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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魔药制造师,她却无法治疗自己,两眼昏沉沉的,看不清是百合球茎还是川贝,只能不断喝热水保暖,驱逐寒气。
说来可笑,感冒不算什么重病,即使不服药,三、两天也会自体抗疫,不会造成大问题。
所以她什么药都准备了一份,包含晕车晕船、肠胃不顺、偏头痛、安眠重熏、止痛剂,就是没带她视为最不重要的感冒药水,谁知报应就来了。
一时贪欢,换来的是身体不适,出生亚热带国家,又鲜少到下雪的城市,她怎么可能撑得过欧洲地带的寒冷,尤其是那天后来又下了小雪。
她会感冒不是没有原因,全是自找的,谁叫她为了袒护对她怀恨在心的蕾亚娜而「牺牲」小我,才会脚步虚浮的像要飘起来。
「整盒都给妳,等一下有得妳哭了。」蕾亚娜恶笑地将一盒面纸塞向她双手,像拖米袋一样将人拖着走。以一名十九岁的少女而言,她的力气真的很大,不过她体内混有狼血,也就不足为奇。
「哭?」谁哭了,她未成形的小花精们?
即使病偏獗地使不上一点劲,辛爱波仍惦记着她的花。
「不只是哭,还有心碎,好戏就要上场了。」她迫不及待地想看最痛恨的人被赶出「伊诺娜庄园」
「…… 什么好戏…… 」袅了一下鼻涕,辛爱波耳朵嗡嗡鸣叫,听不清楚声音。
蕾亚娜得意地嘲笑。「妳就快要被抛弃了,但我不会同情妳,二少爷的未婚妻比妳美上一百倍,他不可能再看妳一眼,哈哈!哭吧!妳再也笑不出来了!」
「未婚妻?」
怔了一下的辛爱波根本不晓得她在穷嚷嚷什么,感冒的症状让她有时耳鸣,有时完全听不到,轰隆隆地加重鼻塞的情况。
但她没法再问个仔细,因为怕被人发现她在背后搞小动作的蕾亚娜朝她背上一推,她整个人就像毫无重量的气球往前一飞。
只见一个红鼻头的女人可怜兮兮地抱着一盒面纸,跟鎗地跌入书房、她努力站稳身子,眼前的人影却分散开来\明明只有三个人,她看见的却是无数的迭影。「辛?」
听到熟悉的叫唤,辛爱波又损了一次鼻涕,勉强寻声觅踪,摇摇晃晃地走向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亚烈斯、我很难受、脑袋像有上千个小矮人在挖矿。」啊!好温暖,他的胸口热呼呼的。
没多想,她习惯性地坐上他的大腿,双臂很自然地环上宽肩,一副需要主人呵护的小猫模样,满足而幸福地呼出一口热气。
她难得的娇愍让亚烈斯看傻了眼,情不自禁地伸手一抚她软绵绵的唇,眼神流露出一丝不舍。
但是他没忽略两道轻重不一的抽气声,神色一沉,他强迫自己收回手。
「谁让妳来的?回房去。」他不想让她太早曝光,接触不该接触的人。
「我走不动,腿软。」她声音发软,有气无力的往他胸前一偎,状似找到窝的小猫咪。
「那妳怎么来的?走得过来就走得回去。」都生病了还不肯安份,到处乱跑。
咳了两声,她舒服的阖上眼。「蕾亚娜拉我,她说看… …看好戏… … 」
本来她睡得正好眠,盖了三件被子保暖,想捱过这段过渡时期,她对床的依恋绝对大过房门外的冷空气。
谁知蕾亚娜门也不敲就闯了进来,将她御寒的棉被一件件抽掉,狠心地一脚往她臀部一踹,她没任何防备地滚下床。
而后她只知道蕾亚娜一直拉着她走,沿途嘀嘀咕咕地不知在说什么,她唯一庆幸的是随手捉了件大衣披上,不然她的感冒可能永远也好不了。
「蕾亚娜… … 」原来是她搞的鬼!
躲在走廊上偷听的蕾亚娜登时打了个冷颤,她没听见书房内说了什么,却莫名地感到一阵寒风袭来。
「亚烈斯,如果我睡了,不要叫醒我,直接送我回房。」也许睡一觉,她的感冒就不药而愈了。
「妳睡妳的,话真多。」他口气很冲,可是自有意识的手却拉高她披盖的羽绒衣,举止轻柔地怕她不耐寒。
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可不难看出他对怀中女子的呵护,极尽所能地让她睡得舒坦,连语气都不自觉放柔,好不怜惜。
明眼人都看见他眸底深浓的爱意,虽然他不曾开口说一句爱,但是他满腔的爱恋都表现在行动上了,让人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她就是迷得你晕头转向的园艺师?」分明是丑小鸭一只,哪及得上她的一半。
看着被温柔对待的女人,克莉丝妒意横生,满满的酸气涨到喉咙口,不能接受她竟是被舍弃的那人。
「不关妳的事,妳最好收起爪子,少在我面前撒泼。」他太了解她的爪子有多利,善于攻击。
「怎么,心疼她,怕我的利牙咬碎她的喉管?」必要时,她不会在乎谁被牺牲。
银灰色瞳眸闪过一抹利芒。「敢动她,妳就要有整个家族陪葬的准备。」
克莉丝一听,美丽的金眸蓦然睁大。「你为了她威胁我?」
他居然把一个人类女孩看得比她还重,这口气她如何咽得下去?
