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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武汉国民党汪精卫集团, 继蒋介石叛变之后,由动摇走向反动。各种反革命力量结伙向年幼的中国共产党扑来,党内思想混乱,党的领导“像迷失路途似的”。
6月23日,联共(布)中央政治局在莫斯科开会讨论中国问题,决定罗易立即动身返回莫斯科,立即派罗明那兹同志去武汉接替鲍罗廷、罗易、维经斯基的工作。
6月底,共产国际来电,批判机会主义错误,改组中共中央,解除顾问鲍罗廷的职务并调回国。但鲍罗廷扣住了国际的训令,没有及时传达执行。因为他清楚自己和陈独秀的命运的一致性,陈独秀时代的结束就是他鲍罗廷时代的结束。他尽力拖延,希望峰回路转。拖了半个月,不能继续拖了,因国民党已准备公开叛变,汪精卫已通知谭平山、苏兆征退出国民政府。
7月7日(或8日),鲍罗廷根据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的指示,,传达了国际的训令。陈独秀一言不发,只点了点头。老鲍很伤感,在中国很多问题上,他与中共这位领导人是一致的。他宣布:形势非常紧迫,要主要负责同志走开,陈独秀、谭平山去莫斯科与共产国际讨论中国革命问题,瞿秋白、蔡和森赴海参崴办党校;指定张国焘、周恩来、李立三、李维汉、张太雷五人组成中共临时中央常务委员会,代行政治局职权。
会后,陈独秀给临时中央写了一封信,称“我实在不能工作”,要求辞去总书记职务。之后,收拾了自己的办公室,神情憔悴,似笑非笑地咧了咧嘴,拿着一把大大的芭蕉扇,拖踏着一双黑平绒布鞋,步履蹒跚地走了。
7月12日,临时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成立,陈独秀停职,从此离开党的领导岗位。随后不久,共产国际来电,调鲍罗廷立即动身回莫斯科。因此,7月14日鲍罗廷在瞿秋白陪同下就上庐山去了。
7月13日,中共中央发表了《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对政局宣言》,宣布“本党党员退出国民政府”,号召“国民党党员群众及一般民众起来,反对背叛革命的国民党中央及其政府。”
7月14日晚,汪精卫控制的武汉国民党中央召开了秘密会议,确定了分党计划。7月16日又召开了国民党中央常务委员会扩大会议,通过了《取缔共产党案》,正式宣布同共产党决裂,公开背叛革命。随之,汪精卫集团就同蒋介石集团一样,对共产党员和革命群众实行大逮捕、大屠杀。轰轰烈烈的大革命失败了。
在蒋介石、汪精卫的疯狂屠杀面前,“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并没有被吓倒,被征服,被杀绝。他们从地下爬起来,揩干净身上的血迹,掩埋好同伴的尸首,他们又继续战斗了。”
之三、 主持第一次九江会议 力主“独立的军事行动”
在大革命失败的极为严峻的形势下,要不要坚持革命?如何坚持革命?这是当时摆在中国共产党面前两个带根本性的问题。
面对汪精卫正在进行的反革命大屠杀,为了使革命走向复兴并取得胜利,新组成的中共中央临时政治局常务委员会,一方面部署党组织迅速转入地下和把党中央机关经九江撤退到上海;一方面在军事上又决定组织中共在国民革命军中的一部分力量,联合第二方面军总指挥张发奎,把党所掌握和影响的叶挺所在的第11军(叶是11军下属、24师师长)和贺龙的第20军,开回广东,“号召农民暴动实现土地革命,建立新的革命根据地。”以图再举。为此,党中央特派中央常委李立三与秘书长邓中夏去党的力量较强的第4军、第11军驻地――九江,做部队移师广东的准备工作。
关于在南昌举行起义问题,李立三在1927年10月写的《“八一” 革命之经过与教训》一文中指出:“我们动身(去九江)时,中央并未给我们准备此项工作任务。”也就是说,在此以前,从来没有提到过要在南昌举行暴动的计划。
7月19日李立三和邓中夏奉中央命令抵达九江后,谭平山也到了九江。当天晚上,在九江的一幢二层楼房里,在李立三的主持下,召开了我党我军历史上的一个重要会议。
一向敢于冲锋陷阵的李立三在分析当时的政治军事形势时指出:“在政治上,武汉政府已完全反动, 唐生智正在积极屠杀我党,压迫工农运动。汪精卫已完全投降于唐(生智)。张发奎态度虽然仍表示反唐,却已深受汪(精卫)之影响,高唱拥汪,并表示对我们不满,有‘在第二方面军之高级军官中的C。P。(即共产党)分子如叶挺等须退出军队或脱离C。P。’之表示。”“在军事上,4军、11军已向南昌移动,驻扎于马四岭、涂家埠一带,20军已渐次集中九江。朱培德之3军移驻樟树,9军移驻临川。程潜之6军经江西之萍乡分道向南昌集中,有包围我军之形势……军事上已到了极严重之时期,而张(发奎)尚徘徊于武汉,则张之不可靠,更可证明。”由于“张发奎态度之犹豫与右倾,那么依靠张为领袖之回粤运动,很少成功之可能,甚至为3、6、9军所包围而完全消灭。纵然回粤成功,我们亦必在张、汪协谋之中而牺牲,将与我们回粤去号召农民暴动,实现土地革命,建立新的革命根据地之目的完全相反。所以我们应该抛弃依张(发奎)之政策,而决定一独立的军事行动。”
