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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休的,所以才会让他们数度偶遇?
司徒冰清给夜晚斟了茶,低声说道:“不是我没有提前知会你,而是我家也才在一个时辰前接到旨意。”
果然被自己猜中了,夜晚想道。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得不说道:“若是知道这样,我今儿宁肯不来了。”
司徒冰清横了她一眼,不悦的说道:“别人找这样的机会还找不到,你倒好急着往外推的。阿晚,若不是知道你一定要进宫,我是不主张你跟皇上私下见面的。但是……京都美女众多,若不能在皇上的心里留下一个极深的印象,便是你顺利进了宫,想要出头也是千难万难。”
夜晚感激的看着司徒冰清,“我知道,只是我怕你家因为我而受牵连。若是真的这般到是我的不是了,我宁可不跟皇上见面,也不能让你们跟着获罪。”
“瞧你说的,我又不是那傻的,难道就这样把你推出去?自然是要找个恰当的机会。”司徒冰清雪白如鹅脂的面上带着浅笑,看着好友在这样难得机会面前,还能为他家考虑,心里暗暗点头,这个朋友总算是没有交错。
夜晚摸着心口,叹息一声,“早知道这样,我就好好的打扮一番了。”
司徒冰清捂着嘴笑了起来,“我早就为你准备好了,安心就是。我既然要让你扬名,自然是准备得妥妥当当。”
夜晚听到这话,脸色忽的一变,顿时想起她刚在大街上嘲弄了慕元澈,要是再见面自己却是焕然一新的打扮,慕元澈那样精明的人,自然是能猜想的出这里面的缘故。
万万不妥,她得说服司徒冰清放弃这个想法。
☆、019:谋算深深,谁主乾坤(九)
夜晚的心里快速的旋转,抬眼看着司徒冰清说道:“不妥,你却是关心则乱了。”
司徒冰清一愣,秀眉微拧,不悦的看着夜晚,“这话怎么说,倒是我多事了?”
“你莫生气,听我慢慢说来,你的一番好意我自然是清楚明白也感激的,可是你也得想想我的身份跟今日的时机。”夜晚轻叹一声,“冰清,我今天是来做客的,你我是好友多有走动,因此每次来见你我的衣着并不是十分的隆重。可是今儿个若是因为见到皇帝便盛装打扮,不要说皇上会不会怀疑,便是司徒夫人跟司徒大人也是要怀疑的。我们两个交好是我们的事情,但是若是事关司徒府,我想以后我可能都不能进你家大门了,自自然然的岂不是更好?越是纯然自如,反倒越能给人深刻的印象。冰清你要相信,我从不是认命的人,我能做到最好。”
夜晚进府的穿着很多下人都看到了,这样的事情自然瞒不过大家,司徒冰清想到这里也明白了,无奈的一笑,“你说对了,我可真是关心则乱了。幸好你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不然今儿个可真是要惨兮兮的了。”
“你是为了我好,为了我铺路,这份情我记心里了。”夜晚道,她没想到这一世能跟司徒冰清做成朋友,上一世的时候,司徒家跟郦家并不怎么和睦,因此她跟司徒冰清的交往并不深,再加上前世她的年岁要比司徒冰清大很多,更是交集少得可怜。
几次见面的机会还是在举行宴会的时候,只是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司徒冰清是官宦之女,也只是远远的看一眼而已。
“大少爷。”
门外齐刷刷的传来行礼声,夜晚没想到司徒镜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按理说他应该在接驾吧。抬眼望了司徒冰清一眼,只见司徒冰清也有些迷茫,显然她也并不知道她哥哥这个时候怎么回过来。
两人忙站起身来,就看到司徒镜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迎着阳光,司徒镜一袭白衣飘然若尘,乌黑的发并没有绾成髻束在头顶,而是随意的披在身后,从鬓边各拢了两绺头发将散落的头发拢住散与肩上。司徒镜跟司徒家别的男子有些不同,他就好像是出世的谪仙,举止间就带着出尘的味道,好似这凡间的事情没什么能引起他的关注。
偏偏这样心性淡然的男子,不仅有着出众的容貌,更是少有的天才。他过目不忘,满腹诗书,少时便扬名天下,更是大夏国最年轻的状元,是被世人追捧的天之骄子,这人生来就是被人仰慕的,崇敬的。
此时,这如此出色的男子,立在夜晚面前,眉眼间散着柔和的笑容,轻轻地喊了一声,“晚妹妹。”
夜晚的心即便是已经饱经风霜,看到这样干净透彻的笑容,也是禁不住的心神一动,这样的男子真是世间最令人无法抗住的绝色。不仅身份高贵,更是对自己一往情深,而她注定却不能回应这份感情的。
这样身份高贵又才华横溢的男子,难怪哥哥也认为自己便是嫁给他做贵妾也是高攀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她的身份低微,配不上他的正妻之位。
只可惜,夜晚是绝对不会做人妾室。
心中怅然,脸上却挂满了甜甜的笑容,清脆的喊了一声,“司徒大哥。”
司徒冰清在一旁瞧着,心里只觉得替哥哥心疼,又看着夜晚也觉得难受,不得不打起精神笑着说道:“别哥哥妹妹的,坐下说话吧,没得倒是酸了我的牙。哥,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可是有什么事情,便是有什么急事,也不值得你亲自跑一趟吧?”
