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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突然开始崇拜的纳姆巴吉亚神大人没有给小夏任何帮助,也没说任何话。
于是——在斧男缓缓举起手臂的瞬间——
“小夏啊啊啊——!”
对她来说在神以上的拯救之声高高地高高地响彻在夜晚的黑暗之中。
○★♀☆●
RV车内
时间稍微向前倒回一点。
对针山先生莫名其妙的话,提斯露出惊讶的眼神,歪着脑袋。
“只有普通人能做的事……?”
“也不是只有吧。不过,是英雄不怎么做的事。”
针山先生对提斯说着包含困扰和绝对危机感的话语。
“对……就是告诉别人。反正我们作为看客,只能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
“将现在的状况……通过手机之类。”
这么说着从怀中取出手机……“通话中”的文字在司机座位的黑暗之中闪闪发光。
“比如说,通知把女儿交给我的、认识的黑社会……”
○★♀☆●
这声音确凿地割裂了夜晚的黑暗和小夏的迷茫。
一台伴随着激烈引擎声一同迫近的车子。漂移般将车体侧滑着靠向集团旁边——车门却在车子还没完全停下之前打开了,一个手拿长棒状物体的男人飞奔而出。
这男人的脸在不良少年之中相当有名,不知是不是看到了男人脸上的刀伤,即使在以数量取胜的他们之间还是产生了相当的动摇。
“银、银……”
“银岛……”
独自冷静的蓝色编织帽说着,但他的脸色也能说是游刃有余。
而这位银岛像滑行般冲到了小夏面前,一晃看向后方——说出一句话。
“没事吧?”
“银岛大叔……!嗯!我没事!但是,哥哥他们……”
对已经完全恢复正常的小夏松了一口气,银岛审视着眼前的状况。
没看到针山先生和提斯的身影,但是刚才的高中生少女和没见过的少年正摆出背靠背的姿势。男孩的肩膀和胳膊都受了伤,他判断是被子弹擦伤了。斧男高举起的斧头到底是想向谁挥去呢。
但是,比起这些——之前射击自己的红色编织帽不也在面前么。
他们挡在不是自己而是小夏的面前。银岛马上就理解了其中的意思——不是用憎恨的叫喊,也不是用愤怒的目光——而是把自己体内产生的一切感情都封入喉咙,淡淡地说出包含一切的话语。
那——实为冷静的语调敲打在不良少年和斧男的耳中。
“你们……做好活着渡过三途川的觉悟了吗?”
银岛的话拥有强壮的力量。
话的意思、声音、气氛,一切都转化成强大的压力袭向不良少年们。
那不是恐惧。吞噬自己的不是像对红色编织帽和斧男那样的恐惧。
恐惧只不过是感情的流动——但银岛的话中的确存在着稳固的“力量”。让人感受到比响起在玛雅心中的神之声还要强大很多很多倍的灵魂。
不只是让年轻的不良少年们退缩了,这句话甚至还让完全发狂的斧男停止了动作,高举起的斧头就这样稳稳地举着不动。或者说,他也许是出自本能地从银岛的声音中感受到了生命危险。
银岛怨灵般的目光射向面前的敌人,手中拿起长刀,威风堂堂地说着。
“……这边可是摆脱了警察的问话才过来的……我打算在警车追来之前结束一切。”
“所以你们……既然站在我面前……就别期待会被轻饶。”
○★♀☆●
接下来的事很残酷。
压倒性这个词简直就是为此而生的。
手里纷纷拿着武器……早就习惯于打架的人们,跟斧男势均力敌的人们,还有就是,拥有超越人类臂力的斧男——好像都无法成为银岛的对手。
银岛以最低限度的动作钻入敌人怀中,也没有将长刀从刀鞘中拔出,只是以刀鞘进行击打。带着刀鞘战斗似乎会让刀鞘轻易损坏,但银岛以绝妙的力度掌控着长刀,刀鞘前端精确地点在不良少年们的下巴、咽喉或锁骨等要害上。
虽然嘴上说着别抱期待手上却会放水是银岛太过宽容的一面——但银岛力量的压倒性让这份宽容没有成为问题。
至于拿着枪的红色编织帽——想象着向周围人发出射击银岛的命令,但事实上他连扣动扳机的闲暇都没有。
红色编织帽正准备从银岛背后把子弹射入对方的腰部——接下来的瞬间,就像是要卸掉他的肩关节一般,银岛的胳膊气势十足地甩向背后,长刀前端猛地敲击在他拿着手枪的手上。
“嘎……!”
传来骨头粉碎的触感,条件反射地将手枪垂向地面。不仅如此,折断的手掌还异常地肿起——现在这样下去连握手都做不到了吧。就是这种程度的强烈一击。
银岛以冷酷的目光俯视着按住右手呻吟的红色编织帽。
“……今天就到此为止了。本来的话应该把你们全部杀掉……但考虑到你们潜入我家仓库的同伙已经被干掉了,今天就此放过你们吧。”
“什……么……?”
