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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的呢。想别人的事一贯不是他的作风。他只要做好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贺南烟打了个哈欠翻身睡了。而方强却睡不着,他为着贺南烟不屑的理由迟迟不能入睡。
方强是一个凡事大而化之的男孩子,必要的时候可以理解为百折不饶,说难听点就是牛皮膏药。在好几次与苏觉的交谈中,方强都一再的惊叹中国的语言如此的精练,以至于几乎所有的句子都可以用双音节单字组成。但方强不气馁,他知道象苏觉这样的人虽然古怪,但也一定有他的命门。一旦找到,他就能完全的敞开心扉。
在苏觉依然清高孤决不可一世的时候,贺南烟已经展开了他的“迷魂大法”把一圈老师同学男生女生迷的七昏八素的。怎么能有这样的人呢,相貌好性格好不说,学习体育都是全能。以至于想让他入自己社团的头头们也从南门排到了西门。至于一票怀春的少女们,更是把他当做了卧谈会的保留项目,每天翻来覆去的体会。直到有一天贺南烟烦了,带来一个绝色的在校园里大大的转了一圈,才使得这种声音逐渐的小了。305的哥们问他那是不是他的女朋友,他笑着挠挠头,就算是吧。但方强看得出他的表情是无所谓。
苏觉和贺南烟就象是两块磁铁。只不过苏觉和所有的人都是同极,而贺南烟和所有的人都是异极。奇怪的是这两个名人一直都没有碰过面,在如此小的学校如此少的民众之中。
一天上《中国医学史》,老师谈到伤寒派和温病派的百年纷争,敢情这老师是张仲景《伤寒论》的死忠,说得是气吞山河慷慨激昂,把一个好好的温病学评的是一无是处。同学们的心思不定,只觉得老师的态度很有趣,都在下面偷偷的笑。伤寒老头痛心疾首,慨叹世风日下,竟没有人和他坚定一个阵地。一瞥之下看见离自己最近的苏觉已经翻开了另一本书,这个气不打一处来,立刻点他表明立场,大有你不附和我的观点我就不给你及格的意思。
大家一下就安静了。开学以来苏觉从来没有在班上回答过一个问题,老师们都有意的避开这个问题儿童。现在迎着老师惩戒的目光,不知道苏觉将如何作答。
苏觉慢吞吞的站起来。“我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聊。”
这是对老师的态度吗?伤寒老头怒极反笑:“好,有自己观点。说出来听听,为什么很无聊?”
苏觉一点也不在意伤寒老头闪烁的目光。“伤寒派和温病派说起来对病因的认识、致病机理、治疗方法不尽相同,但他们的目的都是相同的,就是把病人的病治好。就象今天我吃面条能饱,吃米饭也能饱,只要达到了这个目的,过程是怎么样的有什么关系。”
伤寒老头久久的看着他,许久才缓缓的道:“我真不知道你是外行还是内行。问题是象你说的这么简单吗?”
“事实就是这么简单,当局者迷而已。”苏觉认真的看着老师,目光平静。
下课铃声是时候的响了起来,切断了两人“暧昧”的视线。苏觉低下头默默的收拾书包,同学们一个一个的从他面前走过,低声私语着。方强也故意慢慢的收拾书包,等到苏觉走出教室,他才随后跟在了后面。
走廊里的人很多,有人在跑着笑着,大学里面总是洋溢着过剩的青春。而苏觉仿佛是和这一切绝缘,他低着头慢慢的走着,大大的书包在他的右侧荡来荡去。
一群人冲了过来,一路尖叫着“对不起”,一路把人撞的七扭八歪的。有人笑骂“赶死啊”,更多的人皱起眉头躲了开去。苏觉一个不提防,被狠狠的撞了一下,书撒了一地。
方强忙上去帮他拣,苏觉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方强发现在这些课本中间有一些仿佛是很古老的线装书,还有几封没有落款的信。
“嗯,这个,给你。”方强把书和信递给苏觉,他看见苏觉脸上很明显的出现了红晕。他迅速的把东西胡乱塞进包里。站起来讪讪的不知说什么好。
“恩……谢谢。”
这一刻,方强觉得他象是一个16岁的少年,会青涩,会不好意思,甚至有一点可爱。方强大方的笑笑:“没事。你很受欢迎啊。”
苏觉又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有更明显的红润。方强走到他的身边,他亦回过身慢慢的走,低着头小声说:“别传。我会还给她们的。”
“好像残忍了点。”
“我……一向不会处理这样的事。”他好像轻轻的叹了一声。
“受女孩子欢迎很好啊。”
“我宁愿她们的眼中没有我。”
“咦。”
苏觉又恢复了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我宁愿任何人的眼中都没有我。”
14
方强回到宿舍的时候,只有贺南烟一个人趴在书桌上写着什么。方强在他对面坐下,呆呆的望着窗外出神。
贺南烟抬头看着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扑呲一声笑了出来:“小强,怎么回来一句话不说,好像是失恋的样子。”
方强脸上一红,横了他一眼:“瞎说什么,我只是在想,有什么样的原因,可以使一个人灰心到那种程度,宁愿所有人的眼中都没有他。”
贺南烟皱了皱眉:“你说的莫非是苏觉?”
