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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让人为难的变故……所以,我自然要为我的冒失所带来的後果请罪。”
“什麽话!?”鸣人极大的不满一样的,拧起眉头,“难道你一个人就能把婚成了吗?笑话!不要说得就像我完全不相干一样……”
似乎是对鸣人的指责毫无准备,宁次短暂的愣住,而後加了些力道收紧手臂,情真意切的低喃:“很抱歉……但是,不管是当初还是现在,我都不希望殿下为难。”
御花园凤栖阁的朱红廊柱突然在金发少傅脑中短暂却异常清晰的闪过,鸣人蓦的脸红,呼吸节奏加快。“我为不为难,我自己知道……”
“是。”将手臂中人的变化尽收眼底,宁次在喉咙深处低笑,下巴搁在稍微有些下垂的肩头,英挺的鼻梁靠上鸣人线条流畅的脖颈,“但是殿下一直都未和我说这件事,我只能擅自认为殿下非常为难。”
“那是因为……”
“所以我自作主张地去向父亲母亲征询意见,”宁次打断,似乎并不关心鸣人的解释,“所幸的是,他们二位对我……我们,非常谅解。”
“也就是说……”湛蓝色微微有些抖动,鸣人微张了嘴,暂时失去语言一般。
“嗯。”
“……”鸣人愣神,好一会儿才终於反应过来一样的长长叹气,在宁次怀中放松了身体。
“长公主那里,我想这样便不会有太大问题。”宁次低语,感觉到鸣人因为自己在他颈间气息而微微一抖。
“……你是怎麽知道这件事的?”鸣人有些微不可闻的喘息,却还是强压下心中深处某个地方的酥痒,提起气来问了一句。
宁次短暂的低笑:“麻衣姑娘比殿下所想的还要更关心我们……宇智波佐助也是。”
“……”鸣人无语片刻,几分被打败一般的叹息,“你还真是对什麽都游刃有余啊……水木的事情,之前也知道吗?”
“并不。这件事情若非是殿下谋定,现在肯定会生出不少波澜。”建威将军微微用力,将夫人扳过来对面,让两人额头相抵,“多谢殿下。”
“原来你也有疏漏的时候……嘿……”鸣人意义不明一样的,心情转好。
“在确定殿下的心意之前,我有些无暇顾及他人。”宁次稍微退开些脸,眼瞳深不见底的隐隐翻滚,“殿下若是要离开,我却断不想就这麽放手……抱歉。”
鸣人眨眼,胸口毫无准备的堵塞。七年前成婚时的胸口的隐隐疼痛和微微甜蜜,御龙河上朱砂画舫的琉璃花灯,年少时樱发少女的明媚容颜和前日绝色花魁的云鬓风钗,走马灯一样的过,终於在心中凝成化不开的结,纠缠著天下无双的乳白色眼瞳。
“你啊……”背後感触到柔软的床被时,摄政王的独子小王爷抬手抚上建威将军近在咫尺的英俊容颜,终於叹息著无奈般的微笑,“我本以为这些年来对你已经习惯不会再有那些心惊肉跳的感觉,现在看起来又错了……怎麽就遇到了你这个克星……”
俊逸淡雅的将军玉树临风的勾起唇线,俯下身去。“荣幸至极。”
於是轻薄的罗纱帐中,檀香幽香的轨迹在空气中乱了线条,月色被流云稍微朦胧遮挡,沈重的呼吸中不规律的喘息,情丝在黑发缠绕著金发的逶迤线条中,相思成灰温润满怀。
“……鼬兄……嗯……”鸣人大口的呼吸,撩开有些湿润的眼帘,“鼬兄的二公子是……是他的养子,他说我们……”
“这当然是好办法,日後我会向镇南大将军道谢。”宁次声音稍微有些沙哑,微微皱眉。
鸣人点头,微闭了眼调整气息。“……还有,井野姑娘我们要如何照顾周到……”
“殿下……”宁次埋低了头,平日难得一见的毫不让步,“这种事情我们以後再说不迟。”
然後金发的少傅浅浅呻吟,手指抓著一缕黑发,思考的能力渐渐远离了去,只剩下建威将军举世无双的俊雅气质,混著檀香味在胸中肆无忌惮的冲撞。
'宁鸣'青玉案(十四)
漩涡鸣人小王爷回到王都木叶以後自顾自的休息了好几天,然後才悠悠然的想起来,好歹顶了个奉命巡边的使命出去,那就还是去复命一下的好。
“……所以就是这样,有镇南大将军在,陛下万事都可以放心。”
少年帝王木叶丸在梨花木桌後笑咧了嘴,终於等到自己的皇兄说完,下一刻撑起身子一脸的兴致勃勃:“先别说这个了!皇兄,你是怎麽知道水木煽动了岘水郡巡按算计宁次的?”
金发少傅微挑了眉,略微的调笑表情:“我刚才不是说了麽,有镇南大将军在你万事都可以放心。鼬兄可是耳聪目明得很,正好遇到我,就稍微透露了一些消息而已。”
“哦……”木叶丸还残留些稚气的脸上几分崇敬的神色,表情微微有些飘远,过了很一会儿才正了正神情,托著下巴歪了头,“那皇兄准备如何办水木?”
