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相君又何曾不心伤呢,“景轩,小婉,此地不宜久留,这是太后的地盘,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刚刚,她已经看到了梅景婉的牢房里不住跑来跑去的老鼠,这里果然不是人呆的地方,若是让她呆在这里一个多月,还是一个人,她想她一定会疯了的。
梅景轩点了点头,一把抱起梅景婉,三个人便迅速朝外面走去,才走了几步就迎上了子瑜,“娘娘,快些走,太后派来的人就快到了,咱们快走。”
几个人脚步越来越快,很快就出了宗人府,相君被子瑜扶上了凤辇,梅景婉则是被梅景轩给放入了一乘小轿中,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凤阳宫而去。
相君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离开那个阴森森的地方,她便不怕了。
摸了摸笼袖中的凤印,有这东西在手,她做什么便都是可以出师有名的了。
太后的兵马终究还是晚来了一步,等赶到宗人府的时候,相君已经下了凤辇正往凤阳宫南宫澈的书房而去,子瑜说南宫澈就在书房。
她终于不辱使命的完成了他的交待,也算是不枉他换给自己的一件东西一样功力。
“南宫澈,你的梅妹妹回宫了,你还不出来迎她吗?”边走边喊着,以为他会出来,可直到她跨过了凤阳宫书房的门槛,也没见那个男人出来。
迎面,一个大字龙飞凤舞的挂在墙上。
是一个大大的“忍”字。
“南宫澈,你没听见吗?你的梅妹妹已经被我给接回来了……”
正站在“忍”字前静静观赏负手而立的男子徐徐转身,冷凝的眸光落在了相君的身上,却在淡淡的扫过她之后,极具威严的对一旁的厉毅道:“拟旨,朕南宫澈之皇后宁相君,品行不端,不守宫规,嚣张跋扈,以杀人为乐……”
相君懵了,南宫澈怎么这么片刻间就给她罗列了这么多道罪状,她才想问他要做什么,忽而,听他续道:“宁相君即日起降为美人,入祖宗宗祠,每日抄写女戒,四书各十遍,直至品行端正,方可回宫,钦此。”
她有没有听错了?
她一定是听错了。
“你要降我为美人?”
“宁相君,还不领旨谢恩?”
“领旨谢恩?”她要是领了这旨意再谢了恩,她就是傻蛋了,“我没杀人。”
“小禅就是你杀的。”厉毅手一指相君的右侧,相君这才看到那里横躺着一个宫女,此刻正卧在血泊中,显然,才刚刚死去。
身子,不由得微颤,“南宫澈,你明知道的,她不是我杀的。”
“带下去,送入宗祠,朕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
他的声音,清,冷,凉薄,字字透过她的骨肉直入她的心底,他让她去接了梅景婉回凤阳宫,原来,等着她的就是这样的下场。
起身,不等人来架起她,相君便自动自发的往书房外走去,如果可以,她宁愿一辈子也不认识南宫澈这个男人。
第50章 二人世界
书房的门槛真高,抬腿迈过去的时候,相君只觉得腿很疼。
轻轻撩起裙摆,眸眼弯下,相君下意识的检视过去,这才发现她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受了伤了。
宗人府的那番混战时伤了的吧,可怜她为了南宫澈的梅妹妹出生入死,回来竟是这样的下场。
一个宫女死了。
却与她有何关系呢。
居然,认定了就是她杀的。
可她连小禅是谁都不知道。
南宫澈,天杀的,老天早晚会给他报应的。
“受伤了?”正低头看着,一道人影飘然而至,稳稳的停在她身前,俯下身子,查看着她的小腿,随即拿出一瓶药,“君……皇后娘娘,这药给你,上了药,很快就能好的。”
白玉的瓷瓶,轻轻递到了相君的面前。
是梅景轩。
她看着他骨感而修长的手,从前的宁相君的记忆里,这只手的掌心都是拿刀拿枪磨起的老茧,却能带给女人无比的安心。
曾经的宁相君深爱过的男人,如今,也是他最为关心她的一切。
手,微微一颤,却是直接的别过了脸去,“梅将军认错人了,臣妾不是皇后娘娘,不过是个小小的美人罢了,快请梅姐姐进去书房吧,别让皇上等急了。”她款款淡笑,声音清淡如水,就在刚刚跨过门槛看到自己腿上的伤时,那一刻,她的心底里已经认定了,这辈子都不会再与南宫澈有任何关系了。
既然不爱更不想爱,那就不许他的所为伤害自己的心。
“美人?什么意思?”
