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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说完这些话就又后悔了。桓雅文的眼睛变得红红的,好像我再吼一句他就会哭出来似的。我慌张地冲回了自己的屋子,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
进屋后,我没有点油灯,直接冲到床上去躺着。没过多久便有人点着灯走了进来。那人将油灯放在桌子上,发出吭的一声轻响。我眯着眼坐起来,才看清了来人正是白公子。他款款走到我的身边,冲我温柔地笑了笑:“你还真是挺恶心的,又开始一脚踏两船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有些懊恼地看着他说,“是我对不起他,我骗了他的感情,还骗他上了床……现在看到他变成这样,我就算是圣人也没法做到不心软……”
白公子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用手缓缓在上面抚过:“哦?是么,原来你还和他有过一腿,那你一定不介意和我有一腿了,嗯?”他说完这句话,便把盒子打开,在我的鼻前扫了一下。我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你……你给我闻的是什么?!”他浅浅地笑着:“春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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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我更新得越勤奋,霸王的人就越多……你们怎么就可以这样对待一个比蜜蜂还勤劳的作者呢?你们良心不会感到不安吗?
我错愕地看着他:“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走到我身边坐下,不紧不慢地解开了自己的衣带:“我知道。”我大怒:“你简直是不可理喻!!”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在地上,他狠狠撞在地上,桌上的花瓶立刻砰的一声摔成了碎片。白公子勉强撑起身子,胸前抽搐了几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口中喷出,可他又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
我迅速拿起身上的衣服,打算穿好冲出去,可身上一下就变得燥热起来。我的额头上冒出了丝丝细汗,双颊也开始发烫,我心里不禁惊叹他这药的效力未免来得太快,片刻便起了作用,当下倒在床上蜷缩着身体,不敢再动一下。
白公子坐到我的身旁,细细的手指在我身上缓缓游移,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就像是羽毛轻轻拂过,却又炽热如火。我往墙壁靠了一些,已经接近了失去意识的边缘。白公子将我翻过身对着他,嘴边露出了一丝淡而恬静的笑容,他拨开我碎散的留海,伏下身来蜻蜓点水般地吻着我。冰凉的长发划进了我的领子,就像是一丝丝薄冰落下一般。他的吻一深入,我终于完全失去了理性,将他抱在了我的身上。
白公子小小的脸上泛起了桃红色的浮云,娇笑的样子让人看了不禁心神荡漾。他双手撑在我的胸前,低下头一边细细地吻着我,一边脱自己的衣服,探得越深,我的头脑越不清醒。直到他身上几乎是一丝不挂的时候,他才将我放了开来,雪白如凝脂般的皮肤像是轻轻一碰就会碎似的。
他急促地喘着粗气,似乎已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别人进入。我这时才知道,他说的没有错,当一个男人看到另一个男人因为自己的爱抚而变得娇喘不已的时候,会觉得自己的征服欲得到了满足。或许弄玉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
弄玉。一想起这两个字,我的心底就像是被针狠狠地扎过一般疼痛。我的欲望顿时消退了大半,猛然坐起身,将白公子从我身上挪开,一把将床帘上的挂钩扯下来,压在了自己的喉咙上:“给我解药!否则我就自刎!”
我的眼睛烫得难受,就像发了高烧似的。本来我是想威胁他的,可又觉得那种行为实在是不齿,做不出来,也只得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白公子顿时就像愣了那般,也不用东西遮掩住自己的身体,只是呆呆地看着我。
身上的欲火似乎又一次被点燃了,也不知这春药要掀起几次使人犯罪的浪潮。我将那挂钩往自己的脖子又抵深了一些,疼痛将淫欲压抑住了些,一丝血从皮肤从浸了出来。白公子痴痴地凝视着我,许久才缓缓说道:“你宁可自杀,也不愿意和我发生关系……?”看到他那副失神的样子,我多少有些不忍,只得狠下心咬牙道:“我不能背叛他!”
