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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也是咱们俩一起做。”冯华若有所思地一笑,“这种脾气秉性,也不知是好是坏。”
呃?什么意思?赵满不解地望向冯华。冯华没有解释他那句冷不丁冒出来的话,只是道:“那件事不急。咱们是被借来帮忙兴修水利的,怎么着也得干完了才能谈到离开。再说了,既然诚王如此看重咱们,咱们要是再干得漂亮点儿,有什么事不就更好商量了嘛。”
“有道理。”赵满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郑重地和冯华说道:“老二,他拿咱当兄弟,咱可也不能拿他当外人。先说好,回去后这件事只告诉九增,心里有数就行。而且,绝对不能借着他的身份算计咱们自家的好处。”
冯华气乐了,“兄弟一场,大哥还不了解我?”
“我是怕将来遇到事情,你把兄弟们看得比他重要。”赵满挠挠头,“他现在也是兄弟了,应该一样的。娘皮的,谁让咱们这些人里,就你心眼多,什么事都能绕好几个弯想。我可做不到。”
“我知道。”冯华淡淡地应道。
对于府外展开的这场讨论,陆天诚当然毫不知情,他现在正忙着张罗给姜水生找师傅,现成的,不用费劲。不过总得先和人家商量好了不是?
“詹侍卫。”陆天诚搓搓手,看着身边的詹逸群,脸上带出些不好意思的神色。“有件事想同你商量一下。”
“不敢当,王爷请吩咐。”看见陆天诚这种神态,詹逸群觉得奇怪,恭敬地执礼道,同时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
我说了什么容易引起误会的话了吗?陆天诚郁闷地想。“我今天从街上领回来两个人,其中有个少年,感觉不错。我想让他随你习武,不知道你是否同意?”他把街上发生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习武之人,眼力都是上好的,何况詹逸群功力出众。一瞥之下,就看清陆天诚眼神清澈,显然不是对那个少年抱着别样的心思。复又暗暗好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明知王爷的性情大变,还总不自觉地拿过去来比较。
见陆天诚还眼巴巴地等待自己的回答,詹逸群并不推辞,“王爷有令,逸群自当从命。只是习武一道,须看各人资质。如果不适合练武,最后恐怕难有大成。”
“你同意就好。”陆天诚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他把姜国华爷孙俩接回来,也是抱着私心。艾红绡对陆天诚总霸着詹逸群呼来喝去,早就心中不满。她虽然没有明说,可每每看到詹逸群和陆天诚形影不离,那锐利的眼光,几乎可以把陆天诚烧出十个八个窟窿。照这样下去,陆天诚怀疑自己迟早会得心脏病。而且,明明人家是未婚夫妻,但是可以在一起的时间比詹逸群陪着陆天诚的时间少了不是一星半点,也让他过意不去。
话说回来,让陆天诚再重新找个贴身侍卫,一来,他不敢确定哪些人可信;二来,让个陌生男子跟着自己,他有些排斥。当初提詹逸群到身边,是因为当时的情况,那样的处理结果或许是最好的。现在的情况又不相同。思来想去,不如自己培养一个。凤京的王府里不是有许多灵丹妙药嘛,如果事情顺利,五、六年的功夫就能派上用场了。詹逸群也就能自由了。
今天这个姜水生,年纪虽幼,就知道照顾年迈的爷爷,懂得用自己的劳力去报答恩情,不被繁华景象所迷惑,而且好学上进,确实很对陆天诚心思。最重要的就是他还是个孩子,跟前跟后的,也不会感觉别扭。就看他是不是能入詹逸群的眼了。
派人把姜国华爷俩请来。洗去满身的灰尘,换上干净的衣服,又吃了顿饱饭,这一老一小看起来,气色好的多得多了。
见了陆天诚,两人忙跪下行礼。被年长者跪拜,陆天诚怎么也适应不了,反正也不是在朝中,赶紧把姜老丈扶起来,“不用多礼。”将自己的打算说与姜国华听,征求他的意见。毕竟那是人家的孙子。
姜国华刚进来时还有些不安,听得陆天诚这样说,才放宽了心思,满面欢喜地道:“王爷厚爱,这是小孙的荣幸。只是不知道水生有没有这个福气。”
姜水生也是喜出望外,可听得还要看看他的资质,又有些患得患失,生怕自己通不过。
詹逸群上前飞快地捏了一遍水生的筋骨,点头道:“可以。”短短的两个字,让姜水生笑逐颜开。这孩子也机灵,赶紧趴在地上对詹逸群叩头道:“姜水生拜见师傅。”
“想习武,就不能怕苦。”詹逸群负着手,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道:“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只要能学好本事,我不怕吃苦。”姜水生握着拳,抬头挺胸大声地回答。
