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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点半过后,杰可走进位于法院后面的法官办公室,态度冷淡地和巴克利、马果夫以及依克巴德握手。他们全都在等他。努斯招手要他坐在一张椅子上,那是书桌后面的一个位置。
“杰可,耽误你几分钟时间。我想在明天早上9点钟提讯卡尔·李·海林。有没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这样很好。”杰可答道。
“好吧。现在我们来讨论海林先生的审判日期。你们知道,巡回法庭在这里的下一个庭期是8月底——也就是8月的第三个星期二——而且我相信那时候的诉讼案件会和现在一样多。由于这件案子的本质,坦白说,由于这件案子广受各界注意,所以我想如果我们能尽速开庭审判本案的话,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越快越好。”巴克利插嘴道……”
“杰可,你需要多少时间准备?”
“60天。”
“你在开玩笑,”巴克利气得大吼道,“这是个玩笑话吧?检方可以在明天就进行审判,法官。60天实在是太荒谬了。”
努斯检视他的行事历:“为什么要60天?”
“这件案子可能会相当棘手。”
巴克利哈哈火笑,并且继续摇头。
“那么你极有可能以精神失常为由来辩护?”法官问道。
“是的,阁下。而且让海林先生接受精神科医师检查也得花上一段时间。然后检方当然也会希望由他们那方的医生再替海林先生检查。”
“我了解。”
“况且我犯还有其他审判前的事要处理、这是一件大案子,而且我希望我们能有充裕的时间做最完善的准备。”
“巴克利先生?”努斯法官说道。
“无所谓。这对检方而言没有差别。我们会有万全的准备。要是明天就开始审判也不成问题。”
努斯在他的行事历上草草地写了几个字,并且调整他的老花眼镜。
“你预计审判时间要多久?”努斯何道。
“3到4天。不过光是挑陪审团,就得花上3天的时间。”
“巴克利先生?”
“听起来大致差不多。但我就是不明自为什么要花上60天的时间来准备一场只有3天的审判?我认为应该提早审判的时间。”
“放轻松点,瑞福斯。”杰可平静地说道。
“过了60天或90天之后,媒体又会全部聚在这里了,到时候他们不会忘记你的。”
巴克利气得眼睛眯了起来,脸上则涨得通红。
“各位先生,保持风度,”努斯打断他们俩,“这件案子肯定会持续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而且容易引起人们激烈的反应。我希望你们双方的举止能符合你们的专业形象。现在,我的行事历都已经排满了,唯一的空档就是7月22日开始的那个星期,这个时间有问题吗?”
“我们可以在那个星期如期审讯!”马果夫说道。
杰可对巴克利报以一笑,并且翻阅他的记事薄:“这个时间看起来不错。”
“很好。所有的提议必须归档,而且审判前的所有事宜必须在7月8日星期一以前安排好。提讯定于明天上午9点。还有没有其他意见?”
杰可起身和努斯及马果夫握手,然后便告辞了。
午饭过后,他到欧利的监狱办公室里,探望他那位声名大噪的委托人。一份起诉书的影印本已经送达卡尔·李的牢房里。他有一些问题想请教他的律师。
“什么叫一级谋杀?”
“最糟的那一种。”
“总共有几种呢?”
”基本上分为三种:过失杀人、一般性谋杀以及一级谋杀。”
“过失杀人怎么判刑?”
“20年。”
“一般性谋杀呢?”
“20年到终身监禁不等。”
“那一级谋杀呢?”
“送毒气室。”“
“对警官的暴力伤害罪呢?”
“终身监禁,不准假释!”
卡尔·李仔细地研究着起诉书:“你的意思最我得进毒气室两次,外加一次终身监禁。”
“还不一定。你有资格先进行一次审判;对了,日期定于7月22日。”
“那还要等两个月?为什么要这么久?”
“我们需要时间准备。要找一个能判定你有精神失常的精神病医师得花一段很长的时间。然后巴克利会送你到惠特菲尔德,让检方的医师再替你检查一次,到时候他们全都会说你根本没有精神失常。于是我方和检方都会提出动议,接着就会有一连串的审讯等着我们。这些都是需要时间的。”
“难道没有办法提前吗?”
“我们不希望提前。”
“如果我希望呢?”卡尔·李怒吼道。
杰可仔细端详着他:“怎么了,大个儿?”
“我得离开这儿,而且要快。”
“我记得你说过监狱生活不怎么坏。”
“是不坏,但我必须回家。葛玟已经快没钱了,而且找不到工作。莱斯特和他老婆也有问题。他老婆成天打电话来,所以他不能在这里待太久。我也不想求我的亲戚帮忙……”
“但是他们会答应的,不是吗?”