“没什么,梅将军请了,相君告退。”微一侧身,相君礼貌的越过梅景轩,看也不看他身侧的梅景婉,忍着疼快步的朝着已经赶过来的两个嬷嬷走去。
“宁美人请。”
她点点头,随着嬷嬷向宗祠走去,大白天的,去就去吧,以后,再另做打算,她是怎么也不会把自己关在那里一辈子的。
南宫宇还说,等南宫澈走了要带她去见她娘亲孙雨苓呢。
那厮走了,就从此跟她没关系了。
她又何必心伤。
想着刚刚自己的失落,她真没用。
南宫澈算个什么东西。
根本就是一个没用的皇上,为了一个梅景婉就要利用她才能接回来,跟着他,她以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其实这样也好,总比去冷宫那样的地方好些,至少以后可以吃饱穿暖,不用担心一条小命没了。
“宁美人留步。”正闷闷的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忽而,身后传来厉毅的声音。
相君顿足,转身,清澈的眸光回望着厉毅,此时的她的心情已经很平静了。
“厉公公何事?”
“宁美人,皇上说了,既然你已经不是皇后,那么,请把凤印交出来。”厉毅的脸上半丝笑容都没有,若不是他说话的时候嘴一张一合,她甚至以为他是一尊蜡像呢。
呃,原来叫住她是为了这个,相君眨了眨眼,忽而笑开,“厉公公,替我多谢皇上成全了,对了,可否请厉公公现在拿纸笔过来,相君想要写些东西送给皇上。”
“这……”厉毅迟疑了。
“厉毅,让她写。”却不曾想,不远处的书房里,那男人声如洪钟般飘来。
“好,奴才这就去拿。”厉毅小跑着去拿了纸和笔出来,可这外面,半张桌子也没有,厉毅回头瞟了一眼书房的方向,再看了一眼相君,便弯下身子,道:“宁美人把我的背当成桌子就好,写吧。”
相君提笔,就着拿出来的早就磨好的墨汁,慢慢的写了起来。
最上面的标题只两个大字:休书。
他贬她为美人。
她直接休了他。
这样才公平,也才能让她找回些场子,否则,她早晚气不过的要来找他算帐。
就这一纸休书就把什么都了了,从此,与他再无瓜葛。
洋洋洒洒的写过了休书,她真的就把南宫澈休了。
悄悄走过来的子瑜站在她的身侧,眼睛已经瞪圆了,“娘娘……”
“如今我不是这宫里的娘娘,也不是什么美人,我与皇上再无瓜葛,子瑜,甭在叫错了,让大家彼此都尴尬,呵呵,拿着这个,替我交给皇上吧,愿此生,与他老死不相往来,再不复见。”说完,她手一扯,便扯断了袖子狠狠的甩向书房的方向,那半截袖了就象是长了眼睛般的,飘飘悠悠的飞起来,很快便落在了书房的门槛上。
“好一个割袍断义,宁相君,你真行。”南宫澈的声音瞬间在威严中注入了冷寒,仿佛要将人冻住似的,惹得周遭的人一阵狂颤。
相君自然不再理会,再跟他说一句话,她都嫌多。
“子瑜,朕曾经的皇后写了什么,还不呈上来?”
“皇上……”手攥着相君才写过的那张纸,子瑜半晌也没有任何动作。
“我让你呈上来,怎么,朕的话何时这么没力度了,你也要反了吗?”南宫澈的眸光越发冷寒,想着那女人临走时的平静,还有,那毫不留恋的神情,他的心居然就别扭了起来。
“皇上,娘娘她写的是……是……是……”
南宫澈长臂一挥,刹那间,一股力道就吸走了子瑜手中的纸张,飘然落在他的掌心中,展开,他低低看了下去。
“皇上哥哥,宁美人写了什么?”梅景婉也凑过脸来,想要一看究竟,却被一股大力挡在原地,怎么也移不过去。
南宫澈只看了一眼,只那最上面的两个大字,就让他眉头皱了起来。
随手一团,掌心发力,片刻间那纸休书就成了粉沫,风一吹,再无半点痕迹。
梅景婉眼看着南宫澈的脸色变了,她乖巧的不再说话,梅景轩刚刚虽然没有靠近南宫澈,但是,就凭着他的本事,只消一望,就清楚的把那封休书看得一清二楚。
相君她果然变了,连休了皇上这种事情也能做得出来,他不由得回头看着相君离去的方向,若她真休了南宫澈,是不是他便又可以与她在一起呢?
若不是为了她,为了小婉,他也不会答应南宫澈为他所用。
君儿,她可知道吗?
不,她什么也不知道,她变了,彻底的变了。
“子瑜,刚刚宁美人写了什么?”南宫澈一撩衣袍,潇洒自若的转到奢华的玉石书桌前坐定,淡清清的问道。
“这……”
“快说。”南宫澈凌厉的问道,眼角的余光却让子瑜只倍感压力,废后为美人,皇上既然都做了,站在女人的角度,其实她觉得宁相君休了皇上也是应该的,可是,想归想,她终还是没胆子说出来。
“天下纷乱,皇上即将御驾亲征,宁美人请皇上保重龙体要紧,千万不要……”
听到这里,梅景轩的唇角不由得抽了抽,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奴才象主子,那是天经地义的。
子瑜这小宫女,比他主子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