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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君抬首看过去,只见安公公的身后先是装饰奢华的凤辇,辇上的珠帘都是上好的,透过珠帘可以看到内里的烫金的垫子,坐上去一定舒服,而凤辇的后面,仪仗整整齐齐,宫女太监两溜两排,个个都是衣着整洁干净,她只是要回门一下,可是大概的秒数了一下要跟回去的人,少说也有千把人左右,还不算开路的御林军,“谁派的人?”相君狐疑,低声问安公公。
安公公垂头施礼,“回娘娘话,是皇上。”
“皇……皇上?”相君傻了,她是不是听错了?“皇上不是在睡觉呢吗?”嗯,就是睡觉,不然说他昏睡真的不吉利,她不要。
第17章 凤驾回门
“是。”安公公不紧不慢,沉稳作答,尖细的嗓音飘在相君的耳朵里泛起嗡嗡声,让她有些迷糊了。
“那怎么派的人?”昏睡的人也能派人,说出天花来也没人相信。
“皇上在御花园昏迷前就下了旨意的。”
“什么?皇上一个多月前就下了旨意?”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吧,那会他虽然没昏迷,可也不可能提前知道他昏迷后会有冲喜这一说,更不知道与他冲喜的对象会是她这个宁相府的庶出小姐吧。
“是。”
“怎么回事?”宁相君也不上辇,有些事不问清楚了,不明不白的坐上去,谁知道是不是有些人成心要陷害她呢。
“娘娘看了皇上的手谕就清楚了。”
“拿来看看。”
安公公往笼袖里一掏,一纸书笺就递到了宁相君手中,“娘娘过目。”
宁相君徐徐展开,居然是一张手谕。
朕自登基以来,日日有所梦,言江山淡淡,圣意轻轻,却只一事可破解,朕若大婚,皇后三天回门,赐凤辇仪仗,风光而回,盛齐必兴。
下面就是南宫澈的玺印和名字,短短一行字,却真是赐予了她三天回门时的仪仗凤辇。
宁相君水眸紧盯着手谕上的字迹,字字狂如草,带着一股凛然的气势,只是手谕而不是圣旨便证明南宫澈这一纸手谕只是因梦而有所感发,却是真的,“好,本宫即刻启驾回相府。”
安公公抹了抹额头的汗,靖香急忙扶着宁相君上了凤辇,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宫门而去,这一次出宫,她是大大方方风风光光的出宫,撩了一下帘子,外面阳光晴好,祥和美好的一天,想着凤阳宫里那个还在昏睡的男人,难不成,他早就猜到会有冲喜这一天了?
守宫门的御林军一见是皇后凤辇,直接大开宫门,凤辇驶过宫门的那一刹那,宁相君下意识的伸手入怀,那枚玉牌还在,她忽而想起那夜马车里的那个人,他是谁呢?
只到这个世界三天,相君很庆幸自己能再一次的走出宫门,能再睹盛齐繁华的街市,果真与夜里不一样,路两旁店面林立,小摊贩也是一个挨一个,人潮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若不是她顶着皇后娘娘这个破身份,真想下了车去逛一逛,再买点小玩意就更完美了。
可,这一刻她也只能想一想,以后再找机会了。
从皇宫到宁相府,只要半个时辰的路,虽然人多,但是一路畅通,所经,百姓们无不是冲着她的凤辇高呼皇后娘娘千岁。
那一声声,让相君的心很不自在,其实她这具身体的主人一点也不想嫁入宫中做皇后,甚至,还喝了毒药,却不曾想让她的灵魂占据了这具身体。
南宫澈已经一个多月都不曾早朝了,但京城百姓依然安居乐业,不知这是南宫澈的功劳还是摄政王南宫宇的功劳。
沉思中,凤辇悄然停下,靖香恭恭敬敬的道:“娘娘,鸾驾已经到相府门前了。”
“嗯。”低应了一声,脑子里显现的却是她这具身体原主人喝过毒药昏倒的那个地方,那是宁府的家庙,就在后院西南角,“去家庙。”下了凤辇,看也不看相府前站着的几百口人,甚至于连宁相宁远山也不曾瞟过一眼,相君举步就朝府中走去。
宁相君的脚步平稳而踏实,一步一步,所经的人不由自主的就让开了一条小路,居然,没半个人上前请安也没半个人叫住她。
那一幕,特别的诡异。
宁相君早就扫过了众人,她娘没来。
“君儿……”终于,身后被她越过被她视而不见当空气的宁远山沉不住气了,不管怎么样他也是当朝宰相,自己的女儿大婚出嫁后三天回门当着宁府几百人还有街道边上看热闹的百姓对他视而不见,理也不理,他这面子真的没处搁了,忍不住的就要唤住宁相君。
低而沉稳的脚步却依然朝着相府的大门走去,丝毫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看着几步外那道高高的门槛,宁相君挑了挑眉,若不是她要找回那枚婚戒,若不是这里还有一个娘亲,这相府,她一辈子也不想回来。
她冲喜入宫,整个相府除了娘亲竟无一人反对,连宁远山也如是,这要她怎么可能对这个爹有好感呢?
