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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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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刚返回柱认己都使有位从古J。小l里正在冷清的街上,走了一会儿才把钱拿出来一张一张竺地数。那男人给了她两千块钱。她确实不明白为什么陪着聊聊天鸣唱歌就能给她两千块,这不是和扶贫赈灾差不多了么?
               但第二天她或许就明白一些了,因为第二天那男的就开始呼她。BP机号码显然是艾丽给的。她无法埋怨文丽,因为从本质上说,是那男的花了两千元从她这里把号码买去的。
               那男的呼她,约她吃饭。
               吃饭就吃饭, 吃饭这种事更是在她良心允许范 围内的。和男人吃吃饭不算什么,以前也吃过。于 是她就如约去了。可吃完饭男的又提议要不要去他
                那儿坐坐?
               他那儿是哪儿, 林景问都没问就一口谢 绝了。她说不去了,以后有机会。男的说那咱们再去唱歌好不好? 林星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她想如
                果还像昨天那样聊天唱歌然后就能得两千元报酬的 话, 干吗不要呢。她就和那人去了一家歌舞厅。那歌舞厅地处偏 僻,档次不高。那人进去要了一个单间和她并排坐
                在沙发上唱歌。
               他让她唱, 她看在钱的分上勉强唱 了一支“东方之珠”,唱到一半感觉那男的越坐起 近了,她不由全身都僵直紧张起来,唱得结结巴
                巴。那人又把手放在她的背上,从下往上摸到脖 1子,她唱不下去停下来,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男的说。
               怎么啦,唱啊。她躲着他说:您别弄我痒 痒。男的说:那我用点劲儿你就不痒了。
              

 说着用力 把她楼过来, 她尖叫一声站起身子,磕磕绊绊往门口躲。男的愣住了,说: 你这女的什么毛病?林星 面色惨白,喘着气说:我·“…我得走了。男的瞪着眼间:你他妈要我是不是?林星说:我,我真有事……男的皱眉挥手:滚吧滚吧,你以为你是什么好货,你瞧你那脸色,跟他妈抽了大烟似的,我还怕你有病传染我呢!滚滚,海地妈让我再看见你!
              

 林星拉开门跑出去,跌跌撞撞地,哗啦一下碰翻了一个服务员手里的大果盘。她全身发抖,欲哭无泪,跑出了这家灯光暖昧的歌舞厅。她想她怎么走到这一步啦,任人侮辱,可这都是她自找的!她居然天真地以为聊聊天就能赚钱呢,她以为天下有这样的好人,好人有这样的好心。她的天真其实就是一种无耻,她无耻到想靠自己那张打了粉的脸,靠逢场作戏的假笑,靠没话找话的东拉西扯,就能从男人手中骗钱!如果吴晓知道她是这样下贱恶,乙,怎么还会回来!想到吴晓她的眼泪终于滚下来了,那一哭便哭得无地自容,哭得心灵与肉体都疼痛难忍。她明确地感觉她快要熬不下去了,她已经好几天都没去透析,她想自己大概真的熬不到吴晓回来了。
              

 前进横着一条宽宽的马路,夜行的汽车一辆一辆开得争先恐后。她想过去,刚一走下路沿儿就眼前发黑。坚持走了几步,突然当街呕吐起来。这一吐把她最后的一丝力气吐净了,觉得天昏地旋的。她想蹲下来,不料整个身子都失去支撑地趔起了一下,便摔倒在马路上了。但她的意识还未完全丧失,她能感觉到那些过往的汽车在她身边减速绕行时地面发出的振动。没有一辆车停下来搭救她。就是好人也不敢停车。好人坏人都怕遭遇讹诈。终于,有辆车毫无社会经验地停下来了。有个人傻乎乎下车弯腰看她,用英文问她要不要帮忙。是个外国人。她一句话都说不出,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身子飘飘忽忽地离开了冰凉坚硬的地面,那老外身上的香水味道带出一种薄荷的气息,给她麻木的头脑沁人一丝细微的刺激,使她的意识稍稍恢复了少许。她意识到她被人抱起来放进了汽车,之后,她终于完全没有知觉了。
               她是在中日医院的一间病房里苏醒的,第二天又被转到了友谊医院。那位救她的老外留下了一束鲜花并且为她支付了这一天的治疗费用,然后就再也没有露面了。
               从护士的口中她知道他是某个大使馆的一位外交官,留着整齐好看的接近于马克思式的大胡子。
              

