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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要背叛我!?
莫少华血泪交织的脸上现出一个绝望的模糊的笑来:“少华……从没做……伤害主子的事情……少华……发誓!”
季微安一听,手一抖,松开他,往后踉跄了几步:“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
莫少华挣扎着要起来。
“你还用做其他……伤害我的事情吗?”季微安早已经是泪如雨下,“只是这一件,只是你背叛我……就是最大的伤害了!!”
季微安强装出一个笑来:“说!江行知道的事情,全是你说的是不是!?他来找我的两次,也是你安排的是不是!?”
莫少华挣扎着跪下:“主子……主子……”
“别叫我主子!你还配叫我主子吗!?”
“主子……主子……”
莫少华碰碰的磕头。
“你想做什么?江行想做什么?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来找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莫少华却只是磕头,血流不止:“杀了我吧,主子你杀我了吧!杀了我吧!”
季微安心如死灰。
“你走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要杀你的时候……你走吧……”
季微安颓然的指指门外。
“永远,永远也不要回来了……”
门外一弯皓月。
却是冰凉如水。
“不要回来了……”
月影下,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狼狈的从季府走出来。
那是一步三回头。
另外的两个影子却在季微安的屋顶上,静静的看。
“为什么不杀了他?”影子不解的问旁边的霍友嗣。
霍友嗣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微安不想让他死,那我就让他活着好了。”
“可他是个祸害,如果不除早晚……”
“季微安才是个大祸害。”霍友嗣笑笑,映着半边五官深邃的影子,“不除,我早晚会栽在他手里。”
“……”影子沉默,冷冷的看着主子。
“别有什么自作主张的想法。你要是敢伤他,我就拧断了你的脖子。”霍友嗣面无表情的看着远方,“我倒是很想尝尝栽到微安手里的滋味。总比死在别人的脚下强很多。”
“您,不会死的,您还有大业未完成。”
“放心,你主子的命硬的很。”
飞身而下,影子紧随其后。
“……我不需要什么新副将。”罩着两个黑眼圈的季微安冷冷的拒绝霍友嗣给他安排的人手。
那是一个面无表情但目光炯炯的女子。她站在他面前,抿着发白的嘴唇,腰里缠着一卷细皮鞭。
“你需要。”霍友嗣也冷冷的拒绝他的拒绝。
季微安赌气的把茶杯一扔,哗啦一声,那东西碎成粉末:“我说不需要就是不需要!”
他踢飞一块儿碎片,脸色铁青的转身而去。
霍友嗣对那女子使了个眼色:“跟上去。”
“是。”女子点了一下头,追着季微安走了。
“大人,”影子从暗处走出来,左手上一圈白纱布,“让红莲呆在他身边,适合吗?”
“那你能找到一个适合呆在他身边的人吗?”
“手下只是害怕红莲毛毛躁躁的,把事情给办砸了。”
“不过红莲脾气好,能忍让,会看人眼色,换了别人,怕是早被折腾的滚回来了。”霍友嗣端起茶杯,“红莲虽然毛躁,但不多嘴,还算可靠……哦,对了,你伤好点了没?”
“谢大人关心,已经不碍事了。”
影子手上的伤是在追踪莫少华的时候留下的。他一心想追着莫少华把江行的老窝给找出来,结果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这灰衣男子武功极高,就连鲜少碰见对手的影子都难以招架,受了点伤,心想人单里薄不易死撑,于是便放了个烟雾弹,脱了身。
“这家伙总在关键时刻出来捣乱,怕是个什么大人物啊!”霍友嗣食指敲桌。
“要去查吗?”
“算了,还是先办大事要紧。这帮乌合之众先放一放。”霍友嗣皱起眉头。
“您吩咐。”
“把九真族的节度使请来。”
“是。”
“主人!”红莲在身后叫他。这声音有点儿低沉,到颇有练武女子的几分豪气。
“我不是你主人。”疾走在霍府长廊上的季微安根本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停留半刻。
“您是我主人!”红莲不依不饶不屈不挠。
季微安除了莫少华谁都不想要。
“主人!如果您不收留我,那红莲就活不成了!”
季微安听见身后一阵扑通声,料是跪下了。一回头,果不其然。红莲双眼含泪,倒是楚楚可怜。
季微安一偏头,忍着肿胀双眼的不适眯了眯瞳孔:“霍友嗣送了个贪生怕死之人,留着也没什么意思!”
手指暗动,极其不耐烦的季微安心生杀意。
“红莲对大人倾慕已久早就想追随大人行事。如果大人不收留红莲,那红莲便了无生意,活着不过是具行尸走肉——季大人,听说您向来慈悲心肠,怎么忍心看着小女子忍受相思之苦?”
说完,便要磕头。
季微安一听,心里突然有几分得意了:“我倒不知道自己成万人迷了——还慈悲心肠呢!”
红莲笑,一个字一个字都青深意切:“季将军威武不凡气质过人,又是个军事奇才,怎么可能不让我们这些女孩子家春心萌动?季将军只若是笑一个,让红莲瞧见了,那红莲便是死了也甘心了!”
