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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三十七年四月,大选终于拉开帷幕,秀女在初选前一日的日落时分乘坐马车排好队伍,入夜时进入地安门,到神武门外等待宫门开启后下车,在宫中太监的引导下,按顺序进入顺贞门。
黛檬排在长长的队伍里,前不见头、后不见尾,排队也是很有讲究的,清太祖努尔哈赤在统一女真的过程中,创立了八旗制度。以黄、白、红、蓝四色旗帜为标志,组成镶黄、镶白、镶红、镶蓝、正黄、正白、正红、正蓝八旗。八旗包括满洲八旗、蒙古八旗和汉军八旗,共二十四旗。
这么多人,谁排前面谁排后面呢?原来是根据满洲八旗、蒙古八旗和汉军八旗的顺序排列先后的次序。而排完旗之后,最前面是宫中后妃的亲戚,其次是以前被选中留了牌子、这次复选的女子,最后是本次新选送的秀女,分别依年龄为序排列。
排队的众秀女一开始都很安静,渐渐开始窃窃私语,但是黛檬前后的两女都没主动找黛檬说话。黛檬想着清穿小说的情节,好像是要脱光衣服检查处、女膜。但是黛檬记得生理卫生课上讲过,不是所有女子都有处、女膜,而且处、女膜有各种样子,并不是所有的处、女膜都是用手就可以摸到的,那些老嬷嬷是如何检查的呢。
终于轮到黛檬进入一间密闭的房间,一个嬷嬷去关门,另一个嬷嬷面无表情地看着黛檬。黛檬那点儿武力值不大够看,而且谁也不敢在宫里耍横,于是开始动手解盘扣,她没任何心理负担,谁没在公共澡堂里搓澡、按摩过,黛檬甚至还请过一位男性的芳香理疗师每周来她家里替她开背按摩。脱个衣服而已,有什么好不自在的。至于用手指检查处、女膜,哪个女性二十五岁之后不每年做妇科体检,□伸缩功能很强,连鸭嘴钳都能进去,手指算什么。
“格格不忙,快将衣服扣好,”原本面无表情的嬷嬷依然面无表情,但是几乎在黛檬解盘扣的瞬间就叫停,“老奴长了一双利眼,从格格走路的姿势就看出必是处子无疑,格格坐下歇歇,片刻后再动身离开。”
黛檬一听就明白,有人递过话了,至于递话关照她的那个人是九爷还是太子,那重要吗?反正受益人是她。至于嬷嬷怎么认出来是她,也很简单,每个秀女领巾上都有标识,上面写的是所属旗号、佐领和秀女姓名。
最难的一关通过了,接下来的检查都是个过场,况且黛檬的身子本来就是极品,谅谁也挑不出毛病来。当日黄昏,九十三名秀女通过了初选,出了宫门再次乘坐马车离开,黛檬依旧回了钮祜禄府。
钮祜禄氏问过了黛檬选秀的细节,点了点头道:“想来是九爷有心,脱衣验看的那关最难,里面的嬷嬷最是刁钻。我看帮忙的不是太子,之前出过太子私会秀女的传闻,他不敢再不检点。九爷可还传过什么话来?”
“没有,”黛檬摇头,“连小春子都不见了。”
“正应该如此,”钮祜禄氏反而心安,“你进京这一路上已经够高调了,你当其他秀女都是傻的,谁不想着背后捅你一刀。现在找不见小春子,她们倒说不出话来。”
“额娘这些天总出去,难道是担心我,替我走关系呢?”黛檬问着额娘。
“自打你说了九阿哥的事,额娘就知道选秀上谁也指不上力了。回头想一想,九阿哥也挺好,生母高贵,他自己虽说不太上进,但这样也安全。你上回跟太子在一起的时候出了刺客一事,额娘也想明白了,你只能嫁给八贝勒、九阿哥、十阿哥中的一个。额娘这几天出去主要是打探这届的秀女,还别说,除了你还有两个身份相当的,分别是和硕额驸之女和博尔济吉特氏郡王之女。照额娘看,博尔济吉特氏指给十阿哥的可能性更大,而和硕公主府上也有些传闻,大概是郭络罗氏看中了八贝勒。”
“如此不是正好,各自得偿所愿。”黛檬早知道这些事,但是额娘若是不自己出去打听她是不会放心的,如今看来,额娘的手腕、能力都不弱,至少和硕公主府上的传闻是别人能打听出来的吗?
此刻紫禁城里的九阿哥和十阿哥下了学,正在阿哥所里研究今日初选的结果。
“九哥,今年还剩下93个人,比前几年多太多了吧。”十阿哥打小就跟九哥亲近,知道九哥肯定已经得了信儿,就赖在九哥的屋子里不走了。
“三个阿哥大婚,嫡福晋侧福晋都从这批里出,能不多吗?”九阿哥一点儿也不担心黛檬,一切在几年前都布置好了,没什么值得操心之处。
“嘿,那你打听那个蒙古女人了吗?长得好看不?”十阿哥也从额娘和九哥嘴里听说自己未来嫡妻的人选。
“长得还行,反正你也不用守着她过日子。”九阿哥根本没派人特意观察博尔济吉特氏,反正在前世的记忆里,十福晋有些小心机,但是跟京城长大的贵女们比起来就不够伶俐,也不得宠,但是老十也从不曾亏待她。
“那就行,”老十早就有了绝美的屋里人,也就不大在意嫡妻的样貌,只要不太蠢就能凑合过,“你那位呢?我听额娘说了,董鄂部里出过好多美女,而且我的那个嫁给董鄂七十的表姨也是当年京城里出名的美女,你惦记的那个董鄂小姑娘好看不?”
