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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全无后顾之忧地征战杀敌。”
盛舒煊皱了皱眉,思索片刻问:“你都计划好了,埑儿怎么办?他刚刚认你做了母亲,莫非你又要将他丢给姬妾抚养?”
傅清扬面色闪过一抹心虚,干咳了一声,讪笑着道:“那什么,打个商量呗,反正埑儿还小,学业上也没什么要紧,不如让他跟着我,也算提前游历了……不是有句话叫‘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么?四哥你也没时间照看他,不如……”
“傅、清、扬!”盛舒煊脸色彻底黑了下来,咬牙切齿地骂道,“你可真行,背着我干了不少事吧,连埑儿都给你收买了!你是不是吃定了我会放你走?”
傅清扬缩了缩脖子,随即觉得自己这样气势太弱,忙昂首挺胸地道:“别忘了我们有过婚前协议啊,说好了合作关系,互不干预!该帮的我都尽力帮了,你还要怎样啊?”
还要怎样?
苦心策划这么多年,甚至不惜跟母后和皇兄生出嫌隙,为的是什么?
还要怎样……
他从头到尾,要的不过是让她成为自己名正言顺的王妃,可她要的只有她所谓的自由!
盛舒煊双目喷火的瞪着她,面上闪过复杂难言的情绪,无奈、纵容、宠溺、愤恨,甚至还有一丝丝哀怨和委屈……
傅清扬被他看得心虚不已,手忙脚乱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故作淡定地小口品着,时不时偷偷瞄他一眼。
盛舒煊忽然重重吐出口气,疲惫地捏了捏眉头,低垂的眉眼让人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沉声叹道:“期限?”
傅清扬没听懂,愣了愣问:“什么?”
“我问你期限!”盛舒煊勃然大怒地抬起头,双目充血地瞪视着她,恶狠狠地道,“一年?两年?你要走多久?总该有个期限吧!”
傅清扬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涌上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就好像原本平静无波的湖面生出了袅袅雾气,缭缭绕绕,纠缠不休……
傅清扬鬼使神差地抬起手,等她发觉的时候,手掌已经贴上了他的侧脸,许是因为愤怒,薄红的面上散发出略高的温度,灼到了她的心底。
盛舒煊呆了呆,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傅清扬立马反应过来,尴尬地想要抽回手,却被紧紧握住按在了他的面上。
傅清扬立马先发制人,淡定地扯谎:“你脸上蹭了灰。”
盛舒煊讥讽一笑,毫不留情地拆穿:“你见谁擦脸将整个巴掌贴上去不动的?”
傅清扬恼羞成怒地想抽出手,奈何却挣不过他的力气,眼中凶光一闪,曲指狠狠挠了他一把。
“嘶——”盛舒煊吃疼放手,抹了把脸一看,气得直接爆了粗口,“你他娘的忒狠毒了!”
可不是,俊朗的侧脸上多出三道血淋淋的抓痕,配上盛舒煊气急败坏的表情,格外的喜感。
傅清扬噗哧一笑:“真是对不住了,刚刚手滑……哎呀,没事啦,王爷长得俊美无双,就算这边脸也多出几道伤,都半点无损王爷威仪呢!”
盛舒煊哭笑不得,伸手虚虚指了指她,摇头叹道:“你啊……本王被你抓破了相,怕是再难娶到媳妇儿了。哎我说,你这是故意的吧,走前给我留点痕迹,生怕不长眼的女人趁你不在黏上来……”
傅清扬翻了个白眼:“美得你!行了,天色不早了……你还有事么,要不要跟我一道回府?”
盛舒煊摇摇头:“营里还有点事没完,今晚就不回去了。”
傅清扬站起身,走之前终于还是忍不住心软,叮嘱道:“回头找个大夫仔细瞧瞧,上点药什么的,别真留了疤。”
盛舒煊立马蹬鼻子上脸地得意道:“留疤才好,留疤你就得对我负责一辈子了!”
傅清扬以“此人多半有病”的眼神鄙视了他一番,甩甩袖子离开了。
晚上,盛舒煊还在营帐里对着沙盘演习,康平轻手轻脚地进来,小心地留下一个玉瓶,正准备无声无息地退下,就听盛舒煊出声问道:“什么东西?”
康平恭敬回道:“是王妃派人送来的伤药,说是王爷每日三次涂抹伤处,可不留疤痕。”
康平简直心痒死了,那伤一看就是女人抓出来的,可王爷威严强势,谁敢在他老人家脸上动爪子?一时间不只是他,所有人都熊熊燃烧起八卦之魂。
盛舒煊眼神一暖,破天荒地和颜悦色道:“知道了,退下吧。”
康平忍着满身鸡皮疙瘩,抓心挠肺地退了出去。
傅清扬说走,当真是雷厉风行,不过几日,便将所有事情料理妥当,趁着盛舒煊在前线,带着心腹之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大同……
傅清扬一行扮作寻常商旅,车马十分低调,春莲忍冬在车里陪着说笑,盛泓埑好奇地一路问个不停,几名侍卫扮成普通随从骑着马跟在后头,一路往西而去。
盛泓埑忍不住问道:“母亲,我们真的不跟父王告别吗?”
