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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们更要杀出去!”
“恩。”楚兮白低头,轻声一笑。
一笑间,西面八方的人便动了。对于宫琪,看不见是致命伤,她能做的,便是听着敌方的动静,不管是谁,不管在哪个角度,第一时间送上去飞针,一针没射准位置再射,唯一能做的不过是不让他们近身一步。而身后,她再也管不了,却终是知道,背后的破绽,有人替她牢牢的守着。
只是一盏茶的时间不到,宫琪便觉有异,她面前的动静越来越少,几乎都快没了什么人。心念一动,脑后已是有剑风渐近,想回头,却有人笑着斥了她一声。
“别分心,守好你的正前方,背后交给我就够了,绝对不会有人伤到你一根头发。”
下一刻,脑后的长剑被人生生的掰断,听不出来兵器交接的声响,竟是徒手?
宫琪咬牙,“楚兮白!我一根头发有这么重要?你给我保住自己的命!”
“呵呵。”
那人笑笑,无意间暴露了一声低低闷闷的呻吟声。宫琪牙咬的更紧。
劲风扫过,竟又有人掠过来,还是当面朝着她的方向!宫琪心头一紧,手中银针才欲出手,却听那人疾喝。
“宫姑娘手下留情,是在下!”
这声音?!是那个怪人的侍卫!
仅这么一惊的空档,那人已经掠到了她身边,剑花一挽,放倒了她面前仅剩的三四个人,而后身形一转,又转到背后接下了楚兮白手中的重重杀手。
身后有人霎时靠过来,重量压的她差点趴倒,宫琪大骇,连忙回身扶过去,“楚兮白你没事吧?!”
“……”
无人作答,只是略微感觉的到他摇了摇头。摇头啥意思?没事?话都说不了了还没事?!宫琪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宫姑娘赶紧带着二位公子走,出了村子一直往西走!”
往西?还不待她问声为什么,那人已是长长吹了声口哨,立时便从远处又直直落近十数人,一时竟把欲图冲破阻隔冲杀过来的杀手又逼退了回去。
“趁机!快走!”
那人又催了一句,宫琪吞下废话,一把架起楚兮白,方文叶也咬咬牙,一步三晃的站起来,口中指点着宫琪的方位,三人一路从一旁走远。
远方打杀声渐远,宫琪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的停了步子,回身对着远方大喊,“劳请这位兄弟带给你家公子一句话,就说宫琪前些日说的那些话着实多有得罪,是宫琪之错,还望你家公子原谅!”
“姑娘快走,属下解决完这些人,立刻便回村交代公子,姑娘放心。”
回村?那人不会还在村子里吧!
宫琪心下一急,身侧半晌靠在她身上没个动静的楚兮白又莫名的动了动,竟是想挣开她!
宫琪眉目一瞪,“你干什么?别乱动!”
楚兮白一噎,半晌才蹙眉嘀咕道:“我觉得我们不在一起走的比较好。”
宫琪又一瞪,“为什么?!”
楚兮白似是犹豫了会儿才道:“刚才那绫箩朝你扔过一把迷烟,我替你挡了,现在感觉不是太好……”
宫琪、方文叶齐齐顿了顿步子,又齐齐倪了眼楚兮白。
半晌,宫琪一声清咳,“什么迷烟?别告诉我是春……”
“不是春药。”
宫琪长舒一口气,“如果是毒药的话,我给你解。”
方文叶在一旁加了一句,“不放心宫琪的话,我也可以给你解。”
大致意思就是,两个大夫在此,不会要他丢了小命。只是晾是如此,楚兮白竟还是一副皱眉的表情。
宫琪捏了把楚兮白,脚下步子又快了些,口中直念叨,“绝不会让你丢了小命。”随后眉目一沉,万般严肃,“我保证。”
楚兮白愣愣,侧头看看宫琪,不由得舒朗了眉目,“你竟然这么容易就饶了我,我真的曾经想过死在你手上。”
宫琪闭闭眼,“犯过一次的错,我不想再犯第二次。”语罢,眼又重新睁开,倒映进一方深蓝的夜空,“如果真的再遇到舒望,我一定心平气和的站在他面前,听他一句句告诉我,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瞒我,那一次次的伤我是不是真的是他有意为之。如果不是……该请求原谅的……应该是我。”
“哎,我又受伤了……”楚兮白在那哀叹。
“去你的!”宫琪哈哈一笑。
半晌宫琪又道:“对了,你怎么那么确定你中的迷香不是春药?”
“什么春药我没试过?”
“!堂堂桃花公子居然还需要用春药?!”
“咳咳,偶尔时间长了,体力不支的话会用用……”
“……体力不支你不知道休息啊!”
“……男人的冲动……”
“……”
“喂,这可是我的秘密……你可不能像在烈语大婚那日一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楚兮白的脸蛋和他的屁股一样白?’!这样的话给抖出来了啊!……虽然是实话……”
“……咳咳,好的,黄天在上,我宫琪保证,楚兮白这秘密只有他知我知,天知地知,要是有第三个人知道了,我绝对扎的他好看!”
“咳咳……”
“宫琪……谁在咳?”
“……方文叶……”
“……”
“哎呀,我的银针刚才全都撒完了,没有了呢!”
