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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逸群低声道:“诚王失忆后性情大变,可是我直到现在也搞不清楚,他是真的变了,还是又作的游戏?你容貌出众,要是王爷看见起了念头,我怕。。。。。。”
“逸群,其实你可以选择啊。”艾红绡手上使劲,拉詹逸群出了舱门,指着天边。绚丽的火烧云在天际变换着种种形状,衬着大大赤红的落日,说不尽的富丽辉煌。“你看,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容身。你借此机会诈死埋名,咱二人就此隐居,快活过自己日子,该有多好。”
“我不能。”詹逸群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自小接受的忠君爱国教育,早已深深铭刻在他身体里、血液中,所以对于红绡这个提议,他马上表示不能接受。“我的职责是保护王爷,这是第一要紧的。而且,我的妹妹还在王府里。如果她认为我死了,肯定会非常伤心。我做不到。”
艾红绡没想到詹逸群会拒绝自己的提议,凝视他半晌,才想通了什么似的嫣然一笑,“罢了。那就随你回去吧。可要是你那个王爷真看上我,你打算怎么办?”
“放你走。”詹逸群回答得倒是快速。
“我走?你不走?”红绡无奈地看清了詹逸群眼底的坚决,为之气结。这个榆木脑袋的家伙,我怎么会觉得他好的?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就不信,我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天天在他身边厮磨,还比不过一个臭男人。总有一天,要把他点醒了。
“放心啦,我还没那么娇弱,自己能解决的。”红绡巧目盼兮,冲詹逸群飞了个眼波。“我也会一起保护你噢!”
“咳咳咳,”詹逸群一口气喘了半截,被呛到了,“艾,艾”
“爱?没想到逸群你真大胆呢。”红绡故意歪解了他的话,心底也慌得有如槌起小鼓般嘣嘣乱蹦,不过,看眼前男子无法再保持那种漠然的表情,还真是有成就感。
詹逸群好容易回过这口气,张嘴,却在看见红绡闪烁的眼睛后硬生生改口,“艾,呃,红绡姑娘。”
“红绡。”艾红绡不满地纠正他。喊就喊呗,还加上“姑娘”两字,多生份。
“那个,红绡。”看艾红绡坚持,詹逸群泛起苦笑,“你确定真的要跟我回去?”
“当然。”红绡理直气壮,“我知道你现在没空,先订婚就好。这个”她晃晃手里的腰佩,那是从詹逸群换下的衣服上解下来的,“就当作你的信物好了。”她从头上一抹,一个亮闪闪的物事抛了过来。詹逸群伸手去接,原来是一只小巧的耳环。很普通的银质,样子倒是精致的很。“这是我的信物。”
艾红绡凤眼斜挑,说不出的自信无畏、神采飞扬,夕阳金红色的余辉射在艾红绡身上,竟使得她如同沐浴在火焰中一般。詹逸群恍惚间有种错觉,眼前的女子是团纯粹的火焰,纯净而热烈,决不会被任何事物折损了她的光芒。这样的女子嫁给自己,对她真的好吗?和她定下鸳盟,固然可以救她清誉,又何尝敢否认自己的一点私心。只怕从今以后,她便要被拖进身不由己的漩涡里来了。不知道若干年后回首往事,她会不会埋怨自己、后悔今日所下的决定?
“有我一日,便有你一日。”詹逸群握着耳环,一字一句许下诺言。
第二卷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第三十四章暗中猜疑
想到江上前事,红绡嘴角泛起微笑。可是眼前这位王爷,似乎和传言大不相同。她扫视过去,看见陆天诚好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冲她一笑。据说是荒淫好色的主儿,看见自己的容貌,眼中只有纯粹的欣赏。就算是这样,红绡哼了一声,那个假王爷对詹逸群无礼的举动,也是打着眼前这人的旗号,没必要给他好脸色看。可恨自己跟逸群过来后,被他另外安排了一处院子,逸群则以贴身侍卫的名义前去服侍那个冒牌货。等自己知道消息,逸群已经揭穿了那人的真面目,冒牌货也已经被押下去了。否则,一定让他尝尝鞭子的滋味。
不就是多看了两眼,我应该没有过分到冒犯这位红绡美女吧?陆天诚感受到红绡夹带着怒气的目光,纳闷地自问,哪里知道他成为了迁怒的对象。
“王爷。”看陆天诚时不时瞄红绡两眼,虽说王爷眼中神色并无异常,詹逸群还是借着行礼走了两步,正好挡在王爷和红绡之间,“您并无大碍,只需要静养即可。属下和红绡先行告退。”