“当然是你决定,我可不想再让谁说我一味的护著宁次。”鸣人耸肩,几分不在意。
“那……就降了他的官职,放到地方去吧。反正也没造成什麽实际的损害……”
鸣人点头,勾起唇角:“很会拿捏轻重嘛,木叶丸~不过啊,宁次是你倚重的大将,水木这一次作乱的叵测居心,与其说是与宁次作对,不如说是想动摇你的左右,好让自己有机可乘……虽然还不是谋逆,但是这带来的影响却不小,你要小心处理隐藏的後果。”
“……”
“处罚得轻了,不能起到震慑的作用;但若是重了,又会让人觉得偏私……说起来,他明知花火与你大婚一事,却还敢选这个时候来上奏,你觉不觉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这样不知轻重的人,恐怕以後你拿著也不好用。”
“……”木叶丸微张了嘴,睁大琥珀色晶亮的眼瞳,许久後终於皱了眉,表情混杂著复杂和困难,“我说啊,皇兄,水木是不是在哪里惹到你了?”
鸣人在喉咙里浅哼一声,修长的手指低著额角微眯了一只眼。“没有啊,你怎麽会这麽想的~啊,或许他的确惹到了宁次,好像还有一次打扰了我的休息……不过,这都没什麽啦~”
木叶丸肩膀抖了抖,心中稍微一寒:这是公报私仇!
“拟旨,水木妄言乱政,著削职为民,永不录用,立刻遣送回家。”
文书官退下以後,鸣人舒服的在座椅中挪了一下身子,继而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的往前探了探身,流光溢彩的湛蓝清澈见底:“我这次到岘水郡去,倒也还看到了些别的事情。”
“啊?”木叶丸稍微吃惊,“什麽?”
然後兵部侍郎浅笑,几分高深几分认真的表情:“有件事,想拜托陛下。”
火之国少年帝王的大婚日渐临近,王都木叶的欢乐气氛一天天的高涨起来,再加之婚典定在中秋举行,好事成双的喜庆氛围在热闹的街市和越来越多的他国游人的渲染中,浓烈。
鸣人仿佛终於下定决心要好好履行职责,认真地操持起了阅军大礼的最後阶段事宜,会同礼部和军中将领商议协调游刃有余。建威将军日向宁次一如既往的悠然淡定,配合夫人的步调,丝丝入扣的合作无间。
於是,大家就难免的絮絮传开了:果然啊,当年的小王爷和少将军,果然随时都是佳话。
对於此,宁次听说以後只是浅浅一笑,深邃的乳白色瞳孔略略划过一丝光彩。
镇南大将军宇智波鼬携家眷回到阔别几年的王都参加木叶丸的大婚,自然在木叶引起了极大的骚动。鸣人在鼬到达的当天就嘻嘻哈哈的到右卫大将军府上,打趣著佐助的不亦乐乎,宁次微微挑了眉,对上鼬转过来的深邃墨黑色眼瞳,微微点头致意。
一切都顺利欢乐得毫无瑕疵的样子,吟凤阁中的花魁自从御龙河画舫的短暂会面以後,继续安稳的在水绣画房中抱著琵琶弹奏天下无双的琴音,想要一睹芳容的人仍然把大厅挤了个满。长公主的召见依旧是定时,却再也没有了婚嫁一事的下文。
然而,有些人,是不喜欢这样波澜不惊的圆满结局的。
沙之国的君王我爱罗在木叶丸的婚典前两天到达木叶,鹿丸差人去请了鸣人到府上,朋友相见,自然是相谈甚欢。
“说起来,你竟然一点意见都没有嘛,宁次的事情。”红发翠目的年轻君主冰冷高贵的气质,稍微染上一丝好笑。
“啊?什麽?”鸣人把注意力从龙眼酥上转回来,一时间不明就里,“我有什麽意见?这次不对都在我,他没真正生气我就觉得很幸运了……”
“哦~?”我爱罗挑眉,刻意的停顿片刻,低低的笑出声来,“原来你还被蒙在鼓里……”
鸣人拧起眉头,眉眼间不满意的神色:“什麽意思?……每次你这样我都很不舒服啊……”
我爱罗一脸遗憾的样子摇头唏嘘,璀璨的眼瞳里平时少见的亮光:“连我都知道,建威将军和吟凤阁中花魁那情深意重的琴箫合奏,本来还说这次来有没有机会听听呢……”
原本闲闲的靠在一旁的鹿丸在心中啧了一声的微微皱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怎麽就偏偏有人这麽喜欢制造麻烦?
“……你说什麽?”鸣人睁大了眼,湛蓝色微微抖动,继而转到鹿丸身上,“真的?”
“鸣人,宁次那应该是……”
“也就是说是真的咯?”直接打断鹿丸的好心解释,鸣人微眯了眼,低语,“好啊,还让我一个人在这边自责,原来你还这麽享受……”
“啊呀,我觉得建威将军也一定不是有意为之,应是有什麽难言之隐或是个中打算吧。”
听不出几分诚意的随便安慰了一句,沙之国的君王看著金发少傅端著青瓷茶碗指尖发白,心中说不出的满意和期待:小小的刺激一下,反而会比波澜不惊更圆满。
麻衣姑娘端著托盘,心中无数个後悔不该那麽心情好的俸茶进来:明明离用晚饭的时间就很近了不用多此一举的,但是看到自家公子回来要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