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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不着姑娘了,那就是几乎是要了她们的命了。“姑娘您别赶奴婢们走吧您跟太太也是要奴婢伺候的,与其日后买了那些个不知晓根底的,还不如就用奴婢们呢。”
玉妍苦笑着摇了摇头,“花籽儿跟鸣翠儿两个还小,若是说让我继续用,还说得过去,可是你们四个都大了,若是这一二年不嫁出去,日后可不就成了老姑娘了。”
四个大丫头一听姑娘这话,哭得就愈加哀戚,说什么都要跟着姑娘一同走。玉妍实在无法,也只得应了她们,众人计议了半晌,这才商定了,到得十月初一那日,大家一同出城,听琴她们六个人先在彩芹家中躲一阵子,待她跟娘亲都安顿妥当了,再托人到彩芹家中寻了她们几人,若是那时她们还未曾成家,愿意到她身边伺候的,再回去伺候,若是已成了家,便安安稳稳跟夫家过日子。
若是说起来这彩芹,并不是旁个,正是当初玉妍偶一念之仁救下的那卖唱的女子,玉妍也是随口一说,告知她这名字中莫要带莲、梅二字,却不想也是缘分,父女二人拿着玉妍给的银子,就到了离京城三十里地的东南郊一个叫做王各庄的地界儿。
父女二人在此地赁了屋子居住,慢慢又租了田地来种,日子长久了,村民们瞧着这父女俩也是老实人,这户儿的闺女彩芹又颇生得几分姿色,渐渐也就有了媒人上门。
不过,这彩芹也不是那等没见过世面的娇养闺女儿,媒人们提了一个有一个,有大的小的,老的少的,富的贫的,还有要彩芹去做填房做妾室的,都叫父女二人一口回绝了。
却原来,当日玉妍给父女二人的银子钱足够他们花用,又兼着这一对父女本就勤劳,租种的地收成也颇好,彩芹想起从前受人**调戏的日子就心里头惧怕,所以立定了主意要找个老实憨厚的人招赘入门,踏踏实实过日子。
就这么冷眼等了一年多,总算是相中了村子北头儿的一个叫做何大海的男子,这个何大海无父无母,自小就是个孤儿,全靠了他爹娘留下的一间破屋,几分薄田,还有族中人的接济才长了这么大。因为家里太穷了,族里的人给口吃的是行,若是要人出钱给他置办屋舍娶媳妇,那虽是一笔写不出两个何字来,却是也无人愿意做这个好心人。
两家这也算是一拍即合,彩芹嫁了何大海,因婚后彩芹将过往都说与了夫君听,这何大海本就是个老实忠厚的人,听见自己的媳妇儿还有幸遇着这么一位恩人,心里就把玉妍当做了自己的恩人一样儿看待了。
那一日玉妍在河滩林中遇险,打昏了su人沈氏,让连妈妈背着先逃走,听琴等人随着慌不择路间正撞到了这彩芹的家中,听琴上前拍门求救,何大海开门见这些人绫罗绸缎加身,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忙就将众人让进了院中,寻了媳妇儿来看。旁的人倒是也罢了,听琴认得这彩芹,彩芹也认得听琴。
就这么着,玉妍此番出逃。便先将su人沈氏以假死藏在了彩芹家中,十月初一,玉妍就要到彩芹这儿,由何大海驾车将她们母女先送到周府的祖宅,到那儿接了沈妈妈,再一路往北疆去。一是为了掩盖行迹,二也是为了了结沈氏的一个心愿。这些年,她同沈妈妈情同姐妹。可是,沈氏上京时,沈妈妈恰染了时疫,为了不耽搁自家姑娘同小小姐团聚,沈妈妈就留在了祖宅中。
九月底的时候儿,长公主名下的店铺田庄账面儿上所有的银子都被玉妍以各种名目,陆陆续续调得所剩不多了。掌柜们虽心中也多有疑问,不过,既然长公主发话了,他们也只有照着办的份儿了。
到了十月初一那一日,玉妍手里握着三十万两的银票,来向国公夫人请安,说是要到碧云寺中给姨娘做一场法事,国公夫人也并不曾犹豫,一口就爽快地应了下来,众人悬着的心总算是略略放松了些。
就在玉妍准备着要收拾好包裹带着丫头出门的时候儿,霍妈妈慌里慌张,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花溪苑的门口儿,“长公主,长公主呀快请开门呀可了不得了出了人命了长公主呀新二奶奶带着人搬着梯子和嫁妆到了府门口了”
众人刚落地的心又悬起来,玉妍给听琴使了个眼色,听琴忙一路小跑着就到了门口儿,将霍妈妈一把拉进来。“慌慌张张喊什么呢?大白天的,妈妈这是唱戏呢不成?”
“不是唱戏呀我的琴姑娘呀外头的新二奶奶说了,要么,今日咱们府上就将嫁妆抬入府门。认了她是咱们国公府的二奶奶,要么,她就攀着梯子吊死在咱们府门口她说她生是国公府的人死是国公府的鬼呀”
新二奶奶入褚府
霍妈妈急得是六神无主,那嗓门儿自然也就忘了收敛。玉妍等人虽是在屋子里头却已将原委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观棋眼珠儿一转,就知晓霍妈妈来花溪苑所为的何事。“姑娘,咱们都计议定了,su人还等着姑娘呢,为着个不相干的二奶奶,姑娘尽管让她自己闹去,横竖侯爷的心是定了的。她这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玉妍低声吩咐了品书跟侍画把收拾好的包袱都先藏入寝阁之中,刚收拾妥了,听琴就让霍妈妈拽着进了思无境。“哎呦我的琴姑娘呀,你倒是快着点儿呀,难不成,你倒先让那位新二奶奶给吓住了不成?”
