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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随着接触日频,自己发现陆天诚不论是对待高官显贵还是王府仆役、贫民百姓,皆一视同仁,亲切仁和。离江被劫,重逢时被招去侍寝,当时还以为陆天诚终于故态复发,没想到碰到个假货。真的诚王,竟为了一个有救命之恩的水贼而亲身历险,还因此闹得遍体鳞伤。虽然于大局上思虑不周,倒显出真性情来。
而自从自己到他身边,多次顶撞,陆天诚都不以为逆。艾红绡地美丽,虽然让他一时出神,眼中却只有欣赏,再无其他。和易未卿共车多日,他也是礼仪周全,连易未卿地女儿身都体贴地未予点破。
阳野的细细谋划,看似轻松地解决了粮钱工地危机。但谁也不如詹逸群知道得清楚,陆天诚几日几夜彻夜不眠,对收集的资料分析判断,翻阅各种典籍查询可供借鉴的方法。直到后来得了姜国华,不嫌弃他是一介布衣,量才适用,大胆推行,让南陆的水患治理展现新的气象。
渠山堤被推入水,陆天诚不但没有惊慌,还以亲王之尊,和官兵一道组成人堤,大大鼓舞了民心士气。点点滴滴,不知不觉渗透入心。方才直视诚王双目的一瞬,詹逸群终于发现,对陆天诚除了尽责的效忠,还有了额外的担心,谅解的支持。
第三卷第十五章慌乱
过去经历所造成的隐痛并没有完全消除,詹逸群知道,它还躲在心底某处。可对于现在的陆天诚,他已经不自觉地开始尝试去相信。就像刚刚陆天诚硬是不愿找人侍寝,他不明白,但他清楚,陆天诚必定有自己的考量。所以,他答应了守门的命令,或者该说请求更合适一些。藏于眸中的陆天诚的无助与哀伤,也许连他本人都没有察觉。
詹逸群正在思绪万千,得到消息的赵建有已经急匆匆跑了过来。见只有詹逸群一人立在明清池门口,赵建有一愣,停下了脚步“逸群,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你背着王爷回来的?王爷在里头?”他指指明清池。
“是。”对既是妹妹干爹又是父亲老友的这位管家,詹逸群也不见外。拱手见礼后,瞅瞅他身后跟来的一队家丁,轻轻一拉赵建有,把他拽至一边,将刚才的事情从头到尾细说了一遍。
听到陆天诚中了春药一节,赵建有一皱眉,却还忍着没发话。到了进浴池那句,他已是连连跺脚,“胡闹!胡闹!怎么王爷胡闹,你也跟着糊涂起来?”一时情急,赵建有连该秉持的对主子的尊敬都忘到脑后了,“就算王爷不要林菱,喊别人来就是。哪能这么忍一夜,会伤身子的!”
这一会儿,林菱和艾红绡也来了。刚才她正在和艾红绡聊天,听艾姑娘讲一些外面的闲闻趣事,听得她向往不已。艾红绡看她羡慕流于言表,笑道:“这也不算什么。回头让你家王爷带你出去不就是了。”
林菱黯然神伤。上次王爷受伤回府,自己照料体贴,伤好后,陆天诚还曾跟她习字谈笑。这次回来,陆天诚那种躲闪和回避,她又不傻,岂能看不出来。算起来。得有四个来月没和王爷同床共寝过了。而且据她所知,至少在府内,陆天诚从没招寝过任何一个人。不,还有一个人有此可能。就是时时随侍在王爷身边的詹逸群。
可这种事,她总不能去跟陆天诚求证。看那两人举止神情,又不像有暧昧之事。这些猜疑,也只能放在心里罢了。况且,现在詹逸群和艾红绡如此佳人结下婚盟,好像更是在嘲笑她因为失宠而无端猜疑。
今天被艾红绡的话勾起伤心,林沉默半晌。才强绽笑颜道:“奴只是一个妾,哪能奢望爷如此恩宠。”
艾红绡漂亮的丹凤眼微瞪。她本来就喜穿红衣、性格直爽,这一眼梢斜钩,说不出的飒利风情。“两情相悦,需要双方都放在心上。你若不能让陆天诚娶你”看林菱惊讶地用绣帕掩住檀口,自已也知道这种可能基本没有,“至少让他扶你做偏妃。否则,”她想说,天下之大,哪里不可容身?哪里就找不到比陆天诚更好的男人?话到唇边。觉得不妥,改口道:“你想这么过一辈子?就不为自己打算打算?”
“为自已打算?”林菱茫然道。她只知道《女训》、《女诫》说过,妻以夫为天,况且,她连妻都算不上,不一心跟着王爷,要怎么为自己打算?
