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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见孟涟城回应,秦中元转头看着她,“不用着急,马上就能见到你师父了。”
孟涟城有几分木然的点头,其实她真不知道,见到戒尘会怎样。他现在正处疯癫之中,也根本不认得她。她想带他走,恐怕不会那么容易。
铁云啸跟在最后,虽是距离有些远,但仍旧能听到那前面二人的谈话。不由得失笑,张扬的眉目间倒是掠过一缕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安慰。与孟涟城五年的朋友,虽是一直说着最后她要代替戒尘与他决战,但他还从未当真过。时日渐长,他们倒是越来越像朋友了。
顺着一个山坡下去,山下是一条宽约一米的河流,河水清澈,鱼儿游走。
前方的护卫们刷刷的越过河流,对于有武功的人来说,这都是小问题。
轮到孟涟城,她身边就是秦中元。
脚下一踮,却又倏地停下。
扭头看着他,晨起的光亮下,他身上都沾了露水。
“我带你?”询问,尽管没什么诚意,但眼睛却是不眨的看着他。
愣了一下,秦中元径直的抬起手臂,也不眨眼的看着他。
瞧着他那模样,孟涟城忍不住的弯了弯唇角,抬手搂住他的腰,轻巧的跃起,带着他轻松的越过河流。
落地把他放开,秦中元笑看着她,“力气大的牛一般。”
冷脸,“再口无遮拦我把你踹进河里。”虽是冷着脸,但眸子却没有任何冷色。
唇角弯弯,“女侠饶命。”逗弄似的,声音里也带着笑。
“切。”无语,孟涟城不再理会他,大步往山里走。
此时,最后的铁云啸也越过了河流,几步走至秦中元身边,略有深意的看着他,“秦兄当真能在痛苦中找快乐。”
几不可微的扬眉,秦中元双手负后,一边向前走一边道:“铁兄为何这样说?”
“还望原谅,本以为秦兄在受孟涟城的控制,但现在看来并不是,秦兄也乐在其中。”铁云啸一语中的。
秦中元略有诧异,“是么?我以为,这是温水煮青蛙的乐趣。”
铁云啸略显夸张的唏嘘,看了一眼已经走了很远的孟涟城,“能得秦兄温水煮,孟涟城这个青蛙可怜又荣幸。”
微笑,流光溢彩的眸子却是自信满满,“被煮的青蛙也会感觉到其中的乐趣。”
“秦兄的自信是我等不及的。说实话,我与孟涟城相识五年,除了白家的小妞,她还没对谁无可奈何过。”说了实话,铁云啸鲜少的真挚了下。
眸子眨了下,秦中元的关注点很不一样,“你们认识五年了?”
“确实,有五年了。”对于秦中元的关注点,铁云啸也是有些措手不及。
颌首,而后悠然道:“不如我认识她的时间久,我十五年前就认识她了。”
铁云啸有些懵,琢磨半晌,最后决定附和他,“是啊,还是你们相识的久一些。”
莫名的高兴,纤薄的唇角更上扬了。
“不过话说回来,铁兄为何与孟涟城走的这么近?因为友谊么?”想起问这个事儿了。
“或许有友谊在其中吧,更多的是其他的因由,私人因由。”铁云啸暗自笑,这二人的关系他好像明白了一些。
相当然的,秦中元对那私人因由很好奇,不过既然人家都说是私人了,他无法再问。
行走之时,前方的队伍突然停下,下一刻,前方有说话声传来。
铁云啸的脸立即变了,之后没再与秦中元说一句话,立即向前大步走去。
前方,出现的是连日来一直在追踪戒尘的长鹤山庄护卫。在山中奔波,看起来很狼狈的样子,但精神却是很好。
孟涟城以及其他几个护卫围着他,铁云啸几步也冲了过去。
“如何了?”看了一眼孟涟城不太好的脸色,铁云啸也很焦急。
“他目前在山洞里,看起来不太好,我们也不敢接近。不过已经极力在控制了,无法将他移走,也尽全力避免他跑出来。”那护卫接着说,说的肯定就是戒尘。
“他们很快会找过来的,而且他们也知道有人在保护他,你们尽快撤了吧,我去找他。”孟涟城开口,决定一切自己解决。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说你笨你还真不想变聪明了?调派出一部分人手去引开追寻过来的人,其他人引出戒尘,你们不是随身都带着烈性迷药么?这个时候完全可以用这种方式,将戒尘带走,这一切就都完结了。”秦中元走过来,斥责孟涟城的同时,指挥下一步的方案。
铁云啸站到一边不语,张扬的眉目也有些冷色。虽是想报仇,但现在真不是时机,他很想等到戒尘清醒的时候。
孟涟城转过身看着他,“你无须再管了,管的已经很多了。”
微微垂眸看着她,秦中元略有讽刺的笑笑,“欠债者此时没有说话的权利。”
孟涟城欲言又止,很认真的看着他,用眼睛告诉他她没时间与他开玩笑,别再掺合了。
