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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
慕元澈对着撒娇的夜晚当真是没辙,军情实在是紧急,此时又一轮烟花在空中绽放,那璀璨的火光映照着夜晚笑得如同孩童一般的欢颜,让他顿时有些迟疑。
夜晚一看,立刻伸手摇着他的手臂,“就一小会儿,一小会儿,我会很乖的。”
慕元澈叹息一声,伸手扶着夜晚的脸颊,许是真的很开心,那往日雪白的面上此时透着嫣红,只得说道:“半个时辰后就要回去,夜深风大,你身子怕受不住。”
“好。”夜晚扬着大大的笑容,突然踮起脚尖,在慕元澈的唇上轻啄一下,然后背着手往后退了两步,微垂着头满是羞怯。
慕元澈伸手覆上唇,若不是地方不合时宜,他真想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严喜,你留下,带着一队人好好地保护主子的安全。半个时辰后,安安全全的将人送回宫。”慕元澈看着严喜说道。
“奴才遵命,皇上请放心!”严喜弯腰道。
夜晚缓缓的抬起头,伫立在风中,凝视着慕元澈吩咐保护自己的一切事宜。风起拂乱一头乌发,发梢滑过眼眸,淹没了离殇。
慕元澈吩咐完一众士兵,大步走到夜晚的跟前,伸手拂去纷乱的发丝,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柔声说道:“不可贪玩,早些回来。”
“好,看完这一场烟火,我便归去。”夜晚笑,与他挥手分别。
慕元澈浅笑,大步离开。
夜晚凝视着他的背影,努力压制着自己想要呼唤他的欲望。
慕元澈很快的走下城楼,夜晚伫立在城墙边,凝视着下方的街道。果然很快的,慕元澈的身影就出现在下方,只见他长身玉立在灯火烟花中,抬头凝望上方。
长街长,烟花繁,灯火如炽,他倚灯回看,那刚硬俊朗的五官,展现出柔和的弧度,比星星还璀璨的眸中,夜晚知道此时此刻一定倒映着她的身影。
举手挥别,笑靥如花,灯火星星下,人声杳杳中,歌不尽乱世灯火,道不尽悲欢离合。
别了,我的郎君!
昨夜枕前发尽千般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来日还能再相见。
璀璨灯火如星河,生生让他们彼此站成了彼岸。
烟花迷了众人眼,那一道道的璀璨的烟霞,似是让人的呼吸都忍不住的屏住。
严喜寸步不离的守在夜晚的身边,眼瞧着这一场烟花盛宴已经接近尾声,便劝道:“娘娘,该回宫了。”
夜晚轻轻颔首,看着严喜说道:“是该回了,不过回宫之前公公还需跟着本宫去一个地方。”
严喜一愣,忙说道:“娘娘,皇上吩咐了,让您直接回宫。”
“公公莫急,本宫给皇上准备了一件礼物,现在只是需要公公跟我一同取回,只是回宫的路上稍微耽搁一下而已,不碍事的。”夜晚再笑,这一晚上笑的比她这一年还要多的多。
☆、242:怎么会是他?
夜晚领着严喜到的地方,正是去年她跟慕元澈买下琉璃美人灯的地方。去年的美人灯,被慕元澈亲手画了自己的像,挂在了柔福宫里,没事的时候就会晚上点上,看着美人灯花傻笑成双。
如今她却是让店铺的掌柜烧制了一盏崭新的琉璃灯,只是那里灯的夹层里,不是笑靥如花的她,而是威武俊逸的他。她一笔笔亲手描绘下来的,他的喜怒哀乐,琉璃灯四幅像,这四个字也算是概括了人的一生了。
严喜在外面候着,夜晚一个人进了店铺,打开用锦盒装好的琉璃灯,细细的看了看,伸手隔着琉璃抚上慕元澈的画像,眼角不由得一阵湿润。
这样的情况倒是热的对面的掌柜有些唏嘘,以为夜晚有什么伤心难过的事情,看着她问道:“夫人,这灯笼可还满意?”
夜晚闻言抬头轻轻一笑,“满意,掌柜的做得很好。只是我有件事情要托掌柜的,还请搭把手帮帮忙。”
那掌柜的是个热心的,又瞧着夜晚哭的怪可怜,边忙说道:“您说,要是能帮忙的自然不推辞。”
“是这样的,我跟我夫君生了些口角,我想回娘家住两天。外面跟着我的是夫君的奴才,劳烦掌柜的一刻钟后将这个锦盒交给外面的人,您看行吗?”
