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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是什麽意思,下一秒自家公子和建威将军就已经停了一切动作,紫金软剑柔软如初,精钢长剑抵在金发人咽喉。
一时间院中静得呼吸可闻。
“殿下,承让。”建威将军退回身体收了长剑,拱手欠身微微行礼。
以剑术出名的英亲王府上的小王爷深刻的皱眉,微微的怒气中更多的不明就里。
“宁次,你在生什麽气?”
乳白色瞳孔深深定在金发微乱麦色稍微泛红的清秀脸颊,抿了抿冷峻的唇线。
“当初是你说流水无痕和紫焱的剑气太盛不适合在家中练剑使用的,为何今天突然自毁前言?而且刚才你是真的全开了吧?你到底在生什麽气要怎麽做?”
微微提高了声音,金发少傅责难的意思明显。侍从们大气不敢出的静默在一旁低头垂手,麻衣姑娘紧张,怀中太一不安的扭动身子,呜咽著皱起了小脸。
“那殿下就当作是,我心中有些烦躁。”优雅淡定的将军长剑入鞘,“抱歉。”
“宁次你……”
麻衣姑娘叹息。鸣人向夫婿靠过身去低语了一句“怎麽了”,宁次似乎隐忍著气息的伸手环过金发人肩头,下巴抵在稍微汗湿的金色额头上,垂下世间无双的乳白色眼瞳。
'宁鸣'青玉案(十)
兵部侍郎漩涡鸣人少傅一肚子的後悔当初不该那麽稀里糊涂的随了宇智波佐助和奈良鹿丸的大流跑去参加科考。他要是稍微清醒一些选择了武试的话,那麽现在披挂金缕战甲挥斥方遒英姿飒爽的大将军多麽应该是他,而身著藏青官服站在将军身侧对沙场中的将士颔首微笑的朝臣,怎麽看都应该是那个优雅深沈得比某人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黑发高挑男人吧!
“其实在朝中作幕後黑手不是更有意思?”
“……那我们换!?”
“还是算了,我可不想到时候来收拾边境混乱的烂摊子……不过你要来给我做副官的话,倒是可以考虑看看。”
“喂喂,我现在已经改了很多了哎!”
然後镇南大将军宇智波鼬耸肩,凝视著蜜豆糯米团像是在思考。南疆比王都干燥一些的天气在下午的庭院中依然脱不了炎热的影子,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身上打出斑驳的花纹。
鸣人在竹椅中动了动身子,仰起头抵在靠背上微眯了眼睛哼哼,手边凉茶色泽圆润。
“要来给我做副官吗?”仿佛终於是把甜点的造型研究了个透彻,鼬拿起一个扔进嘴里,满意地品尝完毕以後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修长精干的手指抚过英气的眉线。
“……”鸣人转过脸,湛蓝色眼眸中毫不掩饰的惊讶神色,“鼬兄你认真的啊?”
鼬优雅的摊手,和佐助七分相像的容貌但是却沈稳舒适得多的大将气质。“我不是一直都对你很感兴趣麽,鸣人。”
鸣人一瞬间仿佛被噎住,干咳了一声以後哈哈一笑的偏头:“是哦,感兴趣怎麽把我推到挑衅佐助的第一线,然後自己躲在後面偷笑?那还真是敬谢不敏了。”
鼬挑眉,在消灭第二个糕团以後几分无趣一样的瘪了瘪嘴:“日向宁次真是无聊,把你都变得这麽没意思了。”
“你就别打宁次的主意了,他和你一样精。”鸣人笑嘻嘻的撑起身体,猫一样的伸展了一下流畅的线条,“我和佐助没在你手上彻底决裂还真是奇迹。”
鼬短暂的思考,把白瓷的盘子往鸣人手边推了推,不动声色。“终於和日向宁次不和了?”
於是柔软香甜的糯米糕团在猛的一抖下从手里划过优美的线条落到地上沾灰,鼬不满意的啧了一声,连连摇著头的“可惜”。
“……啥?”保持著手举在半空的姿势,鸣人睁大了眼睛的一丝慌乱。
鼬耸肩:“随便开个玩笑,你紧张什麽。”
“……鼬兄你的幽默感真的很差啊,这种玩笑哪里好笑了……”
“也就是说果然是夫妇不和了?”鼬稍微直了直身子,神色突然间莫名的认真,“原因?”
鸣人几分脱力一样的抬手扶住额头,长长的叹出一口气:“你怎麽会这麽想的?”
“某位兵部侍郎在检阅大典之前不是会同礼部和将官认真准备,而是莫名奇妙的突然跑了个大远到我这里来闲呆数日,只要提及建威将军的名字就王顾左右而言他,我还能怎麽想?而且,”鼬看著鸣人微微张著嘴的挫败表情,悠悠闲闲的拿起糕团,“刚才我忍痛让你浪费掉的美味,也算是铁证如山。”
鸣人叹气,适才欢乐的谈笑在微皱起的眉宇间消散。
“真是败给你们了,我果然还是不要妄想镇国大将军这种职位的好……”
“我听佐助说,日向宁次和你向来感情良好,纵容你胡作非为,现在这是怎麽了?”
“……”鸣人深刻的皱眉,末了终於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音,“佐助这个混蛋……”
“不是吗?我那个笨蛋弟弟平时少有和我书信来往,但是每次都会提及你们,莫非是他瞎编乱造,日向宁次其实和你并不融洽?”
