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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一点云彩挂在西方,发出柔和的光。
陶晋默默站了一会,才想起还没关门。
刘年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俩人对视,没说一句话。
关门声,然后陶晋感觉到自己的后背贴上了门板,熟悉的思念的烟草味包围了自己。
“吃了吗?”刘年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声音却蛊惑一般。
“在飞机上吃了。”
刘年笑了一下,“好。”滚烫的吻便落下来,烫的陶晋难受。
陶晋挣扎着提出要求,“我要洗澡——”
刘年直接将他抱起,打开了淋浴喷头。水一开始是冷的,陶晋打了一个机灵,慢慢变成温的,热的。
湿衣服贴在身上难受,刘年慢慢地将他解衬衣上的扣子。陶晋动了动身子,刘年微笑,手上的动作依旧是慢慢的。
“刘年——”陶晋哑着嗓子请求。
“嗯?想说什么?”
“……我……我难受……”
“不是这句。”
“刘年……”
“我在听呢。”
陶晋终于忍不住,抱住他哭起来,“刘年,我想你。”
刘年回抱他,“好了,怪我,不逗你了。”
俩人洒下一路水花,跌跌撞撞到了床上。
陶晋突然问;“什么东西在添我的脚。”
刘年回头去看,“没什么。”
“就是有。”陶晋起身去找,看见一只白色毛茸茸的小狗正伸着舌头舔自己的脚丫子,看见陶晋看自己便汪汪叫了一声。
陶晋将它抱在怀里,很欢喜。
眼看自己性福无望,刘年也坐起来,“毛毛,我从家里带过来的。”
看着他们玩了一会,刘年伸手将毛毛扔客厅了,顺便把门反锁,以保万一。
“我跟毛毛玩着呢!”陶晋抗议。
“你进海蹦跶去了,留下我守活寡,你现在不得先安慰安慰我?”
陶晋笑,“安慰,安慰,我给你买了礼物……”
“要什么礼物,你就行了。”
夏秋换季,抵抗力下降,于是陶晋自然而然地感冒了。刘年见怪不怪,还称赞陶晋这次比往常生病晚了一些。
从陶晋腋下取出体温计,刘年稍微举高了看,没烧。
“来,毛毛,出去散步喽。”
刘年一手牵着毛毛,一手牵着陶晋下了楼。
秋日傍晚,秋高气爽。
陶晋戴着一个大大的卡通口罩,细碎的刘海快遮住眼睛了,穿一件带帽的长衫,牵过毛毛靠着路边走,刘年稍微走后一点在打电话。
有熟人过来打招呼,“老刘,怎么有空出来。”
刘年笑,“陪儿子散步呢。”
来人大惊,一幅“你什么结婚了,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儿子?”刘年继续笑,指毛毛。
来人大汗。
刘年指陶晋,“我弟,陶晋。”
俩人进了附近的一所大学,顺着小道往校园里走。路边一排银杏树,微黄的叶子落了一地,毛毛撒欢的跑,陶晋解开了绳。
“呼吸点新鲜空气。”刘年将他的口罩摘下来,因着感冒白里透红的脸,刘海也长了该理发了,忍不住就伸手揉了两把。
陶晋偏了偏,那意思:外面呢。刘年笑,俩人找了张长椅坐下。
可爱的毛毛惹来几个女生的围观,毛毛更加撒欢,惹得女孩们笑。
头顶上的叶子落下来,陶晋捏在手里发呆。刘年伸出胳膊揽着他,陶晋便靠在他肩上迷糊着闭了眼。
刘年掏出烟盒,想了一下又放回去。
过了一会还是掏出来了。
陶晋并不讨厌烟草味,相反刘年抽烟的样子很帅,很男人。但,抽烟对身体不好。
“为什么你戒烟总是戒不掉?”刘年不是那种一时做不到便轻易放弃的人。
吐出一口烟雾,看着它们渐渐消散、消失。
“戒不掉,就像戒不掉你。”
陶晋笑了一声,起身去牵毛毛。女孩们同陶晋聊了一会,少男少女融洽的画面,看起来好温馨。
刘年将剩下的半截烟,掐灭,扔进垃圾桶,叫陶晋回去。
女孩们看着俩人的背影窃窃私语。
刘年皱眉,“什么兽……”
陶晋阴测测笑,“对,你就是兽,禽兽。”
刘年过来拉他的手。
陶晋抬起手,看到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光秃秃没有任何装饰,很像刘年的审美风格,简单,质朴。
陶晋吸了吸鼻子。
刘年满意,“不怕女孩同你搭讪了。”
陶晋订正,“你妨的不应该是女孩。”
“谁也不怕,谁也不行。”刘年脱下外套包住他。
第 10 章
刘年有个很好的习惯,出去消费都尽量要发票,每月的发票小票之类的整理放在一个盒子里,月底对账。
当陶晋拿着几张发票摔在自己脸上时,刘年明白也许这并不是个好习惯。
刘年下了床穿了鞋追出去,陶晋连个影儿都没了。
回陶晋那屋,钥匙钱包手机都不在,这是蓄意离家出走。关键是,还病着呢。
打手机,已经关机。
这小子怎么就跑这么快,连个解释都不听。
一拍脑门,坏了,被这小子耍了。
从阳台往下看,陶晋拦了一辆已经放下乘客的出租车。
怪不得追出去不见人,自己往楼下追,陶晋躲楼上了。
陶晋的花花肠子,刘年有时候还真招架不住。
打电话问了一圈,陶晋都不在。
最后只得问柏青,装作平常口气问。
柏青一听就听出来了。
“陶晋怎么了?”
