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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穆棱在门外守着,禾蓝倒不像刚才那么害怕了。这几天山谷里一反常态,天气居然有些阴凉。她把自己缩在被子里,这样就暖和很多。
晚上的时候,白潜回来看她,脱了衣服卧进被窝,一摸她的手,“怎么这么凉?”
禾蓝道,“还好啦。”
“什么还好,简直像一块冰。”白潜把她推到角落里抱住,帮她搓着手和脚,“这样呢,有没有暖一点?”
禾蓝面色微赧,“……好一点了。”
“那就好。白天没发生什么事吧?”
禾蓝摇摇头,“都好。”
白潜笑着一刮她的鼻子,“那我就放心了。你以后要乖一点,不要到处乱跑了,不然,我上哪儿去找?都急疯我了!”
“……对……对不起。”
她这幅可怜兮兮认错的样子,白潜看了实在欣喜,趁她不备,在她脸上重重啄了下。禾蓝红着脸,让他抱着睡进被窝里。
她整个人都被他禁锢在怀里,肌肤贴着肌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后背紧紧贴住他富有弹性的胸膛,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一样,心跳个不停。白潜贴在她耳边揶揄道,“是什么东西这么响,跳地这么快?”
“没有。”
“没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禾蓝有些恼了。
白潜见好就收,抱地她更紧,“这几天我们都会呆在这里,所以,你没事的时候不要乱跑,知道吗?”
“不走吗?”这里可是杜别的地盘。
白潜的笑声在黑暗里有点隐晦,“姓杜的提出要和我合作,一起对付彭云清,我答应了。”
这实在出乎禾蓝的预料。杜别在她心里留下的阴影似乎又上来了,她捏紧了白潜的手。白潜抚着她的长发安慰,“这只是暂时的,你放心,他的脑袋迟早都是你的。”
“不,我不是说这个……”白潜掰过她的脸就吻住了她,让她的声音在嘴里夭折,没有机会开口。
他吻着她柔软的唇,吻着她的眉眼,吻着她的脸颊……连她的一丝气息都不放过,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有些人活不长了。
禾蓝在他强势的掠夺里渐渐无力,被他一个翻身压在身下,狠狠地贯穿了。她几乎尖叫出来,白潜坏心地捂住她的嘴,让她只能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一边用力挺近,一边在里面研磨转动着。不过一会儿,禾蓝就瘫软地像一团泥了。
发丝贴着她汗湿的下巴,荏弱地看着他。这种眼神,只会让他想狠狠蹂躏,想要操★翻她。
两条纤柔的腿被他掰开,推搡到两旁,只能无力地在床上弓起移动,只有脚背落地。
他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她秀气的眉毛,攻击却凶猛狂暴,把她操地只能娇喘连连。禾蓝抱紧他,尖利的指甲在他宽阔的背上划出一道道印痕,最后被他紧紧抵着射了进去。明显感到里面一阵温热,她意识模糊地昏了过去。
白潜伏在她身上喘气,感受着发泄出来后的舒爽,窗外的月色浓了点。
作者有话要说:多温情的一章啊,弟弟的感情终于全然地汹涌奔放了一把~~╮(╯▽╰)╭
接下来就要开始虐某些人了~~~红烧肉吃多了要腻,来点暧昧小清新鲜汤清清肠胃~~
☆、49、
白潜选择和杜别合作;禾蓝只能暂且在这个谷中住下来。穆棱夜夜守在外面;也没有人对她不利;禾蓝的心平静了少许。这几天,白潜都早出晚归,似乎在谋划什么,他不提起,她也就不问。只是;心里难免有一点担忧。
虽然他很忙;但是,每天中午都会做松子糕端来给她吃,用手一点一点掰着送到她嘴里;末了都会问一句,“好吃吗?”
