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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金龙令究竟是何人所发,江湖并无一人知晓,但它霸气十足,已震骇了江湖,许多门派正商讨如何对付它呢。小老弟,你有一身惊人的功夫,今后还得仰仗你对付这班凶徒哩!”
东野焜道:“原来金龙令这般凶狠,可它是何人所为也不知晓,又怎么对付它?”
“这个,不用担心,俗话说,水干石头露,迟早它会现原形。”
东野焜不禁沉思起来,江湖上原来有这样多的事,师傅叫我除恶,看来不能不管。
“小老弟,你今后作何打算?”
东野焜仍在沉思中没听见,他忽然想起了冯二狗说集贤庄事时提的有个如澄和尚,不知是不是师兄,便问道:“你说有个如澄大师让集贤庄庄主也收纳改邪归正的黑道人物,这个如澄大师是谁,你见过么?”
冯二狗道:“你问如澄大师么?嘿,说起他老人家来那是赫赫有名,十年前他助风火刀王赵鹤与夜行魔慕容石、断魂手张渊大战千合,结果两败俱伤,他失去了功力,以后不听见他的消息,前几年才又现身江湖,不过我没见过他老人家,据说曾到集贤庄去住过。”
东野焜心想,果然是师兄,可惜不知该到何处去寻找他。
又问道:“你听说过侯三娘么?在江湖上是正是邪?”
“知道知道,侯三娘出身于山西武术名家,夫君叫张瑾,人称螳螂神拳,是山西武林的翘楚。几年前听说上了京师,把妻儿留在太原府。后来又听人说他是被当朝一位丞相请去的,也不知得了什么病,死了。但叫江湖人猜疑的是,遗孀侯三娘和孩子张逸鹏忽然遭到不明身份人物的追杀,之后就失去了踪迹,大概是藏匿起来了。咦,小老弟,你为何问起她?”
“原来如此,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
“不告诉你,因为不能说。”
“告诉我无妨,你小老弟对江湖事不熟,我可以帮你出些主意。”
“不是我的事我不能说。”
“小老弟,你一个人孤零零的,不如跟我们在一起好耍,有事也好相商。”
“你们是谁,帮派么?”
“我们只是三个人,老爷子沈志武,大傻子牛安,加你四个人,前不久老爷子被人打伤,我们便躲到镇上养伤,所以我才会遇上你,他二人还在镇上,明日我去把他们叫回来。”
“和你们在一起干什么呢?这吃饭用钱……”
“吃饭用钱不须你小老弟操心,自有我二狗操办。我们四人结伴,就可以斗一斗金龙会那伙死囚,这就多半要仰仗你小老弟了。当然,凭我们几人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能自保就成,别自己找上门去。”
“你操办吃饭用钱,什么活儿也不干,钱从何处来?我知道,你要去偷:那可不好。”
“哎,小老弟,那些贪官的不义之财,留给他们无度挥霍么?我二狗取来,大半周济百姓,这可是侠盗行径,又不是自己来挥霍!”
“偷人家的东西,总是有点不妥。”
“小老弟,你初入江湖,知晓的事太少,慢慢你就懂得了,放心,我二狗从不干缺德事。”
东野焜又问明了沈志武、牛安是什么人,想想自己确实也无处可去,便答应下来。
两人谈谈说说,二狗又对他讲了许多江湖逸闻,东野焜听得入了迷。
第二天午饭后,冯二狗出城叫人,东野焜则去白远昌家赴约,二人说好晚上在慈恩寺前见面。
东野焜出了通济门,在河边找到白家,才一敲门,王莲英就把门开了,一见他就嗔道:
“为何不早来,叫人家好等!”
东野焜道:“吃完饭小可就来了……”
“你总是有理,还不快进来!”
进客室坐下,白艳红姗姗从楼上下来,娇声道:“东野兄何其姗姗来迟?莫非你那东家不让你出来么,管得也太紧了点儿。”
“不是不是,小可已从王家出来,那个家已住不成了,便散了伙。”
这话叫人家怎么听得明白,白艳红和王莲英“噗哧”一声笑起来。
王莲英笑道:“你胡乱嚼些什么,从头说起,一一俱实招来!”
东野焜一愣,糟,侯三娘的事可不该说出来,便支吾道:“不能说,因为东家不让说。”
二女一听,相互对视了一眼,王莲英性急,嗔道:“有什么不能说的,见不得人么?”
“不是不是,昨夜有蒙面人来,主人便离京师避难,便打发小可离开。”
东野焜一急之下,只说出在王家发生的事,并不涉及侯三娘。
白艳红关切地问道:“有蒙面人来,他们和你东家有仇么?”
“小可不知,大概是吧。”王莲英则好奇地问:“他们动手了么?”
“动了,他们三人打主人一个。”
“后来呢?你怎么不接着往下说?”
“后来三个蒙面人走了。”
“糊涂帐,蒙面人为何走了,被主人赶走的,对不对?你别问一句答一句好不好?”
“是的,主人赶走了他们。”
“你见主人有难却袖手旁观是不是?”
