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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杀得不可开交,各派山脚清杀血洗严重程度,简直达到骇然的地步。这种继续的仇恨,过去在两方面均由两个人的斗争作为主要寄托点,这两人之间斗争,往往能让大多数人获得胜利感,或是挫折感。但现在,这两个人都不在,一切,集中到双方联盟更多的个体领导者身上。
鲜血、杀戮、拼斗,带动荣誉,引得更多已方阵营认同,更多的欢呼、崇拜。功绩过人者,更在帮内平步青云地提升着地位。过不多久,双方这种疯狂厮杀,已经达到让伏魔和妖瞳无法完全控制的地步,两人已经无法进行制止了,却也不太愿意去制止,不过是比之过去,拼杀的频率更高了些而已,战斗的范围扩大了些而已……
第二节 相对开始
紫宵联盟,这些日子,有七名后起之秀,实力过人,按照过往的惯例,这七人将获得加入一品堂的资格。天煞坛演武广场,此刻茗、加、清风徐徐、厉四人身为一品堂实力最高明的领导角色,便象征性地对七人进行考核。
考核是由加出手的,象征性地跟每人拆上数到十来招。当然,表面看来似是全力以赴,根据加对七人实力的评判,决定击败对方的招数,以此确定这七人的实力排名比。
七人均非常高兴,其中一人更是和加‘激’斗了十九招方才落败,实力无疑被定为七人之首。七人当然是自豪的,能跟紫宵剑派十大高手第三拆出十余招,对自身的实力自然是一种肯定。茗为七人分发象征一品堂成员的徽章,将七人正式指定给厉带领。七人自信满满地随着厉去了所属堂口。
茗望着七人离去的背影,轻声道:“很有干劲。”加轻笑道:“当年的你和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妖瞳衣裳飘飘地行至,含笑道:“这七人实力如何?可有跟厉媲美的?”
加轻笑着道:“差得远了,普通角色。”妖瞳微微有些失望,轻叹了口气道:“这七个人,最近名声可是响得很哪,还以为起码有一两个出色的。”妖瞳说罢飘然离去。茗轻轻抚摸着左手的紫色戒指,含笑离去。
加凝视着七人离去的方向,心下感叹不已。江湖,便是这样,无数后来者,重复着无数前驱者重复了无数次的道路。很多年前的自己和茗,一样是对自己的实力自信满满。那时候,依韵跟自己两人拆招时,也是如此,看似尽力,实则留力。
而自己和茗当时,又哪里明白其中道理?只道自己真的很强。茗确实一直比自己更出色,所以,此刻莫邪挂在自己腰上,而紫宵幻剑,却是挂在茗的腰间。当年的茗,便不同与其他江湖新秀,却平衡修炼着内功和剑法。这看似很简单的道理,老江湖都是明白其中巨大差距的。
但在新秀眼里,却是只道武功练高了,便是实力高强了。尤其,面对老一辈高手时,能拼上很多招,更加自信和自负。等到真正踏入高手之间的生死交战,大范围的高手混战,才知道内功原来是那么重要,才知道自己的自以为是竟是多么可笑,自己的实力是那么不堪一击。
然后,再恶补内功,武功便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被放下,经历的战斗再久些了,经验也有了,又发现到身法的重要性。于是,又补。补吧,补吧。到这些都补起来后,真正成为江湖高手行列后,已经很多年过去了。于是,一批批的后起之秀,在自己面前,重复着很多年前自己重复的路。
不过,江湖从来就是这么在前进的。倘若自己此刻对他们说,内功和身法,意境,都很重要,又有几个人会真的听得进去?这时候的他们,只看见到武功等级提升的威力,没有体会,就是不可能真正理解。加轻手揽着清风徐徐的竿竿细腰,离开了演武场。
纵使是自己,又才体会了多少?武功、内功、身法、属性、经验、意境。即使这一切都有了,但是,仍旧无法决定生死瞬间。真正的实力,决定的因素实在太多,太多了,武,无止境……
加平日几乎没有什么必须亲自做的事务。加的身份太特殊了,在紫衫联盟内,即使是妖瞳,也没有足够权利指派加必须做什么。加拥着清风徐徐在自己独立的大面积庭院花园坐下,清风徐徐依偎在加身旁,不时轻声说几句话,加温和地答上几句。
距离,真是个很玄妙的概念。很多年前,庄主便是这般,跟沙夫人在京城古月山庄花园坐着。不同的只是,庄主极少是拥着沙夫人的。加每每在庭院花园,想起依韵时,总是想起依韵身旁是指间沙的时候远比是紫衫的时候更多。
很多年后的今天,我这般拥着清风徐徐坐着,我有权力调动的人马,比很多年前的庄主更多,联盟内崇拜我的人,也不比当年在古月山庄崇拜庄主的人少。如今的我,像当年的庄主一般,可以俯视江湖绝大多数的所谓高手,那些人在我眼里,都显得不堪一击。
