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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说到底,还不是他来劳苦奔波?天下疮痍,满地焦土,要休养生息,他累也累得吐血了!
可这两个人到底是死是活?是好是歹?什么时候回来?总要给他一句准信,到时候怎么向天下交待?
“公子,不然用火药,把这里炸开?”
非凡急了,大步过去,抬脚就踹,脚还没碰上呢,从脚到大腿根儿处,连带子孙根都冻得痛起来。
“娘哪!”他赶紧退回来,捂着下面乱跳,看着洛君瑜问:“公子,怎么办?”
“从今日起,每天这里燃三丈篝火,他们若活着,还会让水秀和我们联系。”
洛君瑜不敢久呆,天下受不住这样的寒锐之气,带着他匆匆返回上面。
曾经的人间乐土,现在得加紧时间来重新构建,百姓们渐渐聚拢来,要赶在春分之前播种下地,到秋天的时候,一切都会转好了吗?
洛君瑜抱着天下,慢步走过长长的、空旷的大街。
他只是凡人,他认识了几个不同凡响的人物,他们的爱情近乎神话,又真实存在,他们来得匆匆,又去得匆匆,给他留下一个粉团团的小东西,一封信,就这样离开了。
洛君瑜想步绾绾的模样,眉眼弯弯,如明月,如媚春。
他又想帝祈云和模样,和他一起把酒当歌,舞剑赛弓。
他还记得初见夜沧澜,那人像海一样,让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他们只是人间的过客,来完成他们几世不得完成的爱情,而他,恰巧一同经历了。
洛君瑜有种想哭的冲动,人生在世,难得知已,如今知一去便是两个,他突然又想骂人,于是,这风华绝代的贵公子,抱着小天下,站在北商皇城的大街上,怒气冲冲地开骂了。
“你们两个,有毛病哪,做什么都不商量,我还是师兄,我是师傅,你们两个尊重过我没有?自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一个个眼睛朝天看了,了不起了吗?到最后,还不是只有我好好站在这里?能活着才是本事,你们那算个屁的本事啊!有本事就自己养孩子,丢给我干什么?难道是我生的吗?凭什么每次我要给你收拾烂摊子?你打仗,我得给冲前面,你要夺权,我就得给你暗中筹划,难道你是我妻子呢?凭什么就信我一定会为你养孩子?我不养,谁要谁拿去!”
他把孩子往地上一放,拔腿就走。
走了一路,扭头看,那小屁孩安静地跟在他身后,一抬眼,冲他一笑,那神情和帝祈云一样。
“够了啊!自己从地底下爬出来,把儿子抱走!”
洛君瑜指天,觉得不对,又指地。
天下咧咧嘴,还是笑,还跟着他学,先指天,又指地,清脆脆地跟着嚷:
“把儿子抱走……”
这小子的没心没肺,也和他亲爹亲娘一样啊!
洛君瑜心软了,把他抱了起来。
非凡非烟远远跟着,非烟早就哭得快晕过去了。
“又不是真死了,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你哭什么啊?”非凡不耐烦了。
“可是,若没死,怎么不回来……那冰,好可怕,猪肉放上去,就冻成冻肉了!”
非烟哭声愈大。
非凡眼眶也红了。
每一仗都惨烈无比,眼看着就要赢了,妖魔鬼怪、连神仙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明明就要受四界尊崇,成为千古大帝,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还让水秀送来那样一封信!
“他们到底去哪里了?是不是回去当神仙了?”
非烟又仰头看天空。
“但愿吧,当神仙不用管事,主子就不喜欢管事。”
非凡粗声粗气地说。
非烟又哭了,指着天下说:“难道,儿子也不管了吗?天天抱着亲的人物,若非出事,又怎么会不管?”
“那……神仙都是绝情绝义的嘛。”
非凡又勉强编了句话出来。
宁可他们绝情绝义,也不愿意相信他们出事了!非烟抽泣半天,晕了过去。
非凡抱着她,洛君瑜抱着小天下,缓步走向皇城。
若他们两个真的不回来了,这唯一的小天下,他们就得好好守护着。
人生在世,本来就不只有爱情支撑,还有义,还有恩,还有思念,还有希望,还有明天……
或者那两个没心没肺的人玩够了,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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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
厚厚的冰层,往上往去,阳光在中途中折返回去。
万只蝴蝶被冻在新的冰层里,一只一只,栩栩如生。
步绾绾伸了个懒腰,赤着白嫩嫩的脚,慢步往回走。帝祈云还在睡觉,锦被有一半拖在了榻下。
步绾绾咬咬唇,快步过去,用力拉他的胳膊。你起来,我饿了,我要吃饭。”
“你做。”他翻了个身,背对她。
“凭什么又是我,今天轮到你做!”步绾绾恼了,用力跺脚。
“凭我累了,伺侯你不累吗?你又不花力气。”他眼皮子也不掀开。
“呸,你怎么会累?你就是懒!”步绾绾使劲儿在他的身上揉。
“哎……”他只好爬起来,把她拖进怀里,直接往身下摁,“我不懒,再做做……”
“不要不要不要……”她手脚乱拍,忿然大叫:“你快去做饭,我要看电视,看现场直播!”