艾红绡虽只来了两天,对林菱的哀怨和陆天诚的躲避也看在眼里。若往日看到林菱这样满心都是夫君、失了自我地女子。以她的性情,连理都不愿理。偏偏这里是诚王府,詹逸群还在陆天诚手下,她也只能勉强和林菱打打交道。
这一接触,艾红绡发现。林菱还真是一个好女人。性格温柔,处事大度,作的衣饰精美,小点心更是一绝。她自幼失沽,被师傅抚养长大。师傅虽也是女子,却常年住在庵内不理世事,对她的教导。倒更像待男孩一般。如这些世间女子必备地技艺,从不曾提起。艾红绡还是出来以后。才知道原来女子应该会这些东西。她性情豪爽,试着学了一次,便不愿再学,对手艺好的人,倒留了一份敬重。现在看林菱色艺双绝,才感了兴趣。林菱又柔顺惯了,对艾红绡的谈话附和羡慕,更让艾红绡如遇知已。短短两日,两人已经亲近很多。
看林菱对自己的话茫然不知所以,艾红绡正准备再给她灌输一些更加独立的想法,屋外有急匆匆地脚步声传来。一个丫头在外面着急地喊:“林姨娘,不好了。”
旁边站着的翠寇忙出去问话,小声说了几句,也急忙进来道:“不好了,王爷他”见艾红绡还在座,犹豫了一下,才接着道:“王爷被詹侍卫背着回来了。詹侍卫传话,让您去王爷寝室。”
林菱还没反应过来,以艾红绡的江湖经验,立刻猜出发生了什么事。“快点儿!我带你去!”不由分说,她拉起林菱,跑了出去。出了屋门,才后知后觉地醒起,自己根本不知道陆天成地寝室在哪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不认识路。应该怎么走?”
林菱被她猛地一拉,头上发簪都要松脱了。赶紧整整头发,指着一个方向道:“是那边。不过”还没等林菱说艾红绡怕是不方便也过去,艾红绡已经拉着她的手,运劲起身。林菱只觉得自己好像坐在云端,轻飘飘全不费力就被艾红绡拉着跑,不禁惊叹武功真是奇妙!
到了陆天诚寝室所在的院子,仆役忙来见礼。问起詹逸群和陆天诚,却都道没有看见。林菱和艾红绡感到纳闷。正迟疑间,艾红绡听得外面有人在跑动的声音,心中一动,飞快地跃出院门,一会儿回来道:“他们去明清池了。在
林菱也觉出不对劲来了,闻言毫不迟疑地忘东南方一指,艾红绡又拉起她,飞快地跑去那里。
到了明清池,两人正好看见赵建有在跺脚叹气。林菱心里一惊,忙上前怯生生问道:“詹侍卫,王爷他怎么了?”
詹逸群看看林菱,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和她开口,求救地望向赵建有,赵建有又叹了口气,将一应家丁仆役全都遣走,连艾红绡也被客气地请离了现场,才将林菱请到一旁,和她说了事情的经过。
第三卷第十六章揣测
听得陆天诚中了春药,林菱更是大惊失色,原本床帏之中,王爷也曾用这些药物助兴,她很清楚药效对人的影响。可当听到詹逸群命人请她,却被陆天诚拒绝,反而坚持进明清池徐缓药性,林菱心中如同打翻了调味瓶,酸甜苦辣,五味俱全。
不过,眼下不是让她自苦的时机。赵建有用名为商量、其实不容辩驳的语气道:“我看,还是赶紧选两个人进去,免得王爷发生意外。”内室之事,照例由林菱掌管,所以,赵建有即使已经下了决定,还是要知会林菱一声,由她提出人选。
林菱无措地点点头,环视四周。明清池位于一个独立的小园内,刚才下人都被轰了出去,现在只有她、赵建有和詹逸群站在原地。“要不,奴命人去唤云珠雨珠进来吧。”那两个是陆天诚的大丫头,平日和陆天诚也颇为亲密。转身就要朝园门走。外面可是有一堆的家丁仆役丫鬟等着使唤。
“我去。”女子走道就是慢吞吞,现在是救人如救火,赵建有急忙快步前行。刚迈了两步,还没等他超过林菱,詹逸群发话了,“不行!”
皱皱眉头,示意林菱继续走,赵建有回头问道:“怎么不行?逸群。”
“林姨娘不用去了。”詹逸群挡在明清池前,稳稳地道:“王爷有令,命我把守明清池,不许任何人进
林菱讶然回身。赵建有肺都要气炸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强压下怒火,“中了这种药,药效会影响神智。那样的情况下说的话,你也能听?要真是王爷有个好歹,你还能有命在?”
知道赵建有不仅是为陆天诚着急,也是为自己担忧,詹逸群愧疚地看向这位长辈,“抱歉。赵伯伯。王爷说这句话时,意识绝对清醒,我可以保证。所以,我必须遵行。”
听詹逸群喊出“赵伯伯”三字,赵建有心里一痛。这个执拗的小子,终于又恢复成原来那个詹逸群了。他的话,赵建有当然相信。所以才更是纳闷,“王爷真这么说?为什么?”放着现成的人选不要,偏偏去受那活罪,会有什么理由?
林菱听来听去,又急又气。“赵总管,你真由着詹逸群胡闹?不赶紧派人进去,王爷在里面,王爷在里面。。。”她说不下去了,眼泪流了出来。“你信着他,我可不信。府里好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我就去喊人把他拿下。”林菱复又转身。
身后,詹逸群清冷的声音扬起,“詹某得罪。就算林姨娘你把府里的人全喊来,詹某也会坚守到底。这是我对王爷的承诺。”
“你”,林菱没有再回身,跺跺脚,加快了步伐。
“等等。”这次发话地,是赵建有。他一脸慎重,“逸群,你肯定王爷和你说这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