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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些平日里打杂浣衣的,彼此间相处还不错。
我刚收拾完东西没多久,金嬷嬷便将我叫唤出去,派到前院去伺候。
我心中虽然猜到几分,却是装作好奇的样子,问了一句金嬷嬷,“嬷嬷,好好地,怎叫我去前院伺候?”
金嬷嬷斜眼瞧了我一眼,略带笑意的道:“今儿个几位爷到阿哥所来瞧瞧,大阿哥也在,你去奉茶。”
金嬷嬷停顿了一会,神秘的看了看周围,小声的道:“机会不多,你可要好好把握。”
听她这么一说,我自是做出羞涩的模样,垂首恩了一声,跟着领事的宫女朝霞去了。
端着茶盘经过花园,进过走廊的时候,我看见了小布子,彼时他正提着一个食盒子从对面走过来,看了我一眼,不经意的冲我点点头,我会意的垂眸,低下了头。
小布子加快脚步向我们走过来,突然侧身,撞上了我前头的朝霞,朝霞身子一倾,手中的茶盘倾倒,茶杯哗啦啦的尽数摔落在地上,茶水洒了一地。
我有些惊讶,正要去扶,被小布子一个眼神制止,只好停住动作,看了看小布子,他冲我敛眸,我沉默了一会,端着茶盘,低头装作惊讶的道:“姐姐,你怎么样了?”
倒在地上的朝霞身上都是茶渣,大部分的衣裳都湿了,只是轻轻一撞,竟然脸色苍白,似乎很难受的样子,她朝我摇摇头,柔声道:“我没事。”
小布子也没闲着,放下手里的食盒子,向朝霞而去,伸手将她扶起,焦急的道:“这位姐姐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请姐姐千万不要怪你。”
小布子做出泫然欲泣的模样,面上尽是委屈,扶着朝霞,显得极为焦急无措,朝霞苍白着脸色,斜眼冷冷的看了一眼小布子,小布子一个哆嗦,低下头不说话了。
“姐姐,你现在打翻了茶盘子,前头在等着伺候呢,现在如何是好?”我看着气氛一时僵着,出声缓和,装作焦急道。
朝霞看看我,也是焦急道:“不如你先去,我回去叫人来替上。”
“那我扶姐姐回去,”小布子连忙插声道。
朝霞没有异议,冲我点点头,让小布子扶着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小布子扶着朝霞走,本来扶在朝霞手臂上的手缓缓上移,移至朝霞的脖子处,两指间多了两根银针,狠狠的扎在了朝霞的脖子上。
朝霞的身子一僵,屈膝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我惊得险些尖叫出声,好险停住了。
小布子回头,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手上一拎,将朝霞扶起,靠在他身上,就像是朝霞没晕,只是与小布子站得近罢了。
“你,你在做什么?”我问道。
小布子看了看周围,压声道:“她背叛了主子,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我再次惊得倒吸一口凉气,眸子一转,顿时明白了,像豪格这样,培养几颗棋子安插在宫中充当眼线,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一旦棋子失去利用价值或是背叛主子,自然是处之而后快。
我没有异议,只是疑惑的看了看小布子,说道:“你带着她,金嬷嬷那边我如何解释?”
小布子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道:“那个蠢人,如何忽悠,看姐姐的本事了。”
我没有再说话了,只是朝小布子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
“十五爷在湖畔处,”小布子会意的回我一笑,带着朝霞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见故人
我微微一愣,弯唇一笑,端着茶盘,信步向着湖畔走去。
走了没多久,就看见湖畔,我躲在花丛后观察了一番外面,一群人站在亭子里,或站或坐十余人,锦衣华服,非富即贵,多铎就在其中,身边站着两个人,谈笑风生,看着心情不错。
看着多铎的模样,他依旧是风采依旧,想想便觉得讽刺,上辈子我们还是仇人,今天我竟然要去引起他的侧目,真可谓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一点都不担心多铎会看不上我,喜欢大玉儿又如何,我有的是手段让他对我上心。
整理一番自己的头发和衣着,我端着茶盘袅娜上前,待靠近亭子时,我瞧见另一对宫女也正端着茶盘过来,与我是正对面,我侧眼瞥了一眼多铎,他仍是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我心中一动,突生一计。
等到那对宫女走上曲廊桥,我才不紧不慢的跟上,跟着她们的后头上茶,进了凉亭内,我低着头,一一向各位主子奉茶后,低着头向着亭子外慢慢踱步,另外的两位宫女也上完茶,正欲往外走。
我瞧瞧多铎,他站在最靠近桌子处的地方,我微微蹙眉,快一步上前,装作不仔细绊倒,不着痕迹的推了一把前头的小宫女,小宫女尖叫一声,手中的茶盘脱手,多铎来不及反应躲开,被茶盘砸到,手里的茶盏倾倒,茶水尽数洒在他的衣袍上,他今日着了一身淡色的衣袍,如此一来,衣裳迅速晕开了难看的茶褐色。
多铎的脸色瞬间冷下,难看至极,围在他身边的人也是惊讶,看着我们,碍于多铎没有说话,都闭着嘴,等着多铎的反应。
小宫女呀的一声,连忙跪下,瑟瑟发抖的对着多铎磕头,我也连忙跪下,趁着小宫女还没开口,自己先开口,诚惶诚恐的说道:“十五爷恕罪,奴婢该死,是奴婢的错,不小心绊倒,撞到前面姐姐,这才冲撞了十五爷,都是奴婢的错,还望十五爷莫要怪罪姐姐,惩罚奴婢一人就好。”
说着,我抬头,看着多铎,面上都是平静,多铎的面色未见多好,只是看我的眼神里多了几份探究与兴味,冷着脸对我说:“你不怕死?”