白公子茫然地点点头,从他脱下的衣裳里拿出那个盒子,放到我的鼻前又晃了晃:“休息一会就好了。”说完,便又出神地坐在那里不动,眼中的光芒早已消失不见,像是失去了生命的布娃娃一样。我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一时乱了手脚,也不知如何安慰他,只得打诨道:“白公子没必要这么失望吧,我……我又不是那种床上功夫很好的人,找什么人都比找我好……来,我帮你把衣服穿上。”
我心想他肯定是没有在床上被人家拒绝过,所以此时大抵是受到了打击。我刚拾起衣服想替他穿上,他却一下将我的手打开了。我有些不大开心了:“你到底想怎样。”白公子看了看我,眼中竟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温采,我真不知该怎么说你好,多少人对白少爷我垂涎三尺,你真是太没情趣了。”
我开始还当他是受到了委屈才这么说,没想到这小子的神经根本就是石头做的。想是这么想,口气却软了下来:“我是没什么情趣。”白公子叹了口气,却还是摆出了一副傲慢不逊的模样:“算了算了,反正找谁都可以,你不就长得好看了点,拽什么。白少爷我走了。”说着便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拿好衣服穿在身上,就踉跄地走出门去。
我坐在床上发呆了许久,才披上外套跟着走出门去。结果刚出门,便看到了蹲在房门前的白公子。他抱着自己小小的身躯,头埋进双腿,瘦削的肩膀不住颤动,也不知是冷了还是在哭泣。我蹲下来看着他,他像是受到感应一样抬起头,露出了一双红红的眼睛。我略感惊讶,道:“你怎么哭了。”
他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你拒绝了桓雅文。”一提到这个名字,我的心情又变得有些低落。我干脆坐下来,背抵在冰凉的门板上:“我已经不知如何补偿他了。是我的错。”白公子道:“当时在金沙毒蝎那里的时候,你是宁可让他上你都不愿意杀了桓雅文。天知道你心里有没有他呢。”
我无奈地笑了笑:“或许吧,我不知道。有的时候我会想,是不是该和他在一起……可我舍不得弄玉。”白公子一拳敲在我的脑袋上,我捂着脑袋喊疼,他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假如我喜欢你——我是说假如,那我想我是决计不希望你这么做的。付出是我的事,愿不愿意要我是你的事。这分明是两件事,你竟不懂如何分辨。”
我有些迷糊地看着他:“你和桓雅文不是同一个人。”他轻笑了一下,道:“任何人都不会希望自己得到的是施舍。就拿你和梅影教主来说吧,你喜欢他,如果他不喜欢你,可他却因为觉得对不起你而和你在一起,你会有何感觉。”我说:“我会觉得那是对我的侮辱。”他说:“那就是了。你现在如果勉强接受了桓雅文,那也是对他的侮辱。”
我和他聊到很晚,越发觉得白公子是一个好人,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可是,到最后我都没来的及问他是为什么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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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章 黄龙洞穴
那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梦到弄玉来到了碧华宅,坐在床旁边看着我,轻轻摸着我的脸,告诉我他想我了,低下头吻了我一下,然后便离开了。起来以后我才觉得无比荒谬,那梦真实到我都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了,还害我紧张兴奋半天。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概是我真的太想他了。半年就快要到了。
两天后的清晨,我留下了字条,告诉桓雅文和白公子我要去探寻杀我父母仇人的消息,查好以后我就去找弄玉,就不回来了,然后一个人悄悄离开了碧华宅。
在碧华宅的几日我的身体养得很好,几日后我就到了武当山。五里一庵十里宫,丹墙碧瓦望玲珑。都说巍巍武当,横空出世,树起八百里武林雄风。上溯周秦,下始今朝,武当功夫,高人辈出,不计其数;其门徒广及大江南北,黄河上下,晏文修武,蔚然大观。可这武学开创老祖武当派出却了个须眉这么个败类掌门,还真是川泽纳污,山薮藏疾。
很轻松就躲过了山脚几个看守弟子的眼线,一路小心试探着往上攀爬,却发现山上美景纷呈,百花争艳,万品吐馨,姹紫嫣红,香气扑鼻。尤为可观的是那些千姿百态的奇松和栩栩如生的怪石。满山遍野苍翠葱茏的古松,有的高大参天,有的低矮匍地;有的探身危崖,有的置身峭壁,景色奇异,倒颇添一番奇伟的韵致。
直至山顶,搜寻了数个大殿,都未曾找到须眉的所在,我料想他定是有事离开了武当,也不知道他的房间在何处,这下待下去根本是胶柱鼓瑟,无法寻根究底。我躲在大殿的梁柱上待了几个时辰,终于听到了两个弟子的对话,说须眉正在黄龙洞里,问他在做什么,两人皆不知晓。趁其中一个走了以后,我从梁柱上跳下来,那弟子被吓得立刻张了嘴想喊救命,我一下就点了他全身的几处大穴,他全身上下就只有头能动了。
我捏住他的脖子,低声道:“你还想不想活命?”他用力点了点头。我眯了眼看他:“我给你解开哑穴,你告诉我黄龙洞在何处,你要是敢大叫,我今天就用小刀子把你切成一块一块的,听到没有。”他又用力点了点头,我见他吓得脸都白了,便解开了他的哑穴,但是手还是放在他的脖子上。他说:“黄龙洞在古神道通往金顶的路上,在紫盖峰悬崖之中。”他刚说完,我立刻就朝他天灵盖轻轻一击,大概要几个时辰才会醒过来吧。
没过多久我就找到了黄龙洞,洞内空气干而不燥,润而不湿,清幽凉爽,可我浑身上下都紧绷了起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中了须眉那老贼的奸计。洞里有一泓泉水,四季不竭,水花拍打声如珠玉,清冽而玲珑。我小心翼翼地沿着石壁走了几步,终于看到了有人站在那里。只见几个穿着黄色道袍的弟子正围成一个圈,却没见须眉的影子。我正准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