“有些会吧,不过他们也有自己的烦恼事。你一定得把我弄出这儿,杰可。”
“听着,明天上午9点你将被提讯。审讯日期是7月22日,而且时间不可能更改,所以你还是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有没有向你解释过提讯的事?”
卡尔·李摇摇头。
“提讯时间不会多过20分钟。我们会在大法庭里站在努斯法官的面前。他会问你一些何题,然后也问我。他会在公开的法庭上宣读起诉书,并且询问你是否收到了影印本。然后他会问你辩称有罪或无罪。当你辩称无罪时,他便会设定审判日期,你坐下之后,我和巴克利会针对你的保释问题有一番激烈的争论;努斯拒绝定保释金额之后,他们会把你带回牢房,然后你就一直待在这儿,直到审判开始为止。”
“审判之后呢?”
杰可微笑道:“审判之后你就不会待在牢房里了。”
“你保证?”
“不,这不用保证。明天的提讯有没有问题?”
“没了。喂,杰可,嗯,我付你多少钱了?”
杰可犹像了一会儿,嗅出麻烦的气味:“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刚好想到而已。”
“900美元,外加一张字据。”
葛玟手边所剩已经不到100美元。要付的帐单已经到期,而粮食也所剩无几。星期天她来探监时,整整哭了一个小时。现在,痛苦已经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成为她的化妆品以及她生命的本质。
现在他们家的处境极为清苦,除了院子里的一些青菜以及可以买些牛奶和鸡蛋的几块钱之外,一无所有。
他想向杰可借100元,但最后决定还是等葛玟完全破产了再开口。到时候借钱会容易些。
杰可翻阅着记事薄,等着卡尔·李向他开口借钱。刑事案件的委托人,尤其是黑人,总是会在付钱给律师之后,又借一些回去。他怀疑自己是否还能收到超过900的律师费,因此他也不打算再归还一毛钱。而且,黑人总是能够照料他们自己的生活;这一家人的生计应该不成问题,而且到时候教会也会帮忙的。没有人会挨饿的。
他等着对方开口,并且把记事簿收到公事包里:“有什么问题吗,卡尔·李?”
“有啊,我明天可以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
“我想告诉法官为什么我会射杀那两个家伙。他们强暴了我的女儿。他们罪有应得。”
“你是说你想在明天向法官解释你的行凶动机?”
“是啊!”
“而且你认为法官在听了你的解释之后会释放你?”
卡尔·李一言不发。
“听着,卡尔·李,你雇我当你的辩护律师,而且你雇我是因为你对我有信心,对不对?如果明天我想让你说什么,我会告诉你。如果我没表示,你就得保持沉默。等你7月上法庭审判时,你会有机会把你的想法都说出来。但是目前这个时候,得由我来说话。”
“你说得对。”
莱斯特和葛玟把男孩们和冬雅塞进了那辆红色的凯迪拉克里面,往医院旁的医生诊疗处驶去。强暴事件已过了两个星期。冬雅现在走起来有点跛,她的双腿以及臀部的疼痛目前已经几乎完全消失了,缠在手腕和足踝的绷带已经在上星期由医生取下,伤口复原得相当好。不过,双腿上的纱布及棉花仍然留着。
在一间小房里,冬雅脱下衣服,并且坐在一个附有软垫的桌子上依着母亲的身体、她的妈妈搂着她,让她保持着温媛。医生检查她的嘴巴,并且按揉着她的下颌。之后,他握住她的手腕和足踝,仔细检查了一番。他让她躺在桌上,用手触摸着大腿之间的阴部。她哭了起来,向倚在她身旁的母亲靠过去。
她又痛了起来。
第十五章
星期三早上5点,杰可在办公室吸饮着咖啡,并且透过法式落地窗,注视着灰暗的中庭广场。清晨时分,他睡得极不安稳。于是放弃了再入睡的可能性、而提前几个小时便离开家里温晚的被窝。他拚命地想找出一个未命名的乔洽亚州案件,这个案子早在当年他就读于法学院时就念过了,内容是要求法官对于一级谋杀案设定保释金额,只要这名被告具备没有犯罪前科、在当地拥有财产、有份固定的工作并且在附近有许多亲戚等条件。然而他在翻箱倒柜之后也没找到这个资料,反倒是找出了许多最近一些拥有正当理由而毫不模棱两可的密西西比州的案件,内容都是允许法官对于这类被告有拒绝设立保释金的绝对权利。这是白纸黑字的法律,而且杰可知道得很清楚,但是他需要一些和努斯法官争论的筹码。他害怕替卡尔·李要求保释。届时巴克利会大吼大叫,用些冠冕堂皇的话来训斥他,并且援用一些成功的案例。想必努斯会听得很开心,然后拒绝保释。这么一来,杰可在第一回合的小战役里,就会狠狠被人踢一脚。
“甜心,您今天来得特别早啊!”黛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