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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洛子韩愣了愣,“谢……谢谢你啊……”除了这他还真不知道说啥,舒然一直以来很孤僻,别说帮忙递东西,平日连碰都不碰他们一下的,这会儿竟然帮他找东西,一时还真适应不过来。
“还差什么东西么?”
“呃……我手头的草药不够……”
洛子韩才报了几个药名,舒然一言不发的就往外走。
“你去哪啊??”
“买药去。”
洛子韩瞪了瞪眼,“你一个人去???”这孩子从来不离开舒望的啊!
舒然寂暗的眸子闪了闪,基本上是喃喃自语,带着微微的自嘲,“舒望么?……他现在不会想见我……何况,他也没空。”
黎明破晓之迹,从没有人敢擅闯的万梅山庄,此刻竟是打杀声一片。扇风扫过之处,几丈开外的人竟都是血光飞溅!
寒光剑影,只为拦一人!来人汹涌的盛怒,却如势不可挡的利剑,无人拦的下来。
“把洛梅七交出来,否则我荡平了整个万梅山庄!”
怒为红颜
“就凭你一个人吗?”
阴冷的音色一起,楚兮白远望着红衣艳艳的洛梅七,连一贯的笑意都十分的寒凉,音色萧索,“我说过,要伤她先过了我的桃花扇!看来,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好生不客气!洛梅七狠狠的皱皱眉,才心生戒备,桃花扇霎时便脱手飞掷了过来!洛梅七蓄足了真气提剑横档竟分毫都阻不了风雷之势,扇锋触上剑锋之时,似有刺耳的刀剑惊鸣之音,虎口震痛之下,长剑险些脱手!
震惊未平,下一瞬,扇锋却是擦着左脸的皮肉飞了过去,凉凉的刺痛后便是刻骨的疼,手还未触上脸,血已是蜿蜒。
不过是一把从这么远飞来的折扇,她竟然接不下来!
“你!……”洛梅七动动唇,一时竟不知是惧是恨,只是怔然的望着楚兮白,脸颊的血,渐渐的落了满襟。这是她第一次,为了自己的胡作非为,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这一瞬,她甚至……后悔了?
“你应该明白了,就凭我一个人,足以覆灭万梅山庄,不过……我只要你一个人的命!”
毁了她的脸……还远远不够!
从未有一刻,对着这样的美人,他能看的此般的厌恶。仅一眼,便夺了梅花剑,不闻不问四下聚拢而来的隐卫,竟是把平沙落雁运用到了极致,提剑倏忽之间便刺向了洛梅七的眉心。没了桃花扇,用剑亦是如此的惊天之势!
没人想的到,桃花公子的真正实力,会是如此的神鬼莫测,这样的一剑,根本没人躲的过去,汹涌的剑气像是把人的穴位都封制住,除了死,洛梅七甚至找不到另一条路可走。
然而,这样的一剑却是被暗处打来的一枚石子惊扰了刹那,楚兮白眉目往院外树上一凝,剑花一挽,打来的石子竟被远远的弹开,下一刻依旧不偏不倚的朝着洛梅七刺去。
身处剑气之中的洛梅七看的很清楚,长剑几乎触及她眉心的刹那,居然又飞来枚石子,直击楚兮白的长剑,这次,咫尺之近的剑尖不是偏开了,而是直接被挑飞!“哐当”落地的巨响把所有人都惊的不言不动,洛梅七咬咬牙,凭借有高人相助,转身便逃离了万梅山庄,眼里分明有着惊慌失措。
楚兮白眉目不善的又望了眼院外的大树,轻身跃上繁树时,里面的人却早是没了踪影。
逃的这般快……轻功根本就不在他之下!
谁还有可能会平沙落雁么?
洛梅七穿梭在幽深的密林里,第一次逃的这般的狼狈,像惊弓之鸟一样,艳红的裙裾被枝桠刮破,脸上的伤刺骨的疼,却什么都管不了,只能逃!凭楚兮白的轻功,要不了多久就能追上她。
逃!
“逃的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洛庄主这般肆意胡为,天下之大,岂有容身之地?”
洛梅七一惊,紧紧的握着手里的长剑,蓦地停了步子,戒备的望着眼前这个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待看清他的装束时却又是一惊!墨色锦服,银丝纹边,金色面具,银色焰火!
“你是秦凰楼楼主,离非?!!”
离非很少现于江湖的,洛梅七看着面前沉默不语的人手脚冰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面前的离非对她,是恨,滔天的恨!
洛梅七后退了一步,顿了顿又道:“是你救了我?”
离非定定的看着洛梅七,好久并没回答她的问题却是转而问道:“琉璃七煞是不是只听你一人调令?”粗哑苍老的声音,寒凉似冰。
“是……”
刚回答完,迎面飞来一物,洛梅七大惊的勉勉强强的接下,才发现竟是一面银色的面具,越发的吃惊。
“你什么意思?”
“江湖之上再不会有万梅山庄,江湖之上也再不会有洛梅七这个人,从今往后你是火离的人,生死归附于秦凰楼。”
洛梅七皱皱眉,才欲开口,离非的音色越发的凉。
“记着,除了这条路,你没有其他的选择。如果你答应……我自保你安全,若是不答应,没有楚兮白,我也可以杀你。”
“别!”洛梅七紧了紧面具,思考了片刻只得道:“你说的不错,我的胡作非为早把自己的后路给断的尽了。呵,难得还有秦凰楼这处容身之地,梅七还有何话可说?”
