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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大喜:“好、好,有你老兄这句话,别的人不会反对了吧?”说时拿眼去睃四姑。
四姑瞅了他一眼:“死相!”
吴小东笑道:“二狗兄开天辟地充了一回诸葛亮,难得难得!我也说这办法好,听说金龙令那伙人穿黑衣黑裤,以黑巾蒙脸,我们到无锡县府后,每人制一套,叫他们以为我们是自己人,为了我们相互好辨认,袖口上或是胸襟上弄点什么记号。”
三娘道:“那不成,人家很快就会发现,不如规定个手势,动手前先比手势,如何?”
大家越说越兴奋,二狗的主意成了定论。似乎东野焜的一句话,份量就这般重。
第二天,一行人继续上路。由于不急于赶路,他们于第三天午时才到无锡县府。备齐应用之物后。又过了两天,离金龙令满限还有两日。
这天一早,众人骑马到了太湖边,三十多里路不到一个时辰就到。
先去吴小东、冯二狗率先找到的村子寄托了马匹,然后将大包小包应用之物扛上一艘大船。这船是他二人买下的,共三个舱,大米柴禾应用之物早由船家备齐。
吴小东掌舵,牛安划船、冯二狗指挥挂帆下帆,张逸鹏、东野焜当下手,侯三娘姐妹炊煮,大家高高兴兴驶向湖中。
东野焜第一次游太湖,只见波光粼粼,一望无际,湖中山峦起伏,青峰迭翠,真正是“平湖万顷碧,峰影水面浮”,令人心旷神怡。
再有千帆竞发、渔歌满湖的勃勃生机,激人振奋,人世间万般愁烦纷扰顿时化为乌有,心境如海阔天空……
冯二狗兴高彩烈地唱起歌来,唱的是江浙俚俗小调,谁也听不清他唱的什么,只听“郎呀妹呀”之类的称呼倒是听得蛮清楚,可以猜到他唱的是情歌小调。
侯四姑脸红着骂道:“闭上你的狗嘴,全没一句好听话,不正经!”
冯二狗道:“咦,你听懂了么?知音、知音!”说完赶紧就跑。
侯四姑大怒:“你小子找死!”提脚来追。
冯二狗沿船舷到处乱钻,侯四姑拿他不着,引得众人大笑。
侯三娘笑道:“算啦算啦,他唱他的,只当没听见,谁让你多嘴!”
侯四姑指着冯二狗骂道:“你等着,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你!”
侯三娘把四姑拉到身边坐下,让她帮忙洗菜,那冯二狗站在远处嘻嘻直笑。
四姑道:“你笑,得意是不是?等一下不给你饭吃,你喝湖水去!”
牛安幸灾乐祸道:“活该!谁让你招惹姑奶奶!”
沈志武笑道:“这叫咎由自取!”
张逸鹏道:“二狗兄,这就叫光着脑袋钻刺篷,自讨苦吃,我四姨凶得很哩,你敢惹?”
四姑骂道:“没良心的,吃里扒外!”
冯二狗笑嘻嘻道:“领教了领教了,两只喇叭一个调,英雄所见略同也!”
四姑倏地站了起来:“你再说你再说!”
冯二狗伸了伸舌头:“不说就不说,我还是唱小调吧!”说完往舱板上一坐,果然叽哩哇喇又哼唱起来,摇头晃脑的,乐得很哩!
四姑忍不住笑起来:“死相!”
他们就这样在湖上荡了两天,有时撒网抓鱼煮鲜鱼汤喝,自由自在,好不闲适惬意。
第三天,该是金龙会动手的日子,在吴小东指引下,他们把船驶向东岸石龙岛太湖总寨以西的十岛。小岛四面环水,岛上有座小山,立在中间,横立在东西两端,像一道天然屏风。
众人从西边靠岸,来到岛上,顺坡至高处了望,只见石龙岛平坦宽敞,林木葱郁,掩映着红墙绿瓦,有不少的房舍。但两岛距离有五六里之遥,看不清岛上的情形。
吴小东道:“我们就在这儿守望,金龙会的人来躲不过我们的眼睛,各位以为如何?”
沈志武道:“也好,以逸待劳,人住船上,大家轮流守望。”
冯二狗道:“这里风大,找个避风处去。”
一行人便沿坡而上,往林密处去。
忽然,走在前面的吴小东站下了,道:“你们瞧,那上面有个洞。”
众人抬头看去,靠小山顶处,有个石洞,高丈余宽丈余,洞前寸草不生,只有几株树。
侯四姑道:“何必上那么高,就在这里吧,树多挡风,又看得清湖面。”
于是众人各找地方坐下,聊天度日。
冯二狗道:“都快中午了,怎么还不见金龙会的人?要来早来,别让人等得心慌。”
吴小东道:“不知他们从哪个方向上来,所以不知路程远近,不过,我看顶多过中午就来了。”
东野焜靠在一株树干上,侧头望着湖面,只见过处风帆片片,但没有船往石龙岛来,便又转回头对着峰顶的洞口,似乎瞟见有个影子一闪不见。他的目力敏锐,相信自己不是眼花,便继续盯住洞口。不一会,又有道青影一闪出了洞,旋即消失不见。
此时众人正说闲话,声音很大,但他默运玄功,注意着树上和周围岩石的动静,片刻就觉察到有人正在树上而来,已停留在冯二狗身后丈余外的树上。他知道来人的武功很高,身上又透出一股很重的杀气,便赶紧站起身来。
“哪位在树上,请下来一叙如何?”他微微提高了声音,以压住正说话的二狗。
众人正专心听二狗讲话,他忽然这么一说,都吓了一跳,一个个赶紧跳起身来,正欲问他,青影一闪,果然有人从树上跃下。
众人定睛一看,是个白发白须的高大老头,双目凶光四露,一脸杀气。
沈志武连忙道:“尊驾是此地的主人么?”