傅清扬捏了捏他的小脸,笑着打趣道:“怎么,小埑舍不得你父王?要不现在送你回去,还来得及?”
盛泓埑忙摇了摇头,小大人一般叹了口气:“我是觉得父王太可怜了,打仗辣么辛苦,我们出去却玩不带他,心里十分不安。”
傅清扬哈哈笑出声来:“你父王打仗抽不开身,等他将坏人打跑了,我们再带他一起出来玩好不好?”
盛泓埑终于笑起来:“好!”
正说着笑,忽听远远传来马蹄声,车夫一扯缰绳,慢慢停了下来。
傅清扬忽然一怔,推开门跳下了车。
盛舒煊骑着高头大马奔驰近前,潇洒地翻身而下,额上薄薄的汗水在阳光照耀下发出性感的光芒,整个人逆光而立,如同俊美无匹的远古战神,悍然强大。
傅清扬缓缓放松紧绷的神经,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紧张,自嘲一笑叹道:“你还是来了。”
盛舒煊深深看着她,良久忽然出声问道:“你可还记得小时候我对你说过的话?”
傅清扬一愣:“什么话?”
盛舒煊直直望入她的眼底,一字一字地道:“待我靖平边宇,必携你千里云山逍遥!”
那年雪后初晴,红梅傲然,意气风发的少年酒意微酣,畅快的笑容仿佛能融化那冰天雪地般,许下诺言。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身量提拔的男人潇洒上马,爽朗的笑声中透出豪气万千,温柔承诺……
可彼时,傅清扬却从来只当戏言,半分也没有放在心上过。
而现在,盛舒煊再次提及,昔日的点点滴滴轰然涌至眼前,才发现过去的无数日夜,也许她真的忽略了太多……
傅清扬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仓惶地低下头躲开他的注视,向来能言善辩的她却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盛舒煊无声地叹了口气,摸了摸旁边小孩儿的脑袋,淡淡地道:“上车吧,别……耽误了行程。”
傅清扬心里一酸,接着又是一暖,沉默地看着盛舒煊上马,头也不回地离开。
盛泓埑拉了拉她的手,奶声奶气地问:“母亲,父王说的是什么意思呀?”
傅清扬回过神来,笑着摸摸他的头:“你父王说的是,一路顺风,早点……回家。”
☆、第104章 故人
太初三年,北方大捷,截至如今,北伐战争已经快要走到了终点。这几年端王一步步收回失去的城池,将鞑虏驱逐出关外,打得漠北草原几大部落百年内恐怕都再也没有反击的余力。
同一时间,东海海域的清剿战争也在胶着不下,康王盛舒焰不负皇室威名,战功颇丰,一时间震慑浙闽,东海水寇再不敢像以往那般猖獗抢掠。
正是盛夏时节,云贵地区特殊的地理环境让这里并没有那么炎热,更何况到了这个季节,降水有多,雨后风起,别有一番沁人的凉爽。
傅清扬正在给盛舒煜写信,这些年她和朝中一直没断了联系,每走过一处地方,都会将当地的风土经济等情况告诉盛舒煜,夹杂着一些自己的见解,也算帮他简单了解了自己治理的国家。
刚写完,春莲就送茶进来了,帮她将信件封好,笑着一边整理案桌一边道:“城南的铺面已经看好了,明个儿付了款项就可以交接过来,我看那里还算新,稍稍修正一番,要不了几日就能开张的。”
傅清扬的药材生意越做越大,药堂医馆随着她的行迹一路开到了昆明,西南有不少珍惜药材,这一年光是药材生意就赚了不少。
傅清扬笑着点头道:“这事儿交给忍冬去办吧,她现在行事愈发稳妥了……对了,小埑呢?”
春莲笑道:“今日天气好,公子跟康侍卫去郊外打猎了。”
当初离开大同,盛舒煊一路追来,不由分说地留下康平随身保护她们,傅清扬明白康平是他的左膀右臂,起初想尽办法打发他走,奈何康平就是不肯离开,便一路跟了下来。
傅清扬挑了挑眉,坏笑着打量她:“我说,你什么时候肯点头呢?人康平大好男儿苦苦等了你那么多年,差不多就得了,你可别太拿捏,不然小心人跑了,你都没地儿去哭!”
傅清扬时不时就要拿他们俩打趣一番,春莲早已经免疫,闻言面上丝毫不见羞窘,淡定一笑道:“小姐不是说过么,男人都是贱骨头,得不到才是最好的,轻易得到的总不会太珍惜。我这也是考验他呢,若连这点挫折都承受不起,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傅清扬被噎了一下,无奈笑道:“唉,我胡说八道的,这话要是给康平听见,他非恨死我不可!你不想嫁是你的事儿,你可别赖我啊。”
春莲笑了笑:“小姐您自个儿的事儿还拎不清呢,就别操行旁人的了!我啊,得等小姐安定下来,不然就算嫁了人,也过得不安心。”
傅清扬一连感动地拉着她的手,眼含热泪哽咽道:“春莲,我就知道,只有你是真的爱我……”
春莲哭笑不得地抽出手:“小姐又开始不正经了,这些年愈发没了闺秀的样子……”
正教训着,忍冬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吭哧吭哧地喘着气,瞪圆了眼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