 但他肯定不是马克思,共产主义离林星也还很远。她住到友谊医院之后,只做了一次透析就想出院,她知道自己已经没钱在这里住下去。出院的要求提出后,值班医生告诉她,主任要找她谈一谈。
               她被带到主任的办公室。主任一见到她就说:“听说你想出院啊,是不是不信任我们?”
               她低头,说:“没有。”
               主任说:“我告诉你呀,你这回不但不能出院,而且,还要住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我们把你的肾脏移植手术做完了,让你养好。然后,让你高高兴兴地出院!你没意见吧。“
               她抬头,看主任,看不出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是幽默还是恶作剧。她笑了笑,想核实一下自己的听觉:“手术?”
               “对呀。”泌尿科的这位主任有五十多岁了,一向不苟言笑,是那种很典型很老派的知识分子。他重复说:“我们要把你那个坏死的肾换了。”
               “换肾?”
               主任的助手,一个年轻些的医生插嘴说:“再不做这个手术你就完了,不是吓唬你,赶快做吧。”
               主任说:“第一阶段,我们要把你的身体全面检查一下,不过你的情况我们都了解。然后,要选择合适的器官源……”
               林星只能怀疑自己尚未睡醒,她故意放大声音来刺激自己的知觉:“‘主任,我没说过换肾呀,我没说过要换肾!”
               主任看着她,说:“你想知道你这个情况再拖下去会是什么后果吗?你下次再昏过去可就不一定能抢救过来了。”
              

 林星鼻子一酸,眼圈立即红了。自她得了这病之后,从没有任何人,包括医生,也包括主任,跟她说过一个死率。做医生的人也许都是刻意回避这个字眼的。刚才主任说到了死,但也没用死字。她想,她没有父母没有亲人,吴晓也离她而去,这个世界对她已经没有一丝挽留了,她不怕自己说出这个字来:“主任,我知道我快死了,我也没想我还能活多久…··”
               主任和他的助手对视一眼,大概没想到他们会把林星的情绪弄得如此伤感。年轻医生笑一下说:“”别这么悲观呀,你才多大。“
               主任也鼓励说:“那是以前,以前我不敢说什么,现在既然你有能力做这个手术了,我们一定会把你治好的。我们有信心,你也应该有信心!”
               林星不明白。
               年轻医生说:“手术的费用你的朋友已经替你付了,你放,已好了。”
               林星不敢相信地问:“谁?我的朋友?”
              

 二早上七点整,林星上了担架车,被护士们推着,穿过拐来揭去的长长的走廊,往手术室去。她盖在棉被里的身体是赤裸的,就和二十一年前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一模一样。现在,她正沿着这条漫长而昏暗的走廊,走向自己的新生,或许,走向最终的死亡。她已经被医生郑重地告知手术可能存在的失败和风险,她连想都没想就毫不犹豫地在应当由亲属签字的地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她找不到任何亲属,为她签这个字。
              

 签字时她心里还是有种异样的痛苦和恐惧,尽管她在这世界上是如此的孤独,却难说一句“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这样的豪言壮语,因为她毕竟还有一个放弃不了的牵挂——如果手术失败,如果发生了意外,她就再也见不到吴晓啦,她想吴晓能知道她的最后一刻还在等着他吗?
              

 在手术的前夜,她非常郑重地,悄悄写下了自己的遗书。遗书的抬头写着“亲爱的吴晓”几个字,工整规矩,而正文的笔划则控制不住地潦草和激动起来。千言万语拥挤在笔端,落墨之后才发现不知该说些什么,心情的哀伤让她的诀别变得极其简单:
               “亲爱的吴晓:
              

 明天,我可能就要永远离开你了。现在,我。心里特别孤单。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你带给我的快乐我还没有报答呢。如果人死之后还有灵魂的话,那我真想看到你又有了幸福的生活,又有一位比我好的女孩爱你!也许你以后会养一见很懂事的小猫,那就是我变的。
               让我再吻一下你的名字吧,吴晓!
               林星这些告别的话让她掉泪了,收笔的刹那她突然又想到了那笔钱,于是在自己的署名下面,又写了一行小字:“你的一些东西,我锁在咱家的衣柜里了,你一定去拿。”
              

 写完,她又想了一会儿,想不出还有什么需要交待嘱咐的。接下来她在自己的嘴唇上涂了红红的唇油,然后在遗书上长久地一吻,让自己的双唇和几滴饱满的眼泪,一起印在了吴晓的名字上。她封好了信封,信封上写了钢琴师的姓名,并写明转吴晓收。最后把信封压在了枕头的下面。
              

 上午八点,手术正式开始。麻醉针是从后背打进去的,她感到了疼痛,整个呼吸都收紧了。有人在她身后问:“疼吗?”她摇头,说不疼。那人便说:“深吸气,别紧张。”她照着做了。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身边不知什么仪器发出的嘟嘟的响声上,那嘟嘟的响声像是在数分读秒似的,给人一种时光流逝的失落和空茫。
              

 她听到了手术器械的叮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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