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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一言一字都如针般刺着我的心,我无法忍受,只有呻吟出声:“对不起!”
“但,还是没用!”阳子的语调转为平静,“一想到你或许会被杀,我就坐立不安……
只好籍飙车麻醉自己,像个白痴一样……”
我低垂着头,找寻自己该说的最适当话语,却一直找不到,只有沉默着。
下课后,松崎找我,说是警方正在调查教职员的自用轿车,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回
答说不知道,但是心里却很紧张,没想到这样快就开始调查!
休息时间,在走廊碰到惠子。她表示无法练习很遗憾,更毫不隐瞒脸上的不愉快表情。
“而且校园里到处是眼神凶巴巴的人在徘徊,让我连上学都讨厌了。”
她指的是刑事。有的在追查昨夜的那辆轿车,有的在搜寻竹井命案的线索,更有几位在
校园里四处调查。
“忍耐点!只要把事件解决就好啦!”
把事件解决……但,真会有那一天的来临吗?
九月二十六日,星期四。
到了学校,在走廊上听说麻生恭子被逮捕的消息。一位学生对同学们说:“号外!麻生
恭子被捕了”。
我快步走向教职员办公室。打开门的瞬间,马上知道消息是真。
办公室里的气氛沉闷、凝重,而且似因我的出现而更显紧张,所有人都低下头,无人出
声。但,当我准备坐下自己的座位时,藤本开口了:“前岛老师,你听到消息了吗?”
四周有好几个人身体一震。
我看着藤本:“刚刚听到学生说了。”
“原来如此。没办法,她们的消息真的很灵通。”藤本浮现苦笑。
“说是被逮捕?”
“不是逮捕,只是以参考人身份出面应讯。
“但……”一旁的掘老师插嘴了,“实际上就等于是逮捕吧!”
“不,不能这么说。”
“是吗?”
“等一下。”我走到藤本的办公桌旁,问,“能不能告诉我详细情形?”
依藤本之言,今天一早,S警局的大谷打来电话,要求麻生老师以参考人身份至警局应讯
。当时是松崎接的电话,因为声音太大,所以被学生们听到了。
“不知为何会演变成这样,所以我们在猜测……”
崛老师缩缩脖子。
“不过,她真的是凶手吧?”长谷也转身面向这边。
“前岛老师,你知道什么内情吗?”掘老师问。我没有回答。
小田老师在自己座位边啜着茶,边说:“就算前岛老师不明白,对方却惦记着,毕竟,
女人是执念很深的动物?”
“男人也有很多那种人呀!”掘老师回答。
这时,松崎走进,表情看来非常憔悴,步履也蹒跚。铃声响了,却好像不举行朝会。也
许,松崎也不知该向大家说些什么吧?
栗原校长也躲在校长室里,或许正愁眉苦脸,不知已经抽第几支香烟了。
上课时,学生们的反应和老师们截然不同。她们表现得很高兴、活泼,认真听我讲课,
但,心里一定把我和麻生恭子联想在一起吧!而且,任意想像。我自己则觉得不知在上些什
么内容。
大谷刑事他们究竟查出什么眉目,而要求麻生恭子应讯呢?在第一桩命案中,她有完全
的不在现场证明。而且,麻生恭子前天说过“真相根本在别处”这句话!
我的脑海里想的尽是这些,根本没办法上课。下课后,我问松崎有关麻生恭子之事。他
有些不耐烦的告诉我,但是和藤本所说的相差不多。就这样,第二节谋、第三节课过去了。
正在上第四课时,小田老师来找我,低声告诉我说刑事来了。我吩咐学生们自修,冲出
教室。
若是平常,学生们一定会在背后欢呼,但,今天不一样,所有人都像在窃窃交谈。
和大谷在会客室见面,已经是第几次了?
“抱歉,在上课时间打扰你。”大谷身穿典型的刑事打扮——灰西装、未系领带。另外
还有一位年轻刑事。
大谷的眼睛充满血丝,脸上泛满油脂。可能是因查出麻生恭子这位嫌犯,警方正积极展
开调查吧!
“你知道我们请麻生老师出面应讯吗?”
“知道。”我颌首,“我想像可能和前天我被轿车追撞的事有关……”
“不,不是的。”大谷摇头。
我很惊讶:“不是?”
“没错!是基于完全不同的理由。”
“是什么理由?”
“请稍待!”大谷慢慢自口袋里拿出记事本,翻阅着。动作很镇定,“昨天,一位年轻
刑事在学校的焚化炉里找到一样东西,是手套,白色的棉布手套。”
为了让警方便于调查,从校运会以来,焚化炉从未点火燃烧。
“因为手套上沾着少许颜料,所以那位刑事才注意到。”
“颜料?”我搜寻记忆,在这次事件中,有什么和颜料有关?
