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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便落在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夜晚身上。此时的夜晚好像跟之前对自己说的话夜晚又不一样了,整张脸上神情都是淡淡的,半垂的眼角还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严喜站在门口,犹豫着自己是进去呢还是进去呢。太坑死个爹了,自己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居然还碰上这么一个场面。新欢那个旧爱……他可不想成为最无辜的炮灰,心里想着脚就往外撤,还是外面老老实实的呆着吧,忒坑爹了,自己咋就这么倒霉呢。
夏吟月似乎并未发现尴尬之处,听到慕元澈的话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颇有些激动,“多谢皇上,话虽这样说,但是臣妾始终是失察。如今只盼着夜姑娘快快的好起来才是,我这一颗心也算是落地了。”
夜晚闻言心里嗤笑一声,实在是见不得夏吟月这般,当下便开口说道:“是我自己不当心落了水池子,甘夫人不用自责。这后宫里的人多了去了,谁能每时每刻都派人守着个水池子。我听人说每年这后宫落水的没有十回也有八回,多我一个也不算什么。”
屋子里的空气一下子便紧张起来,夜晚似是毫无所觉,也没觉得自己这话让夏吟月有多难堪,好像是心直口快安慰人结果却是截然相反的结果。
事情发展的太快,严喜一只脚刚抬起来,猛地听到这话差点一个跟斗栽倒地上,。哎哟我的娘啊,二姑娘果然威猛。这话能说吗?不能!可是就是说了,还明晃晃的说了,一点都没做掩饰,严喜小心翼翼的去看慕元澈的脸,果不其然……青了,黑了,紫了……
夏吟月更是没想到夜晚居然这样不留情面,便觉得难以下台,眼眶一红,却强忍着很是委屈却又坚强的说道:“夜姑娘真是有一双好耳朵,这样的事情本宫都不知道,你却能知道。”不管宫里发生多少肮脏的事情,对外永远有完美无懈可击的借口加以掩饰。夜晚这样一下子将这层皮给揭了开来,她要看看皇上怎么处置,夜晚怎么自圆其说。
慕元澈的眼神也落在了夜晚的身上,他也想知道,夜晚是如何知道的?
夜晚早就料到夏吟月会这样为难自己,一点也不着急的说道:“原来甘夫人身为统摄六宫之人,居然连这样的大事都不知道连一个宫女也不如,毕竟是人命呢。”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神色夹着些惊惧,“我知道这些很简单,是因为绿玉领着我去锦鲤池,推我下水之前说过这么一句话,她说每年宫里掉进水里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大多不了了之,所以多我一个不算什么。”
夜晚将这件事情推在了已经死去的绿玉身上,想查也没有办法查了。而且夜晚从不曾进过宫,这个借口也是相当的漂亮,即便是有人怀疑也是查无可查了。
夏吟月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站在那里倒是有些可笑的赶脚,活生生的被人打了脸,却又无法辩驳。
慕元澈冷眼看着夏吟月,“爱妃先回吧,这宫事你若是觉得吃力,朕可以找人与你分忧。”
这就是谴责了,夏吟月忙跪下请罪,心里却是泛着苦味,想着郦香雪活着的时候,初入后宫掌权多少事情都曾经闹过笑话,但是慕元澈从不曾苛责过一句,多是一笑置之。如今落在自己头上,却是要人与自己分权……她如何肯甘心。
“臣妾不敢贪图享受,必会尽职尽责。”夏吟月当然不会轻易的松手这宫权,这个时候自然是要表个态的。
慕元澈点点头,“既是如此日后多多上心些,若是有阳奉阴违之辈,你也不用心慈手软,只管依着宫规处置就是。”
慕元澈说着亲手扶起了夏吟月,夏吟月微微带着激动,忙点点头,“臣妾明白了,日后不会再让皇上忧心。”
夜晚瞧着这一对狗男女在自己面前卿卿我我,顿时一阵恶心,恨不能立刻舞着大刀将他们给砍成肉酱。夜晚扭过头去看着床内的帐子上的花纹,玉墨跟陌研还有严喜三人立在一旁,玉墨跟陌研心里是惊疑不定,看着夜晚的神色便有些不同。这样一位还未入宫的女子,居然敢这样刁难统御后宫之人,她就不怕进了宫处处受人辖制?
皇上不会时时刻刻看着后宫,她们这些做奴婢的是见惯了拜高踩低的人,那些不受宠的嫔妃过的日子,甚至于还不如稍微得脸一些的管事太监跟姑姑。真是不晓得这个夜姑娘是个真傻的,还是个太有心计的,没进宫就想着邀宠呢。
即便是玉墨这个心直口快的,这个时候也是嘴巴闭的严严实实的,陌研本就是沉稳的性子,此时也只是静静地听着,默默地站着,不喜不怒。严喜到没有这么多的想法,反正就是见惯了夜晚的性子,除了有些头痛生怕自己会被波及以外,是一点也不觉得意外。毕竟夜晚跟甘夫人也算是有过节的人,真是和平相处,反而会令人觉得夜晚不真实了呢。
慕元澈打发走夏吟月,又看着那药碗一眼,吩咐道:“重新煎碗药来。”
“是。”陌研立刻应了一声,抬脚就往外走,玉墨心中一凛,原以为方才夜晚的话一定会引起皇上的怒火,没想到这会儿皇上关注的居然是夜姑娘的药碗里没喝完的药汤……
夜晚也没回过头来,只是生硬的说道:“我不想喝了,有些累,想要睡了。”
严喜顿时头大如斗,二姑娘这是不高兴了。忙拉了拉玉墨悄悄地退了出去,这个时候再不走就是真傻了,不走等着挨踹呢,保管一会儿皇上又被气得跳脚。
玉墨神情呆愣的被严喜拽了出来,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说道:“总管,这……这夜姑娘胆子真大,怎么敢这样跟皇上说话,不怕降罪吗?”
