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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左翼是难以攻克的,右翼看来比较薄弱。突出在右翼前面的是一个小山,敌人由于疏忽,没有加以占领。为了利用敌人这个弱点,马塞纳师团奉令前去占领这个小山。旅长洛涅伊率一队射击手奋勇登山。可是由于他冲得太快,未能得到相继登山部队的及时支援,再加上壕沟阻碍了他的前进,结果他被敌人打败,成了俘虏。敌人发觉了自己的错误,随即改善了自己的阵地。
再没有机会可以期望顺利地进攻这儿的敌人了。
这时全线都在激战,炮火整日不停。天上下着倾盆大雨,土地湿透了,使法军炮兵一步也移动不了。而奥军则呆在阵地上展开极有效的射击。敌军几次试图进攻,都受到有力的回击。夜间,双方都在阵地上过夜。大雨仍同白天一样,整夜下个不停。因此,第二天总司令认为,最好退回维罗纳前面营房中。在这个战役中,双方损失是相等的。但敌人有理由自称胜利。它的前哨已接近圣米克列,而法军的处境则变得十分危险了。
五
沃布阿受了相当大的损失,他的部队剩下不到八千人。其他两个师经过布兰塔河上的英勇作战,并对卡列迪耶罗进行过徒劳无效的冲击,现在能战斗的人员也不过一万三千人了。大家都感到敌人在兵力上占了优势。沃布阿的士兵为了辩护自己退却无罪,竟说他们是以一对三同敌人作战的。毫无疑义,敌人也受了损失,可是他们人数上占优势,而且已顺利地占据了很大的地盘。他们有可能准确地计算出数量不多的法军的人数,并且因此不再怀疑自己能解救曼图亚和征服意大利了。在这种自我陶醉中,他们大量搜集和制造云梯,大有用冲击来夺取维罗纳之势。
曼图亚的守军也活跃起来了。他们开始进行局部的出击,不断地搅扰围攻部队。围攻部队一共不过八、九千人,而守军有二万五千人,当然,其中有一万至一万二千人是病员。
法军处境已坏到这个地步,以致他们无论对什么地方都不能采取攻势了。一方面是卡列迪耶罗阵地牵制着他们,另一方面是蒂罗耳峡谷牵制着他们。可是,即使敌军阵地允许他们采取什么行动来发动进攻,敌军人数上的优势也是大家都知道得很清楚的。这样就得把主动权让给敌人,而法军耐心地等待它采取行动。季节又太坏,一切调动都在泥泞中进行。卡列迪耶罗战役和蒂罗耳战役显然削弱了法军士气。不错,他们在对待人数相等的敌军时还保持着优越感,可是已经不相信自己能抗击在人数上占如此巨大优势的敌人了。许多勇士自进入意大利以来,在历次战役中业已负伤两三次。何况还有一种不好的情绪掺杂到中间来。他们说:“我们一支军队不能完成所有军队的任务,打败莱因方面军和松布尔-马斯方面军的阿尔文齐军队现在开到这儿来了。那两方面军现在却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为什么我们要完成他们的任务呢?如果敌军打败我们,我们就老着脸皮逃到阿尔卑斯山上去。如果我们打赢了,这个新的胜利会造成什么后果呢?我们将不得不再抗击一支同阿尔文齐一样的军队。这好比打败了博利厄又要打维尔姆泽,打了维尔姆泽,又要打阿尔文齐一样。在这种实力悬殊的战斗中,我们归根结蒂是一定会被打垮的。”拿破仑吩咐这样答复他们:“我们只须再努一把力,意大利就是我们的。敌人在数量上无疑超过我们。可是他们有一半是新兵。击溃敌人,拿下曼图亚,我们就成了一切的主人。我们的战斗,将这样结束:因为不仅意大利,而且全世界都依曼图亚的战局为转移。你们想到阿尔卑斯山上去,可是你们再也不能上那儿去了。你们已经从建立在不毛的山岩上的、覆盖着冰雪和满目荒凉的营房中走了出来,并且征服了美好的伦巴迪亚平原,你们就不能从这些繁华而亲切的意大利营房中,再回到冰天雪地里去了。一部分援军已开到我们这里,其余的正在途中。希望那些不愿继续作战的人,不要寻找无谓的借口,只要你们打垮了阿尔文齐,我保证你们都有前途……。”这些话唤醒了所有的高尚心灵,振奋了大家的精神,并逐渐引起一些和从前不大相同的情感。部队原来精神沮丧,希望退却,现在斗志昂扬,重申必须前进。他们说:“难道意大利方面军的士兵可以容忍这些奴才的挑衅和侮辱性的狂妄行为吗?”