秦中元不再看她,用眼神指挥秦超赶紧部署,磨蹭不是他的风格。
秦超领命,立即下命令,四周的护卫各自行动,转眼间这原地仅剩几个人。
“走吧,你不是要看你师父么?由你亲自动手会好一些,用迷药把他迷晕,无需客气下最大药量,这种禁药我山庄里有无数。”抬手推着孟涟城的肩膀让她走,他认真起来的时候当真很不一样。
“把药给我,你们都不要过去,我自己来。”被推着走了一段路,孟涟城终于开口,她若是与戒尘动手,动静必定很大。一是难免会伤及他们,二是其他人一定会听到动静,到时免不了一场打斗。
秦中元却是不知她这般想法,听她说了便答应了。
在接近戒尘所在的山洞里几百米外时其他人停下,秦中元从护卫的手里拿过迷药递给孟涟城,一边叮嘱道:“记得自己别呼吸,否则你也会中招。”
接过,孟涟城看了他一眼,之后点点头,“谢了。”
“去吧。”又推了她一把,她若是不故意用劲力,看起来还不如他的力气大。
转身离开,孟涟城的步伐很快,在秦中元的视线里几乎只是一眨眼,她人就消失在树丛之中了。
那山洞呈下陷,孟涟城到达了近前才看到洞口。洞口前野草掩映,里面黑洞洞的,走到近前,潮湿的气息就扑面而来。
微微弯身,孟涟城没有任何犹豫的走了进去。
满地石头,因为潮湿,上面长了很多的苔藓,若是将身体的全部重量集中在脚上,很容易摔倒。
循着山洞深处的气息走进去,孟涟城没有任何迟疑,因为她能听到戒尘的声音。
想必戒尘也听到了她的声音,依他那么高的功夫,只要山洞有人进来他就知道了。
山洞蜿蜒着,拐了个弯儿,戒尘的气息更近了。
奇怪的是他没发出什么声音,这倒是让孟涟城很奇怪。
又走了几步,漆黑的前方突然有声音传来,“月亮?”
一诧,孟涟城明显一喜,“师父,你醒了?”
那山洞深处在一块巨大石头后面的戒尘叹了口气,“不要过来,我没有衣服,都碎了。”
思虑了下,孟涟城动手脱掉罩在裙子外的衣衫,随后朝着戒尘所在的方向扔了过去。
那石头后的人也动作极快,在衣服飞过去时动手抓住,那手与衣服一同消失在巨石后。
半晌,石头后的人终于有了大动作,他站了起来。
尽管漆黑,孟涟城依旧能看得到,上半身脏兮兮赤裸,腰间系着她的衣服但遮挡严实的戒尘走了出来。
他看起来很狼狈,年纪大了,这样脏兮兮衣不蔽体双脚赤裸的模样更让她有几分心酸。
“师父,你还好吧?”几步上前,能清楚的嗅到他身上飘过来的酸臭味儿。
“我没事,只是,一直没想通我怎么会在这里。”摇摇头,那张刻着岁月痕迹的脸却是诸多茫然。额头眼角有很多皱纹,但那双眼睛却深藏智慧与隐忍。
“想不通就不想了,咱们走吧。”孟涟城不想让他再继续呆在这里了。
“外面有人,一直都有人转来转去的。我想,我可能又再犯病的时候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了。”声线恍似被砂纸磨砺过,那是长久岁月的证明。
“并不是,他们是在保护你。不过他们现在都走了,咱们也可以走了。”手里握着秦中元给她的药瓶,孟涟城有些着急。
戒尘的眼睛自然也十分厉害,而且与孟涟城生活了许久,当然了解她。
“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看着孟涟城,她任何表情他都能解读出来。
“师父,你为什么要放过慕容家那个小孩儿?因为他,你暴露了。”孟涟城实话实说。
说道这个,戒尘的眼神有些微的变化。半晌后开口,“因为当年慕容老夫妇也放过了我。”
眸子闪闪,孟涟城了解了,“原来如此。”
似乎又想到了四十年前的场景,戒尘的眸底一片压抑的痛苦。
“暴露了便暴露了,正好免去了你的冤枉。这么多年你一直在为我背罪,受苦了。”抬手拍拍孟涟城的肩膀,这是他养大的孩子,他对她,当真拥有如同父亲一般的感情。
“这些可以以后再说,师父,咱们马上走吧。”孟涟城抓住戒尘的手,依旧继续这个话题。
“好。”戒尘看着她,露出笑容,点点头同意。
孟涟城也笑,终于放心了。
她在前带路,戒尘在后,两人快速的朝着洞口走去。
然而,刚走至洞口,就听到了外面传进来的声音,尽管很远,但两个人都听见了。
戒尘一诧,神色有些戒备,“好像在争吵。”
孟涟城点点头,“是。”听到了秦中元的声音,高高在上,说着杀人不见血的话。
“是你的朋友么?”看着孟涟城的表情,戒尘道。
“嗯。没关系,有他在,咱们可以放心的离开这儿。”也不知何时,孟涟城竟会对秦中元那么放心。
“听声音不像白家的孩子,是谁?”孟涟城与白术是朋友戒尘自然知道,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