☆、020:谋算深深,谁主乾坤(十)
京都街头巷尾皆传颂,娶妻当娶郦香雪,嫁人就嫁司徒镜。
如此可见司徒镜的清名有多厉害,这个男子总是带着浅浅的笑,言语机智温和,从不会令人难堪,即便面对着他的敌人,他也是温文儒雅的,所以被人称之为玉公子。可是京都之中能做玉公子朋友的,一个巴掌伸出来都数不满。靠近他的身边容易,走进他的心里极难。
有着无人匹敌的家世,有着满腹诗书的才华,有着横扫香闺的容貌,这男人生来就是该放在神台上被人敬仰的,哪怕是只呼吸一口人间的气息也仿佛是一种玷污。
每次面对着司徒镜,夜晚心里都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这男人就像是一抹阳光,能照亮这世上所有的肮脏,能温暖所有人的心肠。
这一世的夜晚虽然是夜家的小庶女,但是前一世她是郦家女,享受着世间最锦绣的荣华富贵,融会贯通世家所有的礼仪跟姿态。所以夜晚即使已经尽力收敛自身的光华,但是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微光,也足以令人侧目。
所以骄傲如司徒冰清也愿意纡尊降贵跟夜晚做朋友,正是夜晚身上那不经意间就有的风姿。高贵睿智如司徒镜,也收敛自身的光华,愿意对着这么一个小女子微笑。
有风吹过,暗香浮动。
夜晚装作并不知道司徒镜心思的纯真模样,看着司徒镜说道:“是啊司徒大哥,你可是有事情要跟我们说?我听冰清说皇上来了,想必你忙得很。”
司徒镜看着夜晚,她的眉眼依旧如往昔般温润无暇,那一双眸子星光点点,嘴角扬着小小的弧度,让他的心不由得跟着弯了起来,时间宝贵,也不敢继续耽搁,说道:“皇上突然驾临司徒府,父亲的意思是女眷不要冲撞了圣驾才好。”
这话有些伤人,司徒镜看着夜晚想要解释几句,便听到夜晚说道:“正是如此,司徒大人最是清正,还请司徒大哥转告司徒大人夜晚知道大人的苦心,请大人放心就是。”
“晚妹妹……”司徒镜那辩倒无数名儒的利嘴,这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把事情说得更完美一些,所谓关心则乱,乱了思绪,哪有清晰的头脑可言。
夜晚看着司徒镜微囧的容颜,‘噗嗤’一笑,看了司徒冰清一眼,又看着司徒镜说道:“司徒大哥,你莫担心我是真的没关系。司徒大人高瞻远瞩,睿智非凡,此次不让小女在司徒府与圣驾相遇,为的不过是小女的名声跟前途,小女感激不尽呢。”
其实司徒征没有夜晚说的这样的胸怀广阔,作为一个大家主,司徒征首先考虑的是家族的利益。司徒征是怕夜晚在司徒府与圣驾相遇,日后夜晚进了宫,慕元澈回想起来这件事情,疑心生暗鬼,以为是司徒家左右皇帝的选秀就不好了。
夜晚是从后宫中拼杀过来的,也是见识过帝位争夺最惨烈的时光的人,不敢说能洞察所有人的心思,但是因为司徒征跟郦茂林一样都是大家主,所以他们行事的方向都是差不多的。郦香雪有多了解老爹的行事准则,就能猜想到司徒征的心思,不过是以己度人罢了。
司徒冰清俏脸铁青,看着夜晚的神色带着愧疚,没想到自己老爹这样的绝情。
司徒镜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既不希望夜晚真的进宫去在这里上演与皇上的偶遇,也不希望他老爹做事这样的决绝伤了彼此的感情,两为难间夜晚却是三言两语就解了尴尬,越是这样这兄妹二人越发的觉得不好意思了。
司徒镜还要侍驾不敢多耽搁,临走前深深地望了夜晚一眼,“晚妹妹,我只盼你这一生平安喜乐,进宫……许并不是幸事。”
夜晚心里微苦,淡淡的发涩,面上却是眉眼弯弯,“司徒大哥,就我这样的容貌,想要进宫怕人家也不要呢,你就别担心了。”
司徒镜觉得自己又说错了话,挠挠头尴尬的走了,金色的阳光下那广袖翩翩,如蝶舞翻飞。岁月静好,却抵不过流光残酷。
眼眶酸涩,夜晚仰头,她跟他注定如同焚散了的烟,散了纵横的牵绊,人归人,土归土,毫无交集。
“阿晚……”司徒冰清终于忍不住,想要开口劝说夜晚放弃进宫,她哥哥一腔痴情,她怎么能视若无睹。
“司徒家不会允许一个庶女做正妻,而我绝对不会做妾,我们之间注定没有结局,所以……冰清,没有结局的爱情,就不要让它开始了。”夜晚垂了头,不是她心硬,而是被爱情伤过的人,已经失去了再度爱人的勇气。
司徒冰清哑口无言,夜晚说得对,她爹爹绝对不会允许一个庶女做她哥哥的妻子的,司徒家嫡子嫡妻的位置注定是身份相当的人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