正的多尔衮是此时站在我身后的黑衣少年,我心里不由得暗自庆幸,还好方才没有直接点名,否则真真是要出丑了。
“十五弟,自己口才不行,何必反咬别人?”似乎是为了验证我的猜想,黑衣少年开口了,证明了他的身份确是多尔衮无疑,而站在我面前的白衣少年应该就是爱新觉罗努尔哈赤的第十五个儿子,多铎,他与多尔衮乃是一母所生。
乌喇那拉氏阿巴亥是历史上有名的美人,难怪生出的两个儿子也是人中龙凤,一想起他们将来还会跟随皇太极上疆场,打下大清国大半江山,不免有些敬佩,只是今日我把多铎得罪了,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不会过的安稳?
多铎的脸红了,嗫嚅着,说不出话来,一看便是甚为惧怕多尔衮,我心里不由长舒一口气,还好多尔衮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主,否则就是他要砍我的头,大玉儿也不见得就能搭救的了我。
“苏麻,听说你前些日子受了伤,不知道可好了些?”多尔衮训斥完多铎,又将话题转到我的身上。
见鬼了!多尔衮和苏麻很熟吗?为什么连苏麻喇姑受伤的事情都知道?想起他方才说的话,貌似和苏麻喇姑有一些交情,莫非是因为大玉儿?我看看大玉儿,又看看多尔衮,看他们俩的表情,不像是有奸情的模样,那多尔衮这么关心苏麻喇姑的事情做什么?
“苏麻?”见我许久未回话,多尔衮的脸上浮现了几丝疑惑。
我回过神来,忙笑着回答:“奴婢没事,谢十四阿哥的关心。”
“那就好,上次听八嫂提起,大玉儿险些坠马,还好你出手救了她,她对你是满口称赞,像你这么忠心的奴才真是少见,”多尔衮说完,笑着看我,只是眼里的颜色不明,看不清是真心赞扬,还是假意的?
原来是博尔济吉特哲哲提起的,真是虚惊一场,我还以为苏麻喇姑和多尔衮有私情,要是这样就麻烦了,现在住在她身体里的是我,顾曦,不是以前的苏麻喇姑,我总不能替她延续她的感情吧。
“哲哲格格谬赞了,奴婢担当不起,”我虚假微笑,在多尔衮精明的眼光下,我还真有些喘不过气来,我拉起大玉儿的手,弯着唇角道:“格格,奴婢方才听娜格说福晋在找你呢,你还是快些过去,别让她等太久了。”
大玉儿啊了一声,跳脚起来,“额吉找我,糟了,那我得快点过去。”
我点头,“格格快去吧。”
说着,我朝娜格使了一个眼神,娜格先是微愣,旋即反应过来,跟着风风火火的大玉儿后面走了。
解决了大玉儿,我也可以走了,站了这么久,我的腰隐隐作疼,就想坐下去,可是眼前还有两个外人,我只好咬着牙,假装镇定的向前走。
“苏麻,你先等等,”经过多尔衮身边时,他突然出声叫住了我,我有些不解,侧头看着他,他没理我,只是对着多铎,“十五弟,你先走了,我有话要问苏麻,问完就来。”
多铎用疑惑的眼神看看我,又看看多尔衮,没有多说什么,径自走了,只留下我和多尔衮两个人。
“不知十四阿哥将奴婢留下来,是有何吩咐?”我看着多尔衮问道。
多尔衮含着笑,走近我,我惊得连连后退,没想到他并不就此停步,反而越靠越近,我只好继续往后退,盯着他含笑的眼睛,不知道他的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到了好几步,我再次出声,声音薄怒:“十四阿哥!”
多尔衮停住了步伐,负手看我,唇上笑意不减,“你怕我?”
我额了一声,笑着说:“十四阿哥,身份尊贵,奴婢岂有不怕之理?”
闻言,他特意拉长声线,哦了一声,眼睛里尽是狡黠,继续俯身靠近我,“苏麻,如果我没有记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应该是汉人的用语,你一个小小的侍女,怎么会用汉人如此高深的成语,莫非,”多尔衮顿了一下,眯起眼睛,满怀深意的道:“你根本就是汉人。”
我心里骇了一下,糟了,这回露底了,不管我是不是真的汉人,这事要是传出去,我真的是吃不了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