感情你们兄弟俩把我们当戏在看啊?!鸣人悲愤,在竹椅中撑著身体鼓起了腮帮。
“宁次和我自然是感情深厚!”
“哦……”鼬悠闲的以手支额,微眯了子墨般的深邃眼瞳,“别激动,我又没说不好。”
鸣人顿了顿,似乎明白过来自己刚才的冲动,微微红了耳根低声咕哝了一句,把身体重新靠回舒适的椅中,深深地吸气。
“皇祖母要我娶妻。”
鼬浅浅挑眉,低沈的声线波澜不惊:“你不是早就嫁人了吗?这如何说得通。”
天下敢神清气爽的往英亲王府上的漂亮小王爷的痛处上愉快的踩踏的,也就是人中豪杰的宇智波兄弟。
“谁、嫁、了?”牙根紧咬,鸣人恨恨的抬起湛蓝色眼眸。
“都这麽多年了你竟然还在耿耿於怀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鼬故作惊讶的啧啧感叹了一下,神色中调笑的意思明显,“怎麽,莫非你想娶?”
“……”鸣人顿住,片刻後终於缓缓摇头,几分为难。
“那不就行了,禀明长公主你的真实意思就是,反正漩涡鸣人小王爷从来怕过什麽。”
“若只是这样就好,皇祖母是……”鸣人苦恼,皱著表情对鼬转过脸,“我和宁次不可能有子嗣……”说到後面的时候,已经分不清语气中是苦闷还是参杂了些什麽不好意思的羞恼。
鼬摸著下巴,眼神渐深,似乎也被这个问题难住一般。
“而且我实在是对宁次说不出口啊……”鸣人捂住脸,声音在手掌中沈闷,“这都是什麽理由……”
“……你从什麽时候开始变得这麽被框框条条捆得缩手缩脚的?日向宁次果然把你变得无聊了。”
鸣人抬起脸,混杂了不认同和无奈的表情:“宁次才没有……”
“你与其在我面前为他辩护,还不如直接回去拉上你的夫婿在长公主座前说个明白。”鼬挥了挥手打断鸣人的反驳,沈稳镇定中几许不耐烦,“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
“皇祖母那边我也实在不好开口啊,毕竟……”
“我说鸣人,你把日向宁次这麽晾在一边不负责任的一个人逃跑,就不担心出什麽变故?我可听说最近建威将军的心情,似乎不是那麽好。”
鸣人惊讶的张嘴,清澈见底的湛蓝色微微抖动:“鼬兄你怎麽会……”
“守边哪有你想得那麽容易。”鼬轻哼,似乎答非所问。
漩涡鸣人少傅想起来他出发的前日流水无痕凌厉的剑气,以及在他的车帘放下时建威将军那双天下无双的乳白色漂亮眼瞳,深深深深的隐忍和翻滚。
已经是数日以前的事情,如今却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清晰的扯得有些生痛。
鼬揉了揉额角,把身体陷进椅背中,深邃的目光定在鸣人身上。“鸣人,你的迟疑若是因为这些年来已经厌倦和男子朝夕相处,对日向宁次兴趣减弱,那我也无话可说。但若不是,我倒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麽事?”鸣人抬头,一脸的疑惑和惊讶。
鼬稍微抬了抬嘴角,高深莫测的微笑。
'宁鸣'青玉案(十一)
火之国王都木叶的百姓在贞元七年过去一半的时候终於觉得又找回了当初英王爷府上的金发小王爷与尚书令府中的年轻少将军成婚时的八卦刺激感。不过,……其实也不相同。
比之上次看热闹沾喜气的愉快戏剧化气氛,这一年的氛围就稍微诡异了一些。如果说上次大家都对最後的圆满收场料了个十之八九而悠悠闲闲的欣赏其中各种过程的话,现在还能持这种乐观豁达态度的人,仿佛就不是那麽多了。
建威将军在夫人前往南疆後的第三日就著华服到吟凤阁中小坐,向来难得一见的花魁亲在闺房中迎接的消息,从端茶的丫头口中那麽欣欣然的传到街上针线铺的阿姨耳中,然後风声就迅速的扩展了开。长久以来对漩涡鸣人情有独锺的将军如此反常的动作,终於在有人传说在御龙河的轻舟小画舫上将军与美人玉萧琵琶合奏悠然眉目流转一番天上人间以後,成功的抢了少年帝王颁诏定於中秋大婚立後尚书令千金日向花火这一举国大事的风头。
麻衣姑娘已经懒得去理会市井上版本换著花样变化的传言,光是将军府中下人们的隐隐不安和暗暗揣度,已经让灵慧的侍女连翻白眼的力气都再没有。
“还好井野姑娘是女人,若是男人的话,将军估计早就翻脸了。”一日麻衣姑娘哄著太一入睡的时候这麽微皱著柳眉对自家丈夫随口念叨了一句,想起来前不久长公主的生日宴。
宁次手下的校尉默然无语,感叹自己的修为和对主人的了解程度,比之夫人远远不及。
中秋检阅大典和帝王的大婚典礼已经让整个礼部忙了个马不停蹄,建威将军优雅镇定的处理手中军务和典礼事宜,成竹在胸的淡定洒脱。吟凤阁的花魁倾国倾城的笑颜在乳白色深邃的眼瞳中,一如既往的天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