那掌柜的一听就有些犹豫,劝着说道:“夫妻吵架也是常有的事情,只是夫人这般不告而别就回娘家,终是有些不妥当。不如跟你家夫君说清楚,再去去住两天也使得。都说夫妻吵架,哪有隔夜仇的,您也别真的生气,不值当的,毕竟是夫妻,要过一辈子的。”
寻常百姓娶妻,鲜少有休妻的,一来家里没有多少银钱能休妻再娶,在这寻常百姓家也是没有三妻四妾的。夫妻间有些口角,没了旁的女人掺和,自然是没隔夜仇的,这掌柜的很会劝人。
夜晚轻轻低了头,“多谢掌柜好心,只是我家情况是有些特殊的。”
掌柜的闻言瞧着夜晚一身的织锦绸缎,也知道是个富贵人家的娘子。富贵人家的水就深多了,不由的叹口气,瞧着夜晚就多了几分可怜,“那好吧,不过是举手之劳,不算什么。”
夜晚忙谢过了,又从袖笼中拿出一封好腊的信,郑重的放进锦盒中,终是没忍住的落下几颗泪珠来,掉落在那信封上,氤氲成一片。
那掌柜的看着夜晚哭成这样,又挺着个大肚子,忍不住的又说道:“既然舍不得,就不要走了,弄得好像天塌了一样,何必呢。”
“我做错了事情,怎能不受惩罚呢?”夜晚低声呢喃,将锦盒扣好,然后递给那老板,“如此有劳了,若他日还能归来,必定好好的酬谢。”
店老板无奈的接过去,眼睁睁地看着夜晚穿过大堂往后门走去,轻轻叹口气,决定按照这小娘子的话,一刻钟之后,再把东西给外面的人。挺着个大肚子,又跟夫君闹别扭,瞧着怪可怜的,算是帮她一把吧。
出了这家灯笼铺的后门,已经有一辆马车在悄悄地等着她,夜晚出了门直接上了车,马车里坐着的赫然是司徒镜。
夜晚上了车,马车就立刻飞奔起来,此时百姓们都在前面宽阔的几条大街上赏花灯,以至于别的街道顿时冷清了许多,马车跑起来速度如风一般。从灯笼铺一路穿出去,因为司徒镜有令牌,很快就出了城门,夜晚掀开车帘,回首凝望着京都高高的城墙,强忍着才不让自己落下泪来。
一直看着她的司徒镜此时一脸无奈方说道:“其实你不用自己去西齐找夜宁,皇上已经让溯光去了,你又何必一定跑这一遭。挺着大肚子就这样走了,你也不怕他会疯了一般的找你。”
“百里晟玄捉了我哥为的就是诱我上钩,我不出面,不要说一个溯光,就是十个也救不出他来。”夜晚努力让自己的神色变得冷静,尽量的用这样的借口蒙骗过司徒镜,纵使她再信任司徒镜,也绝对不可能告诉她她是郦香雪的事情。但是以她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没有办法偷偷出京,所以才用了这样的借口,更何况这也不是借口,而是事实,她的确要将夜宁给救出来。
“我以前就没想到你胆子这般大,居然还能做出逃宫的事情来。”司徒镜眉眼微皱,凝神看着夜晚,那与一般的面容上满是担忧,“晚妹妹,即便皇上再怎么宠爱你,你着实不应该这般的胡闹。你肚子里可还有皇上的子嗣,我真后悔答应你了带你出来,你让我怎么面对君王?又怎么跟夜宁交代?这一路上千山万水出出荆棘,你一个人离开,我怎么放得下心?”
“镜哥哥,要说这世上我还能信任谁,除了皇上便是你了。我们是打小的情谊,这回你明知道我是任性还帮我,我感激你。所以送我出了前面的关口,你就回去吧。”夜晚是不可能让司徒镜跟着自己一起离开的,且不说如今朝堂上慕元澈还需要司徒镜帮助安抚世家,就是为了不牵连他,也不能让他跟着自己一起走。
“不行,我已经决定跟你一起离开,你挺着大肚子,一个女人怎么能独自上路呢?胆子也忒大了些。”司徒镜一口拒绝,他是不会真的任由夜晚胡闹的。
夜晚微微沉默,垂头半响才幽幽说道:“西齐跟南凉已经结盟,开春就有大战。世家跟皇上多有龌龊,亏得镜哥哥跟郦相在其中周旋,如今大敌当前,要是镜哥哥因我一己之私,置家国百姓于不顾,是让夜晚无地自容吗?就当是阿晚求你,看在我们自小的情谊上,不为皇上,便是为了大夏的百年基业,为了百姓苍生不受荼毒,镜哥哥也千万不能只顾儿女情长,不然夜晚真的是无颜对你了。”
司徒镜满腔的话,被夜晚给噎了回去。马车里顿时又安静下来,司徒镜几度欲开口,可是看着夜晚坚定的容颜又不得不败下阵来。
“至少,你得让我的人跟着你,我才能放心。”司徒镜终于还是让步了,毕竟夜晚说的没错,大敌当前他怎能儿女情长,可是真的置夜晚于不顾他又做不到。真真是让人两下为难,恨不能自己有三头六臂才好。
夜晚浅浅一笑,“好,我听你的。”
司徒镜将一个小包袱递给夜晚,“这是你要的衣裳,都是寻常百姓穿的,里面还有些银票跟一些散碎的银子,路上好使。”
夜晚伸手接了,“多谢。”
司徒镜重重的叹息一声,让车夫停了车,自己下了车站在路边,等着夜晚在车厢里换完了衣裳,这才重新上了车。夜晚今晚上本就梳的寻常妇人的发髻,此时再换上百姓的衣裳,一眼望去倒真像是普通人家的小娘子。夜晚拿着提前准备好的胭脂,在脸上擦擦涂涂,原本白希的面容顷刻间就有些泛黄,瞧着倒像是营养不良的样子。这样行走在外,又是个孕妇,别人也不会真的欺负她,司徒镜这才放下心来。
到了前面的关口,夜晚跟司徒镜挥手告别,马车上只留下了前面驾车的车夫,还有一个丫头打扮的女子,方才夜晚着急上车,一时并没有多注意,而是细细打量,倒是觉得这女子有些眼熟。
待到那女子回过头来,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