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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落在她的腰际,小心将腰带为她系上,最后挪开了唇瓣,埋首在她的发间。
一滴灼热的泪,落在温十香发上,一滴落在她的勃颈上,顿时让她一呆。
耳间想起男子略微嘶哑的声音:“对不起,对不起!若是再迟一点、”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十香的心却是一阵狂跳。那一滴落在她脖颈上的眼泪,就像是烙印,印在她的心间。
人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可是这个人,却为她哭了。
愣了许久,十香的眼泪几乎干了。她抬手,想要回他一个拥抱,谁知素手搭上那人的后背,却摸到了一支羽箭,还有湿漉漉的一片。
“百里辞!”温十香一惊,抬手看了一眼,顿时看见自己的一双手满是鲜血。
身上那人也未再动,只是依旧埋首在她脖颈间。温十香这才发觉了不对,挣扎着坐起身来,这才发现那人已经昏死过去。
院里的打斗声也殁了,流清带着一身伤步了进来,看见温十香怀里的百里辞,当即一愣。
——
回到长安时,天色已经沉了下来。那些黑衣人死的死,活捉的活捉,就连江采禾也被活活捉住了。就快要破案了,温十香却笑不出来。看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她的心便揪在一团,生怕他就这么睡过去了。
戴绫罗早已被人送回了昌平王府,马车在王府门前停下时,已经有太医在府里候着了。
温十香跟着他们一起进了府里,看着昏迷不醒的百里辞,她心里就莫名的难受。这是第二次,为了救她,百里辞受伤。五年前一次,五年后一次,什么大喜当日弃她而去,她也不想去在意了。只要他好好地活过来,什么都可以商量。
她不会那么冷漠,也不会恨他。
“各位先出去吧!王爷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太医说着,流清便将众人带了出来。温十香也不例外,如今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看看手上的鲜血,她心里就一阵难受。
流清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禁上前安慰道:“温姑娘放心,王爷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倒是简叶,她一定很是担心您,您还是回去看看吧!”
经他这么一提醒,温十香这才想起简叶来。当即看了流清一眼,想说什么却又什么没说。
流清却是明白她的意思的,当即点头:“若是主子醒了,在下一定去通知姑娘!”
听他这么说,温十香这才放心离开。
回到状元府时,天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长安城的灯火已经明亮,简叶一直守在门口等她回来,目光一扫到失魂落魄的身影,当即奔了过去。
“小姐!您可算是平安回来了!”她险些哭了出来,但是看见温十香难看的脸色,急忙收住了眼泪。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她问道。
温十香这才缓缓抬头看向她:“简叶,他要是死了怎么办?”
“谁死了?”她不解,但是看见温十香快哭了似的。
“百里辞要是死了怎么办?”
简叶这才恍然,原来是百里辞!她抬手拍了拍温十香的肩膀,将她扶进府中:“不会的,只要小姐您好好地,百里夫子怎么舍得死。”
“是吗?”
“恩!”
主仆二人步进了状元府,简叶坐在床头,直到温十香安稳睡去,她才起身关了窗户,出门而去。
出了房门,简叶抬头看了看夜空。那明月冷冷挂着,她却叹了一气。
就算是五年过去了,温十香还是没能放下百里辞,就好比,她见到流清时一样。明明想见到他,却偏偏害怕见到他。想到此,她不禁抬手抚了抚自己的面颊。那一道疤痕就这么留下了,像是一个记号,她永远也拿不掉。
——
次日,清晨。
温十香刚刚醒来,便听到门外一片喧哗声传来。
她忽的想起昨日的事情,急忙掀开锦被跳下床去。穿上衣服,步出门时,却正好撞上了前来拿人的官兵。
“温大人,得罪了!”
温十香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两名官兵上来扣住了。简叶从回廊追了过来,看见这情景,急忙道:“几位官爷,我家大人犯了什么罪,你们要拿她?”
温十香也不解,只淡淡的看了眼前的几名官兵一眼:“你们是受何人指使,前来拿我?”
“皇上有旨!”一道尖细的声音传来。
温十香猛的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回廊上,卫公公缓缓步来,手里还拿了一道圣旨。
温十香愣住了,不明白宿白为什么要叫人拿下她,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早朝之时,江刺史已经将她的女儿之身禀明了皇上。如此一来,温十香便是犯了欺君之罪,就算宿白想保她,也要先将她收押才行。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新科状元温玉实乃温华方之女温十香所扮,女扮男装,参加科考,通过殿试,干涉朝政,实乃欺君之罪!传朕旨意,将其收押!钦此!”
