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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孙俩手下一慢,老人利落地把包子分成平均的两份,“就这样!要听话!”水生也意识到了。不再推辞,赶紧吃了下去。
陆天诚看得直皱眉,那哪叫吃呀,纯粹是整个往肚子里吞。几乎一眨眼,包子就不见了。吃完东西,两人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老者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吃相不雅,让公子见笑了。公子来这里,是不是有事?”
这老人的经验还挺丰富的嘛。陆天诚点点头,“我在路上看见灾民都被赶到这里,一时好奇便跟了过来。请问老丈,信苏只有这里设粥棚吗?我看人多粥少,不够分啊。不知这粥棚开了几天了?”
老人叹气道:“开得时日倒不短。不知公子注意到没有,这里住的都是穷苦人家。开始灾民在城里要要饭,官府虽然管,却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可是,”老人犹豫了一下,低声嘀咕了一句,“无所谓,反正我都这把年纪了。”又接着对陆天诚道:“自打诚王爷来了,大人们怕碍了贵人的眼,就把我们这些人全赶到这里。本来大家伙儿有的要点饭,有的喝点粥,还能勉强过。这一不让讨饭,又不让随便出城,施舍的粮食却还是那么多,就有人吃不上了。这几日,每天都要饿死几个,唉。。。。。。”
“粮食不够?”陆天诚拿扇子敲敲手心,自言自语道。兴许症结就出在马迁倒卖粮食上,既然朱明焕回话说都安排妥当了,估计这两日赈粮问题应该能够得到解决。
对于当地官员将灾民都驱赶到贫民区来维护城市形象,陆天诚倒想起前世读到过此类书籍。把这么多人集中在一处,缺衣少食,不光容易传播不满情绪,也很容易传染疾病。他直起腰,又细细看了一遍周围的情况。肮脏的街道和愁眉不展的人群,令他才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了解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陆天诚从银袋里摸出几锭碎银,塞到水生手里,“拿着这个,给你爷爷再买点吃的。过两日情况就会好起来了。”说来好笑,诚王出门何曾自己带过银子。这几锭,还是他临走前现从詹逸群要来的。
水生反射性地抓住银子,不知所措地看看爷爷。老人摇摇头,“公子已经赠送了食物,这银子还请收回吧。”
水生这次没有听老人的话,看看手掌,幼小的脸庞浮现出坚毅,“这银子咱留下。”
“水生!”老人生气地喊。
“爷爷,你上了年纪,不能再挨饿了!”水生明显在害怕,却还是顶撞了回去,“我可以给公子做事来抵这银两。”
“你”,老人咳嗽了两声,沉默下来。
“你?”陆天诚不由得跟了一句。这么小的孩子能做什么。
“别看我小,我会做好多事!”水生生怕陆天诚不信,努力踮起脚尖、腆着胸膛道。
陆天诚眼睛瞪得溜圆,看着面前故作大人态的小水生,忽然心中一动,“做事。。。。。。做事?我想起来了。”他哈哈大笑。在这个时空,头一次笑得如此开怀。做男子还是有好处的,至少不用顾及公共场合的仪态问题。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让他笑得更欢畅了。
“谢谢你啊,水生。”陆天诚摸摸小家伙的脑袋,被水生恼怒地甩头避开,他也不恼,笑嘻嘻道:“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得回报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是你先帮我们的。”水生不清楚陆天诚的意思,眨眨眼道:“我也没给你帮忙。我要帮你做事,还你的银子。”
“好啊,你以后就帮我做事。”陆天诚一口答应。不就是多口人吃饭穿衣嘛,他养得起。
“多谢公子了。”半晌没说话的老人插嘴了。“老朽看得出,公子是个好人。水生能跟着您,老朽也就放心了。”
“爷爷!”水生返身紧紧抓着爷爷的手,“我要带爷爷一起。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管吃就行,可以吗?”黑溜溜的眼睛满怀希望地看向陆天诚。
“孩子,爷爷老了,不能再拖累你了。”老人轻轻拍拍水生,想要把被攥住的手抽出来。水生抓得死紧,“不带爷爷,那我也不去了。”他眼中全是留恋,却还是把银子递还给陆天诚,“这银子我们也不要了。”
“好孩子!”陆天诚握住水生瘦小的手,语气里充满爱怜,“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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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第五十一章闹别扭
一路跟着陆天诚回府,水生扶着老人,眼见越来越繁华的景象,虽然眸中闪着好奇的光芒,还是保持着安静,倒没有一般孩童接触新事物时兴奋的常态。陆天诚暗暗点头,小小年纪却不浮躁,很好。这孩子品行端正,就是不知道资质如何?