帝祈云只好爬起来,披衣,梳洗,慢悠悠出去。
两个人能吃什么?数年未食肉滋味了!不过是些花草叶根,想想都不愿意吃。
他伸了懒腰,好在酿了美酒,能时时喝上几碗。
步绾绾坐到了殿中的冰山之前,手一挥,冰山就幽幽亮了,只见中间渐渐现出图像来。她管这个叫……电视!
里面红通通的,还有礼炮号角不停地响。
今天是草原之王立妃的日子,夜沧澜回到了上一世,娶了娇俏的郡主,成了新王。
因为他是被这里的妖魂送回去的,那些妖魂和冰山有感应,所以她能看到他的情况。
他的模样还是那样子,俊朗无双,风轻云淡,双瞳里柔风化雪,站在那里,只眸色扫过众人,便有一众少妇少女尖叫出声,晕倒在地。草原女子,多是豪放热情之辈。
草原强盛,皇子却不多,只他和一个九岁弟弟,连争斗都没有了,他自然地接过了皇帝的宝座,成为草原最尊贵的人。
步绾绾要还给他这样的生活,无烦无恼,无忧无虑,无风无波,这是他应得的。
步绾绾每天饶有兴致地看他每天里赏花赏月赏赏字画,又着急他不去赏美人。
后来外邦进贡来一位美艳的公主,他双瞳里总算有了些波澜,却淡漠不肯交心。
步绾绾快急出更年期、急出黄褐斑了!
上啊上啊,快上啊,把公主抱床上去啊,蠢死了……
那郡主挺美,温柔得不行,后来每天都来看他,但是安静地坐在一边,给他添茶煮酒,不多说话,陪上一个时辰就走。
步绾绾又急了,两个死不急的,既然男人不主动,那你上啊,公主你上啊……推倒他,扒光他,扑上去啊!要不要这么斯文,冲上去先吃掉,再怀上一个娃儿,你就赢了啊!
“皇帝不急,太监急!”
看她兴奋的样子,帝祈云把一把洗好的青草往她面前一丢,恶狠狠地骂。
“你喂兔子呢?这是啥啊?”步绾绾举起青草,愤怒地质问。
“午膳!”他坐下来,自顾自地开始喝酒。
“我要吃肉!”步绾绾尖叫起来。
“肉,这里有,吃吧。”他一拉衣袍,双腿张开。
“不要脸!”步绾绾怒了。
轰……冰镜里,礼炮更响了,新娘子和新郎倌开始拜堂。
“要洞房了!”
步绾绾双眼放光,终于有刺激的可以看了!清水了这么久,真是无趣!亲嘴儿摸大腿的,赶紧的,晚上怎么刺激怎么来!谁爱听他每天吟诗作对啊!
“你要不要脸?”帝祈云也怒了。
步绾绾嘴角抽抽,淡淡地说:“我诚实,我不要脸,我要看活春宫,我才不像你那样虚伪。”
“哈,你看吧看吧!”帝祈云转过了头。
“哦也哦也,脱了、脱了……”步绾绾大叫着。
“哈,吹灯了!”帝祈云狂笑起来,冰镜里面黑幽幽的,什么都看不到了。
“要死的,干吗吹灯?谁要看黑不溜湫的……一点情趣都不懂,你的法术拿来用用,把灯给我点着!”
“你想讨打?”他扭头瞪她,面若冰霜。
“无趣极了!”步绾绾愤怒地跳了起来,折损道行送他回去,一点福利也没有!她闷闷地出来,仰头看着厚厚的冰层发呆。
帝祈云慢步出来,和她并肩站着,仰头看厚冰。
“明天去给父亲上坟吧。”她抬眸看他。
“嗯,正好新酿的酒好了。”他点头。
“我想儿子了。”她沉默了会儿,小声说。
“我也是。”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
“不知道长成什么样子了。”她满眼向往。
“应该长得不错。”他认真点头。
“废话,我生的。”她眯眼一笑。
“那你问我!”他嘴角抽抽。
“臭竹子,你为什么要和我顶嘴?”她怒吼着,抬脚踢他。
他身形一起,就掠上了半空,躲过了她的夺命踢,可跳得太猛了,头顶碰上了厚冰,痛得一声闷呼。
“活该。”步绾绾笑得前俯后仰。
“步绾绾,你想我揍你屁股吗?”他扑过来,从她背后抱住她,原地转了个圈。
两个人这样守着守着,守着守着……沧海桑田,不知日月几何。
外面的世界,到底怎么样了?
“什么时候,可以出去,我想吃肉。”
步绾绾靠在他的怀里,怔怔地看着厚冰。
“快了。”他含糊地说了句。
“其实外面也没啥好玩的。”步绾绾咧嘴一笑,转身抱住了他,“还是和我的竹子呆在一起最好。”
“傻瓜!”他凝望着她的脸,低低地说。
“你才是傻瓜!”步绾绾唇角一扬,看着他小声说:“你天天只能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