这一道圣旨颂完,温十香便明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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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更0更7——生死一话
一抹暖阳从上方的小窗户透进,风从窗口吹进,拂动了温十香的发丝。坐在干草堆里,一缕恶臭传进鼻间,她的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双手抱着膝盖坐着。
隔壁牢房里的女子与她相反,尽管入狱,脸上还挂着笑意,目光挑衅的看向温十香。
“没想到啊,今科状元竟然也被关了进来!”
嘲讽的女音传进温十香耳里,她慢慢抬头看了那人一眼,漠然道:“看起来你应该感到荣幸!”怎么说她也是史上第一个女扮男装,高中状元的女子,正所谓巾帼不让须眉,温十香自认比世间多数男儿要强。
隔壁那人正是江采禾,被流清他们带回来后,便直接关进大牢里来了。
“我爹爹会救我!”她自信满满的道。毕竟现在温十香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江刺史贪污饷银,为父翻案的路她才走了一半,竟然就被关进了这大牢里。
温十香不再理她,只是定定的看着前方,心底还在担心百里辞的伤势。不知道他醒了没有,流清说过若是他醒了,会通知她的,但是现在她被关在大牢里,怎么通知?
现在沉下心来想想,其实每一次百里辞受伤的时候,她也没有呆在他的身边。就好像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他不在一样。但是这一次,百里辞却是赶到了!
十香抱紧了膝盖,目光温柔了些许,俨然已经忘了自己犯的是欺君之罪,重则是要斩头的!
“皇上驾到!”尖细的声音传来。
温十香与江采禾皆是一惊,温十香惊讶是因为宿白竟然会来这里;江采禾则是因为第一次面见皇帝!
当身着龙袍的荆宿白步到温十香的牢门前时,一旁的江采禾瞪大了眼。只因这位皇上,竟然是浮香书院玄字班的宿白!
荆宿白的目光却是径直落在十香身上,此刻她身上穿着囚衣,长发散下,脸上也没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张俊俏的脸一如当年。眉若柳,微微蹙着。
五年不见,她只不过易容一番,他竟然没能认出来。不仅如此,百里辞明明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偏偏没有告诉他!
温十香蹙着眉,只因她现在身处牢中,都是拜眼前这个男人所赐。若是就此被斩头,那她一辈子都会留有遗憾,一辈子都会埋怨他!就算是自己欺骗在先,但是为什么女子就不能做官呢?这到底是什么破规定!
“你还真是让人惊讶!”终是宿白先打破了沉静的气氛,他的唇角微微扬着,因为眼前的温十香完好无缺,她的样子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坚强。
温十香却是一笑,撇开头去:“皇上才是,简直让人大吃一惊!”同窗那一阵子,他倒是隐瞒的很好,后来忽然失踪,一声不吭的离开。明明身为太子,却是眼睁睁的看着温华方被诬陷。他们不是朋友吗?当初其实最有能力帮助她的,应该就是宿白。
宿白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讽意,心下淡淡落寞,唇角依旧扬着:“而今你犯了欺君之罪,朕该怎么罚你呢?”他说这话时,面色十分和善,语气也十分温柔。
温十香回头,愕然的看着他,忽的想起了什么,问道:“百里辞怎么样?醒了吗?”
一刹肃静,宿白的心里就像被人刮了一刀,微微发痛。他没想到自己好心好意来探望她,偏偏温十香关心的却是那个当初在婚礼上弃她而去的男人。
“尚且昏迷着,不过太医说没什么大碍了。”他淡淡回道,看见温十香松了口气,心下却升起一缕不满。
“那就好!”她自语着,尔后又看向对面的荆宿白:“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她这一问倒是问住了荆宿白,要处置她,要怎么处置她?当真斩了她的脑袋?
十香的目光瞥了一眼隔壁的江采禾,忽的在宿白面前跪了下来:“罪臣有一事相求,请皇上恩准!”
她的举动,惊住了宿白。他看着她,淡淡道:“什么事?”
“请让罪臣将温太师查清楚,到时候罪臣便任由皇上处置!”即使是砍头,她也愿意,只要等她把温华方的案子查清楚。
她的话不仅让宿白为之震惊,就连一旁的江采禾也微微一惊。
温十香却抬头,目光诚恳的接着道:“罪臣查到,此案与江刺史有关,还请皇上下令,先将江刺史扣押起来!”
“温十香,你无凭无据的凭什么扣押我爹?”江采禾蹙眉,怒意盎然的看向她。
十香却是一笑,扬眉:“谁说我没有证据?你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别忘了流清抓回来的那些人,其中那个名叫阿四的虽然死了,但是五年前,就是他玷污了戴绫罗的清白吧!五年前也是你们绑架了戴绫罗,不是吗?”这些事情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