对说着宽容话语的银岛,红色编织帽感受到自尊心被践踏的屈辱感。虽说暗杀没有成功,但曾被自己击倒的男人就像是要让自己陷入窘迫般说着“放过”自己。
“银岛……”
以红色编织帽的性格来说,没有比这更为屈辱的了,他脑内的理性因此被弹飞。
“银岛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激烈的叫声,仅剩的一只手将枪指向银岛——
但接下来的瞬间,他确认了喉咙上锋利的冰冷感——便强制冷却了心中涌起的情绪。
放眼看去——身旁是跟往常一样以不含感情的眼神冷静观望状况的弟弟。
“……退下吧,大哥。这样下去只会被白白杀掉而已。”
“啊、啊啊……”
喉咙被刀指着的红色编织帽马上就恢复冷静顺从于弟弟,瞪着银岛逃向了货车——连放狠话的台词都来不及说出,他们的货车就以超出法律规定三十公里的速度逃亡般消失在夜晚的黑暗之中。而事实上他们也确实是在逃亡。
银岛没有勉强追上去。他知道接下来再做什么也没有太大的意义——而且还有一个人,一个最大的问题还留在现场。
银岛转过身去——一直没有动弹的斧男……将手撑在地上,再次站了起来。
——要了结他吗。……但是这家伙要怎样才能打倒。
无论砍倒多少次,伤口很快就能愈合并再次战起来。他考虑着要拿这个化作人类外形的怪物怎么办。不管怎样砍掉头的话应该就能解决问题了,但是要不要在小夏面前做这种事还是让他踌躇不已。
——但是,他不是能姑息放过的对手……
银岛暂时放下手臂,像要庇护小夏一般挡在她身前。
“没事吧小夏。好了,你退到后面去吧……不,到针山先生的车里去。”
虽然是表示担心的话语——但小夏很少见地对银岛提出了异议。
“不对哦……银岛大叔。”
“?”
对着一脸不可思议的银岛露出微笑,少女高高举起魔杖。
“既然银岛大叔来了——我接下来要努力哦?”
于是小夏看向不管被银岛砍倒多少次还能战起来的怪物斧男。
斧男的双眸中散发出混杂着对银岛的恐怖和愤怒的光芒,对自己仍然带有和刚才一样的扭曲杀意。直到刚才还让自己身体僵硬的恐怖视线——现在她已经全然感觉不到恐惧了。
——身后还有一个有些太过宽容的人在。一个一直以来倾听自己话语的人在。
“所以……现在我才这么努力哦!银岛大叔!”
接下来的瞬间,像是相机闪光灯般的光芒出现在小夏的魔杖前端——收束的光芒在周围卷起狂风,而光带恰好从风中穿过,对斧男的全身进行攻击。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被光芒击中的同时,斧男发出连自己都搞不懂发生了什么的吼叫声。吼叫声变得像慢动作般迟钝——突然间光芒消失了……与此同时,斧男也形影全无了。就像是与光芒一起融入了夜晚的黑暗之中。
“刚才那是……小夏的力量?”
能感觉到可怕的力量在流动。将马和玛雅确实能感觉到比起神之声、“光岛”的意志更为强大的力量在流动。
在重返静寂的黑暗之中,将马回想起跟刚才相似的感觉。
然后,将马注意到了。
自己那一天——被少女的魔力吸引到了这座城市。
而现在又被引导自己少女所救——
“喂,小夏……刚才的斧男到底被送到哪里去了?”
如果说他被送到其他城市去的话,这次就换作那里的居民陷入危险了。银岛一边相信小夏不是不知道这种事的人,一边又很在意斧男的行踪,就为了确认而询问她。
然后小夏露出孩子般天真无邪的笑脸——与此同时,说出跟这副笑脸相去甚远的话。
“地狱哦!银岛大叔!”
——地狱。
那块土地会吸取居民的魔力,夺去他们的所有气力。给予对方生存最低限度的活力,但因为魔力被吸取,连逃跑的念头都无法涌现。魔法之国的“罪人”被遣送的场所——也是小夏原本应该去的地方。
“我从那家伙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跟我相同的力量……所以,就把他送去那个地方了。”
“魔法之国有地狱的啊。”
从车内窥探车外情况的针山先生,意味深长地向不知何时起站在自己肩上的提斯询问道。提斯很开心有人问到自己了解的知识,或者说是脱离紧张感的反弹——不必要地挺起胸脯,以流畅的话语回答。
“嗯。是个不知为什么好像会把魔力泄露到这个世界的地方……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大概三百年前突然有座石头山消失了,之后吸取魔力就变得更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