但,大谷淡淡接着说:“你忘了吗?就是那个魔术箱。”
不错,那个魔术箱是以颜料着色。
“可是,也不见得就是凶手之物吧?”我反驳,“棉布白手套的话,很可能是啦啦队员
使用的,所以有可能是参加啦啦队的学生在不知觉中碰到魔术箱。”
但,我的话才说到一半,大谷就开始摇头了。
“我们详细调查过手套,检测出内侧也有已呈干燥状态的似红色颜料之物,虽然很少量
,但你知道是什么吗?”
“红色颜料?”我忽然一征。
“不错,就是指甲油。这样的话,就不可能是学生之物了。当然,最近有一些学生多少
也化妆,但,应该不会擦红色指甲油吧?”
“所以你们……”
“昨晚,我们已向麻生老师借了她现在所使用的指甲油。当时,她的神色有些慌张,办
案人员就有自信了……反正,这且不说。将指甲油和手套上之物比对的结果,证实是完全相
同,所以今天早上才会请麻生老师出面应讯。”
大谷如何向麻生恭子逼问,我大致上能猜得到。首先,一定是确认她在那天的行动,这
时,她会表示没接近过魔术箱。于是,大谷拿出手套,再提出颜料和指甲油的矛盾,如此一
来,麻生恭子会如何辩白?
“她没有辩白。似乎已经死心了吧!除了某一部分外,她几乎已全部说出。”
麻生恭子自白了——对我而言,这是非常惊异之事。但,大谷的语气却极其平淡。正因
为他很平静,以致我的情绪也兴奋不起来,甚至,还注意到大谷仍称她为“麻生老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
大谷深吸一口烟,吐出乳白色的烟雾,回答:“掉换一公升容量酒瓶的人是麻生老师,
但是企图杀害前岛老师你的人却非她。”
“哪有……”我硬生生咽下“这种事”三个字。如果不是麻生恭子打算谋害我,她又为
何要掉换掺毒的酒瓶?
“她说是受到凶手威胁。”
“受到威胁?”我反问,“她为何必须受凶手威胁?”
大谷搔搔头发,说:“本来是不能多说的,但,既然是你也无所谓。你以前曾假设麻生
老师和村桥老师之间有密切关系,那个假设没错,而且,从今年春季开始一直持续着。但,
麻生老师面对和栗原校长的儿子之亲事,很自然的会想断绝和村桥之关系,可是村桥不答应
。麻生老师抱着这只是成年人游戏的心理,而村桥却把它当真了。”
我心想:和K的情形相同。难道麻生恭子就是这样伤害各种男人?
“尤其,村桥说他握有能证明两人关系的某种证据,所以麻生老师根本无法说服他。”
“所谓的‘某种证据’是什么?”
“你先听我说。村桥似随时都带在身上,因此在更衣室被毒害时,应该也在身上。可是
,我们却未在现场发现任何疑似之物。保险套不能说不是,却很难视为能证明两人的关系之
物件。那么,这又如何解释?”
“难道被凶手拿去了?”我试探的问。
“正是这样。当然了,麻生老师会很慌。”
“啊,你这么一说……”
记得麻生恭子曾问过藤本一句很奇妙的话,好像是“村桥随身之物是否被偷”,当时自
己对于她为何问这种话无法释然,现在总算明白了。
听了我的说明,大谷也满意的说:“这一来,能证明麻生老师供述的证据又增加了一项
。到了这时候,我也能够想像了。亦即,她受到凶手以该物件把柄加以威胁,内容是掉换一
公升容量的酒瓶。麻生老师是在校运会当天早上在办公桌抽屉内发现威胁信件,里面详细记
着掉换酒瓶的行动顺序,并表示若不依言实行,就把在村桥尸体上发现之物件公开。依她的
供述,我们在她房里找出这封威胁信,对了,这里有一份影印本。”说着,大谷从西装内口
袋掏出折叠得很整齐的一张纸条。
摊开一看,和大学生的笔记本约莫同样大小。大谷将它放在我面前。纸上排列着蚯蚓爬
行痕迹般的字,一看就不想细读。
“凶手可能用左手写的,或是右手戴上好几层手套后写的,用这种方法可掩饰笔迹。”
一见到我紧颦眉头,大谷立刻说明。
威胁信的内容如下:
“这是威胁信,不能让别人看。你今天必须依上面的命令行事:
一、随时注意射箭社社员的行动。她们应该会预先将大、小道具搬移出社团办公室,这
时,你必须知道前岛要使用的道其之一的一公升容量酒瓶放置何处。
二、请准备手套,在实行三之行动前,请戴上手套。
三、请前往一年级教室大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