季微安心中大喜,不知不觉勾起了唇角:
“我就喜欢嘴甜的人,算了,跟着我吧。”
红莲笑的像朵灿烂的荷花,暗拊:
还是霍大人知道季微安,教的这招可真管用!
“以后,找机会跟你的真主子说,少跟我灌迷魂汤。”季微安突然说,说的红莲一愣,“他霍优嗣肚子里的小鬼儿,我可是摸的一清二楚!”
五日之后,季微安在大殿之上砍了右相的脑袋。皇上受惊过度,当场昏死过去。
季微安把他的刀插回刀鞘,满脸的血迹。手还在发抖。
霍友嗣走过来,在慌乱的人群中对他歪了歪唇角。
魔鬼一般。
他们杀了他们前进路上最大的一颗绊脚石。
季微安微微颤抖的想,整个事情开始在空白的脑袋里一幕一幕的放。这要从这天早上说起。
红莲给了他一把剑,可以贴在腿上的剑。季微安接了过来,看了红莲一眼,红莲仍旧是那种没什么表情的表情。可是季微安却笑了一下,格外的妖媚。
他说不清楚自己在心里期待什么。
这把剑隐藏的极好,没有任何人发现他携带了一把武器进了大殿。
一开始的事情季微安都没听真切,只知道霍友嗣突然大手一指右相,一脸正义的大声痛骂:“你这只走狗!”九真国的节度使进来做了证辞,潘立龙也蹿出来“大义灭亲”。右相对这样的遭遇全然没有防备,跑到皇上面前正欲辩解,一动袖子,却甩出一把匕首来。霍友嗣大喝:
“大胆,你竟然要行刺皇上!”
季微安一激灵,突的想起那晚在白昆楼的定好的暗号,正是这句。他翻咯个身,闪电一般冲了出去。刀柄还没有握热,脸上却被打湿了。
他握着刀,面前是眼睛脱窗脸色死灰的皇帝。
季微安愣了一下,脑子里突然一阵热。
“季微安!!!”
霍友嗣仿佛是预感到他的冲动一般,一声大喊。
季微安好象被泼了一头冷水,马上冷静下来。他扑通一声跪下:“臣该死,让皇上受惊了!”
面前的人早已经昏死过去。
宫廷大乱。
霍友嗣一箭双雕,一面除了右相,趁右党群龙无首之际大肆捕杀其朋党,抢夺过所有的兵权,一方面使皇上卧病不起,由于长年吃霍友嗣为他准备的“长生丸”,他早就中毒甚深。
霍友嗣,真正的大权在握了。
就在霍友嗣及其党羽沉浸在大获全胜的喜悦时,季微安却不合时宜的生了一场大病。但是很严重,严重的超乎霍友嗣的想象。
这场病使霍友嗣陷入了一种巨大的恐慌之中。
季微安那日从朝堂上回来之后,便浑身乏力了无精神。霍友嗣将他带武器进宫殿的事情四两拨千斤的糊弄了过去,季微安没什么可担心的,自然也用不着劳心费力的去做什么,但是季微安却时时心悸,感觉疲惫,一个人的时候心中更是空虚无比,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失落和焦躁。
霍友嗣悄悄的来,一把将没防备的季微安拦腰抱起,扔到床上。
季微安的脸色苍白,倒不是因为霍友嗣的惊吓,而是因为指甲尖上往外渗的血珠儿。
淡红的一脸盆的血水。
霍友嗣什么也没发觉,季微安也什么都没说。
直到季微安射了一滩血精,点点散在床单和霍友嗣的小腹上。
说是血精,可哪里有半点精的样子,全然是纯血!
然后是指尖,脚尖,皮肤上的每个毛孔,都在向外渗血,只是一会儿功夫,季微安就成了个血人,昏死过去。
霍友嗣吓的几乎要把心脏吐出来。
霍友嗣喊红莲准备马车,又匆匆跑回屋子卷起季微安就往外冲。红莲牵着马,震惊的看着他胳膊上那个血团子:“季将军这是怎么了!?”
“去太医院!”霍友嗣急忙吩咐道。
血还在慢慢的往外渗,虽然每一个血珠都很细,可是数量却很多,密密麻麻,爬满了他全身。
霍友嗣抱紧了他,惟恐这个会笑会哭的活的季微安会变成不会哭不会笑的死的季微安!
“醒醒……微安,醒一醒!”他抖着声音摇他,他理着他杂乱枯黄也染上大量鲜血的头发,“醒醒,别睡了!”
马车太颠。
季微安痛苦的拧着眉毛,终于肯睁开眼:“霍……”
竟然只能动动嘴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嘘……别说话,看着我就好……看着我就好……”霍友嗣用衣袖擦去他脸上的血,“不许闭眼睛,你要是闭眼睛,我就不让你坐龙椅了!我就把你娘的坟给抛开晒尸!”
季微安流下两行泪——明明是血泪:“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