“好看,”九阿哥点了点头,他也就在老十这里还能放心地说几句实话,“她是这届秀女里最好看的,就是脾气很坏。”
“比郭络罗家的格格还美?”老十不大相信九哥的话,宜妃的堂侄女出入宫里多次,他们众多兄弟都见过,也都觉得她长得确实美艳。
“那是你没见过黛檬,”九爷一挑眉,“上个月我陪她到琉璃厂,街头巷尾的人一看到黛檬就愣神了,好半晌才缓过来。”
“哼,你逃课陪她去琉璃厂,也没带着弟弟一起去,留我一个人跟老八一起上课,腻歪死了,”老十哼哼着说,“对了,上次不是传出太子跟一个秀女有私情吗,九哥,你也留心一些,要是真是看上了董鄂格格,可别像太子一样弄得人尽皆知,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九爷并没有告诉老十多少阴私事,所以老十并不知晓那日跟太子一起的秀女就是董鄂黛檬。而自己用的手段让太子、老四跟那几个京官都开不了口,九爷也不打算说。他是决定要做个贤王了,或者闲王也成,但是膈应膈应老四总没关系吧,况且他处理得干干净净,谁也看不出是他的手笔。而且九爷既然打定主意不朋党,自然也要把十弟捞出来,平日里也没少劝说十弟不可跟老八亲近。
老十兀自说着:“九哥,我就不明白了,你说你几年前就见过董鄂格格,可是我一向都是跟在你身边的,我怎么就没见到过?而且你还说什么一眼就相中她,非她不可,这都不像是九哥你能做出来的事儿,我就没见过你对女人的事儿上过心。你看看,宜妃娘娘赐给你的两个侍妾都长得花骨朵似的,也没见你对她们俩怎么着。你有那么大一座银楼,也没给她们打一件半件首饰什么的,要说九哥你也不是小气人啊,是不是嫌弃她们俩伺候的不好?”
“我就没让她们伺候,”九爷喝下一口茶,“既然没让她们伺候,她们凭什么要赏赐。”
“啊?”老十长大了嘴巴,“不是吧,九哥!难道你不会?”
“滚,”九爷在桌子底下踹了老十一脚,“你会的我都会,你不会的我也会。”
“那怎么不让她们伺候啊?”老十揉了揉腿,九哥力气可真大,踹人真疼,“反正是你亲额娘给你挑的,保准错不了,你也不用担心跟永和宫那位的儿子一样,还得担心枕边人。要说四哥也真不容易,我觉得四哥挺好的,而且四哥对九哥是不一样的。”
“我不也没想明白呢么,”九爷刻意忽视有关老四的话题,自打三年前额娘往她身边塞人之后他就不大自在,也不知道究竟不自在个什么劲儿,“就是看到她们就不想动。”
“那就换几个,”老十浑不在意地一挥手,“今年小选进来的宫女挺多,我那天在太后宫里看到一个特清秀、特水灵的,九哥要是看好了,我就让给你。”
“我不喜欢清秀的,”九爷接口道,“我喜欢美艳的。”
九爷自己都觉得这话忒假,前生自己宠爱的瘦马和小戏子有多少都有清秀有余、美艳不足,偏偏今生就是觉得那个孤魂野鬼的样子最好。那孤魂野鬼用的也是董鄂黛檬的身子,可他怎么都觉得不一样。
“原来是这样啊,”老十不了解他九哥的前生,只当他哥哥说的就是真的,于是凑到九哥跟前说道,“那可不好办,宫女里美艳的少见,要不九哥,咱俩去八大胡同瞅瞅?”
“起开,”九爷一把将老十的脑袋推开,“爷不好那口。”
“男人哪有不好那口的,”老十只当九哥在假正经,“韩家潭那里可来了个不一般的,说是从江南运过来的,还没□……”
“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些?”九爷急急地打断,“温僖皇贵妃去世之前,可是把你托付给了我,我怎么不知道你又认识了些什么狐朋狗友,你那些伴读呢,都叫来我亲自问话,连韩家潭都知道了,你还知道些什么?去过没有?”
“没没,我没去过,”老十连连摆手,他被九哥狠戾的语气吓了一跳,“我都是听说的,是老八的两个伴读偷偷说话,被我听到的,我就是跟九哥你显摆显摆。”
“就知道是老八!”九爷恨声道,“他的伴读早被他收拾妥帖,没他命令,两个伴读在阿哥跟前也敢乱嚼舌?老八知道你开荤不久,最是受不得女□惑,说不定在哪儿设个局就为了把你圈进去呢!你还当好玩的!”
“我看老八还行啊,”老十小声嘟囔,“九哥你怎么就是看他不顺眼?管怎么说我们仨也是打小一起长大的……”
“行什么行!”九爷厉喝,“他最近几年出的风头还少了?今年三月皇阿玛第一次分封皇子,他是最小的一个却得了个贝勒,你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