霍妈妈一边儿叨念那腿就迈步入了思无境内。玉妍示意观棋到屏风前头给这不知晓天高地厚的婆子几句排头吃,观棋正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甩开了步子一转身儿就到了前头,“哎呀呀我当是什么天塌地陷的大事儿呢,霍妈妈您也是个当差当老了的了,怎么今日竟活生生就似火上了房一般,您把这儿当什么地儿了?这是花溪苑长公主的寝院长公主为着su人心中哀戚,您这么大声白嚷地,长公主若是恼了,我瞧着,您这差事也到头儿了。”
这一席竹筒倒豆子一般干脆利落的话登时就将那霍妈妈镇得张口结舌满面通红起来,“哎呀,哎呀……”那霍妈妈放软了音调儿,对着屏风后头又是作揖又是叩头地哎呀了好半晌。
“老奴的公主呀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老婆子糊涂了,急得糊涂了呀这咱们大宁还从无有这么不知道羞耻二字为何物的女子呢退亲的人家儿也多了,谁晓得,这商人的女儿就是上不得台盘。好歹还求公主您出去帮着夫人也谋划谋划吧。夫人一听见信儿就晕厥了。大爷、大*奶、侯爷、三爷、江贵姨娘都到跟前伺候去了,长公主呀您赶紧着去瞧瞧吧”
玉妍让这无礼的霍妈妈搅得是心烦意乱,听见她提起了这么许多的人,不由得就问了一句,“既是侯爷的事儿,自当侯爷出面劝服那位文九姑娘,你这么急火火地来寻本宫又有何用?”
那霍妈妈听见长公主这话,竟似是要袖手旁观一般。心里暗暗就啐了一口,“果然又是个上不得台盘的庶出种子,若不是今儿申时我的侄女儿要正式抬入府中给侯爷当贵妾,我才不稀罕借你的这点子威仪赶紧着将那扫把星收拾妥当呢。”
心里这么想着,那霍妈妈嘴里可说得是另一番话,“回禀长公主,侯爷今日原是要出去会友的,可如今那文家的九姑娘堵着府门,门外头让百姓们围得是水泄不通。国公爷不在。夫人又晕厥过去了。侯爷一个大男人,又是要与那文九姑娘退亲的人,怎么好出面儿呢?”
玉妍这一回并不做声儿。她低头出神地盯着那喜鹊祥云的金织地毯,心里头隐隐地就泛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听琴、观棋这里听不见姑娘出声儿,急忙就扔了那霍妈妈快步就入了屏风后头,“长公主,这……”
还不待玉妍说话儿,外头就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哭,二婢悚然一惊,品书丫头赶紧着就飞奔着出了思无境,不一刻的功夫儿,月夜丫头哭哭啼啼地牵着品书的衣袖就入了内,一抬眼儿瞧见了跪在地上的霍妈妈,再一看那屏风后头影影绰绰的定是长公主在座。
“回禀长公主,夫人她,夫人她……”月夜哭得抽噎难忍,一旁的霍妈妈听见夫人她这几个字儿,就如同霹雳惊雷一并都灌入了耳中,“月夜,月夜丫头,夫人她怎么着了,夫人她……。”月夜抬起泪眼瞧见霍妈**脸都苍白起来,心里就愈加地哀戚了。
“夫人怎么了?月夜你倒是快点儿着说呀”观棋见姑娘的面色渐渐苍白起来,一双素手也不由自主地紧紧交握在一起。一看这个情形,观棋就知晓姑娘这是忧心国公夫人了,“品书,你给月夜倒杯茶,让她喝了再慢慢说。”观棋冲着屏风外头吩咐品书。
却听见月夜抽噎着说道,“不,不用了,回,回禀长公主,夫人,夫人她,她中风了”一句话就像是一水桶的冰碴子兜头就给玉妍浇了个透心儿凉。“中风了?”玉妍木呆呆瞪着一双眼睛,喃喃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月夜求证。
月夜那眼泪噼里啪啦地就往下掉,边拼命点头边哭。霍妈**眼睛也直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捂着心口儿“哎呦我的小姐呀”哭喊了一声儿就憋过气儿去了。吓得品书跟月夜忙着就给霍妈妈掐人中。
玉妍在屏风后头泄气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看了看观棋,又瞧了瞧听琴。做了个口型,告知二人计划只好暂缓了。霍妈妈醒觉过来,就是大声哭嚎着连连叩头,求长公主去瞧瞧夫人吧求长公主出面儿劝劝那文家的九姑娘吧。
原本玉妍也未打算要袖手旁观。观棋将侍画拽到了寝阁中,小声儿交代了,让她赶紧着出城,到彩芹家中找su人沈氏,就留在su人身边儿服侍su人吧。瞧着这一回,姑娘想要再走,就不知晓是多早晚儿的事儿了。
侍画也一直就站在姑娘的跟前,如今观棋这么安顿,也是极好的权宜之计了。二人见姑娘举步也往寝阁这边儿来了,忙就收住了话儿。观棋迎了出去,将方才跟侍画商议的事儿遮遮掩掩地就跟玉妍连暗语带明示地小声儿说了一番,玉妍听罢了,并未多犹豫,赞赏地瞧了观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