老儿不出声,只挥了挥手,意思是让他们离开,回湖上去。
沈志武道:“我等冒犯尊驾,未得主人许可便登上此岛,还请尊驾原宥!”
白发老儿盯着他,脸上怒容未退。
沈志武见他不答话,知其恼恨别人上岛,便对众人道:“各位,我们回船上去。”
白发老人拿眼扫视众人,见他们果真要走,便冷笑道:“你们走得了么?”
东野焜感到老头身上的杀气愈来愈重,便道:“老丈,在下等初次来岛,不知岛上有人,请恕不知之罪,老丈既不愿有人打扰,在下等这就告退,请老丈息怒。”
老人冷笑道:“满口谎言!你们几人不过是先来探探虚实,其余人午后便到,这些话出自你们口中,听入老朽耳中,狡辩也是枉然。快说,你们受何人指使来到此岛?”
沈志武道:“尊驾误会了,我们所说的来人,正好是我们的对头,并非来此岛有所为。”
白发老人怒声道:“你们形迹已现,还敢巧言狡辩,若再不说实话,休怪老朽手辣!”
侯三娘道:“我们来此启是有所为,但与尊驾无干,并非冲着尊驾而来。”
“你们不是冲着老朽来,莫非冲着山石林木来不成?快说,到此何为,谁人指使!”
侯四姑火了,道:“咦,你这人怎地如此不讲理?这岛又不是你买下的,我们爱来则来,爱去则去,与你何干?你这么咄咄逼人,盘根究底,我们就偏不告诉你!”
白发老人大怒:“放肆!你……”
东野焜道:“老丈,我们来此岛的确不是冲着老丈来的,我们只想……”
“此岛除了老朽允准之人,从来没有人来过,你们已违犯了老朽的禁令,若不将来意说个清楚明白,那就是自寻死路!”
吴小东试探道:“老丈,你是金龙会派来岛上的么?不妨亮出身份,大家好说话。”
老儿斥道:“胡说八道!谁敢派遣我老爷子?我老爷子是供人驱遣的么?”
“是是,老爷子,晚辈错了错了,那么说老爷子与太湖总寨有渊源了?”
“你敢探我老爷子的底,还说不是冲我老爷子来,这下原形毕露,老爷子今天要开杀戒!”
话音一落,白发老儿探手就是一掌,拍向吴小东,其速之快,吴小东根本无法闪避,吓得“哎呀”一声大叫起来。
但老儿手掌触及吴小东前胸时,改掌为爪,一把揪住衣襟,吴小东顿觉胸前穴位一麻,浑身瘫软,被老儿轻轻抓了过去,往地上一扔,四仰八叉睡在草地上,从抓到扔,不过眨眼间的事。
老儿狞笑道:“老爷子要把你们一个个活捉了,再施刑逼供,不怕你们不说出实话!”
众人又惊又怒,纷纷亮出了兵刃。
沈志武道:“慢,你们不可造次……”
但侯四姑性急,胆子又大,柳叶刀已向白发老儿砍去,被老儿双掌一拍,夹住刀叶,往上一扬,刀把从她手中脱出,刀被老儿抢了去。急怒中飞起莲足踢老儿小腹,老儿大袖一拂,脚上穴位被治,一跤跌在地上动弹不得。
侯三娘大惊,与张逸鹏抢了上来,要向老儿出手,但东野焜已经先一步到,被老儿出手点中了胸前膻中穴。老儿正待撇下他去对付侯三娘,却见他一掌向自己拍来,惊得“咦”了一声,赶紧闪避开。这小子刚一冲到自己面前,就被自己出其不意治了穴道,他怎么还能动呢?
白发老儿满脸惊异之色上下打量着东野焜,这小子普普通通,年岁又轻,与别人比并无殊异之处,但适才叫破自己隐在树上的是他,现在被治了穴道还能动的也是他,莫非他有什么古怪?要不就是点他穴位时被他移动身子点偏了,所以并未点中穴位,自己在匆忙中未发觉。
这样一想,也就释然,纵身一跃一爪抓出,东野焜微微一闪,伸手捏他腕脉穴。
两人你来我往,倏忽间交手十个回合。
东野焜忽然往后一跃,退出两丈外,道:“前辈请住手,听晚辈一言。”
白发老儿此时惊异万分,这小子武功之高,为他生平罕见。他一生不知会过多少高人,见识了各种各样的武功,却认不出这小子的武功路数,而且十分明显的是,这小子未出全力。
若是一味打下去,自己并无胜他的把握。彼此并无仇怨,又何必以命相拼?
因道:“有什么话快说,但要讲真话!”
东野焜道:“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