“咦?你怎么知道。”
“听你们的评价他象是会说这种话的人。”
方强来是兴致:“听起来你倒是他的知己,你说说看,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贺南烟仔细想了想:“大概遇到了什么伤心事,或者遇人不孰。不过他才16岁,能够遇到什么大风大浪,多半是性格上的别扭。”
方强又呆呆的看着窗外,喃喃道:“他那副样子,哪里象只有16岁……”
贺南烟微笑着看着方强,聪明的他自然知道在方强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但他不会点透,他推推方强的胳膊:“对了,室长。我有一件事正想跟你说,过了这个月,我就要搬出去住了。”
“咦,住的好好的,干嘛要搬走。”
“我认真的想过了,我参加了那么多的活动,学习上难免跟不上,我想搬到一个可以通宵有电的地方。”
“可是,我听307的人说,你已经是班上最好的学生了呀?”
“还不够。”贺南烟的声音低了下来,他拧着笔,一边想一边用一种低沉的声音说,“我要非常的努力,这样我才能站在那个人的身边。”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他大概还没有出现。”贺南烟的脸上出现了一种迷惑的神情,“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一种预感,我好像是为了某个人才出生的。他是个不得了的人物,我要非常非常的努力,才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也只有我一个人,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
方强也有些被迷住了,他突然很羡慕贺南烟,他有着自己努力的方向。一时间他的心里有一种火烧的感觉,不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有没有资格站在那个人的身边。
贺南烟向图书馆走去,为了自己的目标,老师上课讲的东西已经不能满足他了,他需要自己补充更多的营养。现在是中午,天气很热。走在外面的人很少,贺南烟注意到他的前方有一个很高但很纤细的男生。不知道为什么贺南烟觉得他很特别,可能是因为他走的很慢,可能是因为他的背影就给人一种孤独的感觉……
……就快要超过他了……
“南哥。”一回头,看见茗沐紧张的看着自己,“我正找你呢,你过来我有事说。”
你找我干嘛让我过去?贺南烟有些奇怪,但他没说什么,几步走过去:“什么事,看你紧张的。”
茗沐拉着他往回走,一边小声的问他:“怎么突然听见说你要搬走,我怎么不知道。南哥你没义气……”
“哦,那事啊,还没准备好呢……”
苏觉听见身后有人在说话,奇怪的是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很耳熟。他回过头,正好看见两个男生离开的背影,一个人的形体非常的突出,看上去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力量感。苏觉呆呆的看着那两人走出老远,才自嘲的笑笑。
苏觉啊苏觉,为什么你还是不能忘记?
为什么还是会把任何一个有点相似的人,都看成是他?
他看看天。天空很蓝,一丝云都没有。
远远的,一个人也在看着他,也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哭泣一般的叹声。
“这样真的可以吗?”弥娜歪着头,看着面前俊秀挺拔的男生。弥娜是一个能够让人眼前一亮的女孩,中医药大学的人都承认这一点,因为她就是那天贺南烟带到学校里转了一圈的绝色。此刻,她面前的帅哥却不是贺南烟,而是茗沐。
茗沐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我不知道,总之,我是尽力做我想做的事情。”
“也许你的愿望恰恰违背的别人的愿望。”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陛下能好,我做什么都愿意。”
弥娜又叹了口气:“只怕陛下日后知道此事,也是要怪罪你的。”
茗沐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茗沐,我们俩多年陪伴在陛下身边,你的心思我不可能不懂,但这样真的好吗?陛下他似乎不记得你呢。”
“我知道,陛下回归主体的那一天,把什么都忘了。不过我不后悔,只要陛下他不再叹气,不再失眠,不再日日为了那人黯然神伤,我……怎么都无所谓……”
“所以你在凡间动用神力,千方百计阻止陛下和黄帝见面。又把我安排到陛下的身边,企望能分散陛下的注意?”
“宇湘,我知道你的一棵心,也是只系在陛下的身上,如果……如果你能够让陛下忘了那人,我一定助你,毕竟……你不会让陛下伤心……”
轻轻的叹息,不知道是谁发出的。
弥娜站了起来:“茗沐,你的心,为了陛下。陛下的心,为了那人。只怕我的心,栓不住陛下的心。”
“……”
她注视着远方,目光仿佛穿透时光凝视着那黄尘满天的远古。“若那人无心,你我还有的机会。若那人动了心,只怕今天你我所作的一切,都是枉然……”
茗沐缓缓的走回宿舍,一路上品味着弥娜的话,只觉得身心疲惫,苦不堪言。但回想起贺南烟这些年来意气风发,逍遥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