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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儿媚踮起脚尖,突然吻上了对方的嘴唇。
落日的余晖给两人周身镀上了一层金红色的光泽,两个人都是那么的美,在落日下轻轻地吻着,美得如梦如幻。
那三个风火堂弟兄回头看着,竟全都看得呆了。站在那里屏息凝气,只看得目眩神迷。
这么美的吻,世间恐怕再无第二对了吧。
眼儿媚闭上了眼睛,苏宇却一直睁着眼睛。眼睛中全是惊骇,然而,却根本不敢动一下。
她终于轻轻地后退,结束了这梦幻一般的吻,睁开了眼睛,对苏宇说出一句离别时最后的话:“眼儿媚要让主人永远记得,主人吻过的第一个姑娘!”
说毕,她转身上了车,垂下了车帘,再也没有看苏宇一眼。
三个风火堂弟兄走上,小心翼翼请示:“是要赶车往西边走,还是把车赶回去。”
苏宇叹口气:“送她回自己的家乡。”
三人面面相觑,集体问出一句:“你确定?!”
车吱呀吱呀地前行,前往西边的方向。
苏宇挽着缰绳,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终于,翻身上马,调头而去。
这么美的姑娘,这样的深情,世间又有几个男人能抵抗得了?
只是……现在的苏宇,竟然已经是无法再爱上任何一个女人。
苏宇策马回到风火堂所在地,只见隐秘地穴门口,停着两辆大车。乘着夜色笼罩,一队弟兄正吃力又默然地从车上搬下一个个沉重的铁皮箱。
苏宇没有多问,不该问的时候一句也不会多口。只是把马绳交给一名赶上来的小兄弟。缓步进入地穴。
一进去就有人禀报:“堂主在密室中与贵人交谈……”
苏宇点点头,示意他不必再多说。那人立刻止了声。
以前师兄这样约见贵人也不是第一次了。那位贵人来的时候苏宇也不是没有见过,每次都是看到一个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神秘人。
风帽、大氅、黑布蒙面,根本看不到本来面目。且又不出一声,连声音都听不到。
多年的规矩,风火堂的弟兄们已经习惯了克制对主家信息的好奇心。这位神秘人看样子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他的本来面目,风火堂上下自然遵从人家的意愿。没有人会主动打听对方的来历。
当然,苏宇也不例外。
师兄既然没有主动告之,他就不会主动问及。
宋飞每次约见对方都在那个密室内,苏宇很自觉地回避。
不知不觉中,跟着充当临时搬运工的弟兄们走到了另一间密室。
那不过是间堆放财物的地方。现场也的确应该有个人来监督。右护法驾到,几名守卫的自觉退让。
苏宇背着手,看着那一个又一个的铁皮箱沉重着地,心知里面必然是黄金。应该就是那五十万两黄金了。
光看那箱子的重量与数量,就知道这五十万两黄金是如何一大笔可观的数目。
苏宇负手站在门外,怔怔地发呆。
风火堂因为内变,已经大半年没有银钱入帐。几乎已经到了维持不下去的地步,在这个时候,突然接到一笔高达五十万两黄金的大买卖。
堂中好手已经被大师兄杀了十之八九,现在就剩下宋飞和苏宇两个人苦苦支撑着。培养新人,至少需要五年的时光。师兄说了,这一大笔钱足够风火堂维持五年以上。
苏宇在风火堂呆了三个多月,堂中上下都把他当作自家兄弟一般。让他想起了二十一世纪的军营中、部队里,那些战友们。在风火堂的日子,是他穿越以来过得最舒心的……
所以苏宇在勤练武功的时候,就发誓要为风火堂尽力。
元炜是朝中仅次于赵钧的第二大帅才,只是脾性比赵钧更暴戾。杀了他的父王,他岂肯善罢甘休。若两国因此开战,这个元炜,说什么也要要了封印去统领大军千里扫荡……
高价赎买绝色女奴,以“美人计”诱得那个好色成性的老王爷出府至明月楼,再由恢复了武功的苏宇假扮月兹国武士与台上美人一唱一和,勾起老王爷的醋意,再乘机杀死对方……
一切都要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看上去就是一场为夺美人而引发的血案。
只是……
死者身份非比寻常,后果当然不堪设想。这却不是苏宇所要关心的。他当时关心的,只是风火堂的未来,这上上下下数百名弟兄的生存……
再然后,宋飞会亲自去刺杀元炜,结果就是赵钧成为率军千里远征的唯一人选。
据说这都是那位贵人的授意。如果那位贵人真的是赵钧的死对头的话,那么,赵钧此去前行,他必不肯善罢甘休,自然还有后招。
率军远征本来就是凶险难测,这一明一暗,赵钧的境况当真是危险至极。
也许根本用不着自己亲自出手……
脚步声响,他猛一转身,只见师兄陪着那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贵人,缓步前来。
苏宇躬身行礼。那位贵人竟是一言不发,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师兄只有拍拍他的肩膀,小心说一句:“你切莫在意……”亦从他身边走过。
苏宇当然不会因为贵客一点小小的无礼而在意。他转过身,侍立在门口。
有客人在场,堂主没有叫他进去,他自然不会轻易迈动脚步。
铮铮声响,十口铁皮箱子都打了开来。
刹那间金光四射。五十万两黄金,都作元宝样,码得整整齐齐,堆满了十口大箱子。
贵人的声音终于响起:“堂主尽请过目,五十万两黄金,尽在于此。”
声音甚是圆润浑厚。
苏宇本来是面朝外站着,里面的人一开口,他猛一转身,死死盯着那个陌生的背影。
贵人伸出一只手在黄金上抚过:“堂主最好现在就亲自点清……”
背后风声异常,贵人猛一侧身,堪堪地避过带寒气的剑尖。
铮然大响,两柄长剑于半空中交接在了一处。
宋飞惊怒道:“师弟,你疯了吗?你居然想杀我们的主家,你知道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苏宇咬紧牙关:“我当然知道我在干什么?我几乎死在他的手下……我要杀了他!”