只是,我仍旧是庄主的得力手下,只是,今天的庄主,早已经不是别人能看到和接触的存在,仍旧比我,站得更高、更远。不知道茗是否有与我一样的感受,是否会如我般不时胡思乱想。不过,我和茗,一直在追逐着庄主的足迹,领悟和体会着之间的差距。尽管,这距离从来就没有缩短过……
霸天穿上衣裳,从床上行下。床上一名女子此时瘫软无力地沉沉睡去。霸天饮了杯酒,抬头望向窗外的高空。禁不住想起指间沙,真没想到,你竟会决绝地对待自己,你会决绝地转身离去。
这么多年的时光,在我落魄的时候,你都从未离开过我。如今,我一切都有了,我也是一派掌门人了。即使神州帮内,我也绝对算是位高权重,而你,却已经不在了。
霸天气恼地将剑摔在地上,指间沙温柔地拾起,柔声轻拥着霸天道:“别这么迫自己,武功慢慢练就是了,有你在身边陪着我,就够了……”
你真是傻!过去那般孱弱的我,你都没走。如今,我真正成为高手了,要不了多久纵使传说级也不会被我放在眼内!很快,没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而你,竟然离开……你难道不知道,即使我有再多的女人,即使我离不开丹仙子,但是,我眼里的妻子只会有你一个,我定会好生对你照顾你的……
依韵跟着小剑行到最初掉落被两人破坏的大圆阵旁,小剑指着一侧铁壁开口道:“唯一适合开路的地方,就是这里。我已经仔细勘测过,这里该是金属厚度最低的位置。”
依韵沉吟半响,确定般地问道:“非常仔细?”“不错!”依韵闻言再次陷入沉默,说是朝上开路,那纯粹是不可能的事情,两千多丈的高度,到底有多少石土?也许下面的空间塞满了也装不下,这种距离,倘若朝上一直开,上面的石土不断掉落,得开挖多少立方的石土呢?
事实上,寻不着机关,唯一的出路,只能在开墙上,但是两人手上的神兵,这般大量的持续切割金属,极大可能会导致严重损伤,那是无法修复的,所以,直到此时,确定无法寻到任何机关,才去考虑这最后一步。
依韵轻轻抚了抚腰间北落紫宵,轻叹了口气,倘若如此神兵,最后竟是出现缺口,那跟废器也差不了多少。依韵,实在是,不舍得!依韵取出紫宵幻刃,“我觉得也许用它就够了。”小剑沉默不语,依韵颓然叹了口气,复又收起幻刃,其实依韵自己也知道,幻刃怎都是不行的。
两人拔剑出鞘,一人一边,确定好切割的角度和步骤,各自执剑灌满内力小心地工作起来。这时候内力是绝对不能省的,如此才能减少对剑刃本身的损伤,而且一旦内力消耗到一定程度,便得先行休息。依韵真后悔,倘若此时带的是十大神兵,哪至于有此心理负担?每一剑刺出,每一次切割,依韵不知道剑本身会不会痛,但很清楚,自己在肉痛……
紫衫伸个懒腰,轻轻揉揉双眼,迷迷湖湖地走到湖边,取出手巾梳冼着,侧头朝喜儿欣然一笑,“喜儿姐姐,他们哩?”“呵呵呵呵……在,挖铁……”紫衫闻言兴致勃勃地拉着喜儿行至在辛苦劳作的两人身后,在大圆阵上铺了层软垫屈腿坐下。
依韵和小剑劳作了月余,才开出十余米,依韵痛心疾首地喊道:“剑刃有点卷了……”依韵哪能不心疼?倘若卷得再厉害些,北落紫宵将正式宣布报废。不过,小剑的东升华山,情况却也一样。小剑冷声招呼,依韵无奈地执着剑,小心地继续切割……依韵的双手,分明有些颤抖,神态,悲痛无比状……
紫衫觉得很好玩,紫衫从没见过依韵这副模样,平日不管紫衫弄坏什么东西,依韵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不过,紫衫倒也确实没弄坏过北落紫宵。
紫衫见两人使剑切得那般麻利,不由来了兴趣,拔出北落紫衫,在圆阵上挑了处看着不顺眼的字符运起不成器的内功,使劲刺将下去,剑身与金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响,北落紫衫竟然完全没了进去。紫衫一时惊得呆往,喜儿饶有兴趣地盯着紫衫落剑点。
小剑和依韵听见声响,同时回头望去。北落紫衫,确实完全没了进去,但这本该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以紫衫的那点内力,最多,不过能刺得进几寸罢了。除非……下面几寸以下是空的,但这更不可能,否则小剑哪能无法察觉?
一阵阵机括声响起,圆阵中心直径四米许的圆柱形体缓缓下沉,片刻后露出一条朝下延伸的黝黑通道。四人目瞪口呆地盯着圆阵中心的变化,紫衫眨了眨一对眼睛,欣喜道:“原本这里是机关启动装置哩!”
喜儿轻笑着替紫衫将剑拔出,拥着紫衫踏进通道,听得异响赶至的不存和群芳妒紧随而去。小剑神态冷漠地盯着挖出十余米的金属厚壁久久无语,依韵仿佛突然回过神般,望了望金属铁壁,又望了望手上就快无法修补的北落紫宵,一时间心中百般滋味搀杂……通道里头,传出紫衫跟喜儿的说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