“怕,”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吐出一个字,果然多铎的眼睛多了几分鄙夷与兴味索然,我自然知道他想听什么答案,可我偏偏不想让他如愿,而是继续说道:“蝼蚁尚且偷生,奴婢贱命,家中尚且有阿玛与姐姐,不想早死,只是今日是奴婢的错,不想连累了他人,还请十五爷成全。”
语毕,我低头对着多铎又是重重的磕头,趴伏在地上却没有起身,耳边听见的是周边的窃窃私语,无不是对我的鄙夷与嘲笑,少许人有几分称赞,我偷偷抬眼,暗暗记住了那些出言赞许的人的模样,假以时日,这些人或许可以一用。
相对周围人的议论纷纷,多铎却是冷哼一声,目光在在我的身上逡巡了一会子,才悠悠的开口:“既然你不怕死,那我便成全你,来人,将这小婢子带下去,罚五十棍。”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不由都倒吸一口凉气,我也是微微诧异,莫说五十棍,就算是三十棍,一个成年人男子都受不了,更别说我这等弱女子,多铎真舍得下狠料。
多铎命令一下,便有人上前左右拖住我的手脚,将我拉起,往厅外带,即便如此,我的脸色没有丝毫的改变,顺从的被带走了。
经过多铎身边时,我抬眼偷瞥了一眼他的表情,他的眸子含了几分不知名的笑意,我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一部分,松了一口气,心中更加没顾忌了。
低着头没走几步,就听见有人出声,拦住了两个带我离开的人的去路。
“我来晚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声音传来,让我的身子不由得僵了一下,仍是低着头,脚步停在原地,过了很久,才抬头去看来人。
来人一身锦服,上头绣着白色的云幡纹,看起来十分高雅,透着几分淡然的气息,负手而行,脚步透着浑然天成的大气与自信,我的眼角突觉有些发憷,心头微微叹息与发酸,再次重见,他已不是当初那个在草原上意气风发的多尔衮,而是成熟稳重的十四爷,这么短的时间,到底是什么让他改变了这么多?
“十四哥怎么现在才来,让我们好等了,”多铎在身后,笑笑的开口。
可是多尔衮并不理他,而是将目光放在我的身上,唇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眸子里透着几分的戏谑与探究,似乎要将我看穿般,我心中一惊,却不敢擅自转开目光,愣愣的站在那里,由着他观察。
多尔衮看了好一会才转开目光,看向我身后,对着多铎说道:“十五弟,你的衣服是怎么了?”
多铎顿了一下,然后轻描淡写的道:“都是这小婢子不仔细,害的我将茶水倒在自个身上,她自个领罚,我成全她,这不是让人带她下去领罚。”
多尔衮听了,哦了一声,又看看我,眸子微眯,笑着道:“既是她自个领罚,也算是有觉悟,如此便免了她的罚吧。”
“十四哥此言差矣,有错自然就要罚,怎可轻纵,如此儿戏,日后怎能一正宫中风气?”没想到多铎没有丝毫的让步,反而是咄咄相逼,语气多了几分轻蔑与强硬。
当初在草原上多铎对多尔衮可谓是唯马首是瞻,如今羽翼渐丰,又有阿巴亥的扶持,说话自然多了几分底气,也不屑与多尔衮周旋,到底是太年轻,如此沉不住气,可是他越是如此心浮气躁,就越好被人控制。
“十五弟,”相对于多铎,多尔衮显得更为心平气和,语气也是淡淡的,不见得有多生气。而是一副就事论事的模样,看了看多铎道:“不日你便要随父汗出征,不好好休整,花这个时间去想着如何修正宫中风气,不如去多研究剑法,想着如何建功吧。”
多尔衮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却正要踩中了多铎的死穴,多铎身为即将出征的将军,不去研究打仗,却来管这些琐碎的小事,传出来自然为人所诟病,我偷偷回头观察了一下多铎的脸色,果不其然,臭的跟石头似得。
多铎嗫嚅了几下,最后只狠狠的聊下一句,“这就不用十四哥操心了,来呀,给我带下去,狠狠的打。”
我看多铎的脸色铁青,看样子不像是说笑,心里不由得气愤,半路上杀出个多尔衮搅合,被他一搅,多铎不杀我泄愤才怪。
我恨恨的瞪了一眼多尔衮,正欲说什么,手臂已被人一绞,扭着就要带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