“……离家出走。”
“刘年你做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陪客户去金星国际,几张发票被他看见了。”
“刘年你——”
“谈生意招待客户,我什么都没做!”
“那种地方,你去也就去了,还带发票回来,你脑残!啊!”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你说陶晋能去哪,是不是回家了?”
“不知道,你自己想去吧!”
挂了电话,柏青还真不仗义!
过了一会,柏青还是打回来了。
“没回家,也没去其他同学那里。”
“……陶晋真没在你那?”
“我这没黑没白忙着婚礼的事呢,陶晋不会来我这边的。”
刘年这下有些急了,生气还生病,一个人跑出去身边也没人照顾。
陶晋三天没音没信,手机全天关机,刘年给折腾的够呛。带着毛毛出来散步,几次都把别人当成陶晋了。
第四天,刘年手机响了。
一个机灵从沙发上站起来,蓝精灵,那是陶晋给自己设的来电铃声。
“……陶晋——”
“金星国际大厅,半小时内出现。”清清爽爽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好像已经不感冒了。
刘年连声说好,心里冒汗,为什么偏偏在金星国际。
陶晋又补了一句,“带上卡过来。”
陶晋就坐在大厅角落里,面前放着一杯咖啡,一口没动。微低着头,把玩着那枚戒指。
刘年走过去,站着,没坐。
陶晋抬头看了他一眼,将那枚戒指推到他面前。
刘年艰难开口,“陶晋,你不能直接判我死刑,我应该有辩解的权利。”
陶晋摸着空空的无名指,上面留下明显的一圈印记。
“这几天戴着有点卡手指,看能不能换。”
刘年松了一口气,坐下来。
陶晋说:“去结账,回家。”
刘年屁颠屁颠去了,拿着账单有点傻眼,回头看陶晋,这不是一杯咖啡的钱吧。
陶晋笑眯眯,“金星国际果然上档次,洗了几天桑拿感冒就好了。”
“悠着点,身体这样了还洗桑拿。”哭笑不得,刷了卡,拉着他赶紧走。
直接去了珠宝店,量了尺寸重新选了戒指。但等了好久才拿到,陶晋正抱怨着,看到戒指上刻着什么:TJLN。
刘年微微叹气,“调皮的风筝,请不要飞太远。”
“再高再远,线还不是在你手里。”
“但飞太远,会看不见,怕拉不回来。”
第 11 章
刘年最近挺郁闷的,陶晋抱毛毛的时间明显比抱自己的时间多,多太多了。
刘年有点嫉妒。
刘年想,我竟然嫉妒一条狗?我竟然连一条狗都不如?
陶晋趴自己床上,电脑里放着歌,唱的撕心裂肺的。
毛毛趴在他边上,陶晋伸出一只手摸着它的毛,那个温柔。
刘年鄙视,“这歌唱的,真矫情。”
“哪一句?”陶晋转过脸问。
“……”本是随口说,刚巧听了一句,“我最大的运气,就是与你相遇。”
陶晋坐起来,抱着毛毛,“其实这一句最悲了,我猜他们一定没在一起。只是这个歌手太年轻了,体会不到,唱不出那种感情。”
“你一个理科生抒什么情,走,下去溜毛毛。”
“隔壁大学门口新开了一家店,去吃酸辣粉吧。”
刘年回头看他,“我说你这几天总闹肚子呢,天天瞒着我出去吃酸辣粉是吧,外面小店不干净,少去!”
陶晋抗议,“那家店很干净,再说我闹肚子是因为辣椒吃多了。”又狗腿的笑,“去吧,去吧,我肚子饿了。”
刘年略作思考,点头,“行,回来还得消耗呢。”
这家店真不能叫一家小店,这家店怎么就开在学校门口了,也不怕倒闭?
一溜的落地玻璃,精致舒服的藤椅。柜台更像是吧台,布置了几个高脚椅,剩下的一半空间都空着,真够浪费的。
灯光偏暗,柔和,但不暧昧,很干净。
满座,大多是学校里的情侣,正是下晚自习的时间。
陶晋拉着刘年去了柜台。
戴着眼镜,嘴边含笑,很清爽的一个人在柜台内坐着,看起来有三十多岁,但究竟是三十一还是三十九,猜不透。
陶晋热情地打招呼,“老董,生意还这么好啊。”
那人仍是笑,回看刘年一直打量的目光,笑的坦荡荡。
“这是我们家领导刘年,这是这的老板董泳。”陶晋向双方介绍。
董泳点头示意,刘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