老人却是越走越心惊。观陆天诚衣着虽好却不算名贵,言行谦恭有礼没有倨傲之气,他本来以为这位好心人不过一个富裕人家的公子,可现在脚下踏着的,是信苏有名的权贵聚居之地。能在此处拥有住宅,不是家里有人在朝中任要职,就是富贵逼人的家境。这位公子,到底是何来头?自己年岁已高,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离开这人世。方才是想为水生这孩子找个安身之所,才没有异议地跟着前来。可是,”他一把将还呆呆站着的水生拉跪当地,“还不快给王爷行礼。”
被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叩拜,陆天诚浑身都不得劲。他赶紧扶起老人道:“好了,我这里没这么多规矩。以后水生跟着我就会知道,我是最讨厌这些繁文缛节了。”
“可是王爷,老朽膝下就这一个孙子,而且这孩子性情倔强。。。。。。”
“水生很好啊,我很喜欢他这性格。”陆天诚欣赏地看看那个小家伙,稍稍弯下腰,“水生,你喜欢习文啊还是学武啊?”
即使知道了面前人的身份,水生还是毫不畏惧地看回去,脱口道:“都喜欢!”
“口气不小。”陆天诚用扇子敲敲水生的头,“回头我给你找个好老师,你先学武功。学好了,就能保护我了。”
姜国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爷是想栽培水生?”
“当然。要不姜老丈以为我要干什么?”陆天诚打趣地反问。
“不,老朽还以为。。。。。。”老人还是有些犹疑。
“那就赶紧进来吧,再站下去,外面的人可得看热闹了。”陆天诚将还想接腔的老人拉离了门口。他们在门口又是跪又是说的,要放在平常人家,门口早围了一帮子看热闹的。可这是什么地方?诚王下榻的宅院,哪个不要命的敢来窥探?
刚才的丫头倒机灵,还在旁边等候。总管也闻讯赶来了。把爷孙俩给总管简单介绍了一下,“姜水生本王自有安排,这位姜老丈,今后以客礼相待。”明确了他们在府内的地位,陆天诚让丫头带爷孙俩去洗浴,然后一边往里走,一边不经意地问跟在身后的总管:“詹逸群回来了吗?”
“詹大人还没回来。”总管笑道。王爷的贴身侍卫,也顶着从七品的官衔了。下一瞬间,府门被重重的冲开,艾红绡如一团红色风暴卷过了所有人身边,径自刮回自己的院子。
紧接着,詹逸群也冲了进来,很显然是追着艾红绡回来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佳人的背影,连尚站在院内的陆天诚都没有立刻察觉。
直到他已经掠过陆天诚,才醒觉不对,忙回身跪下道:“逸群无状,请王爷恕罪。”他很清楚陆天诚不喜人跪拜,但是他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王爷在场。对于贴身侍卫来说,这个错误就比较严重了。
陆天诚也敏锐地发现了症结所在,心中大叹:果然老婆是第一重要的。对于詹逸群能够释放出压抑的情感,他倒是乐观其成。不过还是要敲打敲打,毕竟自己的人身安全需要詹逸群的保护,现阶段可不能助长这种趋势。
“詹逸群,你这次确实过分了。”陆天诚故意沉下脸,“你自己说,该怎么罚?”
打从被提为贴身侍卫,詹逸群的印象里,陆天诚再累、再不耐烦,也没有对旁人发过火。这还是第一次,王爷对自己生气。可是,身为贴身侍卫,没有把主人放在第一位,确实不可原谅。其实这种处罚可大可小,但詹逸群那严正的性子,岂会允许自己耍滑。“目无主上,按律应责打三十棍。”
“三十棍啊~~~”陆天诚拖长了声音。他的眼神还算不错,艾红绡那一身衣衫也太过鲜艳,屋角后微微有红衣闪现,让他觉得好笑。刚刚肯定是闹别扭,现在又关心起人家来了。他存心沉吟半晌,才对直挺挺跪在当地的詹逸群道:“你前些日子救本王有功,功过相抵,这次就不追究了。下次再犯,一并处罚。”
“是。”詹逸群没想到陆天诚轻松掀过此事,应了一声,站了起来。陆天诚再往屋角看去,红衣已经看不见了。走了几步,见詹逸群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陆天诚捉狭地一笑,“这里没你事了,忙你的去吧。”
詹逸群知道自己的行径已经落在府内众人眼中,王爷这一说什么意思,他明白得很。他就是这点好,律己虽严,却不迂腐。面上微微泛红,却还是落落大方地行礼告退。
陆天诚一边摇头笑,一边迈进前厅。刚刚落座歇息,有仆役进来禀报:“禀王爷,吉嘉仁勇校尉赵满在门外求见。”将求见的名刺递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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