半点也不会有。
“宁相君,你站住。”原本在人潮中被分开的路突然被一个女人挡住。
相君凝眸看过去,原来是相府的嫡出大小姐宁相婉,原本,这宁相婉才是相府里打算送入宫中与朝中其它大臣的女儿竟争皇后位置的,可是当今的皇上突然昏迷不醒,宫里传出他也许再也醒不过来的消息,宁相婉就把主意打到了当今的摄政王身上,因为皇上没有子嗣,若皇上归天,得王位的自然就是南宫宇了,所以,当时朝中提出冲喜一事的时候,大夫人便极力的举荐了相君这个庶出的不起眼的小姐。
“让开。”相君只扫了宁相婉一眼,便不屑的撇了撇唇,嫡出的确是个好出身,可是再番好如今也好不过她皇后娘娘的尊贵身份,只要她做一天皇后娘娘,她的身份就是比宁相婉的要高。
“宁相君,父亲唤你呢,你身为人女居然不理不踩,那还回这个家来做什么?”
“安公公,告诉她,本宫是何人。”相君倏然抬手一挥,清脆的一声响过,四周一下了静了下来,几乎所有人都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紧盯着宁相君,这个从来都是娇娇弱弱从不出彩不出头的小姐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相府的嫡出大小姐,这简直是反了天的事情,若不是亲眼所见,估计,没人相信。
第18章 血色惊人
“皇后娘娘。”安公公恍若没有听到那声巴掌响似的,沉稳说过。
“那么,相爷见了本宫要行何礼?”
“叩拜之礼。”
“是吗?”这两个字宁相君的尾音拉得老长老长,然后继续道:“我还以为这礼仪之事到了宁相府就是先父子后君臣了呢,原来不是呀。”轻描淡写的说过,一双眸子冷冽的扫过宁相婉,“让开。”
“你……”宁相婉的脸色骤变,一瞬间的功夫赤橙黄绿青蓝紫几乎全都有了,配合的还有那个清晰的五指山。
“臣宁远山叩见皇后娘娘。”身后,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相君今日的不一样还是宁远山终于记起了他是臣她是后,此时,人已经徐徐跪下,冲着宁相君的背影行了叩拜之礼。
“平身。”淡淡的说过,相君的手继续搭在靖香的手上,“靖香,去家庙。”
“君……皇后娘娘请留步,你娘她……她……”
“她怎么了?”相君顿足,宁远山逼迫她去冲喜她可以不把他当爹,可是娘亲孙雨苓不曾同意过,从小到大,一直与这具身体的主人相依为命。
“你娘她病了,如今正在内寝养病。”
“哦,那就去我娘的住处。”相君还是头也不回,抬腿跨过大门的门槛,然后直奔娘亲孙雨苓的住处,这样更好,她和娘住在一个院子里,她喝毒药就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喝的,也许带她穿越过来的那枚婚戒现在就在她曾经的房间里的哪个角落里呢。
宁远山的额头全是汗,快步的紧跟上来,“皇后娘娘,先到前厅一叙再喝杯茶吧。”
“不必。”相君继续朝前走,身后是低低的吸气声,相府里的家眷仆人全都是大气也不敢出,全都被突然间回府的宁相君给震住了,她从前,从没有这样过的表现,这好象不是从前府里的七小姐宁相君。
一点也不象。
可,似乎是被她刚刚打了大小姐宁相婉的那一巴掌给吓坏了,这会谁也不敢出声。
相君不需要人带路,徐徐走向相府里最偏僻的西北角,她从前就和娘一直住在那里。
想到这具身体主人的娘,相君的心不由得一紧,她娘,在这座大宅子里从来也没有享到什么福,吃不饱穿不暖。
相府从上到下,除了二哥哥宁相墨以外她不记得有谁对她好过了。
眼见着相君旁若无人的进了宅子,宁远山只好在后面紧跟着,额头的汗不住的流下,虽然女儿的那张面容没变,可他明显的感觉到相君看人的神情和举手投足都带了一份说不出的气势,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娘娘,臣给雨苓请了大夫,一会儿便到了。”
“娘什么时候病的?”
“这……”
“到底是什么时候?”
“昨……昨天吧……”宁远山迟疑了一下低声说过,额头的汗便如溪水一般流淌着,眼看着前面的宁相君这次没说什么,他急忙又道:“臣以为娘娘今天不……不回门了……”
“嗯,起初是没想回,不过,一早我临时改变主意了,我想我娘。”脚步越来越快,只想看了娘找了婚戒就走,这宁相府,此生再也不想再回。
“君儿,你是不是在怪为父的……”
相君的脚步倏的一停,身形优雅轻转,“宁相,叫我皇后娘娘就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从此我只随夫姓南宫,是生是死都与宁家再无瓜葛,我想接娘出去住,不知道宁相是不是放行?”她之前自杀了也没拦住宁远山把她送进宫冲喜的决心,这个家,于她早就没有丁点的温暖和情义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