说罢,阴冷的眉目终是晕开了丝丝的自讽,撩起裙摆便是对着离非跪地而拜。额头磕在冰冷的泥地上,发丝染了满满的尘土时,洛梅七才知受迫臣服在一个人的脚下,是如此的感觉,像把一切都剥落的尽了,赤裸裸的任自己供他人玩赏。
此刻,她深深的不明白,那个几个时辰前对着自己屈膝而拜的女人,是多大的隐忍,才能挽起那看似毫无所谓的轻笑。
“滚!”
洛梅七一直记得,她对离非拜下去的那一刻,天边的朝阳刚刚升起,铺天盖地的红霞把密林辉映的暖光融融,而离非却冰冰凉凉的甩了她一个字,“滚”。后来的洛梅七一直不明白,她帮离非做了好多的事,却没有哪一次,离非对他有过好的脸色。
洛梅七知道的是,一旦进了火离,往后的日子一定是腥风血雨,可她不知道的是,这个朝阳旭日的黎明,却是她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等宫琪下了地,又开始活蹦乱跳的时候,有两点不正常。一是,宫琪仍旧和其他人挺亲近,和从前差不多,可是偏偏独独见不得舒望,见一次不是躲一次,就是看着地面和舒望说话,为此,宫琪自个儿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二就是,宫琪从此非常的待见洛子韩了!干什么事都是和洛子韩同进同出,一度成了洛子韩的跟屁虫。
“你脑子毛病了?干嘛突然这么黏我?”洛子韩十分的疑惑。
“你不要理我,我纯属在找心理慰藉。”宫琪十分的坦白。
至此,一直认为自己长的挺漂亮的洛子韩才深深的意思到,他可能一直以来把“漂亮”这词的意思理解错了……
还有一件不得不说的就是,风流浪子楚兮白也变的有些不正常……不,是终于变的正常了!因为他那双老是用来调戏宫琪的爪子,终于用上了正轨——调戏青楼里的花魁去了。
宫琪的耳根子自此清净了不少。
宫琪曾经和舒望提过,要借洛子韩给另一个人用用,于是拿到了万年古梅后,舒望没急着接着去拿另一味药引——苍山玉兰,而是陪着宫琪往秦凰楼赶路。洛子韩作为宫琪要带给离非的任务物品,于再一次坐在地上耍赖无效之后,又垂头丧气的被宫琪拖上了路。
一路上,大伙再一次发现了宫琪又一不正常的地方,特别的爱逛街,哪人多就往哪凑,而且一直是以大摇大摆的姿势在大街小巷上晃荡,从一个摊贩逛到另一个摊贩,不懈努力的往人多的地方涌。可每次看东西的时候却不可避免的心不在焉,一双眼总是不自觉的往身边的人看,偶尔恶狠狠的迎向别人的目光,偶尔又很没骨气的躲闪。
为此,宫琪懊恼了无数回。没人比她自己更明白,她从始至终就是在逞强。她从来都不勇敢,最会的不过就是逞强,逼着自己面对,逼着自己无所谓,逼着自己坦坦荡荡的迎着所有人的目光,昂首挺胸的往前走,像一切都还是从头。
可是没有用,否则她也不会没用的带脸上的这层面纱了。
宫琪叹了口气,轻手抚了抚纱巾下的伤口,丝丝的痒。其实洛子韩的医术不是盖的,她自己的医术也不是吹的,双管其下,脸上的伤根本是好的前所未有的快,仅仅几天便开始长起了新肉,粉嫩粉嫩的,淡淡的浅红,伤口本身不狰狞,却终是太长,从眉梢一路蜿蜒到了嘴侧,连纱巾都遮不全,总像条蜈蚣在脸上爬,看的渗得慌。
唉……看来她的心眼果然是小了……为了道疤纠结了这么多天。最重要的是,她好多天没和舒望亲近了!现在别说让她把舒望拖房里去,就是和舒望站的近了她都浑身不自在,心里隐隐的就是恐慌。
鄙视!除了鄙视,宫琪实在找不出词看待自己了。
相忘江湖
人流人往的街道上,宫琪一径的出神。
“姑娘?姑娘?”
小摊老板一叠声的叫,宫琪才算回过了神,“啊?”
“这胭脂姑娘看了很久了,姑娘买是不买啊?”
宫琪又瞥了眼手里的玩意儿,兴致缺缺,“我又不会化妆,买这些东西做什么?”
老板娘眯着眼笑了笑,像经验十足似的,“姑娘可别这么说嘛!三分长相七分妆,这大街上美人儿说真的,有几个是不涂脂抹粉的?”老板娘瞥了眼宫琪的左脸,扬了扬眉,“其实,女人都是爱美的,再说,我这里的胭脂可是出了名的,保管什么瑕疵都掩的下去!”
瑕疵?!宫琪脸上的伤又莫名的痒了痒,害的她心里都痒了。又瞧了好会儿手里的胭脂盒,宫琪横了心,瞪了眼老板娘,老板娘差点没个哆嗦。
“几个铜板?!”
“铜板?”老板娘一瞪眼,“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