「不是威胁,而是给妳选择的机会,我不希望狼人的数目因妳而减少。」他说话时面露微笑,但眼神冰冷无情,带着肃杀的残酷。
「你… … 你好样的,宁可保护她而得罪我,你以为以你现在的状态,还有任何危险性吗?」不过是头残废的狼,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他勾唇冷笑。「负伤的野兽最凶残,这道理妳不会不知道吧?」
克莉丝重重抽气,「你敢告诉她你不是人,而是… … 」
「克莉丝!」制止她直言不讳的,竟是神色不豫的安德烈。
「为什么不让我说,你怕什么?」她不满的高喊,企图吵醒亚烈斯怀中的女人。
「场合不对。」关于狼族的秘密,外人不可得知。她轻蔑地一瞄置身事外的熟睡女人。「杀了她就不会有人知晓我们的真实身份。」她的凶狠不下男人,曾露出母狼姿态,咬死三个敢偷她珠宝的贼。
「妳敢!」亚烈斯狠厉地一瞪。
「是,有你护着她我当然不敢,可是你能瞒她多久?一旦她发现你每逢月圆就要躲起来… … 」到时不用她动手,那个女人也会吓得逃走。
没有正常的人类敢和狼一起生活,尤其是生下小狼,他们的反应很有趣,惊声尖叫。
「送走她,亚烈斯,立刻。」安德烈口气强硬地要求,不容他说不。
亚烈斯冷然地看看兄长,又瞟向嘴角上扬的克莉丝,轻扬阴森的残笑。「办、不、到。」
「办不到?!」他不知道后果令人难以承受吗?狼的凶性为人所畏惧。
「她是我的。」除非他厌倦了她,否则他不会放她走。
「你… … 」未免太固执,不知衡量轻重。
「唔… … 好吵,你们在争执什么?我的头又痛了… … 啊!面纸,快给我,鼻水又要往下流… … 」伤脑筋的重感冒呀!她好像错过什么重要的事。
忙着擦鼻涕的辛爱波头晕脑胀的想着,下一次她要准备一百瓶应急的药水,让她不再晕沉沉地漏听任何讯息。
只是,她的感冒几时才会好呀?
第八章
「未婚妻?」
自从喝了管家贝莉特调的蜂蜜水加威士忌,辛爱波鼻塞、咳嗽的症状减轻了不少,头也不再昏昏沉沉,把一个人看成两个人。
病好了一大半应该可喜可贺,虽然还有些气不顺,稍嫌虚弱,大致来说是康复了,讨厌的重感冒终于远离她的身体。
可是老用鼻孔睨人的蕾亚娜总是在她四周来回走动,阴魂不散地想找机会告诉她什么,而她也成功了,在她故意用水管绊倒她的时候。
她不能再说人性是善良的,堂堂一名女巫居然被不会魔法的人类欺负,说出去恐怕会笑掉人家大牙,她爱面子的大姊一定马上宣布和她脱离姊妹关系。
「我相信妳应该认识我,我是克莉丝· 汀娜。」仰角四十五度,彩妆描绘精致的脸蛋艳光四射。307
应该吗?
正在除草的辛爱波仰起头,客气而冷淡地看着逆光中的女人,平时和善的甜美笑容转为无奈的敷衍。
「幸会了,汀娜小姐。」她知道上流社会的排场,通常只愿对方称其姓氏,以突显家族的显贵。
克莉丝高傲地以眼角一睨。「妳就是庄园的园丁?」
「不,请以园艺师称呼,育花的职业也是值得尊敬的。」她不卑不亢的回道,显示良好的教养。
「种几棵花也算职业吗?妳未免太骄傲了,在我看来不过是低下的工作。」也只有卑微的下等人才能胜任。
「职业无贵贱,顺心就好,只要做得开心,翻土耕种的农夫也乐在其中。」兴趣所在,欢喜常驻。不以为意的辛爱波搭起挡风的棚架,一场不大的风雪让她栽种的花苗、树种冻伤不少,有一些还濒临垂死状态,不加以防护,恐怕撑不了几天。其实有些事不用她亲自动手,绑铁丝、架弹性钢架等琐事对她而言相当吃重,可是她习惯自己来,不假手他人,辛苦点当是运动。
不过真正的理由是,在某人有心的刁难下,原本愿意出手帮忙的岛民纷纷推说家里有事,放下手边进行一半的工作便匆匆离去,她不接手都不行。
她只是老背错咒语,并非傻得看不清真相,始作俑者是谁她了然在心,不想点破而已。
她想她是有一点怨亚烈斯的隐瞒,而非无动于衷,「订婚」一事何其重大,他却至今只字不提,一句解释也没给她,令人感到沮丧。
看来光是有爱还是不够呢,缺乏信任的桥梁,两人同行的情路走来依旧坎坷。
「这是自欺欺人的说词?我劝妳要有自知之明,早早认清事实,别以为耍点小手段便能完成心愿。」根本是痴心妄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