“嗯。”从陆天诚的描述中,詹逸群已经肯定了这个水生的品行。“那好,从明天开始,早上寅时中刻起床,绕着中城跑三圈,再来找我。”
收徒完事,以后怎么训练,陆天诚就不管了。问问姜老丈住处可还舒适之类,又聊了聊从家里逃难出来,这一路上老人的所见所闻。陆天诚惊讶地发现,这位姜老丈不光饱读诗书,对水利一道,也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好多论点都和胡均不谋而合。本来只是想说说闲话,了解民情,这下子,陆天诚的兴致被勾了起来。“没想到姜老丈才识如此广阔。”
“哪里。”姜国华笑得有些苦涩,“被洪水困扰了一辈子,老朽总想着,要能做些什么减轻灾害就好了。”
“那请教老丈,现在这信苏需要维修的水利河道不少,可是人工银两都不足,老丈可有解决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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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第五十六章建议(修改)
“王爷这个问题,若是前几年问,老朽还只能摇头。”姜国华思索了一下,对陆天诚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在过去的年景中,老朽的家乡虽也遭过水患,但从没有今年这样严重,也沦落到背井离乡。”老人擦擦眼角,“往年的思考,多是老朽的推断臆测。今年身陷难民之中,老朽有了更深刻的体会。如今只是信苏城内,灾民之多,王爷也亲眼见到了。”
看陆天诚点点头,姜国华又接着道:“这些被暂时收留的灾民,最少也有二三万人之多,若是将他们遣返回乡,肯定是不行的。灾荒未去,家中也是无饭可吃、无事可做,回去之后难免还会出来逃荒,汇为流民;若是继续用赈灾之粮养着,天天无事可做,也容易滋生是非。老朽以为,官府应当定出章程,除老弱病残者和年幼儿童外,都招募去修浚水利,按量发以口粮。”
“以工代赈!”陆天诚喃喃自语,没想到,刚刚回忆起来的方法,还没到一天呢,就被别人说穿了。
“就是这个意思。”姜国华赞同地看过来,接着道:“灾民人数众多,患病者缺医少药,已经死去的人埋藏也不及时,这样下去,很容易在人群中引发疾病。王爷也需要注意才是。”
“还有呢?”听姜国华抓住问题的关键所在,陆天诚迫不及待地想要听下文。老人说的这些问题,他刚才看到那些灾民时,也曾在心中模模糊糊地掠过,却没有如此清晰的分析。
姜国华自是不同。他是本地人,亲眼看到、亲自经历过这一切,再加上这些年深深的思索,有了较为全面的考虑。
“我朝法典严明,在此危难之时,倒少有哄抬物价的现象”,姜国华看陆天诚听上了瘾,也滔滔不绝起来,“可就算如此,灾民已经抛家别业,身上并无多少银钱,发放赈粮,不过解一时之饥,要想做长久打算,最好能借贷本钱,让他们可以从头来过。待日后有了收益,再返还朝廷。或者用牛只等变通借用,方便农户人家耕作。这种时候,孩童被遗弃的也极多,应该广盖善堂,加以收养,教他们一技之长,免得少小无人管教,不懂是非,长大后为非作歹,误入歧途。其实,老朽刚才说的以工代赈的法子,平时也可以使用,既为朝廷省了钱粮,又可以补足人力不足的问题,正是一举两得。”
“好倒是好,可如此做法,必须要大量银钱。这确实为难啊!”陆天诚眼睛都直了。这位老先生一套一套说下来,还挺是那么回事。他赶紧拿过笔墨,把姜国华所讲的按条分别列了出来。
“王爷若是真觉得老朽的主意可行,老朽倒有个主意。而且,这个方法,还就是王爷您去做最为合适。”姜国华瞄了两眼,这位王爷的字真是。。。。。。
“哦?老丈请讲。”陆天诚兴致更高了。
“老朽原来在县里任过主簿,知道每年各府都有赃罚银两需上交朝廷,数目也不算少。”姜国华觉得自己多年的心血终于有人赏识,高兴之下,也顾不上可能犯到忌讳,兴冲冲道:“现在刚是夏季,这部分银两还在府库没有上缴。除了专为治水留下的导河银和官家拨来的赈米,王爷若能将这些银两也用起来,肯定能解燃眉之急。老朽以为,王爷可以修书一封,禀明圣上,将府县库贮的赃罚银两,只要无碍使用的,尽可以如数调用。”
恩,这主意不错。陆天诚现在是只要能有钱用,管它什么钱。但是,看不出姜国华还任过主簿啊。身为官员,是绝不可能离开辖地的,他自己也只说是“任过”。看他虽然有些年纪,并不十分老迈,难道这里也有提前退休一说?陆天诚可不想去打探旁人**,“姜老丈的建议不错,本王都记下了。我现在就给皇兄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