当时布里西亚、贝加摩、米兰、克雷莫纳、洛迪、帕维亚和波伦亚等地都知道法军受了挫折,所以那些还没有完全恢复健康的伤病员都开始出院归队。这些勇士当中有许多人的伤口还在出血。这种不平凡的景象令人十分感动。
六
11月14日,当夜幕到来时,维罗纳兵营终于开始作战斗准备了。三个纵队极其肃静地开始行动,他们穿过城市,从三座桥上越过阿迪杰河,到达河右岸整队。出发时间、进军方向(即撤退方向)以及没有下达平时在战斗前都要宣告的命令——所有这一切都说明法军是在撤退。这个撤退的第一步不可避免地就是撤掉对曼图亚的包围,并预兆着整个意大利的沦陷。居民中那些把自己新的命运的希望和法军胜利连结在一起的人,带着惶惶不安和紧张的心情,注视着法军的移动,因为后者带走了他们的一切希望。但是,法军不是沿着去彼斯基耶腊的道路前进,而是突然向左转弯,顺阿迪杰河而下。天亮以前,他们抵达朗科河。安德列奥西将军已经在这儿架好了桥梁。太阳刚刚升起时,军队简单地来一个左转弯,就不知不觉地(他们自己也觉得惊奇)到了河对岸。在追击维尔姆泽的时候,军官和士兵都曾经走过这些地方。这时,他们开始领悟到总司令的意图:“他想迂回卡列迪耶罗,因为这个地方从正面攻克不下;他鉴于在平原上不能以一万三千人对四万人作战,所以把战场移到这被辽阔的沼泽围绕着的几条大路上来。在这儿,光靠人数多少解决不了问题。可是,先头部队的勇敢精神却能决定一切……。”
当时,打胜仗的希望鼓舞着大家的心,每个人都发誓要大显身手,来实现总司令这个经过深思熟虑的大胆计划。
基耳默带着一千五百人的混合部队留守维罗纳。维罗纳的城门都已紧闭,路上禁止通行。敌军完全未发觉这一计谋。
法军在朗科附近的阿耳波涅河右岸架桥,桥离河口差不多有四法里;这一点曾受到一些不明事理的军人的非议。其实,如果这座桥从河的左岸,即从阿耳巴烈多的对面架起,那么,第一、法军就不得不通过一个广阔的平原,这是总司令所极想避免的;第二、驻在卡列迪耶罗高地上的阿尔文齐就会派步兵来占据阿耳波涅河右岸,以掩护他派往维罗纳的部队的行动。那支部队如果占据了防卫薄弱的维罗纳城,并同蒂罗耳的奥军取得联系,那么法军驻守里沃利的一个师团就会陷入两面受敌的境地,因而,不得不往彼斯基耶腊撤退。这样一来,整个法军就都会受到措手不及的打击。法军从阿耳波涅河右岸架桥,它就能得到以下几个无可估量的好处:第一,它可以把敌军吸引到这三条穿过大沼泽的大路上来;第二,它可以沿着堤坝和维罗纳建立交通联系;堤坝向阿迪杰河上游延伸,通过波尔契列村和哥姆比奥尼亚村。后面这个村子就是阿尔文齐的大本营所在地。其实,这时敌人已没有适合于它占领的阵地,也没有什么天然障碍可以供它用来掩护进攻维罗纳那支部队的行动。何况这种进攻现在已根本不可能了,因为法军已从它的后方打来,同时它进攻维罗纳的先头部队已被城墙挡住。
朗科桥通三条公路:第一条靠左边的通维罗纳。它逆阿迪杰河向上延伸,经过比昂迪村和波尔契列村,然后通到平原;第二条、即中间的一条道路通维拉诺瓦。它经过阿尔科村,借助一座不大的石桥,穿过阿耳波涅河;第三条靠右的顺阿迪杰河而下,通往阿耳巴烈多。从朗科到波尔契列村的路程是三千六百法尺,波尔契列村到卡列迪耶罗距离是二千法尺,卡列迪耶罗到维罗纳距离是三法里。从朗科到阿尔朗的路程是二千二百法尺,从阿尔科桥到维拉诺瓦距离是三千法尺,从朗科到阿耳波涅河口的路程是一千法尺,而从阿耳波涅河口到阿耳巴烈多距离是五百法尺。
七
三个纵队开始沿三条公路前进。左路纵队逆阿迪杰河而上,进到波尔契列村附近的沼泽边缘,维罗纳的钟楼从那儿公路上隐约可见。从这个时候起,敌人要进攻那个城市已经不可能了。中路纵队开到阿尔科,当敌军还未发觉时,法军步兵已推进到阿尔科桥。两营霍尔瓦提兵带着两门大炮驻在那儿,保护奥军后方,并和累尼亚果守军可能派到野外来的部队保持联系,因为那个要塞离右翼仅仅三法里远。阿尔科到阿迪杰河之间这个地区完全没有守卫部队。阿尔文齐满足于对镖骑兵侦察班下达命令·每天在阿迪杰河两岸沿着沼泽上的堤坝巡查三次。朗科通阿尔科的大道就是在离朗科一千二百法尺的地方和阿耳波涅河交叉。它在这儿沿这条小河右岸向上延伸一千法尺就到一座石桥,再从这座石桥向右作九十度的转弯,就通到阿尔科村。
霍尔瓦提兵的野营右翼靠村庄,左翼靠小河口,正面是一道堤坝,野营和堤坝之间只隔着一条小河。在法军中路纵队的先头部队接近阿尔科时,霍尔瓦提兵进行正面射击,打败了法军侧翼。法军急忙退到桥边,那儿公路转弯的地方使法军侧翼避免了来自左翼的炮火射击。奥热罗对自己先头部队的退却行动极为愤怒,他亲自率两营掷弹兵猛冲上桥,可是受到侧翼炮火猛射,他只好退回本师。
阿尔文齐得悉法军这次攻击,起初他不了解攻击的重要性。但天亮以后,他从卡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