他的声音……他只要开口,苏宇就绝对不会认错——他就是那个在匪寨石洞内以令人发指的手段折磨自己的那个人!
那时候的苏宇,险些被他折磨得发了疯!
苏宇没能看到他的面目。但他的声音……他的声音,苏宇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终于出现在自己面前了,然而……
宋飞以自己的身体挡在贵人面前,沉声道:“我不知道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但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在风火堂伤害我们贵客!”
苏宇死死盯着师兄身后的那个人,问出一句:“他到底是谁?”
宋飞:“这个机密现在只能有堂主一人知道。”
苏宇:“只要让我知道他的身份,我今天就放过他。保证不在风火堂动他一根手指头。”
宋飞的回答只有两个字:“不行!”
苏宇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宋飞的回答又多了两个字:“绝对不行!”
苏宇一咬牙:“师兄如此坚决,休怪我无情!”
宋飞:“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动得了贵客……”
贵人终于开口了,当下笑道:“小苏宇,凭你也能动得了本王?”
说着,贵人竟是悄无声息地欺近身,伸手在半空中交接的两柄剑身上弹了两弹。
嗡嗡声响,剑身颤动,两人竟是同时不由得往后退。
倒不是贵人真的有多么的神功盖世。而是这对师兄弟在激愤对峙中实在是猝不及防,着了对方的道儿。
苏宇踉跄后退了三大步,看似慌张,实则心下清明——故意以慌乱的步伐来示弱。
那神秘人果然着了道,再次欺近,亮出一枚削铁如泥的匕首,满心以为可以在当场让把对方刺个重伤……
没曾想——苏宇猛一抬头,眼神分外凌厉。
贵人一怔,苏宇剑尖直指向面门。
这下变故只是须臾间,那边宋飞根本来不及上前阻止……
剑光如电,贵人的风帽、蒙巾、大氅悉数在凌厉的剑气下片片粉碎。
碎片落了满地,与碎片同时落地的,还有几根如墨的发丝。除此之外,一无损伤。
站在当地的贵人,失去了掩盖真面目的伪装,玉带王袍,丰神俊朗,自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
苏宇在将军府呆了多日,已经能从服饰辨别权贵们的级别。而且当今天子唯一的胞兄的名头,也着实听闻了不少。虽然一直没见过,但久闻其人其名……
苏宇脱口而出:“你就是彦王?”
彦王笑道:“没想到你这个小苏宇居然这般狡诈……”
彦王没有说下去,苏宇就是故意引他轻敌才让他着了对方的道儿。
想到此处心中大怒,脸上却丝毫不见异样,仍然笑得很和善:“怎么样,比起赵钧,本王赐予的玩具,更能让你痛快吧。”
苏宇握着剑的手微微地发颤。若不是在风火堂,若不是此人是风火堂的“贵客”,他苏宇真的会不顾一切地举剑相向,与之拼个你死我活。
不,他得忍。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怨,害了整个风火堂!
他现在只要知道对方是谁,总有一天……他不会放过他的!
面对对方的言语挑衅,想起了那次的非人折磨,他几乎忍到要发狂。
宋飞看出了师弟的异样,真的怕这个少年沉不住气做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事。他上前几步,劈手从师弟手中夺过剑。回头对贵客道:“我这个年轻的师弟不懂礼数,王爷切莫计较。还请移驾,入别室一叙。”
彦王微微地笑着:“天色已晚,我也该回府了。就不多叨扰了。”
说着,缓步向外走去。经过苏宇身边,在他耳边说出一句:“小苏宇,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那次……你在我面前拼命地扭动身躯,真的风骚极了……”
苏宇身子一颤,向前扑倒。
彦王在说话的空当,乘着他手中没了兵刃,居然冷不丁把匕首插入他的后背!
宋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