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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是也没有怕过?”这小白脸儿就是个脸皮厚。
“我为什么要怕?该害怕的是你才对。因为欠债的那个人是你,从去年到现在,你欠下的债已经记满了好几个账簿了。”睁开眼,漆黑的眸子流光溢彩。
“还说你那个变态的小本儿?你藏到哪儿去了?我一直都没找到。”说起这个,孟涟城就觉得这厮太过变态,弄那么一个账簿,还镶着金边儿,她想给扔了都觉得太可惜。
“自然是藏在你找不到的地方。”略显得意,他肯定不能让她找到。那个得等到老了的时候再拿出来,那时候肯定得攒下一箱子了。闲暇无事的时候就做个总结,看她这辈子一共欠他多少债。
“哼,你最好别让我看到,否则,我都给你碎成粉末。”孟涟城威胁,不过秦中元并不担心。
苍翠的山越来越近,山上的杏花儿开放的多姿多彩,孟涟城坐在马车里都可以看得到。
不由得心情大好,这时节的花儿就是漂亮。满山青绿,唯独它们遍布四处姹紫嫣红,好看的紧。
“起来看看,花儿开的茂盛,真是好看。”推那躺在她腿上的人儿,孟涟城十分开心。
秦中元哼了哼不动弹,他还是喜欢躺在她腿上。
然而,在马上走到那山下时,拉车的马儿却是无来由的打响鼻。驾车的秦超拽了拽马缰,还未将马车彻底停下,他就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动静。
孟涟城绝对是比秦超先一步听到的,那尖细的笑声来自眼前这座山的背面,也就是等于隔着整整一座山。
脸上的笑敛起,孟涟城微微眯起眼睛,细听那声音,之后不由冷哼一声,“冤家路窄!”
躺在她腿上的人不由得睁开眼,“怎么了?”她那语气可是不好的很。
“天云关黑山那几个恶鬼又出来闹腾了!还记得去年他们打架把你伤着了么?今年又跑到这里来闹腾。”冷声,去年那时她与秦中元关系不怎么样,他在出江波城的官道上遇到黑山四恶鬼,他们交手比高下,结果把秦中元波及了。
那时她绝对是幸灾乐祸居多,虽然在后来帮了他一把,但不可否认,看到他那时半死不活的模样,她心里乐了很久。
“他们?我派人去追他们,结果这四个人跑的太快,到了黑山就没了影子。”霍的坐起来,说起这四个人,他就一肚子火,他是个很记仇的人。
“就算你的手下不乏轻功高超的人,但他们四个的确像鬼,根本追不到。他们现在就在山后打闹,我去瞧瞧。”她听得到声音,这四个人极其猖狂,交手比试,也不管身在哪儿,或者会不会伤到别人,肆无忌惮。
“你要为我报仇?”看着已经站起来作势出去的人,秦中元高高扬起眉尾,她若是为他出头,他喜欢。
哼了哼,孟涟城淡淡冷叱,“要教训他们,以后再也不敢来江波城。”
秦中元轻笑,风华无双,身子向后倚靠着车壁,“夫人威武,我受了委屈,就等夫人为我报仇了。”
“瞧好吧!”抿唇笑,孟涟城举步走出马车。许久未活动筋骨,其实她也是想动弹动弹了。
“夫人,那四恶鬼难缠,您要小心。”去年秦超自然是与四个恶鬼交过手,他们虽然是互相比试武功,但关键时刻一致对外又会成为一伙儿,所以那次才会让他们措手不及,并连累的秦中元受伤。
“放心吧,以前我就和他们交过手。”孟涟城笑,阳光照在脸上,美艳逼人。
秦超点点头,看起来,这江湖上就没有未与孟涟城交过手的人。
孟涟城走了几步,随后脚下一踮,身形如风,几个眨眼间跃入林中,只看得到树冠晃动,几个眨眼间,晃动的树冠由山下一直到山顶,之后就归于平静。而孟涟城,也已经到了山的另一面。
秦中元倚靠着车壁,透过车窗看着山顶,薄唇带笑,想象着孟涟城要为他报仇的模样,他就开心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这个女人绝对护短,甭管他是对是错,她都会护着他。
四恶鬼伤他已是去年的事,那时他们俩还是互相仇视的关系,现今她还是要为他抱不平,单是想想他就觉得心里舒坦。
秦超与另一护卫护着马车,同时听着山后的动静,那赖利头短黄毛是双胞胎兄弟,属他们俩音调怪,所以他们一喊起来这边儿听得特别清楚。
孟涟城的出现打断了他们四个人的交手,而后他们四人归于统一战线,一致对外。
这四个人就是这么奇怪,在江湖中绝对算得上是奇葩中的奇葩,因此每年打斗从黑山一直到这儿,任何人遇到了也没人敢惹。
以前萧震岳对他们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因为他们实在太难缠了!
不过,那也仅限于别人,孟涟城就敢惹。当下,她一人挑战他们四个,在山那头打的热闹。
林中的鸟儿扑棱棱的飞出来,炸锅了一样!
