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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燕归来轻声背着,女子声音里特有的清凉和她本身英气结合,更有一番滋味,静静听着,不由有些心驰神往。
背到后面,燕归来还是忘记了,男子并未生气,仍旧是无奈的笑着,拉着她坐在树下,一字一句的教她背,男子沉厚的声音后跟着女子的清脆的嗓音,一句一和,相映得彰。
燕归来背着背着就合眼睡着了,靠在男子的肩上,闭着眼很是安心的模样。
男子低头时便瞧见她在睡梦中微微弯唇的模样,心头一软,扬了眉头,低头在燕归来的额心轻柔的落了一吻,嗓音沉沉的,似是愉悦,似是自嘲的道:“这辈子最让我束手无策的人就是你了,阿来。”
彼时一阵风吹,摇落满树繁花,雪白的花瓣坠下,纷纷扬扬,如同下雪般,落得满头满肩都是,故而模糊了男子与燕归来的身影,唯美了画面。
我看着看着,不知为何,一阵的心酸,竟哭出了声,隐约听见一声悠长的呼唤,阿来,阿来,如魔咒般在耳边缠绕,那声音里带着无限的缱绻,含着恍若隔世的心酸,不由得催人泪下。
幽幽转醒之际,我发觉枕上已是一阵濡湿,触手生凉,我胸口一声生闷,睁眼看着屋梁,回想着方才的梦境,却是不知自己为何会做那样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梦,仔细回想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方才梦境中那两人的容颜,放佛是雾里看花般,只得了形,却是记不清是何模样。
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我叹息一声,合眼又睡去了。
一觉醒来,已是天亮,侧头去看时,发现枕边人已经不在了,我心中纳罕,撑着手从床上起来,环顾了一圈屋子,也没看见人。
我掀被下床,不经意回头去看时,发现被褥中间不知何时多了一片白布,上头布着星星点点的血迹,状似落红般。
我见此,心中微暖,为他体贴而心头微动,昨儿个明明什么事情都没做,他却是细心准备这些,不愿我落了他人的话柄,我心念下,上前将被褥整的更凌乱些,看起来更像是在事后。
唤昭月进来伺候,她推门而入,见我站在床边,眉眼一扬,尽是暧昧之意,抿唇道:“姐姐醒了?”
我心知她笑里之意,不由得脸颊微热,点头恩了一声,便不看她,径自往梳妆台走。
洗漱完毕,用早膳时,发现桌子上的菜肴比昨日多了许多,便奇怪的抬头问昭月:“今儿个怎的上这么多,我根本吃不了。”
昭月挤眉一笑,看着我道:“这是爷的吩咐。说是姐姐昨儿个累着了,要多进补才是。”
我一激动,险些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抬头看昭月,想说什么却又忍下了,心中气愤,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让人误会,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做,却故意让旁的人误会。
用过早膳,闲来无事,我带着昭月他们在府里闲逛,走至一处凉亭处,我有些累了,便进去歇脚。
昭月怕我着凉,立即着九篱回去取披风,自个去取汤婆子来。
我静静的坐着,昭月她们走了没多久,就听见亭外响起了脚步声,抬头看,原来是豪格,他今日穿着一身蓝锦,长身玉立,一派风姿翩翩,眉眼像极了皇太极,我看着他笑笑,带有几分促狭道:“阿哥怎会在这?”
豪格勾唇一笑,微眯着眸子道:“贝勒府里的景色正好,我到自个阿玛的府上走走,有什么不对吗?”
我又是轻笑,略带嘲讽道:“大阿哥好兴致,竟然从宫中闲逛到宫外来,真是富贵人家自逍遥。”
面对我的揶揄,豪格并没有生气,仍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道:“那又如何?”
我看看他,收回了笑容,慢慢的转开了目光,望向了湖面,悠悠的道:“多铎那边如何?”
“他如今偃旗息鼓,躲在府里韬光养晦,”豪格嘴上这么说,可是语气里尽是嘲弄之意。
因为阿纳木一事,多铎被波及,在努尔哈赤的面前的印象不免大打折扣,眼下不适合在他眼前晃荡,自然是要躲起来,等风声过去后,再出来挽回形象。
我哼了一声,仍是盯着湖面,轻声的道:“那额齐呢?”
豪格顿了一会,眉心拧了拧,摇了摇头道:“我如今也摸不清阿巴亥他们是何想法,是弃还是保?”
我哦了一声,沉吟了一会子后,突然出声道:“近来战事如何?”
豪格有些奇怪我为何这么问,却还是回道:“太平,只是蒙古那边有些小动乱。”
我恩了一声,眸眼微沉,哼了一声道:“看来他们是要保额齐了。”
“你是说,他们意欲挑起战乱,让额齐出战,以此来功过相抵,从而保他平安,”豪格也不傻,我一提点,他立即就明白了。
我点头,“确实如此。”
“可是”豪格仍有异议,也是盯着湖面,徐徐出声道:“他们如何有这个能耐挑起战乱,难道他们与蒙古那边结盟了?”