邓中夏也表示了他的同感:“对,我们党内还有相当的人对张发奎抱有幻想,我认为应该抛弃这种想法。”谭平山当即提出:“现在的部队应集中南昌,在此联合贺龙的20军举行暴动。”三人商议“在军事上赶快集中南昌,运动20军与我们一致,实行在南昌暴动,解决3、6、9军在南昌之武装。在政治上,反对武汉、南京两政府,建立新的政府来号召。”“这样,武装反抗国民党的建议就在这天晚上确定下来。”“在这次会议中,没有不同意见,遂将这项意见报告中央。”
此时,前中央常委瞿秋白正在庐山。李立三他们研究以后,3人分工:谭平山留在九江,20日,李立三、邓中夏“即赴庐山和(瞿)秋白商议,秋白亦完全赞同这项意见。”(瞿)秋白听完李立三、邓中夏的分析意见后,情绪激昂地说:“我们早就该这样干了,我们已经压抑得太久了,也许这次暴动会给我们党带来新的希冀。”“当时闻中央有召集紧急会议之讯,(李立三)即请秋白代表在浔(九江)负责同志之意见,并请中央即速可决。”当时,林伯渠的堂叔在庐山英国人开设的饭店——仙岩客寓当大师傅,22日李立三又在他的厨房里召集了一次会议。他们用围裙遮起窗户,点起蜡烛,讨论有关武装起义的问题。参加会议的有林伯渠等10来个人。大家都表示赞同。
李维汉在《回忆与研究》中对举行南昌起义建议的提出有明确记叙,他写道:
“汪精卫公开叛变后,五人常委派了李立三、邓中夏、谭平山、恽代英等一部分中央负责干部前往九江,准备组织党在北伐军中的部分力量,重返广东,继续革命,反对新老军阀。旋因军事形势变化,敌情紧急,李立三同志等一致向中央建议,在南昌举行起义。并征得当时在庐山休息的瞿秋白同志的同意。政治局常委同意了他们的建议,并派周恩来同志前往南昌担任前敌委员会书记,委员还有李立三、恽代英、彭湃等人,遂于八月一日胜利地举行了有重大历史意义的南昌起义。”
之四、第二次九江会议再议决暴动计划
正当李立三与邓中夏在庐山与瞿秋白商谈时,谭平山在九江得知汪精卫、张发奎、朱培德、黄琪翔等将在庐山开会,要“解决在第二方面军中的共产党员”。
7月23日,恽代英、贺龙到达九江,“黄琪翔、 朱培德即邀其赴庐山开会,并百般拉拢。”“同时(谭)平山已将在南昌举行暴动之计划,探贺龙之意见,贺表示甚为热烈。”“又得叶挺出来说硬话,于是贺之主张更为坚决。”由于形势危急,谭平山、恽代英发电报通知仍留在庐山的李立三回到九江开会。
7月23日晚和24日,李立三、谭平山、邓中夏、恽代英在九江召开第二次会议,具体研究了南昌暴动的计划、政纲、宣言以及组织与宁、汉国民党中央党部相对抗的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等问题。决定:叶、 贺“军队于28日以前集中南昌,28日晚举行暴动,并急电中央征可否?”“在政治上,决定组织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为集中政权党权军权之最高机关,以反对宁汉政府中央党部,继承国民党正统,没收大地主土地……实行劳动保护为暴动之目的。在这项纲领之下,发表宣言( 用国民党中央委员联名名义)。”
第二次九江会议,“对暴动计划完全一致”。 但在讨论要不要把没收大地主土地列入政纲时,发生了“很大的争论”。“立三、代英主张须提出没收大地主土地的政纲为暴动的目的,因为南昌暴动的主要意义,就是要继续没收土地的斗争,实行土地革命。中夏、平山反对提出没收大地主土地的政纲,谓恐因此惹起反动势力更加联合的攻击和军队内部分化,争论极烈,当日会议无从决定(两方人数一样),只决定报告中央征可否?”
7月22日,鲍罗廷与瞿秋白从庐山秘密赶到武汉。25日临时中央常委开会,鲍罗廷又宣布:瞿秋白为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秋白把(在)南昌(举行起义)的决定(建议)由浔带到汉口,中央已决定对张发奎的态度,如张不与汪精卫联络,则到东江之后始解决之,否则在浔便解决他。故赞成(在)南昌(起义)的决定。”会议同意了瞿秋白由九江带回去的提案。
张国焘在《我的回忆》中写道:
他(周恩来)说,刚才接到李立三等由九江来信,主张在南昌、九江地区发起暴动。周恩来因而赞成在南昌由叶挺部等首先发难,联络湘鄂赣一带工农群众,形成反武汉、反南京的中心。他估计南昌为四战之地,不易立足,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