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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俦洌嵋皇В蚓置婢∫啤4私鲜棵袼员甲吆藕簦荒懿幌蚴ッ靼в跽咭病!薄鹅呋鹇肌飞喜幔�162~163页。卢氏等人挽留史可法,是希望史可法留在朝中辅佐弘光帝完成中兴大业,他们怎知道弘光帝非但无意恢复中原,且连朝政都懒得过问,把国家大事完全交给马士英了。
马士英入阁辅政,首先提出“大计四款”,作为优先处理的头等政务。这四件大事是:“一、圣母流离,可密谕高杰部将卫迎。二、皇考追尊位号,迁梓宫南来。三、皇子未生,即敕慎选淑女。四、诸藩失国,恐有奸宄挟之,不利社稷,宜迎置京师。”《明季南略》,卷1,“五月甲乙纪”。马士英要办的四件大事,第一件是为弘光帝寻找走失的老母;第二件是为弘光帝的父亲,即被李自成农民军处死的福王朱常洵上尊号,想办法将其棺木迁到南方;第三条是借弘光帝无子嗣为由,大选宫女,以满足其淫欲;第四条是把那些失去封地的藩王监视起来,避免被他人拥立为帝的事情发生。四件大事没有一条与国计民生息息相关,要害就是拍弘光帝的马屁,以固其宠。
弘光失德马士英的专权(2)
阮大铖东山再起,马士英出了大力气,历史上常常马阮合称。阮大铖,字集之,号圆海,安徽休宁人(另说为桐城人)。万历四十四(1616年)年进士,天启初年由行人擢给事中,因丁忧回籍,同乡人左光斗为御史闻名于朝廷,阮大铖遂相结交。天启四年(1624年)春,吏科给事中缺出,按选官次序本应由阮大铖补任。吏部尚书赵南星、左都御史高攀龙、左副都御史杨涟等东林党人认为阮大铖“轻躁不可任”,准备用东林党人魏大中任此职。阮大铖到北京后,改任工科给事中,他因此“与杨左为仇”《石匮书后集》,卷48,279页。,转而投靠宦官,“大铖自是附魏忠贤,与霍维华、杨维垣、倪文焕为死友,造《百官图》,因文焕达诸忠贤。然畏东林攻己,未一月遽请急归”。阮大铖工于心计,等魏忠贤杀害杨涟、左光斗之事结束后,他才回到北京,以示与自己无关。他还考虑到魏忠贤作恶多端不得长久,所以每次去拜谒魏忠贤,出来时用重金贿赂看门人,还给他的名帖。这样魏忠贤被惩治时,就找不到他与之勾结的证据。尽管他机关算尽,崇祯二年(1629年),崇祯帝清算魏忠贤的党羽,定从逆案(依附魏忠贤),阮大铖列名其中,“论赎徙为民,终庄烈帝(崇祯帝)世,废斥十七年,郁郁不得志”《明史?马士英、阮大铖传》,卷308。明末农民起义发生时,阮大铖正避居南京,认为这是一个复起的好机会。于是他致力于招纳游侠,整天谈兵论剑,“觊从边才召”。当时金坛人周镳、无锡人顾杲、长洲人杨廷枢、贵池人吴应箕、芜湖人沈士柱、宜兴人陈贞慧、余姚人黄宗羲、鄞县人万泰等复社名流,正聚会南京议论国事。阮大铖的活动受到复社士人的怀疑,认为他可能勾结农民军做内应,由周镳等人发起,共140余人签名刊刻了《留都防乱公揭》,要求地方官驱逐阮大铖。阮大铖指使其心腹收买《留都防乱公揭》,“愈收而布愈广,大铖惧,始闭门谢客”《小腆纪年附考》上册,191~192页。经此事件,阮大铖与东林人士积怨更深了。
六月初六,马士英奏:“冒罪特举知兵之臣阮大铖,当赦其往罪,即补臣部右侍郎。”又言:“臣至浦口,与诸臣面商定策,大铖从山中致书于臣及操江刘孔昭,戒以力扫邪谋,坚持伦序,臣甚韪之。”马士英还说,阮大铖从逆并无实迹,抄魏忠贤家没有阮大铖名帖可为明证。弘光帝听说阮大铖有定策拥戴之功,立即予以恩准,马士英趁高弘图出外催督漕粮之机,“即自拟旨,赐冠带陛见”《明季南略》,卷1,“马士英特举阮大铖”。
阮大铖冠带入朝,立即引发了一场风暴。有东林党背景的大臣们认为阮大铖的起用,意味着崇祯帝亲手御定的逆案被全部推翻,阉党重获信用,东林党人再次面临受迫害的境地。大学士姜曰广,侍郎吕大器,太仆少卿万元吉,府承郭维经,给事中罗万象、陈子龙,御史陈良弼、王孙蕃、米寿图、周延泰、左光先,郎中尹民兴,怀远侯常延龄等人,交章弹劾阮大铖系逆案巨魁,“不可召”,非东林党出身的大学士高弘图则“力言逆案不可翻”,“于是一呼百和,众论沸腾,遂群起而攻之矣”《爝火录》上册,215页。
大学士姜曰广疏言:
前见文武交竞,既惭无术调和;近睹逆案忽翻,又愧不能寝弭。遂弃先帝十七年之定力,反陛下数日前之明诏。臣请以前事言之。臣观先帝之善政虽多,而以坚持逆案为尤美;先帝之害政间有,而以频出口宣为乱阶。用阁臣内传矣,用部臣勋臣内传矣,用大将用言官内传矣。而所得阁臣,则淫贪巧猾之周延儒也,逢君朘民奸险刻毒之温体仁、杨嗣昌也,偷生从贼之魏藻德也;所得部臣,则阴邪贪狡之王永光、陈新甲;所得勋臣,则力阻南迁尽撤守御狂稚之李国祯;所得大将,则纨绔支离之王朴、倪宠;所得言官,则贪横无赖之史、陈启新也。凡此皆力排众议,简自中旨,后效可睹。《明史?姜曰广传》,卷274。
姜曰广在奏疏中赞扬崇祯帝坚持逆案为最大善政,而在用人上犯了一连串错误,其中包括信用权奸,“简自中旨”,视为害政,暗示起用阮大铖就是推翻逆案,为宦官专权之先河。
户科给事中罗万象疏言:
辅臣荐用大铖,或以愧世之无知兵者。然而大铖实未知兵,恐《燕子笺》、《春灯谜》未见枕上之《阴符》,而袖中之《黄石》也。伏望许其陛见,以成辅臣吐握之意;禁其复用,以杜邪人觊觎之端。《明季南略》,卷1,“马士英特举阮大铖”。
应天府丞兼御史郭维经疏言:
案定先帝之手,今实录应修,若将此案抹杀不书,则赫赫英灵恐有余恫,非陛下所以待先帝;若书之,而与今日起用大铖对照,则显显令旨未免少愆,并非辅臣所以爱陛下也。惟念陛下爱祖宗之法,因爱先帝,并爱先帝之丝纶。《爝火录》上册,215页。
兵部侍郎吕大器则把锋芒直接对准马士英,他在奏疏中说:“先帝血肉未寒,爰书凛若日星。而士英悍然不顾,请用大铖,不惟视吏部如刍狗,抑且视陛下为弁髦。”又说:“近年温(体仁)、周(延儒)擅权,老成凋谢,一时庸奸偾事,中原陆沉。皇上中兴,一时云蒸霞起,不意马士英浊乱朝政。夫士英非以贿败问遣,借途知兵,而为凤督哉!乃挟重兵入朝,颜政地。南国从来蔼蔼,一唆拨而殿陛喑哑叱咤,藐至尊为赘旒矣。逆案一书,先帝定为乱贼大防,而士英拉大铖于尊前,径授司马,布立私人。越其杰、杨文骢等,有何劳绩,倏而尚书宫保内阁,倏而金吾世荫也。”《明季南略》,卷1,“马士英特举阮大铖”。
这份奏疏已不单是反对起用阮大铖的问题,而是明确指出了马士英把持朝政,任人唯亲,排斥异己,蔑视弘光帝等种种秽行,无所不有了。
一场逐马的活剧在弘光朝廷公演。六月二十日,湖广巡按监军御史黄澍入朝,上疏宣称奸督马士英“有十可斩之罪”,把声讨马、阮阉党的抗议活动推向了高潮。黄澍在奏疏中称南京人有“若要天下平,除非杀了马士英”之谣,他当着弘光帝和大臣们的面,历数马士英权奸误国的十大罪状,说到愤激之处,声泪俱下。弘光帝为黄澍的忠贞之心所感动,对高弘图说:“黄澍言言有理,卿其识之。”马士英无言以对,只好“跪求处分”,恰好跪在黄澍前面,黄澍趁势以笏猛击马士英的后背说:“愿与奸臣同死!”马士英疼得嗷嗷大叫,请求弘光帝制止,弘光帝很长时间只摇头不说话。然后弘光帝叫黄澍先退出朝廷,他又对太监韩赞周说:“马阁老宜自退避。”计六奇:《明季南略》,卷1,“黄澍以笏击马士英背”。马士英遂称病,不再上朝理政,甚至把办公用的文具都搬出了内阁。
这是弘光政权建立以来的一次重大政治斗争,事虽由黄澍一纸奏疏引发,但实际则是这个朝廷早已埋伏的定时炸弹总爆炸。矛头对准马士英也算击中了要害,一点没错。正如张岱《石匮书后集》所载:“(马士英)盛设兵卫,出入殿廷,六部事权,无不掌握,卖官鬻爵,贿赂公行。弘光好酒喜内,日导以荒淫,毫不省外事,而士英一手遮天,靡所不为矣。旋起大铖为江防兵部侍郎,巡视上江。湖广巡按御史黄澍同承大(天)守备太监何志孔入朝,求召对。既入,澍面纠士英奸贪不法,泪与语下。志孔复前佐澍,言其无上诸事,士英称疾出直。”张岱:《石匮书后集?马士英传》,卷48。
弘光失德马士英的专权(3)
逐马斗争不是孤立事件,它也是对弘光帝的有力冲击。正因为如此,当斗争好像胜利在望,转瞬间又失败了。关键就是马士英不甘心出朝,他向弘光帝在藩邸时的太监田成、张执中两人行贿,这两个人去对弘光帝哭着说:“皇上非马公不得立,若逐马公,天下皆议皇上背恩矣。且马公在阁,诸事不烦皇上,可以悠闲自在。马公一去,谁复有念皇上者?”弘光帝听了默默不语,田成立即传谕叫马士英“疾趋入直”,时南京民谣曰:“要纵奸,须种田,欲装哑,莫问马”《明季南略》,卷1,“黄澍以笏击马士英背”。,即指弘光帝和太监田成为了保证他们的醉生梦死的腐朽生活,因此装聋作哑,任凭马士英把持朝政,胡作非为。
阮大铖做顺案。阮大铖因东林党人出身的大臣以崇祯帝钦定的从逆案为由反对其复职,“举朝以逆案攻击阮大铖”。他采取报复行动,因许多与东林党有关系的官员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