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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如临大敌,十分紧张,对这个不起眼的穷书生感到有些惶惶然。
白帮主未动身子,沉声道:“坐下!”
众人不敢不听,戒备着坐下。
白帮主对东野焜一抱拳,道:“得罪得罪,看走眼了,原来阁下是位高手,年纪这般轻就能易穴移脉,老夫十分钦佩,明人不做暗事,请阁下说明来意。”
东野焜有些生气,道:“在下多次说过,途经此地,在庙里睡觉,又怎知这庙是你们的窝点?你们又是点穴又是要动刀子,横蛮不讲理,还要行刑逼供,倘若在下没有点防身本领,岂不被你们折磨摧残?本来在下已经不耐,但看你们虽然鬼鬼祟祟,却又不像坏人,故百般忍耐。在下倒要请问,各位把一个过路人如此折腾,究竟为了什么?如是一个没有练过功夫的百姓,岂不被你们折磨死?”
王香主等人恼羞成怒,一个个又跳了起来,纷纷喝斥,说他果是有为而来,要宰了他。
东野焜也来了脾气,倏地站了起来,王香主怕他动手,一掌切向他颈脉。与此同时白帮主大喝一声:“住手,你们找死么!”
但是王香主已收不住手,却被东野焜一把捏住腕脉轻轻一捏,王香主一下身子瘫软下来,在他旁边的中年壮汉大惊,刀光一闪匕首向东野焜胁下戳去,被东野焜以一个指头点了他的手腕一下,匕首“当啷”掉地。
白帮主又连忙喝道:“你们还不给我坐下,真是活腻了么?”
东野焜见众人又坐下了,忿忿然往外走,却被白帮主笑脸拦住:“阁下,这其中实有误会,老夫向阁下赔礼,请阁下留步,把误会说清,以释前嫌,彼此修好如何?”
东野焜道:“天亮在下要到京师,无端被你们纠缠,好不恼人,就此别过,两无相干!”
白帮主道:“阁下请坐,误会消除就请阁下上路,决不延搁一刻半刻。”
无奈,人家说好话,又是一大把年纪,那就只有再耐心坐下吧。他叹了口气,回到原位坐下。王香主满面羞红,当着这许多人的面栽在一个后生晚辈手里,这面子往哪儿搁?有心再较量一番,白帮主又不允许,只好憋着气。
“阁下,恕老夫直言,”白帮主又道:“可是官府中公差,出来查探案子的?”
“在下这副模样像官府中人么?”
“阁下姓名能见告么?”
“有什么不能,在下复姓东野,单名焜。”
“敢问少侠师门,能见告么?”
“能能能,家师寂空大师。”
白帮主心想,武林中从未听到过有这样一位武僧,他的名字也未听人说过,莫非他才出道?于是接着问:“少侠行走江湖几年了?”
“在下刚从黄山下来,从未行走过江湖。”
“少侠上京师有何公干,寻访友人么?”
“一则到京师见识见识,二则谋生。”
这话又让白帮主等人起了疑心,有这么高的身手他还要去谋生?这不是说笑话么,像他这样的人,还愁生计不成!
东野焜又站了起来:“盘问够了吧,该说的在下都说了,就此告辞!”
白帮主道:“适才多有得罪,请阁下原宥,老夫等人如此盘诘,实有不得已之苦衷,望阁下大人大量,不计前嫌,请阁下到老夫家中,以一杯水酒谢罪!”
其余人听他这么说,不禁十分惊诧,对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高手,难道还要笼络?如果他是有意来踩盘子的,这还得了?但白帮主的话,他们又不敢违迕。
东野焜道:“在下无意间到小庙惊扰了各位,就算是咎由自取吧,如今已说明白,在下就此别过,不敢打扰。”
白帮主道:“少侠若不赏脸,老夫于心难安,这一杯水酒,略致歉意,少侠务必赏光!”
王香主见头儿存心留东野焜,知其必有用意,便插言道:“适才老夫得罪少侠,望少侠原宥则个,请少侠前往一叙,望勿推辞!”
其余人见状,也七嘴八舌挽留,使东野焜下不来台,只好勉强应承。”
白帮主大喜,心想此子身怀绝技,一脸诚实纯朴之相,也许他确实是误来此地的,若能将他拉入伙,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哩。
当下众人出了庙门,除那姑娘和王香主外,其余人都回了家。
东野焜跟着三人到了村尾一座四合院,王香主请他们在厢房坐下,父女俩下厨升火做饭,一边小声交谈。
女儿说:“爹,这小子当真会易穴移脉么?他这身功夫岂不是太吓人了?凭他的功夫,还听凭我们摆布,看来不是来找岔的。”
爹说:“这小子当真不可思议,移穴易脉功夫爹只听说过,还以为失传了呢,没想到这小子当真会这功夫。要是他与我们动手,还真不好对付。但愿他不是官府的探子,不是来刺探我们虚实的。”
“白帮主要笼络他,爹说能成么?”