“哪里呀,小可帮了忙的。”
王莲英气得嗔他:“总算套出你的话来,你自己从头至尾一一说出来不好么?”
白艳红则好笑,她也猜到蒙面人定是他赶走的,可他就是不说,这人真有趣。
王莲英眼珠儿一转,又问:“你夜半三更出来,又到哪儿去蹲了一夜?”
东野焜又把救冯二狗的事简略说了说,只说见冯二狗被追,他帮他逃走。
王莲英气得跺足:“啊呀呀,原来还有一段精彩戏文在后头哩,你这人真是的,干么不痛痛快快说出来,非等人家问呢?我问你,你怎么见冯二狗被人追的,又怎知他是冯二狗,知道后你又怎么帮他逃走……”
她一点一点逼着问,东野焜只好一点一点回答,待说到他捏住二狗双脚让他逃不了时,二女不禁大笑,笑得弯下了腰。
“哎哟,妈呀,想不到你……还这么……缺德,拉住人家……”王莲英笑得喘不过气来。
“那二狗……一定吓得……魂飞天外……哎哟、哎哟……想想看,他当时是、什么一个模样……咯咯咯……”白艳红笑出了泪。
东野焜听她二人这么说,又被她们的笑声感染,想想也确实好笑,也“嘿嘿嘿”大笑。
这时,白远昌回来了,见三人笑成这般模样,心里又高兴又惊奇,忙问怎么回事,二女都把个手指儿指着东野焜,笑得说不出话。
好不容易二女才收住笑声,王莲英把刚才他讲的说了一遍,白远昌也呵呵笑起来。
白艳红笑道:“对了,你为何要捉弄他?”
东野焜把吃面的事说了,又引得二女大笑。王莲英指着他道:“看不出来,他这样一个老实人,还会报复人家呢!”
白艳红逗他道:“表面上老实的人,往往骨子里坏,是不是啊,东野少侠?”
东野焜并不生气,笑呵呵说:“在下并不老实,所以骨子里也就不坏。”
王莲英惊奇地说:“哟,看不出来,这张嘴也蛮会说的嘛,可别小看了他!”
白远昌笑道:“少侠既然丢了差事,不如就到伏虎帮来,大家朝夕相处岂不是好?”
王莲英见他不回答,把小嘴一嘟,道:“人家怎么看得起我们,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女在一起,岂不委屈了人家大侠?”
东野焜忙道:“王小姐千万别这么说,在下师命难违,所以……”
他昨日误把她看成丫环,心中很不过意,故今日以“小姐”相称。
“别叫我小姐,你这人真会把人气死!”
白远昌怕东野焜生气,忙道:“少侠不入帮也成,只要大家是好朋友,也不枉相识一场,少侠你说对不对?”
“对、对,前辈若有用得着处,晚辈一定效劳,前辈只管吩咐。”
接下来白远昌请东野焜到园中小坐,白远昌说古论今,讲些江湖逸闻,还说起京师现在第一高手是风火刀王秦玉雄。
昨夜东野焜就听冯二狗说起过,讲他如何骄横,怎样打伤沈老,沈老不想伤他性命,未出全力,可他却不顾人命,全力出掌云云。
这会又听白远昌提起,便专心听。
只听白远昌道:“此人少年英俊,武功高强,已成为相爷和京师达官贵人的座上客,可谓前途无量。少侠的武功只怕不输于秦大侠,要是得人引荐给相爷或是亲王,少侠定能出入头地、名震京师。”
王莲英紧接道:“到那时呀,人家早就目空一切了哩,哪里还会记得我们这些人!”
东野焜把个手乱摇:“不,不不,在下决不会见利忘义,做那攀龙附凤、蝇营狗苟的小人,决不趋炎附势、为虎作伥!”
白远昌夸道:“好男儿,有志气,少侠不为富贵名利所动,这才是真君子!不过,话又说回来,男子汉大丈夫,习得一身绝世武功,也该在世上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功业,也不枉到人间来走一遭。自古以来,文臣武将,名垂青史的不在少数,他们便是当今男子汉的楷模,后辈应当仿效之,少侠以为如何?”
东野焜对这番话似懂非懂,话面上的意思自然是清楚明白,他不知道白远昌说这番话的含义究竟是什么,只好含含糊糊说:“是是。”
白远昌叹口气,接着道:“可惜呀可惜,自大明天子立国,本以为是位明君,能招贤纳士,以仁心治国,哪里知道却是个残忍无道、以重刑立威的暴君。表面上降诏天下州府立学,以栽培栋梁之才为国所用,但却对秀才们动辄降罪,秀才们每每在称颂皇上的文章中罹祸遭灾。杭州府学教授徐某人,替府台写的贺表中有‘光天之下,天生圣人,为世作则’之语,这本是阿谀颂德之词,但皇上御览后,龙颜大怒,说‘生’谐音‘僧’,‘光’暗寓剃光了头发,‘则’本指法则、模范之意,皇上却硬把‘则’看作‘贼’义。说徐某人文章讥讽他早年做过和尚,咒他现在‘为世作贼’,罪该万死!一道圣旨下来,砍了徐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