“好吃。”禾蓝点点头。
“真的?”他把沾了点心碎末的手指吮入嘴中;舔了一下,“好像有点甜了。”
禾蓝道,“你那么忙,就别每天来看我了。”
“我不来看你,难道天天对着那个姓杜的?两眼都要瞎了。”
禾蓝忍不住笑了出来,“别这么损。”那天的阴影已经在她心头散去了,重要的是白潜在她身边,她就不会去乱想。关于杜别,印象居然在脑海里越来越模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虽然不再害怕,可是她本能地去逃避她所讨厌的事情,就像她当年选择忘记那些让她痛苦的事情一样。
“用不了多久了,等所有事情都结束,我就带你回去。”白潜把她的手攒在手心,用自己宽厚的大手包裹着她,传过去一阵阵暖流。在这一刻,禾蓝什么恐惧都感觉不到了。在他眼里,这些都算不得什么,似乎是可以轻松解决的事情。禾蓝从内心而言,选择无条件地相信他。
只是,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偶尔出去的时候,山谷里凝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如果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为什么阿潜那么忙?以他的性格,应该什么都漠不关心才是。禾蓝想了又想,还是想不通。
今晚的月色格外清亮,照得谷里的山壁也折射出一片清辉。
禾蓝光着脚站在走廊上,望着楼下的景色发呆,清溪水冷,竹林掩映,岸边盛开着一簇簇雪白的葱兰,夹着一点明媚的浅紫色,月光下美得像一个梦境。吹了会儿风,禾蓝提着裙摆下楼去。很多天没出去了,她的骨头都有些紧了。
下去的时候,她才发现穆棱没在身边。这些天穆棱一直对她寸步不离,今天却没有跟着,禾蓝实在诧异。没有她在身边,一个人出去实在不安全——禾蓝想着白潜的叮嘱,提起裙摆,还是打算乖乖上楼去。
“请等一下。”身后有人唤了她一声,是个清冽柔和的声音。
禾蓝回过头,谢明珂携着把长刀站在楼下,修长的身形,在黑夜掩映的草地上拉出一条长长的斜影。
“打扰一下,可以借一步说话吗?”他的声音在月光里也是清清冷冷的,不带一丝杂音,修长的手很自然的按在刀柄上。
禾蓝没有料到是他,一时愣在那儿。如果说,之前他是杜别的人,那么现在,他们是合作关系,也不算敌对。可是,她心里就是有些奇怪。相处的日子里,他也很少主动和她说话,这么郑重——似乎是第一次。
竹林的小路逶迤曲折,就像禾蓝此刻的心境。谢明珂在前面走着,步伐轻缓,却不见停下,禾蓝只好跟着他。穿过这片竹林后,眼前开阔起来,平地上铺着一些枯叶,中央有一个小潭,映着半轮新月。
他在潭前停下来。
禾蓝走到他身边,“你想和我说什么?”
“……杜别和白潜的事情,你要听吗?”谢明珂对着潭水站了会儿,回头对她道。
“他们有什么事?”禾蓝终于找到了这些天不安的一些源头。
谢明珂缓缓道,“彭云清在金三角的势力,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杜别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根据地,不是他的对手,白潜纵然再厉害,强龙也压不过地头蛇。虽然前线还算乐观,但是,物资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禾蓝没有理解他的用意,“……为什么和我说这个?”
谢明珂回过头,纤长的眼睫筛落下一片银色的月光,照得脸颊都有些微微透明,“我不想等死。”
“你要离开吗?”
“我从来不临阵脱逃。”他略微蹙眉,气息还是平顺,“我知道有一批物资,也许可以帮到他们。”
“……那……你为什么来找我?”禾蓝越发不明白了。
谢明珂道,“父亲临死前,曾经给我一张地图,是你父母生前留下的。当年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一点。这张地图,通向的就是当年那批货的藏宝地。”
重新提起当年的事,禾蓝的脸色慢慢发白,嘴唇都失去了血色。谢明珂怔了一下,扶了她一把,帮她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没事吧?不舒服的话,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禾蓝拨开他的手,“没事。”
“你不要疑心,那批货不是毒品,是商旅往来时被各个山寨扣留下的东西,积了这么多年,已经是无主之物。当年,你父母不想那些东西落到组织的手里,所以才藏了起来。那张地图现在在我身上,但是,他告诉我,只有你可以打开那个地方的机关。”
他的声音很幽静,似乎在安抚她。
当年,父母离开情报局的时候进入过一个组织,但是,具体执行什么任务,禾蓝不清楚。当年那件事情,她真的不想再回忆了。虽然剿灭了几个毒枭,销毁了那批毒品,她的父母和那个小团队也全部覆灭。
本来以为,那件事情不会再和她有所瓜葛,多年以后,却又牵扯出一份宝藏。她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现在,那些东西却可能解去燃眉之急。
“最好不要告诉白潜。”谢明珂道,“他现在分不开身,说出来只会增加他的负担。”
“你的意思,让我一个人去找?”
“我和你一起去。”他侧过身,低头捡了颗石子,抬手丢入潭子里。
安静的湖面上激起一片水花。
禾蓝迟迟没有回应,他对她轻轻一笑,“你不相信我吗?我也是惜命的。”
禾蓝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她不会瞒着白潜和别人走的。这样,只会让他担心,然后影响他作战的心情。禾蓝和谢明珂道了别,“让我考虑一下。”
她的身影慢慢远去,微风吹起她飘逸的裙摆,白色的花边微微荡漾,露出下面干净雪白的脚踝。美人走路,也是没有声音的。
——这样纤弱美好,令人动容。
看了会儿,直到她的背影在视野里完全消失,谢明珂从袖中取出一只折好的竹蜻蜓,放在唇下,轻轻地落下一个吻。
回了竹楼,穆棱站在廊上等她,快步上来,“你去哪儿了,我不过走开一会儿,你就到处乱跑,出了事情怎么办?”
禾蓝摇摇头,还沉浸在刚才谢明珂的话里,“……没事。”
“……以后不要乱跑。”穆棱的声音莫名弱了下来,看着她跨进了门,低头把门关上。
白潜很快就回来了。
进门后,禾蓝已经准备睡下了,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