“……”
第十四章
灼灼烈焰下的村子格外宁静了些,只是布满了遍地的横尸,看起来着实恐怖。那肆意屠杀的屠夫似是觉得再无人可杀,终是三三两两散开来。水缸里的女娃娃许是没听得了外面的动静,终是哆哆嗦嗦的把盖子推开了一道小缝。
霎时,缸的边缘却是伸进来一只手!惨白惨白的手,像是死人的皮包着一条条的骨头,更加骇人的是,那只手上,居然从手背到手心有个洞一般的伤口,陈腐的皮肉都翻开来,那个洞穿的孔恨不得能插进去一截手指头!
女娃娃吓的脸色煞白,嘴才张开,那只手却一把掀开了盖子,一手捂上她的嘴,一手把她抱出了水缸。
女娃娃手脚胡乱的踢,吓的恨不得要昏过去,那人却轻轻把她又放回到地面,没拧她的脑袋,没砍她的脖子,只是捂着她的嘴,轻声道:“我不是坏人,这里不安全,跟我走好不好?”
女娃娃浑身都打起了抖,那人叹口气,绕到她面前,女娃娃眼瞪的更大。她认得这张脸,这张平凡无奇,却见不得一丝生气的脸!是那个怪人!
一直都听爹娘说这个怪人如何如何恐怖,如何如何可怕,叫她千万避着,以前只敢远远瞟一眼,现下这么近的看,竟是更加的骇人,若这人不说话不动,真的真的就是一具死人啊!
女娃娃登时哭了出来,那人微微闭闭眼,而后又睁开,僵硬的嘴角牵起一个姑且算作微笑的弧度,声音轻了又轻,“我真的不是坏人,村里还有好多人活着,哥哥带你去见好不好?我现在松开你的嘴……千万别叫。”
女娃娃狠狠点点头。
舒望终是松了女孩的嘴,女孩当真咬着牙没叫出声,却是猛的推了他一把,手脚并用的坐在地上往后爬,像避开鬼似的,登时便离了他好远。
四周火光一个跳跃,忽的把舒望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像纤细的一根水草,随时可能断掉。
舒望上前一步,眉间一抹焦急,却是好不容易又咧了咧嘴角,尽可能笑的亲切些,眉峰都弯弯一道弧度,还是那双手,却微微缩进了袖子里,才重又伸了出去。
“锡兰乖,我带你去见你娘。”
锡兰一怔,“娘?”
舒望点点头,锡兰大喜,微微朝舒望爬进一步,“娘还活着?”
舒望又点点头,眸子里一抹温柔,“还活着,村里好多人都还活着。”
锡兰抹抹眼泪,终是爬起来,对着舒望伸出的手却依旧有些躲闪,瑟缩了一下才探出手去牵住,却仅仅只是牵着袖子。
舒望垂垂眸,拽着孩子更紧些,往村子左后方迈了一步,却也仅仅只有一步。锡兰一愣,刚拽拽舒望的袖子,便见前方树梢顶上一声兴奋的怪叫,而后一个夜行打扮的杀手一跃而下,无比兴奋的望着他们。
“哈哈,尽然还有两个漏网之鱼。”说罢,亮了亮剑锋,其上层层的血液还在一滴滴的流。
锡兰蓦地往舒望身子后躲了躲,舒望却下意识的触了触侧身的那支精巧笛子,想了想,却又作罢。
“想怎么死?”
舒望半晌不语,只是瞥了眼那人脚边。从树梢跃下,落地竟无尘,轻功上层……羽刃偷袭不到。舒望蹙蹙眉,把孩子往身后藏了藏,淡淡道:“这个孩子不能死。”
“哈哈,两个都要死,先杀你!”
语罢,十步开外的人已经提着长剑跃了过来。锡兰吓白了脸,登时蹲下身抱着头,舒望握了握拳却未动,只是一眼望去,看的清那人一招一式。
左手掐一字剑诀,左跃一步,虚晃三步,起手刺,天回剑第三十六式?无破绽,落招是——肩井。
杀手掠近一瞬,舒望一把推开锡兰,略略侧肩,无巧不巧的躲了过去!那人猛的一愣。
接天回剑第三十七式的话,是起手压剑,复挑,复接一刺,破绽是——侧腰章门穴,落招——内关!(心口穴位)
内关……
那人一愣之后,攻势再起,起手压剑,复挑,复刺,舒望终是避着剑锋,一凝眉,扣下羽刃朝那人章门射去,而后沉肩,便见那人真气一岔,闷哼一声。
一旁的锡兰什么都没看清,仅仅两招而已,只知道最后两人尽是撞在一起,长长的一把剑堪堪避过心口,从舒望侧肩刺出,而那杀手还未缓过气起身,舒望却先一步生生拔出肩前的长剑,夺了过来转手切了那人的脖子。
至死,那人还死死的睁着眼,瞪的老大。
锡兰傻了似的望着舒望,舒望却扔了剑,一手捂着肩,摇摇晃晃的起身,已经是满额的冷汗。还来不及松口气,那边死了的人却忽的浑身开始发臭,糜烂的气息猛烈的卷开来。
化尸香!
舒望捂住口鼻,眸中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