“难说,只要他不与我们为敌,也就谢天谢地,别的也不要妄想。”
两人谈谈说说,不到半个时辰,就做好了几样菜端到厢房桌上,四人便吃喝起来。
东野焜本就空着肚子,见了饭菜更是饥火中烧,也不客气,大吃了一顿。
饭前,他和白帮主攀谈,知道他叫白远昌,住在离此二里地,靠城南最近的隆兴镇上,家有百十亩良田,是本地帮会伏虎帮的帮主。伏虎帮在京郊颇有势力,帮主说,东野焜若有用得着的时候,只管到兴隆镇找他。又告诉说,伏虎帮维护江湖道义,不是黑道帮派,希望东野焜加入,做副帮主,大家肩担道义,风雨同舟。
席间,又知道了主人父女的名字,老者名王子升,姑娘叫王莲英。
白远昌又把话题扯到请东野焜做副帮主上,东野焜明白无误地一口拒绝,说是师傅不让他加入帮会,这叫白远昌好生失望。
王莲英道:“你这人也真是的,伏虎帮又不是盗贼窝子,你加入了也不会辱没你呀!”
东野焜道:“师命难违,多谢姑娘好意。”
王莲英眼睛一转,道:“你不入帮也罢,可不许今后帮着别人来欺负我们哟!”
这话虽然带孩子气,却正是白远昌心中所想的,只是不好出口而已。
东野焜道:“怎么会呢?各位都是好人,在下决不会冒犯各位。”
白远昌道:“好、好,伏虎帮对少侠一片诚意,今后望少侠多多来往。”
东野焜道:“古人一饭之恩必偿,他日若有差遣,定效犬马之劳!”
王莲英道:“好,这是你自己说的,以后可不要耍赖啊!”
东野焜道:“老天爷在上,在下……”
白远昌忙道:“少侠不必立誓,只要少侠不忘记我等便是大幸!”
王莲英道:“靠不住、靠不住,你身怀绝技,一旦发了迹,哪里会记得我们这些乡下人,到那时你目高于顶、趾高气扬……”
东野焜急了,道:“啊哟,在下……”
白远昌笑道:“少侠不必着急,莲英姑娘利嘴如刀,你千万别当真才是!”
王莲英一扭身子,不依道:“大伯,怎么当着外人编排侄女儿,有这样做长辈的么?”
王子升笑道:“看你,没大没小的,对大伯怎能这般说话?”
此时天已大明,大家说笑一阵,东野焜起身告辞,道:
“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王莲英道:“慢,先前搜你口袋时,只有二两银子,到京师如何够花销?”
白远昌讶然道:“是这样的么?莲英你快去拿五十两银子来,送与少侠作盘缠。”
东野焜道:“多谢各位,但在下银两虽少,可设法谋生,请不必担心。”
白远昌等三人费了番口舌也无法说动他收下银两,王莲英急了,道:“你这人怎么不开窍,这银子权当借你吧,你今后还来就是了。”
可东野焜就长着个木头脑瓜,说什么也不接银子,管你是怨是嗔,他反正就是不收。
没奈何,三人只得放他出门。
不多时,昨夜那几人来了,他们仍担心东野焜暴露出村里的窝点,来打听怎样处置他。
白远昌对众人道:“昨夜你们进庙也不看看清楚,墙角坐着个大活人都不知道,今后千万小心,一点马虎不得!至于东野焜,他究竟是什么来历尚不清楚,但察颜观色,为人似乎还诚实,不像官府中人也不像帮派中人……”
有人插话道:“帮主,他会不会是钦探?”
“这个么,不敢肯定。他若是装作出这副模样来哄我们,那就一定是钦探。你们也要作好准备,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撤出。”
王子升道:“帮主说得是,他要么是个初出道的雏儿,要么就是极厉害的钦探,无论是武功还是做作功夫都是一流的。”
另一人道:“年纪轻轻,真是高手么?”
“老兄,别忘了,秦玉雄不也年纪轻轻么?但武功高得吓人,也不知怎么练的。”
白远昌道:“杨、何两位执事,你们马上打点出门,在后蹑着他的踪迹,看他到京城后往何处去,若是进皇城就赶紧回来报讯。若他真是去谋生,在他困难时给予帮助,装作是无意中碰到的,要多带些银两,要随机应变。”
杨启、何吉祥齐声答应,立即回家准备,带上银两兵刃,尾随而去。”
屋子里,白远昌对其余人道:“近来一直探不到紫星红梅的行踪,你们要多加努力,金龙令又重现江湖,一举摧毁了济南集贤庄,据种种传言,老夫判断金龙令主必与紫星红梅成为死对头,所以也要查找金龙令主。这两拨人我们都不招惹,能把谁拉到我们一边都好。”
略顿又道:“当初老夫不得已从虎威镖局脱身潜踪,要不就可以设法把秦玉雄拉过来,但现在他已名震京师,还进了相府任总教习,这事只得作罢,至今老夫仍感遗憾。如今又遇上了个东野焜,为人比秦玉雄好,所以不能放过。”
众人又议论了一阵,方才散去。
白远昌回隆兴镇的路上,念念不忘东野焜,寻思如何才能招揽他。到家门时,他突然想起女儿白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