我嗤笑一声,眉眼微抬,望向了更高处,“如何不能,只要有她就行。”
豪格也随着我的目光去看,看见大玉儿携着侍女从花园小径里走出来,彼时她着着一身素锦冬衣,领子处滚着绒毛,衬得她面色苍白,显得更是娇弱可人。
她本是低着眉眼,不知为何突然停下脚步,抬起头来,往亭子的方向看来,直愣愣的看着我,眸眼微怔,很快就转开目光,望向了别处。
豪格冷声道:“没想到她当初那般做,阿玛竟然还是放过了她,叫她活的如此滋润。”
我冷笑几声,目送她走了,回头对豪格道:“如今看来多铎他们还未放弃她,不过你阿玛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故意纵容想来有他的原因,既是这般,我们便按兵不动,隔岸观火,看看你阿玛有什么安排?”
豪格静默了一会子后,点头道:“我知道。”
“你日后也要小心些,这里是你阿玛的地盘,他不是傻子,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与他交手,还是仔细些好,”我仍有些不放心,想起皇太极,心中一凉,不由得出声嘱咐豪格,我有预感,皇太极定是发觉了什么,之所以未表现出来,不过是在静观其变。
豪格脸上浮现几分不屑,声音也冷下了几分,“他纵然手段厉害,也架不住身边之人背叛,有什么好怕。”
我听他这么说,心中的忧虑更深了,暗叹道豪格总归是太自负了,过于自信,只怕将来为自己掘了坟墓也不自知,扶持这样的人,我的心里不免有些没底。
我并没有附和,也没泼他冷水,只是淡淡的恩了一声,道:“你我独处的时间太长了,未免人生疑,大阿哥还是快些走吧。”
豪格未多说什么,只是道了声好,转身便走了。
他走后,昭月便回来了,手里端着汤婆子,往我怀里一塞,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的细汗,嘴上骂道:“这府里的婆子真是没眼力见,好半天才给我装好汤婆子,根本是故意怠慢,让姐姐久等了。”
我摸着怀里明显有些变凉的汤婆子,浅浅一笑,却未说话。
没过多久,九篱也气喘吁吁的跑着披风回来了,脸上竟是愧疚,站在我面前,略带歉意的道:“姐姐对不起,方才我取了披风过来,可是昭月姐姐说姐姐不喜那色的披风,让我换了去,这才慢了。”
我看着她手里的披风,红色的织锦面,确是我素日来最喜的颜色,看了看身边的昭月后,笑着道:“无妨,取来便好。”
九篱这才松了一口气,上前要为我披上披风,被昭月快一步接过,自个为我遮上,我伸手拦住了她,转而看着九篱道:“日后这种琐碎的事情就交给九篱做吧,你看着便好。”
昭月脸上的笑容一僵,有些不自然的道:“为什么?姐姐可是嫌我手脚不利索?”
我自是摇头,宽慰一笑道:“你如今是我的大丫头,再做这些琐碎事,也不怕让人笑话,日后伺候这种事情你吩咐人做便是,自个看着就是。”
说着,我自己取了披风盖上,起身向着厅外走去,经过九篱身边,我停下脚步,看了看她,她似是有几分不自然,低下头,面色有几分愧疚,两手无措的垂在身侧,动也不敢动。
夜里,我正坐在榻上小憩时,九篱上来奉茶,将茶盏放下时,却没有立即下去,而是站在一边。
我奇怪的睁眼,看着她道:“还有什么事?”
九篱踌躇了好一会后才道:“姐姐,今儿个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我并没有太多惊讶,似乎早已猜到她会这么问,但仍是看着她问道:“怎的这么问?”
“今儿个我取披风慢了些,姐姐是不是很不开心?”九篱嗫嚅着道,向来神情淡薄的人儿如今却露出了几分羞愧,低着头又说道:“我知道我自个笨,做的不好,请姐姐原谅。”
我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九篱有些奇怪的抬头,看着我,眼睛都是疑惑,“姐姐在笑什么?”
我笑意不减,摇摇头后,叹息道:“你错了,我并未生气,而且你并非做的不好,相反你做的很好!我很满意,满意到愿意有很多事情都希望托付你去做。”
九篱的身子僵了一下,低垂的下颌抬起,直愣愣的盯着我的眼睛,彼此沉默了许久,她重又垂眸,许久之后才缓缓抬起,轻轻点头:“姐姐是说??????”
我摇摇头,她立即闭嘴,我抿唇笑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待到我昏昏欲睡时,皇太极才姗姗来迟,带着一身的凉气坐在床边,我被惊醒,睁眼见是他,正欲起身,叫他按住,他凤眸一弯,道:“别动,好生待着,仔细过了我身上的凉气。”
我真的听他的话不动了,重新躺回去,看着他道:“爷怎这会才来?”
他吃吃一笑,眸子出现了几丝揶揄之色,“等烦了?这么想我?”
面对他的调戏,我仍有些不自在,脸颊一热,扁着嘴道:“才不是,这么晚来,吵着我睡觉了。”
“原是我的错,那我以后早些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