严喜嘿嘿一笑,心里说道,这算什么,你还没见过比这厉害得多的。不过嘴上却说道:“少说话,多做事,总之记住一句话对你没害处,对夜姑娘多恭敬点。”
能得到大总管这样嘱托,玉墨还真是唬了一跳,细细回想自己好像没什么地方得罪夜晚的,这才安了心。越是这样,越是对夜晚有些好奇了,连大总管都这样恭敬对她,听说不过是副将家的小庶女,救过一回小国舅而已。
严喜的徒弟小明子将他叫走了,陌研送了药进去,很快的又出来了。
玉墨看着表妹问道:“你怎么出来了?不是得伺候着喝药呢?”
陌研神色一凝,抬眼看着自己的表姐,一字一字的说道:“皇上亲手接过药碗去,让我出来了。”
玉墨大惊,顿时不说话了。
一对表姐妹就默默的站在那里,过了好久,玉墨才把方才严喜的话重复了一遍,接着说道:“我觉得这个夜姑娘不简单。”
“简单不简单都不是咱们做奴才的去猜测的,毕竟也不过是临时过来照顾几天而已,等人一走,也就跟咱们没什么事情了。”陌研道。
“也对。”玉墨又欢喜起来,兴致勃勃的讨论晚上要吃什么。丝毫没注意到陌研的神情有些飘忽,陌研只想着临出来之前皇上那句话,对着躺在床上的夜姑娘说的,“你别以为真的能无法无天,什么话都敢说……”
听东篱姐姐说,以前孝元皇后活着的时候,皇上心情好的时候极多,做奴才的也跟着享福,不用担心无缘无故的受罚。因此陌研就暗暗可惜自己没见过孝元皇后,听东篱姐姐说,孝元皇后美,貌倾天下,这后宫里貌美的主子多了去了,但是跟孝元皇后一比,就好似荧虫与日月争辉。因此她就越发的好奇,孝元皇后那得有多美,才能让女子也能拜服。
除了传说中的孝元皇后,进宫这两年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皇上对一个女子这样说话的。平日的皇上高高在上,永远是一张波澜不惊的俊脸,好像没什么事情能让这位年轻的帝王皱一下眉头。
可是,这位夜姑娘好似不一样。
陌研有种预感,如果这位夜姑娘真的进了宫,这宫里只怕是……
这些话自然是不能跟表姐说的,表姐的性子太随意,就怕高兴过了头就给说出了口,到时候她们表姐妹可都要完了。陌研看着表姐还在掰着手指头想着晚上吃什么,忽然又一笑,她就很羡慕表姐的性子,不像自己这样又闷又沉的。
严喜很快就回来了,看着陌研跟玉墨还在外面守着,松了口气,知道皇上还未出来。这口气刚出来,就听到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慕元澈一脸乌青的出来了,二话不说的就往明光殿走去。
严喜忙跟了上去,心里哀嚎不断,二姑娘,给小的留条活路吧。得,今儿个晚上有的受,又要熬夜到天亮了。
朝华初升,天地之间笼上一层金黄,巍峨成群的宫殿在这朝华的沐浴下,威严,华丽,五彩琉璃瓦闪闪生辉。诺大的后宫早已经开始了繁忙的一天,夜晚在明光殿养了五天病之后终于回到了永巷。
永巷里潮湿阴暗的房间,自然无法跟明光殿宽阔华丽的寝室相比,夜晚微微有些不适,但是很快的就安顿下来。在奢华的环境那也不是属于自己的,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不要给自己不切实际的妄想,免得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
就如同当年,如果不是自己太有信心,又怎么会被慕元澈背叛,会被夏吟月算计。可见有些错误不是别人造成的,而是自己本身造成的。既然是这样,这一世夜晚就是时刻刻的告诉自己,不要走同样的路,犯同样的错误。
伺候夜晚的宫女小心翼翼问道:“姑娘,您要不要喝水?”
夜晚摇摇头,“不用了,你去忙吧,有事情我会叫你。”
那宫女明显地也松了口气,忙快步走了出去。在永巷里,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都是临时凑成的,因此不存在忠心不忠心的问题,相安无事就好。
夜晚刚回来,第一个上门的居然不是夜晨而是罗知薇,只见罗知薇穿着粉色的宫装,满眼的泪水,一下子扑了过来,“夜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可担心死我了,如今见到你没事可就放心了。当粗你出了事情的时候可把我们吓坏了,可是你在明光殿我们又不敢前去探望,你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