山巅的树木开始混乱摇晃,不懂武功,目力不太好的秦中元都瞧见了。
微微眯起眼睛,但看得到也仅仅是摇晃的树冠,还有乱飞的鸟儿,根本看不到人影儿。
下一刻,一个顶着一头乱糟糟短黄毛的小个子从青翠的树冠中跳出来,哇呀呀的乱叫,然后又冲进了树冠当中。
不过,他也仅仅停留在那浓密的树冠当中几秒,之后就又飞了出来,而且很明显,他是被踹出来的。
“孟涟城,你找死!”在半空中翻了几下,短黄毛儿于一树冠上站稳,尖细的嗓音有些刺耳,大叫着孟涟城的名字。
“在江波城乱叫乱跳,到底谁找死?”孟涟城的声音,下一刻她从树冠中跳出来,手上还拎着一个赖利头。这赖利头与短黄毛儿是双胞胎兄弟。
一瞧赖利头被抓住,短黄毛儿立即跳脚,哇呀呀的朝着孟涟城冲过去。他手上的武器是一把三尺长的三棱刺。
站于树冠之上,孟涟城一手拎着赖利头,空出一手去接短黄毛儿的三棱刺,以两指夹住那已刺到她眼前的三棱刺,同时向自己的方向一拽,运力千钧,短黄毛儿不受控制的朝她扑过去。
手法极快的松开三棱刺抓住那扑过来的短黄毛儿后衣领,而后将右手上已控制住的赖利头和短黄毛背靠背贴在一起,拽下赖利头的腰带,变戏法儿似的眨眼间把两个人绑在一起。
大穴封住,之后就松手扔了下去。
树枝嘁哧咔嚓,俩人就那么被扔到了树下。
与此同时,两个光头从茂盛的树冠中跃出来,俩人武器一样,如同智云方丈用的禅杖似的。但那绝不是禅杖,顶端是三把尖枪形状的兵器,这兵器只此一家,在江湖上再没人用这种东西。
两个光头一同攻击孟涟城,一左一右,速度一致。
以山下的视角来看,也仅仅是瞧见了那两个光头冒出来,然后就看不清了。
绿色的叶子脱离了树冠乱飞,好好一片宁静之处被那三个交错的残影弄得一片狼藉。
三个人的打斗由山顶很快的挪到了山下,停在原地的马儿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平凡的气息,略显焦躁的打着响鼻,然后朝着一旁挪。
秦超稳住马儿,一边看着两三百米之外那打斗的三个人,以他的目力来看,几乎有些看不清孟涟城的出招。那就更别提那两个光头能不能够接得住孟涟城的招式了,可想而知,俩人已经手忙脚乱了。
但那俩人胜在内力强,比较抗击打,被孟涟城逼的连连后退,居然还没有飞出去。
金刚掌力,雄浑强劲,地皮上的青草变成草屑脱离地面尽数飞出去,只剩泥土的地面上一个手印印在上面,比之正常的手掌要大出三倍来。
那手印比之正常的地面下陷了十几公分,恍若一个大坑。
因着这一掌,那两个光头尽数被震飞,尽管没打到他们的身上。不过,这一掌若是打到了他们的身上,后果可想而知,身体上可能会立即出现一个大窟窿。
看他们俩飞出去,孟涟城的身影瞬间在原地消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又从山上下来,甩手将那两个被捆在一起的短黄毛儿赖利头扔到那两个光头身边,拍拍手,“齐活儿了!”
马车里,秦中元终于笑出声,起身走出马车,这外面的阳光让他通身舒畅。
“夫人,好功夫。”夸赞,在外人听起来可是粘腻的不得了。
“谢了!”孟涟城也顺着他说,相隔几百米,俩人却好似根本没距离。
从马车上下来,秦中元一步步走过去,步履优雅。
“孟涟城,我们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我们,否则,小心我们往后报复你!”最能叫唤的属短黄毛儿和赖利头,相比之下,那两个光头可是很沉默。
“甭跟她废话,往后要她好看!”赖利头背靠着短黄毛儿躺着,他脸朝天,短黄毛儿脸朝地,这俩人不能动弹,以这种姿势被擒,居然也能放狠话,看来还真是脑子拎不清看不懂局势啊!
“去年你们伤我丈夫,之后就逃之夭夭了。没想到今年居然又跑出来了,而且还是跑到了江波城。要说你们胆子真是大啊,是不是以为这江湖上真没人敢把你们怎么样啊?”飞起一脚,踹到赖利头的腰间,那被捆在一起的俩人骨碌了一下,瞬间短黄毛儿在上,赖利头在下。
“去年的事情你还拿来说?我们早就忘了!”短黄毛儿脸上都是泥土,哇啦哇啦叫唤,难听的很。
“你忘了?你忘了就能说明这事儿没发生过?你们这脑构造还真是与众不同。你这里面装的是什么?狗屎么?”用脚踢他脑袋,赖利头大穴被封根本躲不过,只能咬牙瞪眼。
“好了夫人,不要再这样羞辱他们了,不管怎么说,他们也算在江湖上大名远扬,死也要死的有气节!”走过来,秦中元笑眯眯的,看起来颇为良善,但说出口的话,却听起来比孟涟城的脚还要狠毒。
短黄毛儿的三角眼儿叽里咕噜乱转,似乎在想什么脱身的法子。但奈何智商有限,一时根本想不出。
而那两个光头分别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