让詹逸群这么一提醒,陆天诚才从詹逸群和红绡婚事刺激起来的兴奋苏醒,立刻觉得全身上下乏累得要命,刚才一时忽略的疲倦都冒了出来。这几日,江上遇刺,水中逃生,斗雷皮,降赵满,可怜他绞尽脑汁,总算有了较稳妥的结果。只是这样一来,耽误行程不说,还冒出个假王爷。为什么小说里写的那些人穿越后,吃香喝辣,逍遥快活,到我这里,担惊受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看看詹逸群面色青白,他肯定更累吧。也是自己心急,把赵满等人带回庆元,让他们随庆元县令上路,自己则让詹逸群一路架车狂奔,连午饭也只是胡乱吃饱立刻出发,才赶在申时初到了吉嘉府城。他自昨晚至今天下午,拖着带伤之身,在吉嘉府城和庆元县来回奔波,连觉都不得睡,能撑到现在,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了。“去吧。出去后,从京里跟来的侍卫中挑两个,晚上随我赴马知府为本王举办的接风宴,你就不用去了,好好休息。”
詹逸群也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若是现在王爷有何意外,他在旁边绝对无力助益,倒怕还会拖累他人。还不如赶紧休整,充分恢复体力,“属下遵命。”
红绡脑子里一直没有对眼前王爷大礼参拜的概念,只福了一福,也随詹逸群往外走。到了门口,忽然停下回头道:“我姓艾。”才又施施然出去
陆天诚一愣,突然醒悟红绡是回答他最初的问话,看来自己给她的印象还算可以,嘿嘿。自家小小地得意了一下,看着被詹逸群喊进来的仆人战战兢兢地准备服侍他洗漱,懒洋洋往太师椅上半躺半靠,实在是不想动了,干脆今儿就腐败一回,尝尝被人服侍到牙齿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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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的詹逸群和门口的侍卫们交待了王爷的命令,挑了一向稳重的两人作为陆天诚临时贴身侍从,才带着红绡离开。可奇怪的是,他送红绡回到住处后,言说自己也要去休息,又返回陆天诚的屋子。
陆天诚正在一干仆从的指挥下,昂首、抬手,昏昏噩噩地穿着亲王接见大臣应该穿着的衣饰,好想睡!这里三层外三层一层层裹上来,也不能完全打断他的睡意,可是也没法睡着。旁边服侍的人看在眼里也不敢有其他念头,只一心一意为王爷打点好衣物。
詹逸群推门进来,看见的就是陆天诚斜躺在太师椅里,任人为他最后套上紫金冠。两边的锦绦垂在鬓旁,随着陆天诚一点一点打瞌睡的头而不停颤动。刚穿上的衣服,已经坐出了些微的褶皱,让詹逸群一皱眉。“王爷。”
“嗯?”陆天诚使劲睁开不停打架的眼皮,看是詹逸群,不解地问:“不是让你休息去吗?怎么又回来了?”
“关于红绡的事,因为王爷赶时间,属下本来想明日禀报,没想到今天红绡就和王爷碰面了。”
“这有什么要紧?这是好事,本王还想为你们主持婚礼呢。”陆天诚笑道。
“王爷,属下想请王爷下令给暗卫,调查红绡的来历。”詹逸群面色变换,最后咬着牙,才把这句话说出口。
陆天诚一惊,身子前倾,“你怀疑。。。。。。可你。。。。。。”
“她出现得太过凑巧,属下不得不疑。”詹逸群话里带着苦涩,“我也希望是我多心,所以才请来请王爷,请王爷。。。。。。”他再也说不下去了。
“。。。。。。你会来找我,那你相信我改了性子?不会借机给红绡扣个罪名来逼你或逼她?
“和王爷的安危比起来,属下不算什么。但是如果您要对红绡故意织罪,属下就算犯上,也不会让您如愿。”先是犹豫,后来坚定,詹逸群目光朗朗,直视着陆天诚。
陆天诚审视着自己的贴身侍卫,半晌,重重叹口气道:“我会让暗卫去查。巧合之事也不是没有,应该是你多心了。”
“是。”詹逸群低低回了声,面上疲惫终于掩盖不住,步履蹒跚地退了下去。
陆天诚闭了眼又倚回椅子,“这都什么人、什么事呀。”轻轻的吁叹,在屋内回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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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嘉府城某处民宅一间屋子里,凡是能透光的地方都用厚厚的黑色棉帘子挡住,伸手不见五指,只听见室内悄声细语,却不知说话之人在前在后、在左在右,恰如鬼蜮之境。
一个声音低低道:“回主上,牢房看得极严,咱们的人就算进去了,连见都见不到,更别说下手了。”
片刻沉默,另一个压得极低的声音响起“这次陆天诚刚来就差点送了性命,马超兴吓坏了。可恨,本来想趁那个荒淫王爷不在,用他的身份捣乱一番,谁知被那个姓詹的侍卫看出马脚。”
“知道哪里露了破绽了吗?”又是一个人出声。
“现在还不清楚,咱们的人根本见不到王守勇。听隐身在府衙的人送来消息,好像是他假冒诚王时,招贴身侍卫侍寝时被抓的。”
“那家伙就是精虫入脑!”一个愤愤的声音插进来,音调有些高,他自己也发现了这点,紧接着就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